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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证寻踪(GL百合)——谙桥

时间:2021-12-26 10:49:59  作者:谙桥
  “我就忍心帮你转述?”万漪反问,随即接着道,“晚宁姐,虽然我很早就知道,繁心对你有好感,但两个人的事,最好两个人自己解决。”
  褚晚宁歉意深深:“对不起,以为你清楚始末,也比我了解繁心,能够妥善处理。”
  “感情的事,不一样。”万漪不以责怪为目的,毕竟明白对方不是故意为之。
  对峙的局面似乎缓解,褚晚宁松开微蹙的眉,话锋一转,郑重问道,“小雨,尸检报告?大概什么时候出来?”
  “下午晚些时候,我直接发去繁心邮箱。死者指甲缝留存的组织太少,检验不出另一个人的基因。”
  褚晚宁又问:“还有什么新发现?”
  “目前没有。”
  “我先走了,你啊,注意身体,别太拼。”
  聂繁心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抬手抹了抹下颌不由自主淌下的泪水,急急忙忙转身躲进旁边的洗手间。
  意料之外,没有特别难受,也没有旁人所说那般,心痛得无以复加。反而觉得是解脱,告别青葱岁月,迟钝而纯粹的暗恋,就像是心里埋了颗不属于你的种子,还没发芽,也不用破土……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抬起头,望着镜子里泛红的眼眶,开始慢慢整理仪容。
  从今以后,聂繁心只是一个没有感情的破案机器。
  然而不到五分钟,接过万漪给她准备的,平时自己最爱吃的零食,立即扑上去挂着对方的脖子,撒娇道:“唔,还是你最好。”
  垮掉,垮掉。(繁心瞪作者:这段不许写)
  聂繁心嚼着零食,以为情绪会慢慢发酵。但两包吃完,竟然心心念念什么时候拆第三包,烦闷似乎已经烟消云散。
  “还吃?”
  “不许吗?”聂繁心学着万漪的语气,“咳,你肯定会说,膨化食品,一次性吃太多不好。”
  “今天随你,想吃多少吃多少。”
  聂繁心闻言,忽然莫名地哽咽,眼角渐渐有晶莹的泪水滑落。
  速度还挺快,万漪明知故问,嗓音温软:“怎么了?”
  聂繁心瓮声瓮气:“好朋友失恋了,我帮她哭。”
  万漪伸手,轻轻地拍着聂繁心的后背,在她耳边轻声说:“好,帮她哭,仅此一次。”
  “仅此一次。”
  直到病理室的工作人员敲响办公室的门,聂繁心才从万漪怀里出来。
  “万法医,病理报告。”
  万漪恢复往日的清冷,语气淡淡的:“谢谢,放着吧。”
  工作人员很快离开。
  聂繁心又开了一包零食,和万漪分享,问她道:“平时都这样?”
  万漪敲打着键盘:“哪样?”
  “裴小茸私下叫你冰块。”
  “嗯,同个办公室好一些,其他同事,基本保持普通的交往关系。”
  聂繁心唇角含笑:“和我一样。”
  万漪偏过头,露出怀疑的表情:“和你一样?”
  聂繁心抱着万漪的手臂,正色道:“怎么?我也很高冷的。”
  “好,高冷的聂警官,早上去医院调查尸源,有线索吗?”
  聂繁心懊恼:“差点把正事忘了,孟子侨和刘小柔父亲都给了我们头发,需要匹配一下DNA。”
  万漪捏着密封袋,离开座位:“随我上楼。”
  “多久出结果?”
  “胎儿和女死者的心包血已经腐败,我提取了肌肉组织,50分钟。”早在2040年,随着检验技术的提升,已经极大缩短检验所需时间。
  抛去委托受理时间和检材前期处理时间,万漪直接把检材送到4楼检验室。检验室正好有DNA检验师值班。
  30分钟出图谱,18分钟图谱数字化。
  下午三点,检验师将检验结果交给她们,胎儿和孟子侨确定为亲子关系,女死者与其父亲的基因同样匹配,身份确定。
  下午三点二十五分,2·18双尸案正式立案侦查。
  因为案件性质极其恶劣,滨南市刑侦支队下派精英协助,南云区分局局长朱防任专案组组长,褚晚宁任副组长,展开工作。
  朱防疾言厉色:“没有监控,就挨家挨户上门询问,案发现场掘地三尺,给我找出线索!”
  坐在最后一排的陈安佑小声嘀咕:“完蛋,春节假期没有了。”
  小梁瞪他一眼:“嘘,局长讲话,你都要多嘴。”
  “局长听不见。”陈安佑眯着眼睛抬头,对上褚晚宁凌冽的目光,瞬间怂得埋下头,“糟糕。”
  “什么?”
