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在这期间,陆昭察觉到自己对梅舒婷有着连自己都没发现的控制欲,但他把一切都隐藏得很好。陆昭和易旸形影不离,同时更卖命地读书,考上了医科大,只因为这样可以稍微分走一些梅舒婷的注意。
然而这些好,却好像让易旸误解了。
易旸读初中的时候就老是粘着陆昭要和他一起睡觉,陆昭拒绝无果,他俩就每个暑假都睡一个房间,陆昭慢慢开始不太讨厌易旸了,如果这样发展下去,兄友弟恭的也都挺好,可谁知道易旸会跑偏呢。
陆昭从高中时知道自己喜欢的是同性,大学时交往了第一任男朋友,是自己的学弟,有一天他们俩一起回宿舍,却被回国找陆昭的易旸看到了两人的亲密举动,易旸当面没说什么,客客气气的,可不知道背后跟学弟说了什么,陆昭和他没几天就黄了。
再之后,陆昭找易旸算账,然后刚上高中的易旸居然跟陆昭表了白。
陆昭直接一拳揍在他脸上。
陆昭以为易旸是少不经事误会了自己的感情,没想到这段感情会这么偏执和漫长,陆昭被缠得不堪其扰,决定把易旸删了那天,易旸跟陆昭说,爸妈老是在家里吵架,估计快要离婚了,自己压力很大,然后发来了一份抑郁症测定报告,陆昭又不敢删了,怕他干什么傻事。
这种微妙又平衡的关系一直维系到陆昭大学毕业开始工作,易旸回国读高中,住在陆昭家里,陆昭警告他不要越线之后,他并没有再做出奇怪的举动。
梅舒婷和易明建最后还是离婚了,陆昭成年后也不再固定往M国跑,成为医生之后,他把控制欲转移到手术台上,用自己所学的知识和经验完成一台又一台完美的手术,对于他来说是另一种莫大的成就感,这样的成就感同样可以从弹钢琴时获得,工作、论文、健身和弹琴,逐渐把陆昭变成一个上了发条的锡兵小人,构成一条循规蹈矩的生活轨迹,他习惯于掌控,但对于超出他可控范围的,一律远离。
陆昭以为自己对母亲的执念已经被时间冲刷得很淡很淡了,但有一天发生了很多意外,把一切都打回原形。
那天易旸刚放学,去机场接了梅舒婷一起去医院找陆昭,却刚好碰到一起医闹事故,看上去很平凡的男人突然暴起朝陆昭刺去,易旸奔过来挡,电光火石间,不知道是习惯还是因为梅舒婷在场,陆昭下意识伸出手一拦,刹那间满目的血。
术后陆昭躺在床上,麻醉醒后第一眼就看到梅舒婷坐在他床前抹泪。
最后一次了,他心想,这是最后一次。
手术效果很好,但也造成了不可逆转的后遗症,陆昭不适合再上手术台,被调到了心内科,弹的钢琴曲也不成调,陆昭看着自己的手,突然觉得从小到大,自己争取的东西没有一样是自己发自内心想要的,他有多爱妈妈吗?其实不见得。他有多喜欢钢琴吗?其实也没有。而现在,这个世界不再有什么是他可以掌控的了。
自从爸爸去世之后,他的自我和快乐也随之消失了,那句“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居然成了不可能实现的祝愿。
恢复期过去后,他约了第一次炮,在帮炮友打出来之后,久违感受到控制权又回到自己手中。
易旸知道后,给他科普,什么叫边缘控射。
“我知道你恨我,因为妈,我一直都知道。或许看到我痛苦,你心里会好受点?你的手受伤了,总要找到新的爱好,不如拿我练练手。而且适当的手部锻炼有利于恢复。”易旸自以为是的循循善诱实际上逻辑混乱漏洞百出,在陆昭眼里十分可笑,但也并未拆穿他。
一场没有任何情欲的控射在陆昭手里开始又结束,陆昭擦擦手,把今天视为分水岭,决定与过去决裂。
易旸问陆昭开心了吗,实际上陆昭谈不上开心,只觉得轻松惬意。
他找到了新的爱好,割舍了赖以生存的瘤,人总要踏出舒适圈,未来可能还有新的东西在等着他,也未可知呢。
第48章 48 同居
月光似水倾洒在地板上,陆昭坐在周则枫怀里轻描淡写地讲完,指间的烟刚好燃尽。
“雪饼呢?雪饼是怎么回事?”
