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均之想了一下,“那你等着,我给你去找点东西吃。
我叹了口气,“贺均之,一看你就没有当男主的命。”正牌男主照顾女主都是细心呵护,小心翼翼。怪不得他跟我一样是背景板。
“什么?”贺均之皱着眉头看我。
“没啥。”我眼巴巴地看着他,“贺导,我这算工伤吧?”
“……算。”
贺均之走了没多久,就听到房门被再次推开的声音。
“谢谢啊,你把饭放在桌子上就行了。”我半睁着眼睛说,头还有发晕发沉,这一病起码要两天恢复。
那人没说话,脚步声由远及近,然后停在了床边。
我睁开眼睛去看,暗沉的房间里,我看不清那人的脸,但是他的身形高大,像一座黑山一样伫立在我的面前。
我思考了两秒钟,立刻反应了过来。
“费老师?”
“感觉怎么样了?”
果然是费遇。
他坐在了我的床边,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
“好多了。”
费老师摸我的头,又拍了拍。“活该。”
“什么活该?”我迷糊地看着他。
“谁让你贪心,两个都想占。”
“……冤枉啊。”我是真没这个想法啊。
我抬头看着他,居高临下的他翻去了以往的温柔,眼里的波云翻涌交织着,嘴角带着一丝冷笑。
我正想着说点什么解释解释,就看到费遇忽然弯下腰来,将我压在身下,然后顺手给了我两个大耳刮子。
“醒一醒,别睡了。”
“醒来,吃药。”
费老师使劲地推了推我,“醒来。”
费老师,你刚还打了我两耳光,现在是打算把我摇吐吗?
“别摇了,我晕……”
“快醒醒。”
“费老师,别摇我了……”我慢慢地睁开眼睛,双目慢慢聚焦,窗帘不知什么时候被扯开了,房间一片大亮。
眼前的人脸逐渐清晰起来。
我使劲眨了眨眼,操着一口性感的烟嗓,低声道:“贺均之?”不是费老师?刚才难道是梦?
贺均之脸色阴沉的看着我。
“你刚才听见我说什么了?”我迟疑地说。
“你说,‘费老师,别咬我了’。”贺均之咧开嘴,扯出一个渗人的笑。
第22章
之后,我跟贺均之费了好久的口舌,才让他相信我当时说的是摇,不是咬!贺均之看我是带病之人,这才勉强放过了我。
等我病好的差不多了,我想着去跟费遇道声谢,谁知道费遇这两天的戏份紧,我连跟他说话的功夫也找不到,只好让陈博捎给费遇一句谢谢。
“贺均之,我申请离职。”我的病刚一好,就向贺均之提出要走人。
贺均之扫了我一眼,“理由。”
“我感觉我现在在这剧组呆的有点尴尬。”
“离职去哪?”贺均之一边伏案工作,一边问我。这两天剧组里的人都挺忙的,除了我。
“回家。”我挠了挠头,掰掰手指头数了数,来这已经两个礼拜了,眼瞅着时间差不多了,还不如先离开这里。
“刚好你也专心工作,省的还老要操心我。”我认真地看着他。
我说完这句话,等了足足有二十分钟,贺均之才抬起头来。他看了我有一秒钟,然后说:“好吧。”
“谢谢贺老板,那我的工资您给结一下吧。”我立刻扬起谄媚的笑容。
“等拍完了再跟你结工资。”
我的脸一下就垮了,合着这两个礼拜全白干了?等你拍完,我在哪还不知道呢。
“贺导,我是你私人助理,也不走剧组资金,干嘛非要等拍完才给我结呢?”我卑微讨薪,希望贺均之能有点良心,不要太过分。
贺均之想了一下,“那就等下个礼拜结束。”
“为什么?”我有点不明白他这么安排的用意。
“下个礼拜这里的戏就全部结束了。”贺均之脸上挂着虚假的笑容,“刚好新年放假,到时候连工资一起给你包个大红包。”
“不用了,不用了。”我笑着摆手,“咱俩谁跟谁啊,还客气个什么劲。”
“那不行,这个红包我一定要亲手给你。”贺均之微笑地看着我,没有一点儿余地。
我看出来了,这小子就是想急死我……
从贺均之房里出来的时候,费遇正好从房间里出来。我已经好几天没跟他搭上话了。他似乎刚休息过,眼角眉梢还带着淡淡的倦意。我每次见到费遇都是精神奕奕,可今天这幅模样我倒是第一次见。领口的纽扣开了三四颗,线条分明的锁骨毫不遮掩,西装外套搭在小臂上,眉梢眼角的慵懒混杂着冷漠。他正好抬眼看到了我。
“费老师。”我拦住他,笑着说。
费遇站在我面前,轻轻的点了点头。什么话都没说,陌生的像是第一次见面。
我心里有点奇怪,但还是继续说下去。
“前几天谢谢你了,真的。”
“没事。”我话还没说完,他就打断了我。
我有点愣住了,看着他,有点局促。
“还有别的事吗?”他看着我,淡淡地说道。
“啊,没,没了。”我摇了摇头。
“那我先走了。”说完,他从我的身边走了过去。
与我交错的时候,他的身上还飘来一阵淡淡的茉莉香气。
我从这一刻才知道,费遇不是忙的没时间,而是故意晾着我。
“嘿,大龙。”费遇的经纪人后从屋里出来,见到我倒是起手打了个招呼。
“陈哥,你和费老师要去片场了?”我笑着说。
“是啊,病好了吗?”
