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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证寻踪(GL百合)——谙桥

时间:2021-12-26 10:49:59  作者:谙桥
  聂繁心牵起唇角,笑容清浅:“但愿。”
  “哦?不避讳了?”
  聂繁心向前迈开一大步,放慢语速,咬字很清晰:“不避讳,喜欢她。”廊道的窗玻璃敞着,带进徐徐微风,没有缓解脸上半分燥热,声音好像从胸腔发出一般,低沉却坚定,“很喜欢。”
  ***
  走廊第二间办公室,裴茸和聂繁心分开以后,径直走过去。门没有关,空调的冷气从缝隙里挤出,她轻轻敲门,抬腿往里走。
  顺手关门。
  三年前,南云区公安局搬迁,褚晚宁才不至于和隔壁禁毒大队的队长同挤一间。如今单人办公室,13平米的面积,办公桌,椅子,茶几,书柜,一套三人沙发,再简单不过的布置。
  褚晚宁拿着一只茶杯,问她:“喝茶吗?刚煮的。”
  “好。”裴茸在她左侧坐下。
  茶香渐渐弥散,冒着热气的茶水推到身前,裴茸纤白的手指端起深色的茶杯,慢慢呷了两口,进入正题:“陈晓玲想起左教授生前和她提过尤亮学术腐败。”
  褚晚宁摸着杯子的手突然停顿:“学术腐败?”
  “他与校外造假公司合作,从中牟利。详情陈晓玲不知,左教授没讲。”
  “知道了,谢谢。”褚晚宁走回办公桌,键盘的敲击声急切。学术腐败,论文造假,涉及的部门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完。
  文旅部,经侦,刑侦,教育部……
  褚晚宁蹙紧眉头,立即向朱防汇报。这件事不该她管,刑侦支队肯定会跟进,他们大队只需要负责跟踪尤亮。
  动机明显,假如尤亮和左教授起争执,杀人灭口的可能性极大。
  对面的裴茸闲适地坐着,抬眸张望四周。书柜最顶端,那抹淡蓝色引起她的注意。是什么?视线往下,是一张收好的旧式折叠床。
  下意识低声问:“晚上经常在办公室休息吗?”
  “什么?”褚晚宁抬头,对上有些看不明白的眼神。是在关心她吗?
  “阿姨还是不肯回来?”
  褚晚宁握着鼠标的手紧了紧,满脸落寞:“不肯。”
  “所以喜欢旁边有人,能听见声音的地方。”裴茸似乎很懂褚晚宁。的确,两室一厅的家,静谧得针落可闻,没有烟火气。她宁愿宿在办公室,还能偶尔听见值班民警打电话的声响。
  “没关系,我习惯了。”褚晚宁嘴角扯出苦笑,盯着电脑继续工作。
  接下来,裴茸没再说话,默然地看着对方。半晌,她摸出手机,点开了购物平台,浏览片刻,直截道:“旧式床没有棉垫,睡着不舒服,我买一张。”
  “啊?多少钱?”褚晚宁已经打开微信。
  “转账不收,友情赠送。”裴茸将手机放回手提包,打开携带的笔记本电脑,转移话题,“褚队长,打印机的蓝牙密码是多少?借用一下。”
  “217809……”她还想说什么,被裴茸瞪了一眼,不凶,反而是如沐春风的温柔。一刹那,心好像被打湿了一片,细微的情绪有蔓延的趋势。
  “取保候审的书面申请,我填好直接给你。”
  褚晚宁轻轻“嗯”声,咬了咬牙,投入工作。
  ***
  连续三天,聂繁心和陈安佑中班,晚上10点收工。周五,黄昏七点,日暮四合,她和陈安佑趴在滨南师范大学物理实验室斜对面教室的床沿上,举着望远镜观察。
  陈安佑有些不耐烦:“进去多久了?他不饿吗?”
  聂繁心低头看手机:“差不多3个小时。”
  “幸好带了面包。”陈安佑大口咬,不忘询问身边的她,“吃吗?心姐。”
  “谢谢。”聂繁心接过面包,拍了一张照发给万漪,打字道,“有吃饭。”
  对话框前一张图是万漪发来的晚餐,日式拉面。
  “乖。”
  只收到简短的一个字,聂繁心发自内心的喜悦。还没来得及回味,电话打进来,工作期间开启震动模式,女人埋着头,按下接听键。
  “喂,晚宁姐。”
  “尤亮涉嫌学术腐败,市局已经立案侦查;还有,明天刘待做手术,傍晚医生查房,人不见了。”
  “刘待不见了?有接电话吗?”
  那边不答反问:“尤亮呢?”
  “第一物理实验室。”
  “过去看看。”
  “好。”聂繁心挂断通话,招呼陈安佑,两人一前一后朝实验室靠近。
  门从里面反锁,窗帘遮得严严实实。
  陈安佑提脚:“撞门吗?”