“雪饼是他收养的没错,养了三四年吧,他要出国就想把雪饼丢了,我不许。”陆昭把烟按灭,又被周则枫抓回怀里抱着,“其实在易旸眼里我一直挺冷血的,所以才不相信我想养雪饼,以为我是为了他。”
周则枫心想,易旸比自己先认识陆昭这么多年,却一点也不了解他。
“还有体育生的事。是因为我的第一个男朋友是体育生,所以他以为我喜欢这一款,就自己选了体育大学。”
“那你不喜欢这一款吗?”
陆昭一听这话,觉得不太对劲,好像怎么回答都是错,索性装作没听见,“太晚了,解释清楚就好,以后有什么事要跟我说,好了睡觉。”
周则枫把钻进被窝的陆昭捞出来,硬要他说出个所以然来,陆昭不依,又被压着操了好几个回合,周则枫才勉强放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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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陆昭家离周则枫的学校和陆昭的工作单位更近,周则枫的房子又空置了下来,他自那天起正式住进陆昭家里,并且为了“偿还房费”,主动承担起了家务做饭等一干事宜。
陆昭乐得当甩手掌柜,然而第一天同居的他显然不知道之后自己会遭受什么。
以前没发现,在一起住之后陆昭才领略到周则枫的性欲到底有多强,仿佛随时随地都能发情。平时好好的接他放学,可能只是一个点烟的动作,或者感冒鼻音过重,甚至更离谱的是稍微碰碰周则枫的手,他都能硬起来,马眼的水经常把内裤弄脏。
陆昭本来是站在局外人的角度看待这件事,还居高临下地叫他注意禁欲,毕竟以后还要玩控射的,可是陆昭终究还是小看了周则枫。
停车场是经常擦枪走火的场所,周则枫结束完一天的训练,穿着微微汗湿的白T恤,把白衬衫扣到最后一颗的陆昭抱在怀里颠起来操,周则枫往往只把运动裤拉下来一点,陆昭却露出了整个肉臀,被周则枫抓在手里狂狼地揉捏。陆昭用手紧紧捂着嘴,上下起伏的动作都不敢太大,然而这样却显得进进出出的水声更加刺耳,黏着两人的耳膜,把狭小的车厢染成热火朝天的颜色。
做饭这件事偶尔会轮着来,陆昭本来从网上学了新菜想试试好不好吃,经常连火都还没开就被硬物抵在腰间。陆昭一边做,周则枫一边把陆昭的衣服一件件扒光,最后只剩下挂在脖子上的围裙,把蝴蝶结紧紧地系在后腰,露出一整个白皙的屁股。
“周则枫你不用吃饭了是吧?”陆昭忍住喘息,抓住周则枫的手阻止他。
“是谁不专心?你做你的,不用管我。”周则枫的大手把陆昭全身上下摸了个遍,隔着粗糙的围裙捏起他的乳头揉搓,把陆昭的性器捏得翘在前面顶开了布料,陆昭有点受不了了,想让周则枫回房间做,没想到突然穴口一热,周则枫的唇舌就这样顶开已经湿润的小穴吮吸舔舐起来,还把舌头伸进穴里勾弄肠壁。陆昭菜刀都拿不稳了,周则枫抓着他的双手不让他碰前面,最后陆昭居然靠后面就射了一围裙精液,饭也吃不成了,两人搞到晚上八点饥肠辘辘,才灰头土脸爬起来觅食。
偶尔也能够平安吃完一顿饭,结果收拾好餐余垃圾后陆昭又被压在餐桌上做了一顿,周则枫属实变态,在陆昭家搜罗来下午一起做甜品打发好的奶油,不由分说就往陆昭身上抹,长期被吸得大了一倍的乳头看上去红得滴水,乳白的奶油点缀在上面,就像草莓蛋糕。