“好多了。”我挠了挠头,嘿嘿一笑。
陈博哈哈一笑,“那就好,多休息啊,我还有事,先走了。”
我目送陈博离开。他三两步的跟上了前面的费遇,两个人一前一后的离开了。
看来,我是该走了。我把费遇给得罪了。
我来的时候没带什么行李,走的时候更没多少东西。一个箱子拉着就走。走之前跟谁都没打招呼,拉着箱子,叫了辆车,拉着我就去了机场。
等好不容易回到家,太阳眼瞧着就要落山了。我回家的时候,门一开就听见里面有人说话。
“妈,我回来了。”
我探着头,往里瞧了一眼,就见我妈和贺均之他妈正坐在客厅里看着电视打毛衣。
“哎呦,大龙回来了!”贺阿姨一见我,立刻眉开眼笑,“看看,大龙多孝顺,早早就知道回家来陪爸妈!”
“贺姨。”我赶紧跟她打招呼。
我妈放下手里的毛衣,拍了拍身上的线头,笑着问我:“饿了吗?”
“还行。”
“那就等会再做饭,你先收拾一下行李。”
“哎。”我拖着箱子先扔到房间里,然后就蹭了出来,坐到沙发上,陪她们聊天。
“大龙,有女朋友了吗?”贺姨一张嘴就直戳靶心,一点儿不玩虚的。
“还没呢。”我剥了个橘子,边吃边说。
“可要抓点紧啊。”贺姨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你别跟贺均之一样,不着四六,到现在也不解决自己的大事。”
我赶紧点头,“我明白。”
我妈抬头看着我,“这周六我帮你约了人家姑娘,你把自己好好收拾下。”
“对,把头发啊,衣服啊,好好的搞一搞,要重视人家!”贺姨不失时机的补充道。
“我肯定重视!”我立刻举手表态。
“也不知道均之什么时候能闲下来,我老早就给他张罗了,可他一直忙,都不见。”贺姨愁得眉头直皱。伸手拨了拨自己满头的羊毛卷。
“贺姨,你这头发烫的好看啊!哪烫的?我也去收拾一下自己。”我咧着嘴,笑着说。
“哎,那你可问对人了,一会儿姨给你个电话,你去了就报我的名字。”贺姨拿手敲了敲桌子,大力推荐。
话题一下就从贺均之转到了美容美发上面,这一下就戳到了贺姨的专长上了,从发质侃到发型,一个小时里你不用插嘴,光听她说就得。
“对了,贺均之那兔崽子什么时候回来,你知道吗?”贺姨好不容易歇了口气,喝了点茶,又转了回来。
“他手头工作还没弄完,估计得等过年了吧。”
“哎,这兔崽子简直不把他妈放在眼里,什么话都不跟我说。”贺姨长叹了口气,“那我先回去了,你们娘俩好好聊聊。”
“得嘞,贺姨,我送您出去。”我将贺姨送出了门,才觉得家里清静了许多。
“你过来给我搭把手。”我妈一边往厨房走一边叫我。
“来嘞!”我吆喝了一声,进了厨房。
晚饭后,我把胡焱的签名照给了我妈,把老太太高兴的跟什么似得,怄的我爸直叹气。
“您先别跟贺姨显摆,贺均之那张要等他回来才能给贺姨。”
我妈一听,点点头,“那我得先收好了,不然她可有的闹。”
洗漱后回到房间里,我先给贺均之回了条信息,向他报了平安。
消息刚发出去,贺均之的电话就戳了过来。
“忙完了?”我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觉得有点儿困。
“还没,你在做什么?”