  “防盗门,怎么撞?”聂繁心瞥他一眼,而后在他惊讶的表情下掏出钥匙,从容地拧动。
  “心姐牛,有先见之明。”
  “嘘。”聂繁心提高警惕,放在腰间的右手取出手枪,两人瞬间进入状态。
  聂繁心挥手,示意一左一右搜查。实验室只开了一盏灯,电压不稳,昏暗的灯光闪烁。
  “人呢?”就差掘地三尺,竟没见着尤亮的身影。
  “这里。”聂繁心指了指唯一开着窗户,陈安佑循声靠近。
  “我去,还真是!”翻出窗户可以跳到窗台,实验室外面的窗台相连,尤亮可以轻而易举逃去任意一间实验室,再大摇大摆离开……
  “海陵路3号。”聂繁心捡起垃圾桶的一张外卖单,日期昨晚9点,电话前几位和后几位是他。然而昨晚尤亮明明在家,外卖点给谁?外卖单为什么出现在实验室?
 
 
第44章 
  海陵路3号,聂繁心点开地图查询,定点位置没有显示房屋信息,周围一片荒芜。
  陈安佑看出她的疑惑,解释道:“心姐,滨南这些年旧城改造,老城区拆迁,有些房子彻底废弃,或者因为地价过高,致使开发商门可罗雀,就暂时从地图上消失。”他登录app直接搜索,给出答案。有着99年历史的海陵中学,2043年搬至洲海路128号,原址海陵路3号;2044年,2046年,2048年,海陵路3号三次竞标,皆无人问津。
  聂繁心连忙问:“过去需要多久?”
  “大概半小时,我们打先锋?”
  “等一下。”此事过于蹊跷,聂繁心谨慎,决定知会褚晚宁。
  “通知褚队?”
  “是。”
  电话接通,聂繁心详述经过,褚晚宁首肯:“注意安全,保持联系。”两人都配有枪,足以应付突发状况,再者,增援的同事已经整装待发。
  “褚队放心,有我在。”减少时间的浪费,聂繁心外放话筒,陈安佑自然可以听清对方说话。他刑警学院毕业,各方面成绩突出,尤其是擒拿和格斗,名列前茅。前年,全市民警比武大练兵,他代表南云区参赛,获得第三名的好成绩。因而在业务能力上,还是很自信。
  陈安佑开车,聂繁心坐在副驾驶检查装备。手电筒,手枪,绳索,定位器……
  窗外,繁华的街景逐渐远离,四下人烟稀少,连犬吠都未能听见。导航提示:“前方150米左转,建议走最左侧车道。”
  陈安佑向左急打方向盘,拐进一条路面下陷,凹凸不平的小道,小车左摇右晃,起起伏伏,他不停抱怨:“难怪卖不出去,什么鬼地方?心姐,你抓稳啊。”
  聂繁心紧抓把手,吐槽道:“慢点行不行?车胎受不了。”
  “我尽量。”然而话音未落,只听噗呲一声,小车因为惯性,迅速向右沉。
  “糟糕,心姐,你绝对是乌鸦嘴。”陈安佑轻踩刹车,缓慢减速的同时,双手紧握方向盘,往爆胎的反方向转,以此保持直线行驶,最后稳稳地停在200米开外。
  聂繁心没说话,瞪了他一眼,拿上装备,关门下车。
  “弃车?”
  “不然呢?只有320米。”聂繁心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傍晚下了一场暴雨,这会儿刚停,冷月不肯抛头露面,依旧躲在云层里。两人行走在黢黑的天幕下,没有照明的路灯,只能举着电筒疾步。
  陈安佑分得清场合,此时的他异常安静,半句话不说。
  “在这儿,没错。”海陵中学大门口,白底黑字的牌匾映满青苔,陈安佑啧了一声,推开生锈的铁门。
  “6栋教学楼,4栋宿舍楼,1栋综合办公楼,心姐,我们先搜哪儿?”褚晚宁嘱咐不能分头行事,因而他们决定从左往右依次搜寻。
  “你看。”聂繁心停住脚步,微微俯着身子观察地面,两个清晰的脚印跃入眼帘。
  陈安佑蹲下,依着自己的鞋比对大小:“至少42码,应该是男人。”
  跟随脚印,聂繁心锁定第二教学楼。陈安佑抬起手心举着的电筒,白灯打在爬满爬山虎的外墙,层层叠叠,将大半个楼房包裹,透着森然的气息。他突起的喉结滚动两下,紧跟前面女人的步子。
  晚宁姐,第二教学楼。
  聂繁心发出最后一条微信消息,握着警用手枪的右手稍稍使劲。
  他们不用语言交流,手势示意前后,左右,对错。防止他人偷袭,侧身贴着墙谨慎行进。搜完一楼四间教室,陈安佑左手搭在办公室的门把上,见聂繁心点头,小心翼翼拧动,门板朝里推,人往房间走。
  眨眼间,扑通一声巨响,身前的男人猛然倒地。
  “陈安佑!”
