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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他一心向死(古代架空)——香却

时间:2021-12-24 09:24:42  作者:香却
  祭酒已经赶了过去,令人将打成一团的孩子分开,秦桑虽然勇猛,但是到底双拳难敌四手,脸上挂了彩,衣服也被扯得破破烂烂,不过相比较之下,其他人要更加凄惨,尤其是小胖子,一张本就胖的脸此时已经肿的没法看了。
  见祭酒来了,他连忙哭着告状:“呜呜呜呜……祭酒大人,秦桑刚来甲班就打人!您可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
  这样的伎俩他以前就经常用,以往那些夫子看他可怜,又碍于他的家世,睁只眼闭只眼就算了,但是这次祭酒可是看完了全程的,虽说他不喜江尽棠,但是也不至于不分青红皂白就说是秦桑的错,沉下脸道:“哭什么哭?!男儿有泪不轻弹,你像是什么样子!”
  小胖子一愣,委委屈屈的擦了擦眼泪,哽咽道:“可是祭酒……”
  祭酒冷冷看向秦桑:“我都看见了,是你先动的手。”
  小胖子赶紧道:“对对对!大家都可以作证,就是秦桑先动的手!”
  秦桑抿了抿唇,道:“是我先动的手,但是——”
  “够了。”祭酒道:“我不想听你的解释,你先动手就有不对的地方!”
  秦桑咬着嘴唇不说话了。
  小胖子见祭酒帮着自己说话,更加嚣张:“秦桑,你现在跪下来给我磕头道歉,我就原谅你。”
  另一个被打了的学子骂道:“就算他跪下来喊我爷爷,我也不会原谅他的,我长这么大从来都没有挨过打!”
  “一定要把他赶出去,要是别人知道我和大奸臣的儿子一起念书,肯定会觉得我也是坏人!”
  孩子们声音还稚嫩,却恶毒的不像话,刀剑一般往秦桑的身上射去,让小少年的身体显得十分单薄。
  祭酒刚要开口,忽听一道清冷嗓音响起:“秦桑,过来。”
  *
  作者有话要说:
  这波是父母不放心孩子上幼儿园正好撞上校园欺凌现场。
  谢谢大家的关心,现在已经好多啦,可能会有二更,如果没有的话就当这话我没有说^^
 
 
第35章 云泥
  宣阑看着江尽棠的背影, 嗤的一声笑了:“说什么要学会自己收场……还不是不忍心。”
  王来福笑着道:“九千岁倒也是个心软的人。”
  他本就是这么随口一说,却让少年天子瞬间黑了脸,冷声道:“他对秦桑心软, 可从来没有对朕心软过。”
  王来福:“……?”
  您是皇帝他是权臣,他要是对您心软, 早就死无葬身之处了吧??
  王来福忽然觉得自己已经不能理解现在年轻人的想法了。
  小学堂里,秦桑听见江尽棠的声音,眼睛立刻一亮,而后又垂下头不去看他了。
  刚入学就闹出这么大动静, 让秦桑觉得愧疚。
  一群孩子虽然嘴上骂奸臣骂的难听, 但是并未亲眼见过权倾朝野的九千岁,此时见到他缓步而来,都看呆了, 尤其是宣景鄞这个十分看脸的小少爷, 张着嘴巴呆呆道:“神仙、神仙哥哥!”
  江尽棠并不理会小鬼们的目瞪口呆,而是弯腰对着祭酒一揖,“抱歉, 晏祭酒, 秦桑刚来就闯了祸,是我教导不周, 望晏祭酒见谅。”
  祭酒一愣。
  江尽棠何许人也?那是见了天子也不下拜的人, 如今却对自己礼遇有加,实在不像是一个恶贯满盈的奸臣作风。
  秦桑鼓了鼓腮帮子, 挣扎了一下还是说:“是他们……”
  “秦桑。”江尽棠语气很淡:“闭嘴。”
  “……”秦桑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江尽棠,不明白江尽棠为什么要帮着外人。
  晏祭酒摸了摸胡子, 道:“这件事我看的分明, 秦桑虽有错, 但并非全责。”
  说完还瞥了一眼江尽棠,道:“我虽不才,但也不会去冤枉一个孩子。”
  江尽棠莞尔:“素来听闻晏祭酒才华横溢,为人清正,我自然是不会如此去怀疑晏祭酒的。”
  晏祭酒哼了一声,提高了音量:“宣阔,你可知错?!”