  陈安佑瞬间坐直:“队长啊。”
  会议结束,刑侦大队组织召开短会,聂繁心第一次见到褚晚宁沉着向来温和的眉眼:“小梁,陈安佑的排班表发给我。”
  褚晚宁收到排班表,在上面添加两个夜班,随后道:“陈安佑,刑警学院本科毕业,在校品行端正,表现优异,曾获优秀警员称号,现在,什么情况?”
  陈安佑凝固的表情笑了笑:“开会嘛,□□,管不住我这张嘴。”
  褚晚宁细数道:“开会迟到,交头接耳,值班早退,出外勤看球赛,同事举报你经常讨烟,一包,两包,最后直接顺走半条烟。”
  陈安佑冷哼一声:“周队长默许,他知道我们下属压力大,吸烟多少可以缓缓。”
  褚晚宁眸底一片冰寒:“现在的队长姓褚。”她打开幻灯片,展示队内新规,新规宽严相济,严卡时间,却在细节上更有人情味。
  虽然陈安佑默不出声,但是其余同事都表示赞成,队内新规迅速通过。
  讨论声渐止,褚晚宁分别出示两栋楼照片,开始安排:“聂繁心、陈安佑和我负责第一小组,走访死者居住的小区;老杨、梁由负责第二小组,走访案发小区;其余同事原地待命。”
  “收到。”
  “五分钟后,停车场集合。”
  二十几位民警出动,聂繁心和陈安佑一辆车,又听见他嘀咕,恨不得把人踹下车:“能不能把嘴闭上。”
  “心姐,你也嫌弃我,咱们说好的姐妹不分彼此呢?”
  聂繁心推开他攀在肩膀上的右手,满脸写着无语两个字:“谁和你是姐妹?”
  陈安佑捂着心口,语气矫情:“梁哥在哪?我想他了。”
  真的没眼看,聂繁心身体向右移了一点,远离他,吐槽道:“你是gay吧?喜欢男生?”
  陈安佑这下规矩了:“别瞎说,我可是铁板直男,梁哥也是。”
  “我可没说梁哥,难道你在此地无银?”
  陈安佑哼了一声,不再说话,聂繁心的耳朵终于清净了。至于陈安佑是不是gay,她没兴趣知道。
  ***
  刘小柔和孟子侨居住的小区位于南云区北部,靠近别墅区,属于花园洋房。南洋风格的建筑,外墙色调以原木、原藤为主,外沿搭配布艺。下午四点半,三辆小车停在小区门外,通过交涉,直接驶入停车场。
  小区每栋洋房分配一位管家,褚晚宁先和管家取得联系,初步了解孟家的情况。
  “孟医生夫妇待人诚恳,每次小区的活动,他们都会积极参与。”管家拿给褚晚宁几张照片,分别解释,“这是去年小区组织的除夕包饺子互动,刘护士速度最快,挺着大肚子提前完成任务;这是前年10月的乒乓球友谊赛,孟医生代表我们小区和隔壁小区对赛,刘护士帮他擦汗;这是前年端午包粽子,刘护士又是第一……”
  褚晚宁通过问话,希望能找到动机:“有没有听人谈过刘护士的闲言碎语?”
  “没有,我们邻里关系融洽,不信你问其他人。”管家招呼路过的人,“这是孟医生楼下的住户小关。”
  褚晚宁拿出警官证表示身份,说道:“关先生,我们想了解一下孟子侨和刘小柔夫妻俩的情况。”
  “刘护士不是失踪吗?孟医生有一阵特别难受,他最爱的乒乓球比赛都给推了。”
  褚晚宁继续问:“去年刘护士失踪之前,你有没有察觉什么反常的事?”
  “反常的事?电话吵架算吗?好像去年三月有一天中午还是晚上回家,我们同乘电梯,听见刘护士说什么移植,什么手术不合规范。因为刘护士平时说话细声细气,当时吵得挺厉害,我印象深刻。”
 
 
第21章 
  虽然技术不断进步,小区的监控录像从原来只能保存三十天,扩展到可以存留三个月,但仍然于事无补。
  十个月前发生的事,难走访,难搜证。因此市局下派精英的同时,没给分局施加太多的压力。只是局长朱防迫于面子,把压力不断放大,包袱甩给刑侦大队,也等于让褚晚宁扛下。
  务必在7天之内破案,站着说话的人不腰疼,奔走做事的人却很头疼。
  褚晚宁带着他们,穿梭于小区各个角落,最后挨家挨户敲门询问。聂繁心不再刻意避开褚晚宁,转而积极协助她,共同展开侦查。
  晚上8点半,匆匆忙忙啃完面包的他们,乘坐电梯上四楼,敲响孟子侨和刘小柔隔壁住户的门。
  开门的男主人文质彬彬:“实在抱歉,聚餐晚归,让你们久等,请进。”
  “谢谢,我们就在门口说话。”褚晚宁示意聂繁心记录。
  男主人双臂交叉,叠于胸前,开始讲述:“我们和刘护士夫妇的交情不算深,但比普通邻居好一点。刘护士做饭好吃,我和老婆偶尔过去蹭饭。”男主人滑开手机锁屏,翻出几张照片,笑着说,“都是大餐,还挺怀恋。”
  照片里,有五个人同时出现的次数最多,聂繁心警觉地看向总站在刘小柔右侧的男人:“这个戴帽子的人是谁?”