  真的很不对劲……
  聂繁心打起万分精神,调整呼吸,收回迈出一半的脚,睁大眼睛紧盯侧前方的黑影。
  敌不动,我不动。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黑影好似失去耐心,蓦然冲过来,尤亮?刚看清脸,手臂难耐的酥麻和灼烧感随即传至全身,来不及反应,聂繁心已经彻底失去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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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滴答滴答。
  昏暗的室内,挂着一个铜色复古钟,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的两人歪着头,鲜红的血滑至聂繁心下颌,滴落……
  脑子里乱糟糟一团,理不清,她试图睁眼,最后只能眯开一条缝,艰难地挤出一句话:“咳,陈安佑。”
  不到两米,男人似有苏醒的迹象。
  “心,心姐。”陈安佑左右晃动,挣扎,“这是哪儿?”
  “两位警官,初次见面。”戴着帽子的男人从外面走进来,拉开一块帘布,脸上俨然的冷笑,“认识他吧?”木架上绑着的人已经白骨森森,介绍道,“童昊,我小学老师,11岁,当着全班的面侮辱我,拿粉笔扔我,打我耳光。”尤亮指着尸骨,质问,“为什么可以当老师?他毁掉一个人的一生!”
  陈安佑提高嗓音,嚷道:“自己心术不正怪别人?”
  尤亮摇摇头:“你不懂,教育影响孩子的一生。”说着拉开另一张帘布,“不提他了,换一个。”
  聂繁心定睛一看,坐在木椅上的刘待两眼青紫,膝盖半月板下面凹陷的位置各有一块二寸圆烧焦的凹瘢,整个人毫无生气。
  “你!”
  “他早就该死,可惜连累杨姨。”尤亮解开绑着他的绳子,人如脱线木偶一般栽倒,双腿瞬间折断。
  聂繁心皱了一下眉,移开眼睛。
  “还是改不了贪财的劣性,我只用5万,就把他骗过来。”尤亮话锋一转,“刘待三番五次逼迫小洁借钱,家暴爸,企图卖房,你说?他不该死?”
  “该不该死交给法律定夺。你学法,难道不知?”聂繁心转回头,正视他,继续问,“左教授呢?挡着你的财路吗?”
  “呵,他是例外,想告发我。”尤亮坐回椅子,笑容变得狰狞,“两位警官,只有死人才能永远保守秘密。明不明白?”
  陈安呵斥:“你敢!”
  “为什么不敢?抬头看一看,20点27分,支援部队最快3分钟抵达学校;但这里是综合办公楼地下车库的管理室,不是第二教学楼,你说,他们快,还是我快?”尤亮微笑,手里拿着导电铜环和铜夹,表情漫不经心。
  四肢被禁锢,挣脱不开,两人眼睁睁觑着冰冷的铜环和铜夹附着在皮肤上,套着手腕,脚腕。聂繁心深吸一口气,怀念万漪给予她的温暖怀抱,还有没有机会……
  “谁先来?女士优先?”尤亮望向聂繁心。
  “没问题。”聂繁心咬着唇笑。
  “什么女士优先?老子从不遵守,应该男士优先!”陈安佑吼道。
  “哦,男警官有意见?”尤亮走了过去,“那就你吧,我也不喜欢对女士下手,放在最后。”
  “就从5mA开始?警官,有些痛苦,但忍受肯定没问题。”他操控微型设备,陈安佑平静的脸霎时挤在一团。施刑者可以通过调节电流电压来控制用刑力度,使受刑人不会很快昏厥。
  聂繁心一瞬不瞬地注视着陈安佑握紧的拳头,随着电流不断升高,一股鲜血从他鼻子里溢出。聂繁心脱口道:“陈安佑,换我来。”
  男人声音低沉:“换什么换?很舒服,不够我挠痒痒。”
  “警官果然厉害。”尤亮再次掰动操控器,陈安佑脸颊越鼓越大,忍受不住,噗的一声,呕吐物喷溅而出。
  他抽搐了一下,破口大骂:“妈的,老子的晚餐。”
  聂繁心坐不住了,她清楚看见尤亮电流表已经达到15mA,再往上加,可能危及生命。因而喊出声:“陈安佑,我身体好,能够承受这些。况且,工作面前,男女平等。”
  “不行,我答应褚队,再,再说,一个大老爷们,怎么能让你……”
  话语未绝,许是电流又增加,他紧绷的身子痉挛数秒,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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