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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篇猎奇冒险文[无限]——吃人说梦

时间:2021-12-24 09:26:10  作者:吃人说梦
  杜彧从他手里夺走明信片,说:“这画得也不怎么样啊。”
  郁臻懒得去抢,说:“你行你画幅试试。”
  “我画得比这好。”杜彧说着,翻到背面,把字亮到他眼前,“看到没,我姐这段话的意思是我不懂事,让你照顾我,结果你天天欺负我,客户满意度太低,可以不给钱的。”
  “真不要脸啊你。”郁臻额角的青筋微显,拳头蠢蠢欲动;他有时候真怀疑杜彧是一名精神分裂患者。
  “还有更不要脸的。”杜彧把明信片拍到他脸上,恰好挡住他的眼睛,然后低头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
  郁臻气血上涌,但他即时调整了呼吸,心平气和地拿开明信片,拍了拍杜彧的肩,掉头走了。
  ——你家狗一见到你就撒疯,舔你嘴巴咬你衣服,你能生气揍它吗?
  不能吧,它只是狗而已。冷处理,不互动就好。
  有时,不把人当人,可免去许多无谓的烦恼。
  第九天,邮轮抵达了离安息岛最近的港口城市,他们下船在城中休息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坐渡轮前往那座小岛。
  ***
  一场灾难雪崩和几个世纪的沉寂,The island of Ancy的译名由岸西岛更名为安息岛,但那座雪山依旧被称为岸西峰。
  他们上岛时正是夏季,山脚的小镇冰雪消融,气候凉爽宜人;雪峰唯有山巅的积雪洁白如初,许多裸露的岩层披上了一层苍翠的植被。
  小镇没有名字,是房顶尖尖,白墙红瓦的乡村建筑风格。说是镇子,其实只有一条街,过了码头,一条直敞敞的石板路,路两边是旅馆、纪念品小店、餐厅,尽头一栋红色老房子,作为公共事务办公楼,隔壁是座小博物馆。
  岛上最著名的风景是雪峰半山的蓝色湖泊,但要天气好时攀登才能一览美景。
  郁臻站在码头,手掌搭在眉骨,挡住刺目的阳光仰望山顶,“你别告诉我,你要去登山。”
  “不然呢?”杜彧踏上熙熙攘攘的长街,转身面对他道,“就这么个麻雀大小的镇子,有什么可玩的?”
  “先申明,我不去噢。”郁臻竖起食指,摇了摇,“加钱也不去。”
  杜彧道:“为什么?你看起来很适合极限运动。”
  “如果是我自己,我会去,但跟你一起,我怕催命。”
  ……
  他们的旅馆就在博物馆的楼上,是原建筑改造,古朴简素,干净舒适。
  房间是杜彧提前订好的,不出意外,又是同一间。
  郁臻忍不住问杜彧:“你是没人陪/睡不着觉么?”
  后者道:“不怪我,这里秋冬太冷了,没人来,所以一到夏天,就是火爆旺季,这是我能订到的仅剩的最像样的房间。”
  “真的吗?”
  “不信你出去随便问。”
  博物馆被一道红墙围起,墙内种了花草和葡萄藤,底楼的玻璃门后是售票处,几米外一道小门通往二楼。
  楼梯间有一盏小灯照明,木质台阶铺着地毯,墙壁挂满毡毯和油画,狭窄的空间拥挤昏暗,却有一股好闻的异香萦绕其间。
  一串急促的脚步声震响楼梯,只见柳敏拽着叶映庭急匆匆地往下跑。
  梯道太窄,他们侧身贴墙,让两个小孩先行。
  “不好意思啊,借过借过。”她腼腆笑着路过他们。
  到了二楼,入口是接待处,前台站着一位长发少女,脸蛋清纯白嫩,很有眼缘,她微笑着招呼他们:“两位,是第一次来吗?”
  她是艾莉卡。
  紧接着,郁臻的手被什么湿漉漉的东西舔了一口,他低头,是条雪白的苏俄猎狼犬在拱他的手掌心。
  “奥汀,你又乱跑!”
  一阵关房门的上锁声,严谌攥着一把牵引绳从走廊出来。
  短时间内,集中出现这么多张熟悉的面孔,郁臻恍惚了。
  杜彧在他眼前打了个响指,使他回神,“你怎么又发呆?”
  郁臻道:“你确定,我们要住这里吗?”
 
 
第53章 安息岛(三) 不丢人
  他们房间的窗户正对码头, 一开窗便能尽览小镇风光。
  屋内两张单人床,墙头挂着黑白羽毛的捕梦网,陈设简单, 好在光线敞亮, 浴室也打扫得足够干净。
  卧室的墙面有一面与空间面积不太相符的镜子, 它的华丽程度与小旅馆的装潢格格不入, 更像收藏家的某件藏品, 暂时存放此处。
  镜子的墙背后是浴室, 所以不必担心具备窥探用途。郁臻对异常之物总会多几分谨慎,他试着搬动这面镜子, 但它与墙面钉死了, 没有缝隙可攀。
  “你选的什么房间?你不知道镜子是灵异故事必备元素吗?”他责问杜彧道。
  “我事先不知道房间里有镜子,你很在意它的话, 拿布遮上就是了。”杜彧拿了一条毛毯盖住镜面,请示他, “这样行了吗?”
