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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此为止 NP(近代现代)——贝塞尔

时间:2021-12-25 10:41:48  作者:贝塞尔
  “哦,没什么的,眼镜做好了会给打电话,到时候记得来取。”他想了想又补充道,“我要是有时间会陪你一起过来。”
  是了,配眼镜的过程要等待一到两周。
  “不用了。”我笑眯眯地推脱,“我自己可以。”
  “我刚刚给店里留的是我的电话。”他硬邦邦地回应。
  这就有点尴尬。
  “那我去改过来。”机智如我,怎么可能被这点小问题打倒。
  好在刚走出没多远,我转身就往店里走。
  “哎别麻烦了,到时候我通知你就是了。”他拉住我,又想起什么似的,“眼睛还疼吗?”
  “不疼了,都说了我真的没事。”这一路上他反反复复地问了我不下一百遍这个问题,我终于忍不住抱怨起来,“啰啰嗦嗦的你好烦啊。”
  他吃了个瘪,看着我的时候嘴角抽搐。
  我意识到我好像有些越矩了。
  28.
  他没有让尴尬持续太久。
  “饿了,吃饭去。”我们经过商场里的拉面店前长长排起的队伍时,周飞羽向我提出了邀请。
  反正我的意见也无关紧要,就顺水推舟地和他一起站到了队尾。
  我俩从办公室跑出来的时候还没到下班时间,但折腾了这一大通就已经恰好迎上了晚高峰的就餐时间。
  莫名其妙地翘了个班。
  我和他并肩站着,鼻子上架着我那副可怜的眼镜残骸。
  沉默到尴尬。
  我发现我跟周飞羽其实没什么话好说。
  好在他不是一个内向的人,而我也不是。
  于是我们聊起了天气。
  ——这当之无愧是谷歌评选出的最安全的话题。
  “明天要降温了。”他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
  而我从办公室里出来的很突然,身上只有一件被我敞着穿当做外套的牛仔休闲衬衣而已。
  “啊?还要降温啊?”我是真情实感地感到惊讶,“温度都已经要个位数了。”
  要知道L城的冬至的中午都会有零上十几度,而这才十月中,我就已经把我所拥有的最厚的棉服翻出来早晚通勤的时候穿着了。
  我想不出来这个冬天我要怎么过。
  也不是矫情,其实我的家乡也是会下雪的,可我实在是很多年冬天都没好好在家待过了,而人是如此用进废退的动物。
  我可能会被冻死在这里吧。
  “你对这里的冬天有什么误解吗?”周飞羽嘲笑我的少见多怪,“好心提醒你,过几天暴风雪来的时候,记得提前囤好吃的,对了,你家里住几楼?”
  “一楼啊。”我不知道他是何意。
  “准备一把铁锨。”他好整以暇地看着我,“雪下的大的时候可能会把房子盖住,你到时候有可能需要挖个地道才能出来。”
  我仿佛在听天方夜谭,大概是我的表情太过不可思议,周飞羽露出一个不同于以往的,轻松但带着促狭的笑容:“或者你可以打电话向我求救。”
  “算了,打给你不如打911。”我下意识地反驳,“如果雪真的下那么大,大不了我就在公司打地铺不回去了。反正公司有吃有喝还有健身房能洗澡。”
  “衣服呢?你都不换衣服的吗?”他看起来不怎么高兴。
  我故意恶心他:“反正也不出汗,内裤脏了还可以反过来穿。”
  他被我惊到,后退了一步,拉开了和我的距离。
  我乐不可支,笑到队伍前后的人都忍不住向我投来探究的目光。
  “好了,如果真有这个打算,我会多带几件换洗衣服过来的。”我把几欲逃跑的他拉回队伍,不想让排了这么久的队的努力白费,“周总你放心。”
  “是我的错觉吗?”他哼了一声,“我总觉得你叫我’周总’的时候阴阳怪气。”
  “怎么会?”我吃了一惊,眨眨眼,“我已经在很努力地伪装了。”
  “崔馨悦!”他念我名字念的咬牙切齿,我却笑得直不起腰。
  29.
