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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教夫人失忆了(古代架空)——青小雨

时间:2021-12-28 13:56:05  作者:青小雨
  小月儿兴致勃勃收拾了行李,出发前马车车厢里的一切事物都由她亲手安排,等到出发这天,谢喻兰进了车厢,先就吃了一惊。
  为了谢喻兰坐得舒服,选得马车本就很大,车轮宽而厚重,行动速度虽然慢,但胜在稳健,几乎不会晃得太厉害。
  此时就见车窗下拴着刺绣精美的安神香囊,风一吹散发出淡淡的花果药材香,十分沁人心脾;车厢地面铺了两层,一层是竹编凉席,一层是丝绸软垫,无论冷热都能立刻更换;楠木车厢又刷了专门的防水漆,外头罩了层防风的毛毡,冷时可完全放下,保证车厢内部温度。
  谢喻兰坐在软垫上,左右环顾,眼里带着好奇:角落摆了书匣,又放了两层小木架,上面摆着食盒、果盘、茶壶等物;窗下放着小茶几,茶几下方有只小小的三脚铜炉,若是天气寒冷便可用来驱寒。
  所有东西都收起来时,这车厢还能直接睡下两人,车顶上挂着卷好的纱帐,天热时放下,再将门窗打开,夜里便能迎来凉风却又不遭蚊虫叮咬,非常方便。
  谢喻兰心里啧啧,脸上却镇定自若,仿佛见怪不怪,五指一屈掐了个不知道什么法诀,嘴里喃喃道:“……今日恐有雨。若山路太过泥泞,这般大的马车恐不容易通过。”
  小月儿:“……”
  小月儿微笑道:“先生大可不必担忧,我们会有办法的。”
  谢喻兰也不知是从哪儿翻出一身素衣灰袍,黑发用木簪束起,仿若真是一位布衣算命先生般,摇头晃脑道:“我看你不似汉人,家住何方?为何来此?”
  小月儿道:“奴家同父母走散,是被大公子所救,此后就一直待在万壑宫,从未离开过。至于年幼时的事,不太记得清了。”
  谢喻兰点点头,又微眯着眼掐指一算:“逢食神而无枭,父母健在,好事成双。”
  小月儿:“……”
  谢喻兰一本正经道:“看你面相讨喜,眉心带桃花,是时来运转的好命啊。说不得还有机会同父母重逢。”
  小月儿低头:“承先生吉言。”
  这头正说着,那头其他车马也都准备齐全。
  万壑宫山门大开,几匹高大的枣红大马率先而出,马蹄扬起黄沙,山风呼啸,针叶簌簌作响,仿佛落雨般晃下细细针叶来。
  有松果砸落在马车顶上,又顺着纹路咕噜噜滚落。谢喻兰被吸引了注意力,推开窗户往外看去,伸手还未接住那下落的松果,手指先被另一人抓住了。
  那滚烫的手心只一触即放,谢喻兰呆了一下,趴在车窗前迎光看去,就见一人骑着匹高大黑马——那马未放马鞍,尾巴长而蓬松,耳尖如麟耳,正行在马车一侧,不快不慢,走势高傲自负,竟像是有灵般,令人觉得可爱。
  而马背上的人,此时正低头朝窗里看来。他深目高鼻,剑眉如削,轮廓犀利硬朗,看着自带煞气。
  他两手随意按在膝前,仿若根本不担心会从马上跌下,手指叩了叩窗棂,道:“先生坐得可舒服?”
  “……舒服。”谢喻兰想起来人,是小月儿介绍过的万壑宫大公子,叫秦……什么来着?
  “多谢秦公子关心。”谢喻兰抱拳道,“此番下山,谢某定不负所托,一定会为万壑宫寻到适合的镇派之宝。”
  说着,他又好奇打量这威武高大的男人:“不知公子对镇派之宝可有什么期望?”
  “没什么特别的。”秦岚之淡淡地,别开视线看向前路,“只要先生说适合,那就适合。”
  谢喻兰头一回遇到这么好说话的雇主,顿时放下心来,又忍不住挪了挪屁股,朝秦岚之靠近了,小声道:“那说好的价钱……?”
  秦岚之目不斜视:“我万壑宫做生意,诚信为本,说是多少就是多少……不,只多不少。”
  谢喻兰赞道:“万壑宫果然大气!”
  秦岚之视线微顿:“你知道万壑宫?”
  谢喻兰当然不知道,他对这地方没什么印象,说实话,他连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万壑山上也没有太多印象。不过没关系,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谢喻兰随口夸赞:“就凭大公子豪杰做派,就能想象万壑宫是个什么地方了。”
  他竖起大拇指:“现如今像大公子这般年轻、目光长远又会做生意的人,可是不多见了。”
  秦岚之抿着嘴角没说话,只略朝谢喻兰点了个头,便双腿轻轻一夹马腹,跑去了马车前头。
  谢喻兰自言自语道:“这大公子为人还挺腼腆,这么受不住夸的吗?”