  “楼上501的李主任,刘护士的同事。”
  褚晚宁:“单身吗?”她记得花名册上501只写了一个人名。
  “三年前,李主任的老婆罹患癌症去世,他现在应该还单着。”
  聂繁心继续问:“李主任和刘护士一家关系怎么样?”
  男主人压低声音:“肯定比我和刘护士来往密切。同事嘛,多了一层关系,至于是否有其他见不得人的关系,就需要你们警方查了。”
  “什么意思?”褚晚宁微不可觉地皱了一下眉,她虽然讨厌对他人的品行进行无端猜测,但是不得不说,有些时候,这些猜测却在一定范围内与破案的线索关联。
  “去年春节,我经常见到李主任和刘护士晚上一同回小区。”
  聂繁心反驳道:“他们一个科室,一块儿挺正常。”
  “有一天晚上,我走他们身后,就看见李主任想拉刘护士的手,可能刘护士发觉有人在场,把手挣开了。”
  陈安佑呦吼一声,问他道:“这是出轨啊,没瞎说吧?”
  “我怎么可能瞎说?”
  “打扰了。”褚晚宁收到男主人发来的照片,没再多留。他们一前一后走进电梯,褚晚宁伸手滑动照片,动作顿了一下,视线落在刘小柔的无名指上:“小陈,让小梁查一查李主任,找时间和他聊聊。繁心,案发现场,刘小柔无名指没有婚戒,对吧?”
  “没有。”物证当时都有保留,聂繁心记忆深刻。
  “去年1月,刘小柔无名指戴着婚戒,去年3月的两张照片,她没有戴。”
  陈安佑靠着电梯扶手:“会不会忘记戴,或者丢了?”
  “管家给我们看的照片,刘小柔都有戴婚戒。”聂繁心说着摸出手机,“这是49年年初和48年。”
  “所以说,极有可能他们婚变,孟子侨杀妻灭子?”陈安佑根据线索推测。
  提起孟子侨的嫌疑,聂繁心脑海中登时闪过早上在医院会客室的画面,她指尖轻轻地敲着不锈钢扶手,说道:“发现一个细节很古怪,你询问刘小柔身体特征的时候,孟子侨下意识手撑眼镜框,向后坐直。”
  “我光顾着说话,没注意,孟子侨小动作太多?”
  “可疑。”到达底楼,褚晚宁先行走出电梯,偏头说道,“盯着孟子侨和李主任,孟子侨嫌疑大,反向推理,李主任也有嫌疑。”
  陈安佑手机振了一下,一段文字发过来,他随即转述:“褚队,小梁联系李主任,他刚下手术,约好9点半面谈,但医院那边没人。”
  “嗯,你和其他几位同事蹲守小区,留意着孟子侨一举一动。明天搜查令申请下来,再进屋搜证。”褚晚宁一边往外走,一边说,“繁心和我去一趟医院。”
  聂繁心坐在副驾驶,感受着车速不断加快,似乎也能料想褚晚宁压抑的情绪,她等待红灯来临,车流停下来,就像多年搭档般和对方探讨:“晚宁姐,没有监控,通话记录最多也只能查到六个月以内,还有,现场太干净。”
  褚晚宁叹了一口气:“我知道。”
  “朱局是不是施压了?”下午大会结束,聂繁心亲眼看见朱防把褚晚宁喊去一旁,虽然不知道具体谈了什么。
  褚晚宁苦笑:“查案怎么可能没有压力,就算朱局不给,面对死者家属,压力自然会逐渐积聚。”
  所以下午打电话通知死者父母的时候,聂繁心便瞧见褚晚宁单手撑着墙,手臂轻颤。
  “那我们就尽快查出真相,让刘小柔安息。”
  短暂的40秒红灯过去,绿灯亮起来,褚晚宁跟随着前面的车辆起步,眼神里带着些许无奈:“不过你说得对,时间已久,凶手犯案初期的紧张感已经慢慢消失,更能隐藏,再加上他反侦查能力强……”
  “不提这些丧气话,先从刘小柔的社会关系入手,挨个查。”聂繁心掏出包里的小盒子,打开盖子,倒出一粒口香糖,露出温和的笑容道,“嚼一颗,分解一点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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