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睁开眼,被这一幕给吓呆了。
他那巨物垂着朕的银丝,和朕软下去的物什头对头碰了一下,勾起嘴角:“臣更兴奋了呢。”
朕欲哭无泪,摆动着想从他身下移开,却被掰开大腿,往他胯间一送——
“唔!”胀疼胀疼的,男人的东西,捅进朕身体里去了。
## 【10】
朕疼得抽气,他却锢着朕的腰,一截一截没入朕的身体里。
可能是被操得多,朕竟然就这样容下了他的物什。
“出去,出去……”朕推着他,对异物入侵的感觉十分害怕。
他却含住了朕的唇,舌尖趁虚而入,随后不顾朕喉咙里的抗拒声,在朕身体里挺送起来了!
“呜呜……”朕被顶到敏感的地点,一种从未体验过的快感,惊颤得朕又要射出来。
一次次像濒临高潮,但就是释放不下。朕哭着打他的后背,被用力抽插中扭捏着双腿,却怎么也挣脱不了被侵犯的感觉。
朕的声音变了调,黏腻着,似乎使他的性欲更甚。
他还吻着朕,包裹着朕的一只手,往朕自己的性器上抚摸。
另一只手也被他五指相扣,按在震颤不已的床垫上。
“嗯啊……”朕含混不清地呻吟着,在自渎中承受着被入侵的快乐。
一股热流冲刷进来,朕也哆嗦着发泄,射在了自己的掌心。
他喘息着,总算松开了朕的唇:“真是前所未有的美味。”
朕却流下了不争气的眼泪:“你操朕就算了,你还射在里面,混蛋……”
“皇上不是最喜欢射在里面吗?”他拂去朕的泪水,“要操要射,不然得闹的。”
朕打开他的手:“那不是朕!朕没有你说的那么不堪!”
他顿了顿,回道:“臣失言了。皇上今日,青涩得宛若处子。”
他吻着朕湿润的面颊:“从没见你哭得这样凶,可是把你弄疼了么?”
他若不说,朕还不会意识到自己就这么荒唐地丢了初夜。对这具荒淫的身体来说不是,但对朕来说,这是实实在在的第一次。
朕没想到会是这样的。
心里唾弃自己,一个大男人,计较这些干什么,还哭哭啼啼,没出息。
朕起身,把那东西从身体里拔了出去,一声不响地穿衣。
他抱住朕:“皇上,臣错了,臣出言不逊。但终于要了皇上,臣并不后悔。”
“放开,”朕冷冷地说,“你不放开,这辈子也别再和朕说一句话。”
在他像是挽留的眼神里,朕直接转头,孤零零出了寝宫去。
夜风打在脸上,疼疼的。身上也是,心里也是。
朕随便找了一间空着的宫殿,随便洗了下身子,手刚往那里面伸了一点,便嫌恶地甩开。
不管了。
和衣躺在床上,朕觉得困乏。皇后有错么?站在他的角度,和朕上床合情合理。是朕窝囊,朕害怕他的权势,其实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一直在自欺欺人地逃避而已。
他喜欢朕么?可能是真的,可能是为了荣宠,朕辨不清。
朕喜欢他么?……
还没想明白,朕就睡着了。睡梦中,月儿对朕说,伴君如伴虎,你是真的换魂,还只是性格无常,月儿辨不清,不敢陪在身侧。且皇上连自保能力都没有,不要连累月儿。
朕在噩梦中醒来,冷汗涔涔。窗口流泻着月光,朕睡意全无,裹了大氅,要出殿外去。
一开门,看见皇后倚在门旁的石柱上,睡着了。
朕五味杂陈,把大氅盖在他身上。
一时冲动,朕去了月儿住的院子里,想要她给朕一个答案。
但她的窗户黑黝黝的,朕也不敢惊醒其他人,只好离开。
百无聊赖,朕踢着地上的石子儿,此时此刻就算有个话本儿也是好的。
皇后之前说自己书房里有好些好话本的。
真可惜,要是前两天催他给朕就好了。
月亮都快要下山了,朕终于又犯了困,寻了个亭子,趴在石桌上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身上只剩下亵衣,规规矩矩地躺在床上。
这儿不是皇后处,也不是朕的寝宫。
朕吓得赶紧起来,甚至想摸摸后面,有点担心朕的清白。
正有人拨帘进来了。
## 【11】
对这剑眉星目的男子,朕想了好一会儿,才不确定道:“连将军?”
他板着那张脸,走到朕面前,却摸上了朕额头:“还好没发烧。”
朕抱着被子,心里七上八下的:“朕怎么在这儿?没、没和你发生什么吧?”
“一两个时辰,够我做什么?”他收回手,“倒是皇上,怎么在个亭子里睡着?臣若不带你回来,大冬天的,你身子骨薄,穿得又少,是想再烧一回么?”
朕闻言,先是松了口气,又感到一点后怕:“朕下次不这样了,多谢将军。”
“‘多谢将军’?”他皱了皱眉。
有何不妥么……朕又搂紧了被子:“朕打算起来了,将军要不避一下?”
他又皱起眉头:“避什么?你身上哪儿我没看过么?”
拿眼角掂量朕:“还会自己穿衣服了?”
朕不悦道:“朕怎么不会穿衣服,现在都是自己穿!还有,你转头,朕不要你看!”
他轻哼一声转过头去,朕开始四处扒拉衣服,在哪儿呢?