  乐极生悲,我的眼镜又滑落在了地上。
  我捡起它的残骸,决定先把它珍藏起来,等到办公的时候再戴。
  剩下的时间里我就只能做个半瞎。
  也正好,我看不到周飞羽脸上嘲讽我的表情。
  快排到我们的时候,服务生给了我们一人一份菜单,让我们提前点好以节省时间。
  面馆选择不多,无非是四种汤底五种面条的排列组合。
  我把脸几乎贴在了纸上。
  “你到底近视多少度?”周飞羽看到我这副模样问道。
  “我刚刚验光的时候你不是看到了?”我好不容易对上焦,根本没有功夫理他,“也不深,也就是七百来度吧。”
  “这个度数已经容易视网膜脱落了吧?”他哪壶不开提哪壶。
  “呸呸呸。”我啐他,我知道他在报复我,可这也太幼稚了,“您可盼我点好吧周总。我就算是瞎了也能写代码,无非就是养条导盲犬的事儿,到时候我就赖您这不走了,反正您也开不掉我,正好我还能给公司增加点diversity。(员工多样性)”
  “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开个玩笑。你的眼睛不会有事的。”他在我面前总是落下风,皆是因为他偶像包袱太重,完全说不过我。
  于是他只好生硬地转换话题:“你要吃哪种面?”
  “我在犹豫……”我盯着菜单,“我看菜单上黑蒜汤底标了推荐,但是我又有点想吃辣的。面我要中等粗细,少盐的。你呢?”
  “我还没决定。”他说。
  “反正都下班了,也不需要见人,你就吃黑蒜的吧。你不是挺爱吃蒜吗?黑蒜味道也不大,还有保健效果。”
  话说出口,我意识到自己又漏了馅,立时僵硬在了原地。
  “你怎么会知道我喜欢吃蒜?”他果然很敏锐地捕捉到了我的漏洞。
  我脑筋转的飞快:“Andrew和我说的。那天我不是去你家参加派对了么?我和他聊起来他告诉我的。”
  又是一身冷汗。
  “他告诉你的?这件事我怀疑他都不知道。”他嘀咕了一句,但估计还是相信了我的说法,没再纠结于这个话题。
  我不敢再说话了。
  我自己得意忘形,说多错多,我不知道下一次我还有没有这样的好运能够找借口遮掩过去。
  30.
  吃完饭,我本来想告辞离开,没想到周飞羽兴致高昂地开始逛起了商场。
  “我看看这家店。”他在商场里如鱼得水,根本没有要我走的意思,我只好无奈地跟上。
  本来是来配眼镜,但莫名其妙变成了陪他逛街。
  他在男装店里左顾右盼。
  “你觉得这件怎么样?”他随手抽出一件架子上挂着的淡蓝色羽绒服。
  里面的料子塞得鼓鼓囊囊的,一看就很暖和。
  “挺好看的。”我有口无心。
  他身形摆在那里,披麻袋也会好看。
  他听我这么说,随手翻看吊牌,找到材质一栏。
  “99%鹅绒,适合零下二十度。”说完他又拎起另一件白色的,问我,“哪个比较好看?”
  “都行。”我无可无不可,随意地挑了一个理由,“不过白色不耐脏。”
  这是和前女友在一起时训练出的本能。
  在对方征求意见的时候,多少要做出点无伤大雅的评价来表示自己在听。
  我自问不是个满分男友,但能做到的我都会尽力照做,可结局仍然不尽如人意。
  除此之外她还教会我很多,比如如何陪人逛街。
  但我没想到这一身本领竟然有朝一日被我用在了上司身上。
  我主动地替他拎上了装着战利品的纸袋,又陪着他拐进了另一家奢侈品品牌。
  “我前两天打电话订了一只手袋,”我听到他和店员这么说,“我现在来取。”
  我拎着纸袋找了个位置坐下。
  店里人不多,我环顾打量着这金碧辉煌的店内陈设,兴趣缺缺。
  “今天辛苦你了。”等待取货的空隙,周飞羽站到我身边。
  “陪领导逛街,应该的。”我也不是有意,但好像逗他是我情不自禁想要做的事情,所以话说出口往往就如同他评价的一样,“阴阳怪气”。
  他大概是习惯了,没再计较我的态度,反而感慨了一句:“好久没有人陪我出来了。”
  “Andrew呢?”我下意识地问。
  “我们时间总是对不上。”周飞羽倒也坦诚,“而且他并不喜欢这些。”
  “啊……”我不知道是该安慰他还是该嘲笑他被男友如此嫌弃。
  我顿时有些羡慕,原来别人家的男朋友是可以对逛街say no的。
  我居然是刚了解到这一点。
  不过已经晚了。
  忽然他接起了一个电话:“我在外面,已经吃过了,你自己吃吧我不过去了。”
  那边似乎说了什么,他笑了笑:“你也是,别太晚,明天有会你要出席。”
  我盯着架子上模糊的的皮包出神。
  挂了电话,他和我解释:“是Andrew打来的。”
  “哦。”
  我猜到了。
  只是他和我在一起,拒绝了男友的邀约。
  对此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只好又“哦”了一声。
  “最近他经常找你出去?”周飞羽如此问我。
  “Andrew怕我一个人无聊,帮我多认识些朋友。”我努力想把话说得滴水不漏,“他对我很好。”
  周飞羽又问:“那你呢?认识谁了吗?”
