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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依旧在(穿越重生)——思君如故

时间:2021-12-28 13:44:50  作者:思君如故
  此间不便久留。季朝云决断,将那卫君凌押入车中,交与季凝芳看住,若前面有合适的地方再细问。
  又令季宁乐等人也先上了车。他听得林墨还在车外头,问那杜修远:“你的眼睛怎么好了?滟九让你来做什么的?”
  杜修远只道:“是城主让周先生为我医治了。”
  林墨还挺高兴:“这是好事啊!之前我还和季朝云说滟九这事做得不对,准备下次见面替你揍他,这下好了!”他见季朝云又下车来,便眉飞色舞道:“看看,我家滟九,那还是不错的,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季朝云冷哼一声,心中不快。林墨此言,说得竟像这“不错”是从了他似的!何况人家姓滟他姓林,怎么就是他家了?故此也不理会林墨这话,却问杜修远:“滟九让你来传什么话么?”
  杜修远又踌躇了:“呃。”
  那滟九吩咐他来,原本只是叫小心跟住季朝云与其同行之人,并没有叫他告知此话。
  刚才他只不过循着周未指点,追到此处,暂未看到季朝云,先觉一股浓重阴气接近;虽是陆氏弟子,但他却实在是个老实少年,见势不好便冲了出来,一时间全把滟九嘱咐的话抛诸脑后。
  谁知道季朝云和林墨此刻回转,竟比他还快些,没帮上忙,自己反而先暴露了形迹。
  季朝云见他犹豫,似有意隐瞒,便皱眉喝道:“到底何事?”
  林墨也急切追问:“滟九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么?”
  四只眼睛对着杜修远,一人怒,一人急;怒的那一位,还偏是全天下仙门都道一句冷心冷面,不苟言笑的令秋君季朝云,杜修远额头都快掉汗了。
  “城、城主说,让我跟着二位,若遇到逃逸的诸鬼,或许可以帮上什么忙——”
  倒不是他此刻突然想出了理由,而是杜修远这才想起了周未的嘱咐。
  那位周先生,果然高才,连这般情况都已经事先想到,千叮万嘱要他如此说话。
  实话说,若不是季朝云瞪他的眼神太可怕,也许他还能早点想起来,说起来也更从容些。
  此刻季朝云还未说话,林墨已经先感动了,美滋滋地念叨起来:“滟九果然是想着我的!”
  他就知道,虽然在幽独那样凶,但是滟九是这天下与他最要好的人了!怎么可能不向着他!
  杜修远悄然瞄一眼季朝云,不知道为何,感觉面前的令秋君额角好像有青筋在跳,看上去比刚才还气。
  果然,季朝云道:“不必!你回去告诉他此事我自有主意,叫他少操闲心!”
  这话中语气,听着真不像是旧交,倒像有杀父之仇,又或夺妻之恨。
  不过这也在那周未所料之内,于是杜修远鼓起勇气,不看季朝云,却以周未教授的话对林墨着道:“我、我这样回去,城主若是怪罪下来,我、我担当不起——”
  他不惯说谎,故此说的结结巴巴,在林墨眼里看来,倒以为他是当真害怕滟九;又想到幽独内江山不夜门前那涂脂抹粉的巨汉脑袋,林墨一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忙道:“成吧,你暂且先跟我们一路。”
  这杜修远曾听滟九说“林砚之心软”,如今看来,果不其然!世上竟有这么好说话的恶人?真叫人迷惑。
  “林砚之!”
  见季朝云不肯同意,林墨便拉他袖子,小声凑在他身旁道:“咱们一行已经这么多人了,还怕多他一个?滟九又不是外人!”
  季朝云瞪他:“怎地就不是外人了?”
  林墨哑然,好半天才反问他:“那这么说,你我不也是外人?”
  这话又有些委屈意思在内,季朝云一时也无言,难道他又能答是内人?最终只能道那二字:“算了。”
  林墨立刻满脸堆笑,对着杜修远招呼道:“修远是吧?走走走,一起走!”
  变脸这样快,一看便知刚才都是装的,季朝云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又上他一当,眉头登时皱得打结一般。
  因季凝芳同路,他们换这马车,倒也高大宽敞,此刻他们五个坐在车内,也是正好;可惜此间两人三鬼,各怀心事,令车内气氛实在压抑得紧。
  卫君凌鬼气森森,大约是担心桃漪,又无颜面对这二位师叔,如今满脸悲切,一言不发。
  季凝芳瞪着他,满腹怨怒,此刻于外人面前,也不好先骂,正努力压抑心内的邪火。
  林墨看着他们,心中深恶卫君凌竟与邾琳琅为伍,却又觉他竟愿为桃漪来降,理应不是个凶鬼,一时不知道是该劝还是该骂,又或作点别的。
  季朝云才捉林墨回来,又被他骗捯,加上这卫君凌在眼前,车内还有一个陌生小子,也不知那滟九派他来是为监视还是别的缘故。
  故而此时他面上虽没甚表情,但心内之怒,却也不比季凝芳少。
  而这杜修远,是个少年新鬼,这会儿最是无奈。此间诸事实则与他无关,不过听命行事,见众人如此,真觉他此刻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车里。
  再者,那外头陪着季宁乐驾车的陆不洵,与钟灵齐齐竖着耳朵听了半天,当真听不到半点声音,也是纳闷极了。
  季宁乐无奈一笑,轻声提醒他们道:“师叔他们自有主张,倒是你们两个,仔细摔下车去!”