“别找了,”他漫不经心道,“衣裳受了湿气,拿去洗了。”
“那、给朕衣服。”朕又缩回温暖的被窝里。
他看了朕一眼:“皇后一早就把你衣服送过来了。不过臣好奇,皇上是和他闹了什么别扭,竟然气得要在石桌上过夜。”
“朕没生他气,”朕露出小半张脸,闷着声音,“别问了,把衣服给朕吧。”
他走了几步,又回过头看朕:“皇后说你性情大变,看来是真的。”
朕其实还困着呢,但哪敢再呆在这里,接过连成翼递来的衣裳,打着哈欠给自己穿上了。
被他领着出门吃饭,突然一个蹦蹦跳跳的少年闯出来,看见朕明显地哆嗦了一下:“皇、皇上?您怎么在这?”
朕示意他不用跪,连唾弃成谟离把人家少年都不放过的力气也没有了:“朕去吃早饭,你要是没吃,一起走吧。”
上官朔睁大了眼睛看朕,连成翼向他示意了一下,他点点头,跟在朕身后走了。
舀着粥的勺子不上不下,朕的眼睛越眨越慢,连成翼似乎看不下去了,一把夺过来:“没睡醒,非要起来干什么?”
又在朕面前塞了个包子:“把这个吃了,马上睡觉。”
朕几口就咽下了它,连成翼把朕抱起来,朕下意识搂着他的脖子,枕在他肩上睡。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晌午都过了。
连成翼躺在朕身边,似乎在午休。
朕再次穿上衣服,悄悄离去,回到寝宫后,顺公公说皇后请见,朕没有见,反而支使他去给朕找些书。
不是话本,朕除了混吃等死,其实也能干点别的。
朕跟一堆木头捣鼓了一下午。
早早上床歇息,第二天又开始捣。
傍晚收到了月儿的来信。
邀朕明日辰时,在假山后面相见。
没有想象中的喜悦,朕早来了两刻钟,直到桃色的裙摆在嶙峋之间隐约浮现。
朕那声“月儿”还没唤出口,她便“扑通”一声跪下来。
“皇上,和奴婢之间的事,就当从未发生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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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啊……失恋了……(心疼0.5秒)
## 【12】
朕愣了:“为什么?”
她俯在地上,头也没抬:“皇上从前唯好男子,现在又看上奴婢,将来会如何呢?皇上变化莫测,奴婢不贪荣华富贵,只想平淡一生,您的厚爱,奴婢担当不起。”
朕回道:“朕不是变了,是根本和从前不是一个人。从前的成谟离已经死了,花朝国是历来敬鬼神的,怎么到你这,反倒不信了呢?”
她说:“皇上,无论您从前是谁,现在都是我花朝国的国君。您有自己的后宫,有好几位妻妾,若真是想纳女子,还是寻一个才貌双全的佳人吧。”
朕道:“朕不要后宫,不要佳人,朕只喜欢月儿。”
她说:“皇上太抬举奴婢了。”
“关月,”朕扶她起来,凝视着她,“你真的喜欢过朕吗?”
朕回去的时候,整个人蔫搭搭的,眼泪在眶里打转。
她在信上浓情蜜意,可是每次和她接触,朕总感到一股淡淡的距离。
几次想要吻她,从来没成功过。
她到底有没有真心?
她亲口说,对朕只是仰慕,从未真的喜欢。
那当初为什么要接受朕的信物?
朕从怀里掏出那护身符,上面刺眼的“月”字,朕曾经因为它感到甜蜜,也因为害怕被发现而不安,但终归,是一种隐约伏动的幸福。
现在却觉得挺讽刺了,它提醒朕,不过是在自作多情。
朕把它重新揣回怀里,亲手给心上扎一道刺,踉跄着回去,想做点别的什么忘记这件事情。
木刀划伤了朕的手,朕把它扔到一边:“来人啊!来人!”
顺公公小跑着进来了,朕把受伤的手指藏在衣袖:“给朕拿一点酒。”
朕喝得倒地不起,心里才麻木了些。
此刻要是穆寻青在,朕就吻他。
半梦半醒间,感到眼前多了个人:“谁……是谁啊……”
他把朕扛起来:“怎么你也喝醉了?有人要见你,跟我走吧。”
朕趴在他肩上,被带着飞檐走壁,指着天空道:“看啊!星星!”
他顿了一下,把朕往上抬了抬:“臣后悔了,不该把你拱手让给别人。”
话虽如此,他还是把朕放到一处庭院后便离开了。
有一个男子,穿着皎白如月的衣裳,正撑在案头饮酒。他喝一口,便呜咽一声,只是那声音太过隐忍,朕还以为是风在作动。
他把朕拉过来抱在怀里,低声道:“还真把你带来了……”
朕看他眼眶红润,虽不作声响,这般模样,想必也哭得伤心:“别哭了,难道你也失恋了么……”
他在朕肩头耸了口气,笑道:“对,皇上,臣被弃了,没人要了。”
朕拍了拍他的背:“朕总是要你的。”
“真的么?”他捧着朕的脸,吻上朕的唇瓣。轻轻松开,又笑了,那笑容似乎很纯粹:“因为你,我才一无所有。”
朕看清了他的脸,有些奇怪:“……钟毓?”
他应了一声,红晕的脸有如醉酒的谪仙:“是我,你豢养的男宠。”
朕不解:“你还没出宫么?”
他大笑三声,手已经摸上了朕的喉颈:“臣等了这些日子,好容易又见到他,告诉他,皇上已经还臣自由,而今可以再考功名,也可与他长相厮守。”
他的眼角又漫出一滴泪,声音也变得阴冷:“他说,我曾做过的身份,会毁了他的前程。他让我待在宫中,先不要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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