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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级大佬没有男人(网游竞技)——宋思湛

时间:2021-12-24 11:29:53  作者:宋思湛
  这本相册从头翻开来,像是记录着这个女人的一生一般,每张照片按照年龄排列得整整齐齐,足以窥见制作这本相册的人有多么用心。
  直到翻到最后一页,井寻昼才明白这份亲切感从何而来。
  他看着那张小女孩的照片,皱着眉头,从另一本记录成长的相册中找出自己的照片。几乎不需要太细致的对比,因为几乎一模一样。
  她是谁?年幼的井寻昼,第一次对整个家庭发出了疑问,她难道是我的亲生母亲吗?那我现在的母亲又是谁?
  当晚母亲就出差回来,他聪明地将此事守口如瓶。而母亲也一如往常在他无法入睡的夜晚,轻柔地拍打着他的后背,哼着动人的摇篮曲。
  他迷迷糊糊地眯着眼睛,感受着睡意涌上心头。
  她不是我的母亲,还能是谁的母亲呢?
  井寻昼想着这句话进入了梦乡,而那个与他极为相似的女人,被他永远地埋藏在记忆的背面,却没想到在今日被男人的话再度唤醒。
  “既然你不是我的孩子。”男人说到这里,没忍住舔了舔下唇,“那我可以摸你吗?”
  “什么?”井寻昼不可置信地后退了两步,想要拉开距离,却很快被男人追上了。
  “让我摸摸你,不要挣扎。”男人低低地笑着,“如果你不让我摸,我就去摸隔壁家的小女孩。”
  邻居家的小女孩今年十一岁,笑起来像阳光一般灿烂,会甜甜地叫他井哥哥。
  他摇了摇头,但却没有再后退,反而握紧了双拳。如果此时拼死一搏,他能和这个臃肿无能的男人两败俱伤,但是——
  “井哥哥!我以后也想成为你这样的人!”
  小女孩的双眸亮晶晶的,里头像是盈满了此世间最美好的事物
  “不要这么做。”井寻昼握住男人的手腕,咬牙道。
  “就这一次。”男人笑了,“就这么一次……”
  他再度将手伸过来,这次井寻昼闭上了眼睛不再反抗,指甲刺入了掌心,仿佛刺破了皮肉,从中流出鲜红的血珠来。
  “你们在干什么?”女人的声音像是一声惊雷。
  只是雷电本应劈尽世间丑恶,她却将矛头指向了无辜的羔羊。
  她冲了过来,拽着他的胳膊就将他摔倒在地。他被突然起来的变故惊得浑身发抖,艰难地爬起来想要解释什么,迎风而来的一巴掌让他丧失了最后的余地。
  “你用这张脸勾引我男人?”女人恨恨道。
  他捂着红肿的侧脸,第一次认认真真看向眼前的女人,疯癫,瘦小,不堪一击,以往温柔的慈母似乎被这个女人撕碎了,现在的模样是恶魔占据了她的身体。
  “我就知道你这个贱人不会放过我!”
  女人说着便开始哭喊起来,“你就是死了变成小鬼,也要纠缠着我吗!”
  “你在孩子面前说什么呢……”男人有些尴尬地说。
  “滚出去!”女人似乎是被这句话激起了情绪,她像一只暴怒的恐龙,狠狠推搡着井寻昼,“滚出去!你不要再回来了!”
  其实女人的力气并没有那么大,他完全可以挣脱得开来。
  但他没有,他像是一个木偶一般被推出了家门,那扇门在他眼前残忍地关闭,属于他与女人之间的最后一根线,在此刻彻底地断了。
  他就这么离开了家。对外他总说自己是逃离了这个家庭,是叛逆的离家出走少年。
  但他心里知道他是被赶出来的,这里对他而言从来都不是家。
  “小昼……”秋寻欢听到这里微微皱眉,与井寻昼交握的手也用力了些。
  “我没事,都过去了。”井寻昼依偎在他的怀里,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现在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但当年真的很痛苦,甚至一度痛苦到觉得如果我不存在在这世界上,是不是就不会让母亲那么痛苦了?”
  “你怎么会这么想。”秋寻欢用力握住他的手,“这根本不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事,这是他们对你的情感剥削。”
  “我当年要是跟你一样聪明,多读几本书,知道‘情感剥削’这个词就好了。”
  井寻昼低着头,“当年的我只觉得天塌了,如果她愿意对我招手,我都能像狗一样的爬回去。”
  “这不怪你。”秋寻欢说,“在孩子眼里,父母本就是神明般的存在。是他们滥用自己的权力让你痛苦。”
  “你说得对。”井寻昼点点头,“是他们的错。”
  他应该觉得豁然开朗,因为秋寻欢点破了他内心最后一点眷恋,点破了那群身披神明皮囊恶鬼的伪装,但他此刻却忍不住想要落泪,眼眶根本兜不住那么多的泪水。
  点点水痕斑驳在他与秋寻欢交握的手上,好似一场细雨,又好似暴风骤雨的前兆。
  “我已经不明白了……”他抱住秋寻欢,生平第一次在某人怀里嚎啕大哭,“为什么,为什么我应该遭受这些?”