  陆不洵扭头对他笑:“我知道——”
  钟灵却突然道:“嘘!”
  原来是车内的林墨实在是受不了,终于第一个开口了;陆不洵便立刻闭嘴,转头继续偷听车内大人说些什么。
  作者有话说
  真不愧是我沙雕文的沙雕三巨头……季朝云(暴怒三连):没有!不需要!快滚!滟九(冷漠三连):谁说的?我没说过!告辞!林墨(萌新三连):什么啊?啥情况?咋回事呀?
 
 
第43章 章之十三 局设(中)
  车内的林墨虽是忍不住,倒也乖觉,此刻并不愿去触季凝芳与季朝云的霉头。
  似是见杜修远也一脸无措,他便转向杜修远问些无聊闲话:“滟九这些日子如何?他在那幽独,有没有吃好睡好啊?我上次见他样子,脸和手,比从前还瘦,真不知道他这十年怎么过的!”
  杜修远听他这些絮絮叨叨婆婆妈妈的关爱之情,也很无奈;他虽是下属,却是新人,也不管滟九任何吃穿用度:“这、我也不知道。”
  林墨却饶有兴致,继续问他:“那你知道什么?说来听听。”
  认真想了下自己知道什么,杜修远只觉除了城主出身滟氏,有那倾国之貌外,自己是什么也不知道,最后只得把那一日滟九吊打三个壮汉,如何为他取得这双眼睛的光景给林墨说了一遍;林墨听得是眉飞色舞,啧啧称奇:“我们滟九真的是出息了!”以前分明是个哭包,如今真人不可貌相!
  他一说“我们”二字,季朝云忍不住就横他一眼。
  却听那季凝芳开口了,她问杜修远:“你从幽独来的?”
  杜修远点头答道:“正是。”
  季凝芳犹疑再三,又像是忐忑,但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问出口来:“你啊,你认得那幽独城中,有一个叫秦佩秋的吗?”
  她那面上,有藏不住的淡淡薄红,令林墨都惊奇,季凝芳竟也有这样羞赧的小女儿姿态。
  但杜修远却不曾听过这个名字,只是摇头,季凝芳脸上表情顿时变作失望。
  于是便换林墨好奇了,他问季凝芳:“姐姐,谁是秦佩秋?”又一拉季朝云的袖:“是不是你之前说的那一个?”
  当日与季朝云在幽独城外观察敌情,季朝云曾口快说过一个“姓秦的”赠他樊楼,又在他身上留下刀伤,被反驳后随即反口,竟认作是他自己所为。
  他季朝云也敢在自己面前说会使刀?真叫林墨这用刀的行家笑话,能信了他的邪才怪!不过一直忙于旁事,懒得与他计较而已;此刻季凝芳竟提起这“秦佩秋”,倒教林墨一下就想了起来,岂有不问之理?
  季朝云拂袖不答,季凝芳却奇道:“你怎会不记得秦佩秋?你们就算不是好朋友,也当相识啊!有一回在我们平阳,你和那秦佩秋在、在那种不三不四的地方喝酒作乐,还和仲霄打了一架,他挑断你那曜灵琴弦,你负气而去,是有这回事吧?”
  她记得清楚,那一日季朝云听得平阳城中百姓鸣钟来告,气冲冲拎着秋霜出门去,季平风和季凝芳都忧心忡忡怕他少不更事,搞出几条人命,正犹豫要不要出去看看;谁知季朝云自己凄惨惨回家来,那脸肿了半边,嘴角破了,眼也青了,什么翩翩公子的形象也无,竟还拿袖角擦面上的鼻血。
  这惨状,季平风与她都不曾见过,皆是吓了一跳;问他缘故,先是不肯说,再三催问,终于说是他看见林墨和那秦佩秋厮混,就问了林墨几句。
  他说是问,季平风和季凝芳自然是不信的;反正那林墨也不知为何,平时玩笑惯了,也非是听不进去道理的人,这日却忽作惊天恼怒,二人竟是直接打了起来。
  偏还有个秦佩秋在,他插手助林墨,季朝云自然也没讨着便宜;又因刀剑无眼,三人争执间,竟不慎把林墨的曜灵七弦给尽数挑断了。
  他那样气恼,也不知是气林墨不治行检,还是恼自己如此冲动。
  曜灵是林惠所赠,林墨惜之如命,人人皆知;这季朝云也是少年心性,心高气傲,直说林墨恼他他便也恼林墨,从此再不相见就是了。
  任凭兄姊再三劝他也无果,皆以为从此二人真的罢了。谁知季朝云又自己想通,回转过来,将琴弦送去了安宁,那林墨一高兴,二人又和好了。
  事倒是真有这么回事,前段时间林墨梦里可不还回顾了一回?但任凭他想破了头,也当真记不起这位秦佩秋是何许人也?那一顿酒又是怎么同他喝的!