  小月儿:“……”
  谢喻兰掐指一算说要下雨,直到马车下了山,上了官道,这雨也没能下下来。
  谢喻兰半点不尴尬,抬手搭在眉前看远处茶寮,一方小布随风而起,一个大大的“茶”字清晰入眼。一整日没出现的秦岚之又驾马而来,还是用那张阴沉沉的脸,问:“先生可要下车休息?”
  谢喻兰坐了一天马车无聊至极,闻言点头:“可以吗?那自然最好。”
  秦岚之便抬手招呼众人,光头老六从后头跑上来,听了教主吩咐,立刻先去茶寮探路。
  谢喻兰理了理衣摆,又将歪掉的木簪扶正,一丝黑发缠绕他手指而下,被他随意捋到肩后,道:“大公子爱喝什么茶?会下棋吗?不如我们……”
  话音未落,就听男人淡淡应道:“好。”
  “嗯?”谢喻兰有些诧异对方答应得如此爽快,反而不知该说什么了,“那……那还请大公子手下留情。”
  秦岚之嗯了一声,目光从心上人的指尖上掠过,忍住了想牵住那只手的冲动,驾马绕到前头去,道:“就停这儿吧。小月儿,扶先生下车。”
  小月儿撩起车帘,搬来凳子,抬手要去扶谢喻兰的手臂:“先生请下车。”
  谢喻兰忙躲开了,笑着摆手:“没这个必要,我自己来就好。”
  他扶着门跃下车,与此同时秦岚之也从马背上一跃而下,袍角掀起一阵轻风,隐约能嗅到对方身上好闻的味道。似同果香、花香、檀木香混合在一起,又似远山清水,针叶簌簌密密,令谢喻兰怔了一下。
  他摸了摸心口,疑惑想:这个味道怎么好像在哪儿闻到过?而且还有种令人说不上来的……心跳加速。
  他不由看了对方一眼,四目相对,秦岚之也正在看他。
  谢喻兰被对方眼里的幽深看得一怔,对方却已淡然道:“先生请吧。”
  这家茶寮不大,但烹茶的味道极香,来往旅客、商人常在此歇脚。因为距离其他城镇不远,因此来往消息灵通,芝麻点大的事,一日内便能传遍茶寮附近所有小镇。
  谢喻兰刚坐下,就听隔壁小二跟客人唠嗑道:“是啊,那淮山门掌门就这么离奇病逝了,还说不准亲朋好友吊唁,草草就下葬了,灵棚也没搭。这事可诡异着呢。”
  那客人一身布衣,手边放着两个箩筐,一个箩筐里挑着木箱,一个箩筐里挑着米面,想来是个行脚商人,一边喝茶一边奇道:“但我听说,淮山门的少主也跟着发了疯症,如今请了不少大夫,说是也快不行了。”
  “这……”茶寮小二摸了摸下巴,“短短几日内,掌门同继承人相继出了事……这恐怕不简单呐!”
  “嗐。这些大门大派里多得是没法解释的事情。”旁边又有一花白头发的老人啧啧,“自家的事都没收拾干净,成天在外头喊打喊杀。我看啊,都是吃饱了闲得。”
  那边你一言我一语,这头老六守在自家教主和夫人身侧,因为看起来太过凶悍,周围没人敢靠近,等上了茶和小食,连小二都不敢过来打招呼,周围清静得很。
  谢喻兰听了一会儿,好奇道:“淮山门……?”
  秦岚之淡淡道:“云山城里的一个江湖门派,不算大,金阁榜中他们家从未进过一人。”
  “……金阁榜?”
  秦岚之手指在茶杯上轻轻摩挲:“江湖侠客排行榜,每年更新,执笔者为‘南垣第一人,苍惊客’。”
  秦岚之一边说着,一边观察谢喻兰的反应。不过谢喻兰没有丝毫反应,仿佛第一次知道这些江湖名号,还有些惊奇:“竟然还有排行榜这种东西?那什么……苍惊客,怎么确定他的排名是最正确的?”
  “不能确定。”秦岚之道,“所以当看戏就好。”
  “……”
  谢喻兰一脸“搞不懂你们江湖中人”的表情,于是垂眸喝茶,对那些所谓的奇闻异事再不感兴趣。
  秦岚之找小二要了棋盘来,两人一边喝茶一边下棋,原本风和日丽,岁月静好,直到远处突然出现了一群人。
  这群人驾马而来,马蹄令黄沙飞扬,远远就能看到大片尘埃随风而起。
  谢喻兰耳朵动了动,抬起头来,只见为首一中年男人长得胖乎乎的,着一身锦衣佩剑,蹀躞带下挂着酒囊、纸扇和一枚刻着“盟”的玉佩。
  他原本要直冲而去,却发现了停在路侧的马车,随即目光落到了背对他们而坐的秦岚之身上。
  对方倒吸一口气,“吁”地一声拉住马缰,与此同时秦岚之放下棋子,黑子落在棋盘上发出“啪”地清脆一声。
  那胖乎乎的中年人已翻身下马,疾行而来,脸上的笑还未完全绽放,就突然“嗖”地一下——
  风扬起衣角,黑影一闪即逝。
  原本正走来的男人不见了踪影。
  谢喻兰:“……?”