  “这根本不是我的错!”他崩溃地喊道。
  秋寻欢一言不发,只是将怀里哭泣的人紧紧拥入怀中,抱着少年吃过许多苦而有些羸弱的身体轻轻摇晃着。
  那些最深处的痛苦,最深处的眷恋,自此刻被主人亲自挖出来。
  如此真实,如此切肤,仿若此夜之后,世间再无如此真诚的剖白。
 
 
第55章 苦果
  “我离开家后打了很多份工,每天就睡在网吧。就这么过了很久,也不过是勉强能活下去的程度。”
  井寻昼躺在秋寻欢怀里,仰头看向天花板,面上带着回忆的神色,“直到有一天遇到一个网友,它说我打游戏上的天赋远超旁人,这是我活了十八年以来第一次有人夸我。”
  “我才知道,面前还有这么一条路可以走。”井寻昼说,“从那以后我就下定决心走这条路了,开始确实很痛苦,完全没办法兼顾打工和练习,要不是邻居可怜我,我估计早就饿死了。”
  “后面的事你也知道了,我得到了江湖境的试玩资格,但我想把这个消息和它分享的时候,它却和我断了联系。”
  说到这里,井寻昼的声音有些低落,“它是我弄丢的第一个朋友。”
  “你喜欢他?”秋寻欢玩着他的手指,轻声道。
  “你不会醋这个吧?”他笑了,“要醋也应该醋司夜和杨白啊。”
  “我要是醋女生,早在你高中的时候就醋飞了……”秋寻欢说到一半,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闭上了嘴。
  但井寻昼很快察觉到了不对劲,立马从温柔乡中爬起来,面对秋寻欢质问道:“你怎么知道我高中的事情?”
  “你邻居告诉我的。”秋寻欢面不改色道。
  “真的吗?”井寻昼仍然一脸狐疑。秋寻欢见此情此景俨然是瞒不下去了,只得讪讪开口:“有时间你可以去翻一下你高中的毕业名册,或许能找到我……”
  “你的使用名是秋寻欢吗?”井寻昼好奇道,“还是易故辞?”
  “……”秋寻欢别过脸,一副抗拒回答的表情。
  “说嘛说嘛。”井寻昼趴在他的胸口,一双猫眼亮晶晶的,“我也想知道你过去的事情。”
  “张。”秋寻欢开口,小声道。
  “什么?”
  “张……本强。”秋寻欢说完便将头埋在井寻昼的肩膀处,抗拒与他的一切视线交流。
  “张本强?”井寻昼念了遍这个名字,猛然反应过来,“你就是那个高中创业的优秀校友张本强吗!”
  “不要提这个名字了,我已经改掉了。”秋寻欢伏在他肩膀上,有气无力道。
  然而井寻昼已经兴致勃勃地联系起了老同学,甚至堂而皇之在班群里问起了“你们还记得张本强吗”,一句“有照片速速私发我”还没发出去,就被秋寻欢夺去了手机。
  他连忙回手去捞,可底子的差距摆在那里,秋寻欢硬是仗着手长脚长的优势没能让他得逞。
  “我准备对你坦白,你却有事瞒着我?”井寻昼夺手机不得,只能赌气道,“你都不知道,我发现你是我校友的时候有多开心?”
  “等我整理好了心情,我第一时间向你汇报,好吗?”
  秋寻欢搂着气呼呼的小猫,有一下没一下地开始顺毛。不得不说秋寻欢不愧是养了七只猫的狗大户,撸猫手法十分熟练,井寻昼很快就瘫在他的胸口哼哼唧唧起来。
  “你父母后面再没联系你了吗?”秋寻欢柔声问道。
  “联系了。”井寻昼眼神放空,再度陷入了回忆。
  那段时间他与江湖境签了十年合约,任谁都说他发达了,一飞冲天了。
  其余的不论,虽然金钱上他相对宽裕了很多,但很快就有人找上了门来。
  第一个来找他的,是他父亲那边的亲戚。他根本不记得这人是什么辈分,童年的回忆中关乎这人的片段也零零碎碎。
  此人住在市中心,最先知道他发达了,特地来求他接济。什么“投资失败”、“股市不行”、“债台高筑”的话一套一套的,他不堪其扰,给了那人想要的,却没想到这是一个错误的开端。
  很快一群人找上门来,要钱的,求带的,摆长辈谱的……
  数不胜数,他能打发掉一些人,也能对一些人避而不见,但最可怕的是,最终消息还是传到了他父母的耳朵里。
  某天他被叫到公司会客室,说是有重要的人要见他,一推门就看见熟悉的两张老脸并排坐在沙发上,与他面面相觑。
  “小井啊,是妈妈对不起你。”女人看了一眼男人的脸色,率先站起来,脸上挤出一些笑意来,“你在外面真的辛苦了。要不是实在走投无路,我们也不好意思找你啊。”
  奇怪。他看着女人脸上的表情,自己与她在同一屋檐下生活了那么多年,她难道不知道,自己有多么清楚她虚情假意时是何种模样吗?
