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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此为止 NP(近代现代)——贝塞尔

时间:2021-12-25 10:41:48  作者:贝塞尔
  我施展不开,但他让我尽量贴住他的身体。
  他把自己摆成一个难度颇高的姿势,用背抵住作为,只凭臀腿的力量把自己和我的身体架起来悬在空中,往我身体里送。
  频率极快。
  我忍不住不叫,只好隔着衣服咬住他肩膀上结实遒劲的肌肉。
  大概是疼痛的刺激,他更卖力了。
  ——臀桥果然没白做。
  我把呻吟都捂进了嘴里,但无法尽情发泄的后果就是身体更激动了。
  我自己都觉得把他吸得太紧。
  怀恩涨红了脸。
  “馨悦,你放松一点。”他捏住我的两瓣臀向外分开。
  “你太大了。”我得了喘息,趴在他怀里哼唧,“不怪我。”
  车厢里响起一声叹息。
  “你叹什么气?”我问他。
  “不是我。”怀恩冲我努努嘴。
  我抬起头,发现阿黄正侧躺着,微睁着眼看着我们。
  黑黑的眼球在夜色中亮晶晶的。
  他甚至还伸了个懒腰,漫不经心地甩了甩尾巴,随即又闭上了眼。
  ……这狗?
  ……这么快已经适应了吗?
  他会不会去和别的狗告状说我和怀恩虐待他啊?
  “他他他他……”我不顾怀恩在停在我体内,向他倾诉阿黄的反应。
  怀恩倒是很自在:“他已经三岁了,是成年犬了。而且他做过绝育,所以你不要担心。”
  我也不知道为啥,忽然下身没来由地一痛。
  看向阿黄的表情更加同情了。
  不过很快怀恩就没让我再有任何机会分神去思考阿黄的感想,很快他就带着我攀向了顶峰,让我哆哆嗦嗦的弄脏了他漂亮的腹肌。
  从他身上下来的时候,我忍不住瘫在副驾驶上,连裤子都没力气提。
  身下的泥泞被怀恩用纸擦净了。
  “馨悦,快看,彗星来了。”他忽然拍拍我的屁股叫我回神,一边升起了敞篷。
  我隐约看到窗外一闪而过的亮光,急忙把狗捞过来抱进怀里。
  几乎是在天的尽头,有一条拖着长尾巴缓缓滑过天际的闪亮弧线。
  那就是传说中的,彗星。
  我忍不住激动地举起了阿黄:“快看呀阿黄,这是我们这辈子只能看到这一次的星星!”
  怀恩在摆弄着相机留下记录,我隐约听到不远处的山上传来其他观测者的欢呼声,忍不住感慨起来人类在时间和自然面前是如此渺小,而此刻个体的感受又是如此真实。
  我下了车,亲了亲阿黄又亲了亲怀恩,欣喜于能够与他们共度这样一个难忘的夜晚。
  我想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但雀跃间,我隐隐又感觉有些奇怪。
  好像……黑暗中总有双眼睛在看着我。
  可我四下找过数次,周围的的确确没有人。
 
 
第47章 怪象
  217.
  我和怀恩说了自己的感觉,他也绕着车看了一圈,但什么也没发现。
  “好吧也许是我疑神疑鬼。”我自我安慰道。
  但是更奇怪的事情还在后面。
  我们开车回到家,发现车库门口的感应灯不亮了。
  “也许该换灯泡了。明早再弄。”怀恩说着从车里取出背出来的设备。
  我抱着不愿意自己行走的阿黄,举着手机当做照明跟在他身后,心底里莫名产生了恐慌。
  我总觉得今晚格外的黑,社区里也是格外的安静。
  ——但仔细一想我很少会天黑之后出门,加上怀恩的家又不是地点繁华的闹市区,也许每天晚上都这么黑,都这么安静。
  但我还是忍不住搂紧了怀里的阿黄。
  他几次试图从我怀里挣出去自己下地独立行走,都被我摁住了。
  直到走在前面的怀恩打开了家里客厅的灯。
  我看到熟悉的陈设,一切都没变,这才放下提到嗓子眼的心,开始嘲笑起我是不是太会自己吓唬自己了。
  我把阿黄放到了地上,他站在客厅中央左走两步右走两步,爪子踩在地板上发出吧嗒吧嗒的声响。
  “馨悦,饿不饿?要不要再吃点东西?”怀恩把望远镜放进储藏间,开始操作我们走之前没来得及运行完整程序的洗碗机。
  “啊……不饿,我不是一晚上一直在吃吗?”我终于放下紧绷的神经,趴在吧台上放空,“要不来杯牛奶吧。”
  怀恩把冰箱里的半桶牛奶和空杯子摆到我面前:“你自己倒?”
