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则枫沙哑着嗓子:“插进去了吗?”
“唔……进去了,但是没你插的舒服。”陆昭把双腿再张开了些,又伸进去一根手指顺畅地抽插起来,发出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扑哧扑哧地刺激着周则枫的耳膜。
“哥哥,你转过来好不好?我想看。”周则枫不知道此时自己的眼神有多可怕,陆昭被写满了欲望的露骨眼神看得浑身一颤:“看什么看,别得寸进尺。”
话是这么说,陆昭正对着周则枫觉得有些羞耻,于是把屁股转到周则枫面前,背对着他,同时又插进去一根手指:“周则枫,我怎么找不到前列腺在哪……”
陆昭的手指不得章法地胡乱抽插着,红色的媚肉翻出来又被插进去,湿漉漉的后穴水光发亮。
周则枫眼睁睁看着这一切,不得不指导陆昭如何自慰:“你先慢慢来,手指再进去点,可以弯一下看哪个角度更舒服……嗯,就是这样,再试着搅动一下。”
“额……啊……”陆昭找到了自己的前列腺,电流一下子窜上来让他软了腿,可是用自己的手指按觉得有点奇怪,又进出了几下,总是觉得手指不够长,努力地把手指往里面捅,湿润的后穴开始扑哧扑哧冒水。
周则枫看得眼睛都直了,手上不停挣扎,他不知道陆昭用了什么方法把自己捆得这么紧,他忍得鸡巴快爆炸了都只能眼巴巴看着。
“陆昭,你刚刚还说心疼我,都是骗人的。”周则枫恨恨地说。
“要不怎么叫惩罚?”陆昭觉得手酸,把手指抽了出来,带出一股湿淋淋的水渍。他转过身来,坐到了周则枫大腿上,两腿之间就是周则枫挺立的性器。
“看好了,我要进来了。”陆昭卡住周则枫的下颌,强迫他往下看。
陆昭扶着周则枫的肩膀,把周则枫的鸡巴一点点喂进后穴里,硕大的龟头顶开褶皱长驱直入,陆昭慢慢地坐了下来,直到性器破开松软紧窒的小穴被坐到底,整根鸡巴毫无间隙地填满嫩穴,把陆昭喂得满满当当的时候,两个人都发出了餍足的喟叹。
陆昭的穴肉不自觉地收缩蠕动着,腰有点软,却还是试着抬腰把性器抽出一点又坐下去,穴肉和阴茎上的青筋毫无间隙地摩擦,因为是自己掌握着主动权,所以更能清晰地体会抽插时细微的感受——他甚至能感觉到阴茎的形状和上面盘根错节的青筋。
陆昭深呼吸几口气,想缓过最开始的胀痛感,后穴不断收缩着,周则枫被吸得喘息不断,伸出舌头舔陆昭的手,说:“快动一下,我受不了了。”
缓过最初的不适感,小穴开始含着肉棒上下套弄起来,陆昭塌着腰,锻炼得当的大腿肌肉带动腰身,在周则枫的胯上快速激烈地起伏,陆昭刚刚手指一直搔不到的痒终于缓解一些,但依然需要不断地让坚硬粗长的肉棒捅到后穴最深处才能真的满足。性器整根抽出又插入,一下又一下重重地蹭过敏感点直逼前列腺,爽得陆昭放声呻吟,不知不觉淌了一脸的眼泪。
从周则枫的角度看,陆昭在他身上不断起伏取悦自己的样子简直骚爆了,闭着的双眼上是情不自禁颤抖的眼睫毛,两颊不正常的潮红,殷红的双唇还不断叫着“则枫”。还有覆着黑色蕾丝的粉红色乳尖,丁字裤兜不住的挺翘性器,和渔网袜网住的可爱脚趾。
周则枫快被逼疯了,闷吼不断,靠在床头被陆昭坐奸的快感无法消解,已经满溢到快让他溺亡。
过了一会儿陆昭好像有些累了,速度慢了下来,周则枫突然开始挺着腰发力上下抽插起来,每一下都插到最深,像一头发疯的野兽凶猛地进攻。
