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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此为止 NP(近代现代)——贝塞尔

时间:2021-12-25 10:41:48  作者:贝塞尔
  我自然不可能实名制举报,只说是自己的问题。
  “哪有趴体的时候还在写代码的。让我那些朋友看见还以为我们公司要倒闭了呢。”他不由分说地合上了我的电脑,把我推下了水。
  我虽然会游泳,但已经太久没下过水。已经是入秋,岸上在阳光照射的地方固然温暖,但水下却是一片冰凉。我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就沉进了不浅的河水,多少受了些惊吓,好不容易踩着水浮上水面游了两下,小腿很快就抽起筋来。
  我伸手向人群呼救:“谁来帮帮我。我不舒服。”
  但嬉笑的人群并没有把我的挣扎放在眼里,他们各自嬉笑着根本没有将注意力放在我身上。
  冰凉的河水一遍一遍地拍在我脸上,我意识到情况不对,在水面几乎要没过我头顶的时候,再也维持不住冷静。
  “Andrew!救救我!”我呛了一大口水,挣扎之间呼吸完全乱套,“Andrew!罗安——”
 
 
第6章 看穿
  24.
  一只天使般的手从天而降,拉住了我的胳膊。
  我得救了。
  我当罗安是救命稻草,毫无形象地将自己攀在他身上,把头露出水面来透气。
  “水太凉,我抽筋了。”我说话的时候已经带上了哭腔。
  “对不起,是我不好。”他一边踩水一边抱着我拍着我的背撑着我浮在水面上,“我不该跟你开玩笑。”
  “没事……是我太久没有游泳了,有点紧张。”我为自己的扫兴表现感到抱歉,“对不起。”
  我很快就被众人合力捞回了船上,我没有带任何换洗衣服,全身湿透地披着毛巾坐在船舷上,活像一只落汤鸡。
  “喝点酒暖一暖,免得感冒。”罗安递给我一杯澄清的液体,我想他说得对,就像是喝药一样一饮而尽。
  好辣。
  酒精刺激得我打了个哆嗦。
  “这是什么酒?”我怀疑我刚刚喝下的是医用酒精。
  “伏特加。”他也披着毛巾,自如地坐到我身边,“再来一杯?”
  鬼使神差地,我又饮下一杯。
  “我会醉的。”喝完之后我有点后悔,经过之前的教训,我发现自己的酒量并不是很好。
  但事已至此。
  “总比生病强。”他收回酒杯,显得有些懊恼,“早知道你不喜欢,我今天就不叫你来了。”
  “没有啊,我其实挺喜欢的。”我安慰他。
  他扭过头看了我一眼:“是吗,我没看出来。”
  “好吧,我不是很擅长和陌生人社交。”我低头摆弄 自己湿透了的短裤裤脚,“这里我只认识你。”
  啊哦。
  这酒精确实霸道。
  这才一会儿功夫,我已经开始头晕了。
  耳边是罗安的解释:“Nico,Angela,Michelle……有好几个人你之前都见过的。”
  “不好意思啊,我不记得了。”酒精的力量让我变得直率,“只是一面之缘。”
  “好吧,下次我不强迫你了。”他说。
  我嗯了一声:“你别在这陪我了,去和其他人玩吧。”
  “不用,他们没我也可以玩得很好。”他干脆在我身边躺下来。
  这话说得。
  “我没你也可以很好啊。”我朝他一笑,“你不用特地来陪我。”
  “你居然这么说,我要伤心了。”罗安双手垫在头下,悠闲地翘起二郎腿,“也不知道是谁周末都要在公司加班的。我个人认为,加班狂的生活不能算的上好。”
  “好好好,我承认,我的生活是挺无趣的。和你更是没办法比,可我能怎么办呢,我只是一个打工人,要赚钱的。”我认输,也学着他的样子躺下来,但刺目的阳光让我并不能很好地欣赏蓝天白云。
  我抬起一只手搭在额头上遮阳,但一只太阳镜从天而降架在了我的鼻子上。
  “Eric,我有一个问题。”罗安撑着头侧向我翻身侧躺,“你怎么会知道我的中文名?”
  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原本还在悠闲地欣赏白云苍狗的我瞬间出了一身冷汗。
  我蹭地一声坐起身,磕磕巴巴地解释:“我……我听……听人说的!”
  “谁?Danny吗?”罗安也随着我坐了起来。
  我张口结舌,不知道该承认还是否认。
  但如果我要是说是从梦里得知,他会不会觉得我是疯子把我再次扔下河?