  “你帮我倒吧。”我偷懒,冲他笑,“谢谢教授。”
  怀恩也笑:“举手之劳。”
  我有点渴了,一口气喝了半杯牛奶,忽然听到阿黄罕见的吠叫,是从后院传来的。
  他不是条喜欢说话的狗狗,只有遇到特殊情况才会叫。
  这让我原本放松下来的神经瞬间紧绷,汗毛也倒竖起来。
  我惊慌地看着怀恩。
  “Henry?Henry?What’s going on?”怀恩唤了阿黄两声,见没有回应,便快步走向后院。
  我也连忙从吧椅上跳下去跟上他。
  阿黄正站在通向后院的门口冲着黑黢黢的后院吠叫。
  可那里……明明什么都没有。
  “怎么了?”怀恩蹲下身抱起阿黄,他停下了叫声,但看起来非常紧张。
  怀恩家的后院很小,围着一人高的篱笆,院子里只有一小片修剪整齐的草坪,草坪里还埋着太阳能照明灯。
  虽然光线微弱,但照明足以。
  “我去看看。”怀恩把阿黄递给我,自己绕着院子里走了一圈,甚至晃了晃木质的院门。
  “有什么问题吗?”我抱着阿黄站在露台上看着他检查四周。
  “门锁有一点松,不过都很久了,我明天一起换了。”怀恩拍了拍手上的土,“可能刚刚有什么小动物钻进来了吧,这附近臭鼬兔子松鼠都很多。”
  似乎也不是什么大事。
  我决定不再对自己进行心理暗示。
  我点点头,跺了跺脚:“那没问题就快点进来吧,外面冷。”
  “好。”怀恩迈开步跳上露台,抬手揽住我的肩膀,“先去洗澡吧,我们一起。刚刚在车上弄得还没时间清理……”
  “早都干了。”我肆无忌惮地和他开着带颜色的玩笑,“你就准备当爸爸吧。”
  瞥见怀恩一瞬间尴尬的脸色,我扛着阿黄哈哈大笑夺门而逃。
  218.
  第二天怀恩没课,我一早就拉着他去了建材超市买替换材料。
  但除了松动的木门门栓,维修的时候我们才发现车库前的灯泡没坏。
  它工作得好好的。
  “奇怪,可能是接触不良吧。”本来怀恩都爬上梯子了,又只好原封不动地下来。
  之后他开始在电脑上整理拍到的彗星照片。
  我乖巧地蹲在他身边跑数据。
  阿黄前前后后进进出出地在屋子里转圈,把自己累得气喘吁吁,也不知道图什么。
  他再怎么运动,还是一只腿短屁股翘的小柯基,真要变成细腰长腿,还怪让人接受不了的。
  平静的日子就这么过了两天,每当我坐在窗前端着咖啡杯迎着暖阳望向不远处怀恩棱角分明的侧脸时,我总会心生一种,如果时间能够就此停止就好了的幻想。
  不记得在哪里看到过一种理论,说人如果太过幸福,会忍不住产生一种想要就此了结的倾向,全因想将时间停滞在当下。
  我深以为然。
  这天我如往常一样做好了午餐,等待下课回家的怀恩。
  我们围坐在家里的小餐台旁,享用着一份芦笋牛排配红薯泥。
  是新鲜的厚切西冷牛排,我还特意烤了一份给阿黄。
  他在桌子下用自己的小碗一边吃一边吧唧嘴。
  “教授,下午有空的话帮我看一下论文?”我故意在怀恩面前拿腔拿调,“初稿刚刚发到你邮箱里了。”
  怀恩笑着摇了摇头:“我已经看到了,但是馨悦,你为什么要把我写成第一作者?”
  “在你家蹭吃蹭住这么久,也没付过租金。”我甩掉一只拖鞋,伸出一只脚去蹭他的腿,“区区薄礼,不成敬意。”
  “你的好意我领了,但是没必要。”他倒是一板一眼地和我解释,“这工作是你提出的,总体也是你完成的,和我的关系不大。”
  “啊?这才几天啊,你就开始说这种话了?!”我有意歪曲他的意思,装出一副伤心欲绝的话来,“好歹它也是我们的孩子,怎么你这个做父亲的就不认了!我看你就是讨厌我了,算了算了,分手分手!”