  秦岚之抬眼看向谢喻兰:“该你了。”
  谢喻兰:“……??”
  谢喻兰茫然地眨了眨眼,道:“刚才我看见一个人……”
  秦岚之“嗯?”了一声。
  “他好像朝我们过来了,然后……就不见了?”
  凭空消失当然是不可能的,所以他突然就被人掳走了?不要紧吗?希望人没事。
  秦岚之始终没有回头,突然失了首领的那群人也瞪大了眼睛,却是敢怒不敢言,更不敢上前问个所以然。
  没了主人的马在原地踏步,似乎很焦虑,茶寮前,黑马秦麟更显不屑一顾,朝着那群大马嗤了一声,转身拿屁股对着它们。
  而茶寮外的角落里,被万壑宫暗卫捂着嘴压在树干后头的男人正在死命翻白眼——要、要被闷死了!
  你们万壑宫做事一定要这么粗暴吗?!
 
 
第13章 怕不是集体聋了。
  老六踱步到树干后方,不演戏不跟人开玩笑时,他的神情阴鸷而凶狠,两道短粗的眉头皱着,嘴角不悦地往下一撇,连那颗光秃秃能反光的大脑袋也没了喜剧效果,反显得森然可怕:“箫大长老,两日前我万壑宫就沿路派发了告示,已清楚告知诸位我家教主和夫人要下山游历,还有些私事要办,烦请各位不要前来叨扰。怎的?箫大长老是不识字啊?”
  被称为箫大长老的中年男人气喘吁吁,憋得脸都要紫了,又不敢大力挣脱,挥手示意老六先把自己放开。
  老六冷哼一声,朝暗卫一摆手,箫大长老一被松开就立刻蹬蹬连退几步,扶着树干狠狠吸气,片刻才沙哑着嗓子道:“我、我当然知道此事!若不是事出有因,你以为我想……”
  他想说:整个江湖,你以为谁稀罕来找你家教主吗?谁吃饱了没事做给自己添堵啊?
  但看在万壑宫威名上——也可能是不留余地心狠手辣的份儿上,箫大长老明智地没有把话说完,咳嗽几声捂着喉咙小声道:“盟主得知秦教主这几日就会下山,特派我等前来迎接。六爷,你们应当也听说淮山门的事了吧?盟主近日正被此事烦得焦头烂额,又有不识好歹的人在其中挑拨离间,非说此事是万壑宫毒一戒弄出来的……”
  “我呸!”话音未落,就听树顶上一声嗤笑,毒一戒那张狰狞猥-琐的脸从树杈里探出头来,一脸还没睡醒的模样,骂道,“你们白道真是从来没变过,但凡出了事只会找我们背黑锅。他妈的也不撒泡尿自己照照,我毒害淮山门?他们配吗?”
  箫大长老:“……”
  老六也十分不感兴趣:“你听到了,此事同我们无关。回去禀报盟主,我们教主要陪夫人,没那个功夫跟你们浪费时间。再有下次,别怪我们不客气……”
  他说着轻轻一掰手腕,发出清脆咔哒一声,又十指逐一握拳,骨头咔哒声不绝于耳,令箫大长老忍不住吞咽了几下。
  “我可没说这事同毒一戒有关。”箫大长老没办成事,为难道,“但这是盟主的命令,他有事要同秦教主相商……”
  “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六一偏头,面无表情道,“打一顿捆马上让他们自己回去。”
  几名暗卫立刻抓住了箫大长老的肩膀,按头的按头,压手的压手:“是!”
  “等、等等——!”箫大长老不敢置信地瞪大眼,挣扎起来,“我是武林盟大长老!你们不能——!”
  吁——
  秦麟打了个响鼻,一甩长长马尾,啪地抽在树干上,树叶簌簌而落,高大的黑马趾高气昂往后退了一步,露出身后的主人来。
  几人立刻安静如鸡。
  秦岚之是趁着自家夫人入厕才溜达过来的。他一手拍了拍黑马的脖颈,漫不经心道:“大长老,你是武林盟的大长老,不是我万壑宫的大长老。”
  此话一出,便令箫大长老脸色惨白一片,如被人掐住了脖颈的公鸡似的,半晌才挣扎着扯着嘶哑的嗓子道:“秦、秦教主,我得了盟主令,需得请您去一趟淮山门。”
  “毒一戒已经说了,这和他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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