  小胖子,也就是宣阔,猛地被祭酒点名,顿时一个哆嗦。
  他是康郡王的儿子,但是康郡王府近年来颇为衰落,也就是个空架子撑着,远不如德郡王府,是以在学堂里他一直讨好宣景鄞,仗着宣景鄞的名声才能作威作福,一旦将他单拎出来,其实怂的不得了,结结巴巴的道:“祭酒……我没有错啊……”
  “你还狡辩!”晏祭酒冷冷道:“ 让你来国子监念书,是教你知诗书识礼义晓廉耻,不是叫你在学院里拉帮结派欺辱同窗!宣阔,这些年夫子教给你的君子之风,圣人之训,你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宣阔的脸涨得通红,他还是头一次遭遇这种难堪,梗着脖子道:“祭酒,我们只是不想和大奸臣的儿子一起读书而已!夫子也说了,君子不与小人苟且,我不觉得自己错了!”
  其他的学子也叫道:“对!我们不与小人苟且!”
  晏祭酒气的不行,刚要说话,江尽棠却温声开口了:“你是宣瞻的儿子?”
  宣阔下意识的道:“对。”
  江尽棠缓缓蹲下身,看着面前这个面色扭曲的孩子,声音轻若春风:“回去告诉你父亲,若是明日午时之前他没有来我府上请罪,我叫他康郡王府绝后。”
  他抬手拍了拍宣阔的肩膀,“好孩子,听清楚了吗?”
  宣阔浑身都僵冷起来。
  分明眼前之人容貌昳丽语气轻柔,话语却像极了尖利的冰锥,直直的扎进人的心脏最深处。
  “我……我知道了……”宣阔浑浑噩噩的回答,全身都在发抖,恨不得立刻逃跑,但是理智告诉他——若是逃跑,下场会更惨。
  江尽棠站起身,对晏祭酒春风化雨的一笑:“这点小事就不劳烦祭酒亲自处理了,我自行处置就是。”
  晏祭酒:“……”你那是处理吗?你那分明就是威胁啊!
  宣景鄞在此时凑了过来,仰头看着江尽棠:“你又是谁?怎么敢这么跟宣阔说话?!”
  宣阔再怎么说都是他罩着的,这人竟敢当着他的面威胁宣阔,就是长得再好看,也不行!
  “我看在你没有动手的份儿上,不想跟你计较。”江尽棠垂眸,“所以,别没事找事。”
  宣景鄞的暴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宣阔是我兄弟,你欺负他就是欺负我!你信不信我……”
  “明日叫宣盼也一起过来吧。”江尽棠想了想,“正好请教一下这两个老头子,到底是怎么养的孩子。”
  宣景鄞哪里见过对皇室这么不敬的人,气的脖子都红了,当下就要叫人来给江尽棠一点厉害看看,晏祭酒却猛地一拍桌子:“还没有胡闹够是不是?!”
  宣景鄞到底是怕祭酒的,缩了缩脖子,不敢说话了。
  “我先带秦桑回去吧。”江尽棠温声同晏祭酒道:“劳烦祭酒给秦桑换一个小学堂,宣家的孩子,果然都一个德行。”
  宣阑刚过来呢就听见这句话,当即就气笑了:“九千岁这是什么意思?宣家的孩子都是一个德行……都是什么德行?”
  甲班几乎都是宗室子,就算没有见过宣阑本人也大概知道对方长什么样子,赶紧都跪下来迎接圣驾。
  宣景鄞就跟看见了靠山似的,行了个礼后就跑了过去:“陛下!”
  德郡王在宗室里有很重的话语权,宣景鄞也因此能时时进宫面圣,和宣阑的关系还算是不错。
  “陛下!”宣景鄞委屈道:“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宣阑抬了抬手,漫不经心道:“事情原委朕都清楚了,这不是正在给你们讨公道么。”
  他看向江尽棠:“九千岁还没有回答朕呢,刚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九千岁。
  孩子们面面相觑,都有些懵了。
  眼前这个仿若雪胎梅骨一般的人,竟然就是传闻中那个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的大奸臣?!
  宣阔额头上的冷汗都下来了。
  若对方真是那个睚眦必报的大奸臣,他父王不上门赔罪的话,这件事恐怕没那么轻易了结!