  怀恩哭笑不得地看我演戏:“我没说不同意署名啊。”
  “别解释了我都懂!孩子跟我姓!跟你没关系!”我气急败坏地拍桌子,一边装作委屈落泪。
  阿黄打了个饱嗝,没想到我俩忽然“争执”了起来,居然跑开了两步冲怀恩呲牙叫了起来。
  看到这一幕,我实在是忍不住收起了还未尽兴的戏瘾,开心地瞧着怀恩和阿黄反目成仇。
  就在我们闹着的时候,门铃忽然响了。
  “我去开门。”怀恩起身往门口走去,“估计是邮递员。”
  我拾起手边的叉子,准备吃掉最后一颗芦笋的时候,跟着怀恩跑到门口的阿黄忽然又狂吠起来。
  紧接着,我听到了一个久违了的,熟悉的声音。
  “Wyn,怎么回事,它冲我叫什么?它不是见过我吗?”
  我停下了咀嚼,一大团芦笋从我的喉管勉强滑下。
  我知道,我的好日子到头了。
  罗安来了。
  219.
  “怎么就你一个人来了?”怀恩和罗安一前一后地进了屋,阿黄只敢追在罗安身后叫,看到他不理会自己的警告,阿黄只好来寻求我的帮助。
  可我也帮不了他。
  我拍拍他的脑袋,心里的不舍让我变得非常情绪化。
  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看到他。
  “好久不见,崔。”罗安路过我的时候,拍了拍我的肩膀。
  但他也没停留,越过我穿着鞋直接踩到了客厅新欢的浅色地毯上,舒适地窝进沙发里。
  我不知道外面明明温度很高,他为什么一身寒气。
  但现在显然不是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
  怀恩在厨房里为罗安准备茶点和水果。
  我收拾了餐桌上的狼藉,抱着一摞脏盘子进了厨房,低声和怀恩说:“你去和Andrew聊吧,我来准备这些。”
  这次怀恩没有推辞:“谢谢。”
  阿黄蹲在厨房陪我。
  我在池子里泡上了新鲜的葡萄,又烧上了开水,蹲下身和他说话:“我走了,你会记得我吗?”
  阿黄歪着头看我。
  “如果……如果运气好的话,我尽量赶在你……变老之前出来好不好?”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居然对着一只狗眼眶发热,可我真的这么做了,甚至给了他一个深深的拥抱,“你和Wyn要好好的,出去不要乱跑,路上车多危险,也不要和别的狗打架。答应我阿黄,我还想再见到你,所以你要乖乖的,活得久一点,乖乖的等我回来……希望那时候你还记得我。”
  生怕耽误的时间太久让外面的人起疑进来看到我的沮丧,我连忙抹掉脸上的泪,飞快地备好茶点出去。
  我深吸了一口气,沉下心,却在听到了客厅里两人的对话内容时又不自觉地大吃一惊。
  “我感觉不是他疯了就是我疯了。”罗安背对着我,频频摇头,“他最近经常在说一些疯话,人也变了很多。”
  “是受到袭击之后发生的改变吗?”怀恩坐在罗安侧面的沙发上,“也许是应激性心理创伤。”
  “Maybe。”罗安说,“因为这,我已经很多天没去医院看他了。”
  他们在说什么?
  什么袭击?
  什么医院?
  他们在说谁?
  我尽量不动声色地把手里的托盘放在茶几上,为两人沏茶。
  “崔,你看起来气色不错,看来最近过得很愉快。”罗安看到我,立刻将话题转换到了我身上。
  “是吗?谢谢。”我礼貌地回答。
  “我果然没看错,Wyn是很会照顾人。当然了,他要是能说服你接我的电话我会给他多一星好评的。”他拿起一颗葡萄塞进嘴里,感慨,“啊,好甜。”
  我笑了笑,没说话。
  我曾经在这些日子里设想过很多次今日的场景,我和罗安或是周飞羽或是他们两人重逢时会是怎样一副天崩地裂你死我活的场景,他们会如何强迫我,而我又该如何自处。
  但事实上,我想象过的一切都没有发生。
  我们就这么平静地共处一室,像是最正常的朋友一样。
  “刚刚你们在说谁在医院?”我忍不住好奇,还是大胆地问了,“是我知道的人吗?”
  “哦?你还不知道?Wyn,你没告诉他。”我和怀恩对着坐在罗安两侧,导致他不得不来回转头看向我们两人,“前几天Danny在街上被人揍了,断了一条腿,还挨了一枪,子弹差点打穿他的心脏。”
  我瞬间瞪大了眼睛:“什么?!”
  怎么会?!
  “嗯,他现在还在医院躺着,人倒是醒了,还没能下地。”罗安说起这事来似乎就像是在讲别人的故事,表情甚至看不出多少紧张,“不过这不是重点,你猜最有趣的地方是什么?”
  我严肃地纠正他:“我不觉得这件事’有趣’,我也不想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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