“周则枫……凉……我要下来。”陆昭躺在硬邦邦的餐桌上,十分没有安全感,且有一种自己就是一道甜品的错觉。
“乖啊哥哥,待会就热了。”周则枫把黏乎乎的奶油弄在陆昭硬起来的性器上,上手撸了几下,然后俯下身一点点地把奶油舔掉吃进了嘴里。
从大腿根到锁骨,周则枫把陆昭整个人都舔了个遍,陆昭也已经是强弩之末了,整个人瑟缩着抖个不停,周则枫握着肉棒挺身插进去的一瞬间,他就射得一塌糊涂。
也有从下班到饭后都相安无事的时候,陆昭勒令周则枫不许再发情,周则枫就委委屈屈到客厅看电视去了,或者出门去遛雪饼。陆昭终于有空闲时候备课写论文,可惜往往不消一个小时,身边就会多了一个热乎乎的人粘着他不放。
周则枫变着花样地求欢,变着花样地玩陆昭,变着花样地在家里的每个角落做爱,周则枫好像格外喜欢窗边,陆昭卧室里的落地窗和小书房里的飘窗成了重灾区,陆昭经常射得满玻璃都是精液,然后又会接着射点别的。
除了窗边,沙发也是事故多发地。陆昭喜欢看电影,所以也时常拉着周则枫一起看,可是当初那个在电影院里说着“我也想加分”的可爱单纯周则枫好像消失不见了。有时候陆昭正看得起劲,就被早已经虎视眈眈的周则枫压在沙发上大做特做,房间里昏暗一片,只有《穆赫兰道》像梦境似的光影,他们在各种语言、各种场景、各种故事中做爱,他们看遍了各色人生,无数角色也同样可以为情欲交织的存在作证。
这样荒淫无度的日子没让陆昭的精神气萎靡不振,反而让他的脸色越来越红润,连医院的同事都发现陆昭的变化,在私底下讨论陆昭是不是已经走出了转岗的阴影,或许是有了爱情的滋润。
是不是爱情的滋润,陆昭说不准,但可以肯定的是精液的滋润。
陆昭本来还想让周则枫禁欲,现在想想实在太天真,现在几乎每天都做,周则枫却好像还是有源源不断的精液一样。
可是陆昭不比年轻人,他觉得再这样搞下去自己迟早要英年早萎,于是精心策划了一起反击战。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陆昭接了周则枫放学,然后把一个礼盒递给了周则枫。
周则枫欣喜若狂地打开,然后看到了口球、手铐、项圈和龟头训练器。
第49章 49 梦境
陆昭家卧室的落地窗大而明亮,房间里很安静,隐约回响着震动声。傍晚夕阳的最后一丝余晖洒在周则枫侧脸,连他肌肤的细小绒毛都看得见。
周则枫今天去参加了学校活动,身上还穿着全套的黑色西装,领带都打得板板正正,本来应该意气风发,亦或是叱咤风云,然而此时却戴着黑色的口球跪在地上,双手被金属手铐禁锢在自己身后,抬起湿润又屈辱的眼睛望着坐在床边的陆昭。
紧接着,眼里的屈辱消解了一些,被明晃晃的欲望所取代——陆昭开始慢条斯理地解自己白衬衫的纽扣,然后随着咔嗒一声,皮带也落了地,两三下功夫陆昭便全身赤裸站在周则枫面前。
周则枫挣扎起来,被手铐束缚住,想说话,又被口球阻隔成一连串的“呜呜呜”,接着想膝行靠近陆昭,陆昭却突然抬腿抵在他肩膀上,示意他稍安勿躁。
“叫你禁欲你不听,我只能出此下策了。”陆昭在周则枫的注视下,从衣柜里取出一条白色丝袜,坐在床边开始慢吞吞地穿,柔软丝滑的丝质面料在陆昭的长腿上慢慢绷紧,脚趾和脚踝被紧紧束缚在丝袜里,最后穿到腰间,周则枫才发现这是开裆的,陆昭半硬的性器在腿间晃荡,看得他眼睛都直了,理智也快要燃烧殆尽。