陆昭被顶得浑身无力,看到周则枫微张嘴唇伸出舌头索吻,就迎了上去,强硬地扣住周则枫的下巴和他接吻。周则枫的嘴巴就被狠狠攫住,舌头被含着舔弄,只能发出意味不明的呜咽,肉棒被夹得发麻,周则枫觉得自己快要射了,又狠狠地顶了几下,陆昭前面后面都湿得一塌糊涂,性器哆哆嗦嗦地射精后,整个人因为高潮而失神颤抖。
“把我解开。”周则枫低声说。
“歇一会吧。”陆昭把手伸到周则枫身后解开了领带,没想到周则枫恢复自由后再也忍不住,双手掐住那对晃眼睛的乳尖,同时挺腰狠狠地向上一顶,正好重重地撞在前列腺上,爽得陆昭哭叫一声,腰一软差点倒下来。
周则枫看到床头柜上的兔耳朵,拿过来戴在了已经失神的陆昭的头上,然后毫不留情地揉捏着乳尖,像要把它们掐出蜜桃色的汁水来,同时快速抬腰向上抽插,这个姿势可以操到最深。
陆昭头上的兔耳被顶得一颠一颠,看着又骚又浪。本来他还能塌着腰配合周则枫,又被顶了几下之后腰一软趴倒在周则枫胸前,被周则枫箍着腰向上顶刺,每一下都入到最深处。
陆昭觉得四肢百骸都要被顶散了,说出来的话被撞得支离破碎:“太快了啊啊啊……慢一点嗯……我受不了了……”后穴承受着性器打桩似的捣弄,阴囊拍在会阴上又是一阵阵顶不住的快感,陆昭的性器一抖一抖的,眼看又要泄了。
周则枫立刻把性器抽出来,把陆昭压在床上,还没离开一秒的性器又重新插进湿软的小穴,陆昭又是一哆嗦,被顶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我说歇会儿……!”
周则枫前额的头发湿成几绺,随着高频率挞伐的动作颤颤巍巍地垂着,陆昭有点见不得他这样被欲望缠身的样子,不太自然地移开眼,却被周则枫掰着下巴转过来,“看我。”
周则枫一边狠狠地操着,一边把手伸到下面重重地揉捏他被渔网袜勒出红痕的臀肉,陆昭的眼泪被快感直逼而下,泪眼朦胧地摇头瞪着周则枫:“你他妈……不要揉……”
“不要揉?那可以打吗?”压根没想征求陆昭的意见,周则枫把陆昭翻过来背对着自己,一个巴掌落在陆昭柔软挺翘的屁股上,陆昭前端的性器随之一颤,龟头上挂着的前列腺液被打得甩出来。
有点疼,但更多的是奇异的快感,陆昭抖着身子,只是被打了一下屁股就泄了身。
“哥哥怎么这么敏感啊?被打屁股很舒服吗?”周则枫被高潮的穴肉咬得浑身舒爽,缓了一会儿才忍住射精的冲动。
“给我闭嘴!……周则枫你个王八蛋。”陆昭迷蒙着双眼,倔强地谩骂,这副不服输的样子让周则枫双目发红,被激出了凌虐欲的兽性,想占有他,侵略他,想把他操到哭出来。
“舒服吗?舒服就要说。”周则枫恶作剧似的学陆昭的话,龟头抵着前列腺的软肉缓缓磨着,把他逼到无路可退。
陆昭脑中一片空白,被前列腺的可怕快感搞得崩溃地哭出来:“舒,舒服啊啊啊……”
周则枫感觉自己快射了,猝不及防开始加速,把穴口打出了一片白沫。
随着交织在一起的两声低吟闷吼,两人同时到达了高潮,陆昭被喷涌的精液射在敏感的肉壁,绞着周则枫的性器许久不动,全身痉挛着,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
第47章 47 橙子
听说人会选择性遗忘一些不愉快的记忆,陆昭对此深信不疑,因为他发现只要自己不去想起,有些事他就可以当做从来没有发生过。
然后用柑橘味的气息填满生活的每一丝隙缝,反复咀嚼美好的,刻意无视残酷的,好像时光从未流转,他永远逗留在那个金光灿灿的秋季,在漫山遍野的橙色里奔跑跳跃。