  女人唠唠叨叨说了许久。也许是见他面上无动于衷,男人才缓缓开口:“你应该不想我们的事情传出去吧?”
  “什么事情?”井寻昼皱眉道。
  “你出名了,但父母却艰苦度日,这事说出去,你的饭碗还保得住吗?”男人厉色道。
  井寻昼长长久久地看着男人的脸。在他童年记忆中男人常常缺席,但他理解男人是在努力工作养活这个家,事实上男人在家的时候确实是个人样,至少能算上传统意义上的好父亲。
  现在与男人站在对立面上,他才知道此人的面目有多么令人生厌。
  双方对峙良久,最后还是井寻昼先妥协。他掏出还没在怀中捂热的银行卡,放在女人手中。
  “我签约后,公司会把所有的钱打在这里面。同理,以后的所有活动也是,可以说里面是我的全部资产。”他说,“密码我随后会发给你们,拿着这张卡就不要再和我见面了。”
  当时他天真地以为这事就这么结束了。不过就重新回到最初一贫如洗的状态而已。他想着,反正我也没有什么物欲,影响不到我什么。
  但心里本就空落落的地方,在此刻愈发破败,裂缝里吹进来寒冷的风。
  男人骤然得了一笔巨款,就像一只不知饥饱为何感受的仓鼠跌入了米缸。
  金钱是这世上最真挚的放大镜,这张小小的纸片能将人性最真实的一面无限放大。
  男人开始花天酒地,胡吃海喝,所幸这笔钱够多,井寻昼与他们之间着实也维持过一段体面的关系。
  但很快的,随着贪欲膨胀得愈来愈大,仅仅是代言所得和每个月的工资根本无法满足男人的虚荣心。
  井寻昼在某次训练后,第一次收到了父亲的短信,里头只有一句话,询问他是够可以接些来钱快的私活。
  “来钱快的?那就只有代打了吧。”司夜想了想说,“你不要紧吗?身体出了问题吗?我这里还可以给你垫一垫。”
  “没事。”井寻昼叹息。他看着搜寻出来的诚招代打信息的招聘启事,皱了皱眉,还是关闭了。
  “你要打表演赛?”当时吴惜奋还是他的经纪人,“公司严令禁止接私活,你不知道吗?”
  “所得我们三七分。”井寻昼知道这人的死穴在哪,不过当时他也只是停留在这人“除了有点贪财其他都做得不错”的层面上,完全没想到未来自己会被这人狠狠捅上一刀。
  吴惜奋很有自己的门道,很快给他伪造了一个身份。就这样,他白天训练,晚上打表演赛。
  当年无论是年轻人结婚,还是大小企业开业仪式,都以请电竞选手打表演赛为潮流。
  他也很快赚了一波快钱,代价是险些垮了身体。就在这关头,男人第二次发来短信,质问他这个月打的钱为什么不如上个月多,是不是偷了懒。
  “你知道这是你的极限了吧?”吴惜奋倒不是担心他身体,他只是很明白生金蛋的鹅的道理,“如果再多被公司发现了,你我都得完蛋。”
  一边是男人夺催命一般的催款,一边是防他跟防贼似的宸星,中间夹着个压根不管他死活的经纪人。
  井寻昼在其中两面周旋,忙得团团转,也就只有年轻的身体撑得下来了,若现在二十九岁再给他来一遭,他估计能直接忙得病倒。
  男人那边不知怎的,车子房子金子都有了,就想玩些不寻常的,日日在销金窟厮混,该碰的不该碰的全都碰了,花钱就如流水一般。
  不知道的总以为他是什么隐藏大富豪,更是可着从他兜里捞钱。
  直到最后井寻昼根本负担不起他的开销,而他已经习惯了纸醉金迷的生活,转而去借了高利贷。
  微妙的体面平衡终将化为泡影,自从男人沾了高利贷后,本就定义模糊的家庭彻底的毁了。
  井寻昼二度在公司会面室看到自己的母亲,明明已经上了年纪,寻常人此时已经是安稳的时候了,她却要在他面前哭得梨花带雨,求求他救救那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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