  “还是很碍眼。”郁臻说, “去问问前台能不能把它卸了。”
  对此艾莉卡的回答是:没问题,只要他们负责拆卸费用。
  郁臻一口答应了, 反正杜彧给钱。
  于是艾莉卡立刻联系了装修工, 对方答应明天一早就来帮忙卸除。
  解决了心腹之患,郁臻选了一张床躺上去,望着天花板,说:“我这几天哪儿也不去,就待在房间里, 除了吃饭别叫我。”
  杜彧过来看他, “你不舒服吗?”
  郁臻翻面埋进被子里, 说:“我要苟且偷生。”
  他这一躺, 就躺到了饭点,睡醒时杜彧不在房间了。
  饿了,觅食。郁臻去卫生间把自己收拾清爽,出门找饭吃。
  旅馆只有两层,艾莉卡的工作清闲,在前台玩游戏,见他要出去,递给他小纸条:“先生,您朋友留的。”
  郁臻接过纸条,上面写了一家酒馆名称,杜彧的字笔锋凌厉,辨识度相当高。
  他说了谢谢,把纸条捏碎扔了。
  杜彧去的酒馆在路边有个巨大的招牌,十分显眼。
  郁臻一进门,就被里面的火热气氛感染了,镇子上一半的游客都挤在了这里,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在人群中一眼找到杜彧不是难事,但他同时看见了同桌的严谌和周敛;这三人坐一桌,使郁臻不可避免地想起上一个噩梦。
  严谌就算了,周敛为什么会在岛上!?
  他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让他知难而退,这个阵容怎么看都充满了危险气息。
  郁臻一脚踏进门,临时掉转身体——不料杜彧已经发现了他,在向他招手。
  他原本打算装瞎的,结果好巧不巧,柳敏抱着一桶爆米花进门,和他撞了个正着。
  “咦?你不是和我住同家旅馆的哥哥吗?记得我不?我们还是坐同一艘船来的呀!”她热情地把爆米花推给郁臻,“尝尝,又香又甜!”
  “我记得你。”郁臻婉拒道,“不过爆米花不用了,谢谢。”
  “你不进去吗?”柳敏探头望着酒馆里面,又对他道,“你的朋友也在里面呀。”
  郁臻正寻思着找个借口蒙混过去,肩膀就被人拍了。
  杜彧一手搭着他的肩,把他圈在原地,问柳敏道:“叶子呢?”
  “他去买饮料了,不用管他,我们先进去!”柳敏笑着挤进酒馆大堂。
  杜彧摁着郁臻的肩膀,让他转向朝门里走,并暗中掐了一把他的后腰,低声耳语道:“你要往哪儿跑啊。”
  郁臻怕痒,尤其腰腹特别敏感,他难受地叫了一声,立马甩开对方的手,目含火光,快步走到桌边入座。
  一桌人的目光都投过来。周敛不知何故笑出声,被自己喷出的烟呛到。
  郁臻捡起桌面的银色打火机丢过去,砸中周敛的额头,“笑什么呢你?”
  严谌眼疾手快地接住将要落地的打火机,若无其事地放回桌面。
  “操。”周敛捂住被砸到的部位,那是撞击额骨的钝痛,幸亏没擦破皮。
  杜彧跟着坐回原来的座位,解围道:“不好意思,他没睡醒,心情不好,你需要冰袋吗?”
  周敛摇头,粗声道:“不碍事。”
  “小敏回来了,我们继续玩。”严谌主动收拣桌面散乱的扑克牌,手法熟练地洗牌。
  “你想玩吗?”杜彧问他。
  郁臻道:“我是来吃饭的。”
  “这里的烤鸭胸肉还可以,能吃。”杜彧体贴道,“我帮你点,让服务生给你换张桌子?”
  “那就多谢老板了。”郁臻毫不留恋地起身,走到角落一处单人座位去。
  郁臻找的好位置在夹角靠窗,周边无人来来往往。他才不在乎杜彧和那群人在玩什么,只管专心吃自己的饭。
  他以为这会是漫长的一晚,然而他结束用餐时,杜彧也离开了牌桌,结完账,跟他一块儿走了。
  牌局没散,柳敏满面红光,叶映庭哭丧着脸,周敛手边的烟灰缸堆满了烟蒂,严谌神色淡然,看不出输赢。
  出了酒馆,街道冷风肆虐,全然没了夏夜的氛围,行人稀少,冷冷清清。
  杜彧和他并肩走着,路灯暗淡,两人的影子在地面拉得很长。
  “你不喜欢人多?”