  我的沉默在他眼里变成了默认,罗安看着我的眼神闪烁,他沉吟片刻,终于开口。
  “我无意冒犯,但是Eric,你是不是喜欢Danny?”
  25.
  我惊诧于他的敏锐,也唾弃自己的行为。
  “不是。”我艰难地否认,“你要信任他。”
  “其实是也没什么。”奇怪的是,罗安如此说道。
  但我像是刚刚才从梦中惊醒,意识到自己的所作所为有多令人不齿。
  我竟然在试图插足他们的感情。
  我竟然……想要做第三者。
  大概是我的样子看起来太过慌乱,罗安反倒体贴地转移了换题:“别当真,我只是开个玩笑——你饿不饿?我去拿小蛋糕过来好不好?”
  我不敢说不好。
  我在觊觎他的男朋友,但他还在照顾我。
  我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愧。
  在船上的每分每秒我都如坐针毡,下了船后,我逃也似的回了家。
  我想我还是需要离开。
  爱情不是人生的全部,即使得不到我也不会死。
  可我不能做违背我道德准则的事。
  我刚入职几个月,年底节假日集中也并非招工季,我只好先整理好自己的简历,试着投了两家公司。
  全都石沉大海。
  求职的过程中我自然也不能喝西北风,工作仍然按部就班地进行。
  周飞羽似乎特别喜欢在开会的时候点我发言,时间长了组长也意识到我似乎和CEO私交不错,于是有什么淌雷的事情都指派我去做,诸如要预算,拖工期之类的。
  我想我反正在这里也待不了多久了,便也顺水推舟地被他当枪使。
  每次沟通的结果就是他被我气得够呛,但不知道为什么,他越讨厌我,我就会越获得一种心灵上的满足。
  我把这当做一种病态,但这种病态在时刻提醒着我打消心里的任何绮念,一丝一毫的希望都不应该有。
  “崔馨悦,你是真不怕我炒了你啊。”又一次交锋,他咬着牙对我这么说。
  我勾勾嘴角,垂着头装作一副老实的模样。
  但其实他说的对,我真的不怕。
  我,求之不得。
  “我就纳闷了,我给你的package就这么没有吸引力吗?”他接连被我怼了一段时间,也很郁闷,“就算别的地方能给你差不多的工资,那股票呢?我给你透个底,我们可快要IPO了。我要是现在把你炒了,别说股票了,你连年终奖都拿不到——到手的鸭子可就这么飞了。”
  他以为拿钱能够威胁我,但实际上我真的对金钱没什么渴望。
  尤其是现下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公司管饭还补贴地铁票,除了房租我真的没有什么开销。
  “哦,是吗。”于是我不疼不痒地应了一句,“那恭喜周总即将财务自由了。”
  可能在他听来我是在挖苦他,他立刻被我气得胸膛起伏不定:“崔馨悦,你,好样的。”
  “谢谢周总夸奖。”我垂着眼把手里的提案放在他的桌角,“这个,您有空的时候批一下吧。”
  “我批你个头!”周总暴躁地抓起文件夹朝我扔来。
  我的经理也是,一个破报告非要用精装纸做得老厚,非说是符合周总斤斤计较的审美,结果一份简单的增加预算报告做得分量不轻。
  我躲闪不及,被文件夹锋利的角打到了眼角,要不是有眼镜挡着,我怕是要瞎。
  但文件夹打到了我的眼镜镜腿,而跑偏的鼻托戳到了我的内眼角,我下意识地摘了眼镜,捂着眼睛弯着腰后退了两步靠在墙上。
  那一瞬间,特殊的疼痛让我叫出了声。
  我最近好像流年有些不利。
  “你怎么样?”
  周飞羽冲上来想要掰开我捂着眼睛的手,我摇着头说不出话,眼睛毕竟是脆弱的器官,眼泪几乎像是不要钱似的冲了出来。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不是,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周飞羽语气慌乱,“你感觉怎么样?拿开手让我看看,伤得厉害吗,我们这就去医院!”
  “不用了。”疼痛持续了一会儿,我试图睁开眼——问题不大。
  就是泪流满面的样子有点丑。
  “没事,我好着。”
  他离着我很近,身上好闻的气味扑面而来。温暖干燥的手掌抚干我脸上的泪痕,他小声引导我:“睁看眼睛让我看看。”
  我想我此刻应该是双目通红泪眼婆娑的。
  睁眼的时候,眼角还是刺痛。
  但其实摘了眼镜的我看他的脸就像是看一副朦胧山水。
  “我们还是去医院看看。”他不由分说地拉我起来,把我拖进了电梯。
  26.