  “陛下自己不也看见了么。”江尽棠有些讥诮道:“如今宗室子弟,全是些倚强凌弱之辈,大业之将来,真是让臣担忧。”
  宣阑笑了:“倚强凌弱?依朕看,倒是宣阔受的伤更严重些。”
  宣阔听宣阑这么说,赶紧捂住脸嚎啕大哭起来,听那声儿简直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宣阑叹口气:“九千岁你看,秦桑一声不吭,这孩子却哭的这么伤心呢。”
  江尽棠只是淡淡的看着宣阑,并没有说话。
  “……”宣阑不知道怎么的,有些不自在。
  江尽棠这眼神……看着跟受了委屈的猫儿似的。
  虽然江尽棠这人跟“委屈”两字就沾不上边,但是宣阑就是诡异而突兀的有了这种想法。
  他本也没有袒护宣阔的意思,只是单纯的想找江尽棠的麻烦,这还没有开始呢,他反倒是有些厌倦了,开口道:“……不过朕之前也看见了事情的全过程,宣阔辱人自尊,的确有错在先。”
  宣阔本来都以为自己抱到金大腿了,却没成想峰回路转,转而被兴师问罪的变成了自己,问罪的还不再是夫子、祭酒、父亲,而是当今皇帝。
  宣阔吓得两腿直打颤,本就跪着,这下更是连跪着的力气都没了,整个人都瘫在了地上,强撑着道:“陛下,草民……草民也是忧心国家社稷……”
  宣阑似笑非笑:“难不成我大业的百官都是废物,还需要你一个十来岁的少年操心国事?若真是如此,倒是朕治国无能了。”
  这话说的太重,宣阔吓得冷汗直冒,连忙磕头道:“请陛下恕罪!草民不是这个意思,草民只是……只是……”
  宣阑不耐烦的道:“朕不想听你解释,既然是你有错在先,你就要道歉……读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书,都没有教会你君子之礼么?”
  这话晏祭酒说只是先生对学子的责备,但若是皇帝对臣子说,那就是严重的斥责了,非常有可能影响仕途,宣阔虽然年纪小,但是该懂的都已经明白了,脸色顿时青白:“陛下……陛下恕罪……”
  他慌忙的对着秦桑磕起头来:“是我胡说八道……是我对不住你……请你原谅我!”
  秦桑有些怔愣。
  这是他第一次真真切切的见到“权力”的力量。
  原来只要身份地位到了一定的高度,轻飘飘一句话,就可以让原本高高在上的人像是狗一样趴在地上俯首称臣。
  见他不说话,宣阔磕的更加卖力,头都要破了时,秦桑才终于开口:“你不用磕了。”
  宣阔欣喜道:“你原谅我了吗?!”
  “我不会原谅你。”秦桑说:“我只是觉得你的道歉没有丝毫诚意,我不需要这样的道歉。”
  宣阔脸色瞬间狰狞起来。
  他都已经这么伏低做小了,这个贱小子竟然还是不满意,未免太得寸进尺了!
  宣阑垂眸,正好看见宣阔眼睛里燃烧着的怒火和报复欲,忽然觉得江尽棠说的对。
  宣家这一代,的确是不怎么样。
  实在是丢了皇室的脸。
  “朕给过你机会了。”宣阑淡声说:“但是你并不知道悔改。”
  不等宣阔求饶,宣阑便道:“王来福,让康郡王来把他儿子领回去,好好管教,没有管教好,就别放出来丢人现眼了。”
  王来福应声道:“是。”
  他瞥了眼身后跟着的几个侍卫,道:“把小少爷带走吧。”
  侍卫领命,毫不客气的就把趴在地上的宣阔拎了起来,宣阔连挣扎都不敢,只敢哭着求宣景鄞:“鄞哥……鄞哥你救救我!”
  要是他今天真的被这么拎回康郡王府,先不说他父王肯定会打断他的腿,前程也就基本上完了!
  到底是自己的小弟,宣景鄞于心不忍,道:“陛下,他已经给江秦桑道歉了……”
  宣阑笑着道:“景鄞,难道你也想让你父王教导一番?”
  “……”宣景鄞顿时闭嘴了。
  宣阔被带了出去,小学堂里气氛压抑到了极点,之前参与了斗殴的学子都将头低到了胸口,生怕被皇帝注意到,落得和宣阔一样的下场。
  还是江尽棠打破了这寂静,他牵住秦桑的手,道:“跟祭酒拜别,今日我们先回去。”
  江尽棠的手掌并不宽厚,骨节修长,皮肤白皙,像是一件上好的玉雕,看着像是冰冷的,但是等被握住的时候才发现,其实是温热的。
  是一种能够熨帖心脏的温度。
  秦桑低下头深深一礼:“今日我也有错,希望祭酒原谅。”
  相比起宣景鄞宣阔等人,秦桑的态度就要好得多了,晏祭酒淡淡看他一眼,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罢罢罢,本也是他们羞辱你在先,这次便就不同你计较了,但是江秦桑,你可要记住,若是什么事都用蛮力解决,只会让自己陷入被动的局面,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这句话我希望你能记住。”
  秦桑低声道:“谢祭酒教导。”
  晏祭酒摆摆手:“回罢。”
  秦桑又是一礼,才跟着江尽棠一起走了。
  “……”宣阑盯着两人交握的手,眯了眯眼睛:“这么溺爱,能成什么大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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