其实故事情节很简单,依然是很老的那一套,只是原生家庭不幸这种艺术作品里用滥了的基调和背景,落在每一个普通孩子身上,都无异于一处血淋淋的贯穿伤。
爸爸的果园承载了陆昭最美满的那部分童年记忆,父亲老实本分,母亲美艳大方,听别人说陆昭的妈妈梅舒婷年轻的时候出色的追求者众多,不知道为什么会让不高不富也不帅的陆程抱得美人归——每当果农们说到这个话题时,陆昭也会抱有同样的疑问。
他的疑问有很多,大部分让他在意的,都来源于梅舒婷。
梅舒婷和陆昭的爸爸陆程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她会弹琵琶,陆程却说她在弹棉花,她喜欢陀思妥耶夫斯基,陆程只会把名字念成特斯拉的副司机,但是这并不影响陆程把梅舒婷捧在手心里,他对梅舒婷可以说是百依百顺,即使梅舒婷对他总是不苟言笑的,两个人看上去就很像没头脑和不高兴。
他们俩倒是挺像夫妻,但陆昭却不太像梅舒婷的儿子。
有一天放学,陆程因为要送货没来得及接陆昭放学,陆昭在学校门口坐到傍晚,决定自己走回家。
他家离学校挺远的,等陆昭回家的时候已经七点半了,夏天的太阳没得晚,在最后一丝余晖消失殆尽前,陆昭发现梅舒婷是在家的,她正坐在琴凳上看书,忘了开灯。
就像忘了开灯一样,她也忘了接陆昭放学。
这也不是偶然情况,这样的“忘记”和“忽视”自陆昭懂事起就贯穿在他的生活中。
或许是因为梅舒婷生活中有太多的东西,不仅要弹琵琶看书,还要外出购物,和朋友聚会,去瑜伽馆上课,有段时间还在考什么证书,她的生活很满,满到没有陆昭这个儿子一样。不过对于陆昭,她也不是完全撒手不管,她给陆昭报了钢琴课,这是唯一让陆昭觉得自己出现在母亲眼中的时刻。
大多数时候,在梅舒婷这里,陆昭就像一个透明人。
所以陆昭小时候很“调皮”,因为他会故意弄出一些动静或者闯祸,以吸引妈妈的注意——虽然最后吸引来的都是爸爸。
陆昭在钢琴谱上画小人,故意摆在琴架上,梅舒婷看见了,但也只是看见了。
他的妈妈从不抱他,从不亲他,也从不骂他。
陆昭年幼时,每次看到小学同学的妈妈来学校接送他们上下学,嘘寒问暖,甚至唠叨谩骂,都会怀疑梅舒婷的母爱是否是另一种形状——陆昭是这么安慰自己的——也许爱不止一种表现形式,不能因为梅舒婷对他不管不顾,就断言她不爱自己,这实在过于草率。
直到易旸的出生,才让陆昭意识到,他妈妈的爱没那么深不可测,甚至过于通俗易懂地施展在易旸身上,让陆昭觉得过去的自己才是过于草率。
不过七岁以前,陆昭有十分疼爱他的爸爸。陆程虽然人有点大老粗,看到陆昭在学校获奖只会说“儿子牛逼”,但陆昭弹不好钢琴愁眉苦脸的时候,陆程会偷偷向他做鬼脸,会抱着陆昭去后山摘橘子,教他爬树,会送陆昭钢琴谱,装文化人在扉页写上:“赠照照,愿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后山栽着几棵桂花树,秋天到桂花开,果园里工作的姐姐还会摘桂花给他做桂花糕吃。
陆昭的童年几乎都是被爸爸果园里的橙汁浸泡长大的,明亮温暖,且富有生命力。
直到某一个再平常不过的下午,陆昭回到家,却被涕泗横流的亲戚急忙抱起来,一起搭车送到了医院。
那天可以用兵荒马乱来形容,一切都来得太快了,陆昭还没反应过来就到了医院,迷迷糊糊地见了爸爸最后一面,迷迷糊糊地看着白布被盖上,迷迷糊糊地被哭得满头大汗的亲戚晃来晃去。
“这孩子是不是不太正常啊?他爸出车祸去世怎么都不哭?”