“躺着。”我听见他那边还有翻动纸张的声音。
“早点休息。”
“你也是。”我挠了挠头,张嘴打了个哈欠。
“晚安。”
“晚安,大导演。”
第23章
第二天一大早,我妈就把我喊醒了。
等我洗漱好,坐到餐桌旁边的时候,就听见我妈正跟老头辩论呢。
“我觉得费遇就挺好的,那个小姑娘也不错,就是年纪小了点。”
“我记得这个费遇之前还和男人有过绯闻吧?这娱乐圈就是乱啊!”老头一脸痛心疾首,夹包子的手都有点颤抖。
我的头一下子就抬了起来,盯着二老,“你们聊啥呢?”
老头老太太同时看我,“费遇你知道吗?”
“我知道啊。”我眨了眨眼,控制着自己脸上的表情。
“有报道说他跟你之前特喜欢的那个女明星好像有绯闻了。”
“米莎?”只听“啪”的一声,我筷子上夹得包子就掉到了豆浆里,滚烫的豆浆溅了我一手。
“嘶……”我烫的倒吸一口凉气,疯狂甩手。
“手被烫了吧?怎么这么不小心?”我妈探头瞧了我一眼,“没事,没红。”然后二老又开始讨论国家大事,世界局势去了。
费遇和米莎有绯闻了?我低头用筷子从碗里把那个湿答答的包子夹了出来,吹了吹,咬了一口。
费遇会和米莎传什么绯闻?他俩就只在偏僻的海边拍了几天戏,知道的只有剧组的工作人员。而且,柳毅儒竟然允许自己的未婚妻陷入和其他男人的绯闻之中?
吃过饭,我在手机上搜了下费遇的新闻,果然看到费遇和米莎的绯闻热度已经上去了。
这条新闻的下面紧跟着一条费遇与同性男星的旧闻链接。里面还有费遇和那名男星的亲密照片。照片里的费遇一只手搭着那人的肩膀,侧着头,在那人的耳边不知道说着什么。费遇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而另外一人的正脸却没有露出。
另一方面,米莎的公司深夜发文,极力澄清谣言,否认与费遇的恋情,表明两人只是前后辈的正常交流。而目前为止,费遇方面还没有任何发声。
再往下翻,就看到米莎近日参与了一档综艺节目,预计年后开播,已经开始预热了。
我端着手机,低头沉思,这都是啥跟啥?
费遇是又被利用了吗?
这次,他们给了费遇什么好处?还是又骗了他?
柳毅儒那边又是怎么想的?为了捧红米莎,所以不择手段吗?即使对方是自己的未婚妻,也会选择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
我陷入了沉思。
这是主线原本的剧情吗?费遇这个炮灰也到了被人利用的时候了?我有点儿替费遇感到可惜。 费老师长得可比那个柳毅儒好看多了,只不过一个是明星,一个是资本家,一个给人打工,一个雇人打工,身份高下立判。
哎……
“妈,家里有冰棍吗?”我扔下手机,扯着嗓子问。
“什么天气,还吃冰棍?不怕你的肚子冻成凉拌小肚?”
“不怕。吃完我再喝杯热水,中和一下。”我咧嘴一笑,裹上羽绒服,趿上鞋就出了门。
在家的日子太潇洒,一晃眼就过了好几天。贺均之那边忙着赶进度,也顾不上我。我也乐得自在清闲。
周五的时候,我妈又叮嘱了我一遍明天去相亲的事。
“哦,差点忘了。”我丢下吃到一半的零食,去小区门口的社区理发店修了下头发。剪发的老大爷手艺已经磨练了五十年,手下活又好又快,人还健谈。
“大龙,收拾这么精神是做啥去?”
“相亲啊,大爷。”我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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