  “……”
  “还是,你不喜欢那几个人?”
  “……”
  “你摊手。”杜彧站定,与他面对面说。
  郁臻按耐着性子,敷衍地伸出右手。
  杜彧从风衣的衣兜里,拿出一叠厚厚的圆形筹码,放进他手心,“都是我从他们那里赢来的,你拿去兑。”
  郁臻掂量着手里筹码数量和面值,就他们的玩法和时长来说,赢得真是不少了,杜彧牌玩得不错啊。
  “你想干嘛?”他单刀直入地问。
  杜彧两手插在衣兜里,说:“想你开心点。”
  郁臻翻转手掌,一大捧筹码劈劈啪啪地掉到地上,随处滚落。他拍拍手心,学杜彧的样子把手插进衣兜,道:“好了,我开心了,可以走了吗?”
  杜彧稍微有点困扰,不过很快淡笑道:“可以。”
  当晚,郁臻睡得很晚,一是他白天睡了一下午,二是被杜彧烦的——怎么有那么幼稚的人?
  杜彧得知他怕痒以后,仿佛小孩探索到新天地,时不时要挠他掐他几下,没有机会就制造机会。
  事不过三,第三次郁臻忍无可忍了,大叫道:“我警告你,别挑战我的忍耐限度!”
  杜彧举起双手,以示服从道:“不敢了不敢了,别杀我。”
  两人各睡一张床,关灯后,他总算清静了,然而旅馆的墙不隔音,他能听见来自四面八方的噪音。
  楼上颠鸾倒凤的情侣,左邻右舍看球赛、喝酒谈天的房客……他相信在这儿住上半个月,自己绝对会患上神经衰弱。
  他喊了几声“杜彧”,对方没有回应,轻悄的呼吸声匀稳,睡着了。
  嫉妒嫉妒嫉妒,他疯狂嫉妒,他再也不午睡了。
  大约到了凌晨四点,各方动静终于消停了。
  房间归于漆黑与宁静,窗缝传入的海浪声遥远模糊,郁臻刚要睡着,听到柔软重物坠地的闷响。
  他的眼睛张开一条缝,觉察到幽暗的室内晃过淡淡反光。
  是镜子上的毯子掉了,镜面反射出了窗帘透进的弱光。
  他的思绪在混沌与清明之间辗转,最后他忍着困意坐起身,下床去捡墙边那条毛毯,重新盖住镜面。
  这面镜子正对他们的床头,郁臻直起腰的瞬间,看到镜子里,自己的床边立着一个佝偻的人影。
  它细长的身躯好似畸形的瘦人,脊椎像被重物压弯,驼着背,幽静地站在那里,一绺绺的湿发垂在头颅两侧。
  郁臻忘记呼吸,两腿有些发软,他不动声色地用毯子遮盖好镜子,舒气,呼吸,然后转身——
  房间仍是原样,窗帘透进薄弱的光亮,弱化了物体之间的分界线,而他的床边并无人影。
  ——啊啊啊啊!真的闹鬼了!
  郁臻冲向杜彧的床,不由分说地掀开被子钻进去——他人的体温和暖和的被窝安抚了他瑟瑟发抖的身心。
  床上突然冒出个人把你缠紧,睡得再死都会被吵醒。
  杜彧睁开眼,困惑而不耐烦地盯着他,声音沙哑困倦道:“你每次发作都是半夜……”
  “闹鬼了……”郁臻半张脸埋在被子里,露出一双黑眸,惊慌地四处乱瞟,悄声道,“你选的破房间,果然闹鬼了。”
  “鬼有什么好怕的。”杜彧闭上眼,心不在焉道,“快睡吧,天亮了就没了。”
  郁臻的头拱进对方胸膛,身体缩成一团,“我恨死你了。”
  ***
  第二天早上七点,郁臻顶着黑眼圈去到旅馆楼上的自助餐厅吃早饭。
  他几乎一夜没睡,睁着眼硬挨到天亮,便起床穿衣洗漱;杜彧还在睡觉,他想找艾莉卡问问那个装修工何时来,可是前台没人,艾莉卡可能去睡觉了吧。
  时间尚早,旅馆一派清净,连小镇长街也静谧安详,远方的海面笼着薄雾,后方的雪峰安然沉睡着。
  他游魂一般地荡到三楼,餐厅只有周敛一个人,在吃卷饼。
  郁臻没胃口,倒了一杯牛奶,捧着杯子慢慢喝。
  “我说,你和你男朋友,晚上能不能小声点?”周敛一脸倦容,同为失眠所扰,“我住你们隔壁,很痛苦,非常痛苦。”
  郁臻左右看了看,餐厅一共就两人,周敛必定是在和他说话。
  什么男朋友?他和……杜彧?
  “你误会了。”郁臻病恹恹道,“他不是我男朋友,我们昨晚什么也没干。你听到的应该是我们楼上的声音,我也被吵得一晚上没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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