  那时候他遇着的狐朋狗友也多,豪饮放纵,一时意气相投,醒后皆作过眼云烟,并不曾真的放在心上,此刻也是如此;但看那季朝云的脸色,又听季凝芳训他不三不四,林墨便忙讪笑辩解道:“想来是个随意结交的酒肉朋友,没甚要紧!而且我也只喝了酒,并没做什么坏事呀!”
  他倒没说谎话,从前旁人只当他林砚之夜夜眠花宿柳,风流快活;却不知他只是不愿意留在安宁林氏仙府中,没有林宽与林惠在,那个家也不似家,人人看他皆厌,他真的是一日都不想多呆。
  再说了,若他真做出点什么风流韵事,那邾琳琅已经先要杀人了,真个是把他逼得将那秦楼楚馆尽当客栈来住。
  还记得有一回,他与个弹琵琶的歌伎一见如故,对坐说了一夜闲话,也是以礼相待,不曾有半点越矩之处;那邾琳琅找上门来,说会弹那琵琶的都是些以色事人的妖佞角色,先作一哭二闹三上吊,然后就要杀人,反正最后她自己是没半点事没有,倒差点把林墨的小命交代了。
  但林墨也倔强,越让邾琳琅不高兴,便越故意为之;倒是后来起那江山不夜,略得安稳;又得滟九作陪,才有两天安乐日子。
  只不过,也是好景不长罢了。
  此刻季朝云听他辩解,只道:“呵。”
  这人恼时居多,林墨早已不以为意,便问他:“令秋君,您又有什么见教?”
  季朝云慢条斯理对他道:“林砚之,你朋友倒多,有一类专懂莳花驭鬼做衣裳,还有一类杀人放火无恶不作。”
  他嘴倒毒,可那滟九确实莳花驭鬼爱做衣裳嘛!故而林墨也不恼,一笑拊掌:“没甚毛病呀,想来令秋君阁下就是后者了。”
  “林砚之!”
  见他们又要在人鬼前吵起架来,季凝芳拧眉骂道:“你们两个都闭嘴!”
  她亲自喝止,便是季朝云也不能不敬亲姐,当下别回头去,再不看林墨。
  林墨也将头一扭,心内嫌弃季朝云小气。
  见他们如此,那季凝芳也是无可奈何,就算要说教这二人,莫说此刻不合时宜,就算三人单独坐下,骂上几顿,她也觉无用。
  这林墨,自人间统共活了那么十来年,日夜拈花走马正风流,少年心气,胡闹已惯;这季朝云,是亲弟,她就更清楚了:家中幺儿,身怀仙骨,天资高过她不知道多少,亦胜过季平风,最得父亲看重;若说季氏仙府这百年来,真有望得登仙道者,除季朝云外,正是不作他想。
  季朝云幼时已算得上少言遵礼,又十分倔强。换了季平风与她,小时候若有冒犯和错漏,总要先对长辈讨个饶,只为少挨些罚;这季朝云却是一声不吭,该罚几日且罚几日,不能饮食,挨打受骂,一一受过,也不露什么委屈或不甘,有时候就连季思阳也难知他是真心服了,亦或根本没有。
  虽说如此,但季朝云长大后,倒也不曾令得大家失望,真个成了不诱于誉,不恐于诽,率道而行,端然正己的仙门翘楚。他修那仙道,也当真勤勉刻苦,比多少前辈更有毅力,这般年纪已至通神之境,谁不称道一声秉节持重的季仲霄……但一遇着林墨,就似变了个人,哪里还有什么风清月白令秋君?倒像炸了毛的兔子。
  真正是假故交,真冤孽也!
  倒也巧,那季宁乐在外头出声请示他们,没教她继续头疼烦恼。
  “师叔,前面有个客栈呢!今夜可要在此休息?”
  夜都深了,季朝云便道:“好。”
  于是一行人下了马车,将车马停了进去。这客栈破旧,进去里面,只一个掌柜与一个小二顾在店内,正打瞌睡;此刻听到声响,二人转醒,睡眼惺忪地打量这一行人,好半天,那掌柜才先问道:“几位是来投宿么?”
  季朝云还未答,谁知这掌柜的又看到了被牢牢缚住的卫君凌,立刻惊呼道:“客官,这是怎地了?方才出门去不是还好好的?!”
  林墨听得这话,不夜一引,就架到了他脖子上,喝问道:“你说什么?你们俩是不是合起伙来想引我们入局?给我从实招来!”
  他这么凶神恶煞,又见季朝云也瞪他,其余人等把他家小二也死死盯住,皆是一脸提防,竟把掌柜立刻吓得清醒了,连连摆手哆嗦道:“这位爷,没有的事,什么局不局的?我当真什么都不知情的!”
  卫君凌也道:“我只是带着桃漪投宿至此,当真无意设局陷害!”
  林墨见他言辞恳切,面无怯色,便由与季朝云对望一眼,得他点头示意,方将不夜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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