  我盯着自己的脚尖:“我不是很擅长社交。”
  “你现在是单身?”
  “嗯。”
  “或许你可以试试找人date(约会)一下。”
  “我……”
  我们的对话就此被从仓库里找出订单的店员打断了。
 
 
第8章 差一点
  31.
  周飞羽开车送我回了家。
  我本来执意要去坐地铁,但他非说我现在视力欠佳会一脚踏空跌下月台被飞驰的车厢碾成后现代艺术作品。
  我呸。
  他这么会说话,怎么活到这么大还没被人打死?
  我家离公司坐地铁不远,但开车却不近,我有些累,加上眼睛看不清,可能路上睡着了一会儿,再睁开眼睛的时候,车已经停到了楼下。
  “谢谢周总。”我睁开眼,准备推开门下车。
  “不请我进去坐坐?”
  我没想到他竟然这样说。
  我语塞了一阵,但很快组织好语言,半开玩笑地和他说道:“周总,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这种话背后是什么意思,您不会不知道吧?!”
  我能感觉到他好像对我有那么一点兴趣。
  可那不是我想要的。
  尤其是他接了罗安打给他的那通电话之后,我对他忽然没了一开始的冲动。
  ——到底已经是个有夫之夫了,我不想惹麻烦。
  他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直白,愣了一下,随即嗤笑一声:“崔博士,我只是想着回去时间有些久,在你这借用一下厕所,你是不是想多了?”
  我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心里暗骂了一声。
  姓周的,算你赢!
  “厕所在楼上。把车停车道上。”
  我没好气的推开门下了车,也不管他有没有跟上来。
  “哎,过来拿东西!”他叫住我。
  东西?
  我停下脚步,确认我确实没落下任何个人物品。
  “把这个提进去。”他从后座上拎出那个装着淡蓝色羽绒服的纸袋,见我愕然,解释道,“给你买的。”
  见我不接,他又补了一句:“你从热带来的,没有厚衣服吧?就当是你今天陪我逛街的报酬了。我怕你过几天冻死在街头,我可不想给你收尸。”
  我听他这么说,本来就憋屈的心里更冒出一团火,一把接过袋子,冲他咬牙切齿:“谢谢周总关心,这都是您应该做的。”
  32.
  他不但在我家里上了厕所,还顺带参观了我的卧室,此外更不要脸地蹭了我一杯好茶。
  “没想到啊崔博士。”他目光不断打量着被我布置一新的房间,“你还挺会生活的。”
  “哪里哪里,贫民窟罢了,和周总家里相比不值一提。”我心里想的都是这人到底什么时候能够从我家离开。
  但他屁股非常沉。
  “这幅画挺好看,是什么名家之作吗?”他指指我挂在卧室墙壁上的画框,话里话外一股子酸气。
  我现在认清了他的真面目,这姓周的根本没安好心眼,我对他的滤镜碎了一半,行为也恢复了正常:“不瞒您说,还真是名家之作,您看看落款,能认出来不?”
  他还真听话,凑上前去仔细瞧。
  “看着倒有些眼熟。”
  “那错不了,还是您见多识广。”我靠站在书桌旁做出一副随时送客的架势,“正是不才在下。”
  “你画的?”他惊讶道。
  我颔首:“如假包换。”
  “还挺多才多艺,小看你了。”他深沉地端起茶杯抿了口香茶。
  我一直敞着门,他却赖在我房间里不肯走,一点一点研究起我房间里的陈设,像刘姥姥进大观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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