  我记得梦里周飞羽没这么急躁来着。
  我也是大意了,总是自诩自己对他了解从而在他的敏感点上反复横跳。
  所以这个结果就来得很是活该。
  我性格里有一些顽劣的成分,就是那种逗小孩都故意要把人家逗哭的类型,但小孩子是没什么反抗能力的,不像周飞羽,是个力能扛鼎的六尺大汉。
  这次无妄之灾,造成的最直接的结果,就是跟了我好几年的眼镜废了。
  这副可怜的,跟着我一起度过了博士毕业,和女朋友分手,博士后出站后工作的最大功臣,终于死在了周飞羽手里。
  没了眼镜,我几乎成了个盲人。
  急诊科医生给我开了眼药水,嘱咐我要休息,建议我再去找眼科专科瞧瞧,确认角膜有没有受损。
  我听他说得这样严重,心里却不以为然。就算是受损,我尚未失明说明问题并不大,而且角膜受损临床上也没有办法修补,无非是等身体自愈。
  四舍五入约定于没事。
  但周飞羽显然不这么觉得。
  他的愧疚即使我不戴眼镜依然能够能够感受到的。
  这下我们好不容易冷淡下来的关系之间又添上一笔,我忍不住感叹起孽缘来。
  “明天你不要来上班了。”他自责了许久,终于想到了解决办法。
  我没听懂:“我这就被炒鱿鱼了?”
  这就有点过分了。
  炒鱿鱼事小,主要辞职之后的医疗保险也会随之中止,姓周的不会这么狠,让我自己看天价病吧?
  “我是让你在家休息。”他似乎被我的理解能力惊呆了,解释个不停,“我会帮你约好眼科医生,你放心,我一定会对这件事情负责的。”
  我瞪着两只只能看见光影的眼睛勉强在视角范围内找到缩在了诊室角落里的他:“不用麻烦了,我真没事。”
  “我说有事就有事。”他很固执。
  “好吧好吧好吧。”我认输。
  我争不过他。
  他认准的事,有一百种方法能够做到。
  我根本拿他没有办法。
 
 
第7章 移情
  慌乱之中,我的眼镜坏了。
  它被我日日使用,本来就已经超过了使用年限,再加上经历了这样一次无妄之灾,镜腿断得彻底。
  但我的近视度数是不可以没有它维持生活的。
  我在急诊找前台护士借了胶带,把断了腿的眼睛用胶带粘上了,勉强还能坚持用,只是不能做大幅度的动作。
  我胆战心惊地将他架在鼻子上,生怕它再一次跌落。
  我很得意于自己的机智,但周飞羽看了很生气,但他理亏没法发作,只能有着我戴上这副摇摇欲坠的拆迁眼镜跟他去商场的眼镜店。
  配眼镜。
  重新验了光,我非常悲伤地发现自己的度数又涨了。
  周飞羽把店里所有我能戴的进去的镜框全都让我试了一遍。
  “这个挡眼睛。”
  “这个太方了。”
  “这个丑。”
  我想跟他说,丑主要是我自己的问题,不是镜框的毛病。
  最后他替我挑选了一副无镜框眼镜。
  因为他觉得这种款式不会挡脸。
  虽然这么脆弱的结构怕是在我手里活不过一年,但我没敢提出任何异议。
  一副眼镜着实不便宜,当然也是因为他挑选的镜框镜片都是顶级,除去保险,还要自付好几百。
  我有点心疼痛失这笔意外之财,但他主动抢在我之前刷了卡,是我没万万想到的。
  “这是我的赔礼。”他郑重其事。
  那我也只好欣然接受。
  他犟起来就像是一头牛,我说再多也是白费口舌。
  ——当然这是梦里的我得到的结论,我想眼前的他可能也适用。
  梦里的我们……可是有两个孩子了呢。
  我跟在他身后怀念起我那个离奇又甜蜜的梦,大概是过于忘情,被他转身的时候看到了我仍然高高扬起的嘴角。
  “心情不错?”他站定问我。
  我连忙敛起笑容,回到现实:“谢谢周……总,您破费了。”
  我一时忘形,差点说秃噜嘴,叫他哥。
  还好纠正的及时,不然怕是要把他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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