“你觉得黑色好看,还是白色好看?”陆昭一只手拉着周则枫的领带,一只手捏住周则枫的下颌,拇指在口球上点了点,摩挲着他的嘴唇。周则枫脖颈上青筋凸起,额角已经有汗冒出来,因为不断挣扎想说话,嘴角有口水不受控制地流出来,顺着下巴将滴未滴,陆昭看到,笑道:“小狗忍不住流口水了?怎么那么色啊。”
周则枫盯着陆昭的眼神像要吃人似的,陆昭却也不怵,下定决心要治治周则枫。
他又坐回床上,看到周则枫已经顶出好大一个帐篷的胯间,不假思索抬脚踩了上去。周则枫闷哼一声,瞬间跪不稳了,陆昭看他受不了的样子,得寸进尺地轻轻踢他的龟头。
“额……”周则枫性器一热,感觉龟头又有前列腺液流出来——实际上早在半个小时前就已经流个不停了,内裤早就湿了,龟头还弹到了内裤边,不上不下卡得难受。
陆昭隔着裤子踩周则枫的鸡巴,总觉得不够劲,于是俯下身来解开周则枫的腰带,把周则枫的性器解放出来,没想到裤链解到一半,周则枫突然低头轻轻地碰了碰陆昭,口球敲了敲后脑勺。
陆昭疑惑地抬眼看,却见周则枫傻乎乎地笑着看自己,好像在说“亲到你了”。
陆昭亲亲周则枫的口球,正当周则枫以为自己终于解放时,陆昭又坐了回去,隔着内裤用脚揉他的鸡巴。解开了裤子之后嗡嗡震动的声音更加明显,陆昭的脚趾挑开内裤,露出周则枫被龟头训练器箍住的肉棒,上面龟头被震得酥麻无比,已经满是前列腺液,水光发亮,马眼里还有透明的黏液在源源不断往外吐。
“这么湿了?很舒服吗?”陆昭有些惊讶,见周则枫委屈巴巴地点头,陆昭又拿遥控把震感调高了一档,如愿以偿看到周则枫颤抖的大腿根。
陆昭灵活地揉搓周则枫的鸡巴,把龟头翻来覆去地踩,脚底沾上了周则枫的前列腺液,白色的丝袜多了几分纯洁,周则枫忍不住低头看,却是越看越硬,越看越难受。
陆昭看玩得差不多了,便跪在周则枫面前替他脱掉西装解开领带,只剩下一件白衬衫,“以后不许不听我话,懂了吗?别一天天的不节制,我身子骨受得了吗?”
周则枫看似十分诚恳地点点头,陆昭满意地笑笑,把周则枫的口球摘下来,说:“你今晚在这里睡,我去书房了,不许把龟头训练器拿掉。”说着站起身脱丝袜,周则枫还跪在地上,有些委屈地说:“可以把手铐也解开吗?手腕好像破皮了,好痛。”
陆昭到周则枫身后一看,果然手腕上红红的快要破皮了,他生气地弹了弹周则枫的龟头,说:“叫你乱动,活该!”
陆昭还在犹豫要不要解开的时候,周则枫又开始央求:“求求你了哥哥,真的好痛,我保证不会乱动了。”
陆昭这辈子一而再再而三犯的错,就是一而再再而三地相信周则枫。
他取了钥匙解开周则枫的手铐,下一秒就被周则枫抱起来扔到了床上。
陆昭已经习惯被反击了,他学会了坦然接受:“要做吗?那说好,只能做一次,我晚上还要……”
还没说完,周则枫便封住了他的嘴。
当愉囍晚,周则枫确实只做了一次,托龟头训练器的福,周则枫一直不射,或者是快要射了就缓一会儿换姿势,陆昭苦不堪言,射了三次,精液都射空了,后半段干性高潮了两次,最后连尿都射不出来,从嘴唇乳头膝盖再到龟头,特别是后穴,全是红彤彤的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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