“白瞎老陆对你这么好,你和你那个妈都是冷血动物!”
“照照是不是被吓到了?孩子还小,别折腾他了。”
“你和你妈都是赔钱货!你知不知道你爸吃了多少年哑巴亏?!”
很奇怪,陆昭在一片哭泣声中,提炼出了几句信息量很大的话,这些话看似云里雾里讳莫如深,实际上却有迹可循,陆昭曾在邻居嘴里听过,亲戚们也没少说,陆程知道后只让他不要管不要听,现在陆程不在了,就像泄了洪的闸,闲言碎语像一条河,汇聚在陆昭的耳朵里。
碎片化的信息在葬礼上被陆昭拼凑起来,成了一个虽然震惊却情理之中的真相。
梅舒婷读大学期间和男友分手后才发现自己怀孕了,男的不负责任逃之夭夭,留下身体不适合堕龉嬉胎的梅舒婷独自面对,她怀孕的事闹得沸沸扬扬,最后被学校退学。
在她怀孕的时候,只有陆程一直不离不弃陪着她。他是梅舒婷的高中同学,但没考上好大学,高中毕业就出来创业了,是众多梅舒婷的追求者中最不起眼的一个,最后不知道谁先提出的,梅舒婷怀孕三个月的时候,他俩结了婚。
一开始,陆程这边的亲戚朋友只觉得是陆昭走运娶了个貌美的老婆,后来梅舒婷未足月就生育,再加上一些流言,大家才知道原来是老实人接盘,对梅舒婷从来没有好眼色。
陆昭也就此明白,为什么他妈妈一直不喜欢自己。
对于前途光明的梅舒婷,陆昭的到来不仅毁了她的未来,还断了她对爱情的念想,代表着不堪的过去。
陆程去世后,梅舒婷居然肯把陆昭带走,她之前考的证下来了,终于找到了一份像样的工作,那段短暂的和母亲相依为命的时光,让陆昭觉得惶恐又幸福,即使只持续了两个月,梅舒婷就找到了男朋友。
第一次见到易明建的时候,陆昭还不知道未来他会成为自己的后爸。陆昭只是抓紧一切时间和机会努力学习,想要把梅舒婷的注意力再次吸引过来,但事态逐渐脱离他的控制,梅舒婷和易明建坠入爱河、结婚生子、移居M国,所有的一切都发生得那么快,快到陆昭还没来得及成为自己理想的样子,易旸就出生了。
陆程甚至还没去世满一年。陆昭这下才明白原来他爸和自己,对于梅舒婷来说都是一种累赘。
陆昭明白自己的定位,所以没有跟梅舒婷去M国,只在寒暑假时过去住。在他们一家三口的世界里,他就像个寄居蟹,缩在小小的壳里,看他们阖家欢乐,看他们母子情深。
陆昭对易旸实在爱不起来,特别是在看到梅舒婷对易旸的无微不至之后,但易旸却意外地十分粘着他这个哥哥,去哪儿他都跟着,陆昭一开始只是不搭理他,但自某天起,陆昭突然开始对易旸关心备至起来。
那天,易旸弄坏了自己的玩具,陆昭本想坐视不理,但看他哭得这么惨,陆昭就大发慈悲帮他修理好了,这个小小的举动得到了梅舒婷的夸奖。
“洋洋多跟你哥学着点,别整天只会哭。”陆昭听到过梅舒婷和易明建这么说。
陆昭当时心想,那是因为易旸哭有用,但是我哭没用。
陆昭开始加倍对易旸好,即使他不喜欢梅舒婷亲亲抱抱易旸,不喜欢梅舒婷对易旸百般纵容,不喜欢易旸郊游前梅舒婷的唠叨,和塞满零食的小书包,更不喜欢梅舒婷偶尔会生气朝易旸发火。
27/31 首页 上一页 25 26 27 28 29 30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