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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教夫人失忆了(古代架空)——青小雨

时间:2021-12-28 13:56:05  作者:青小雨
  “自然记得。”老六立刻道,“从夫人进橘台镇第一天,我们就已经盯上他了,他的一举一动一直在我们的监视下,可夫人却什么都不知道,还以为自己藏得很好。”
  老六也忍不住笑了:“直到半年后,花灯节,橘台镇四处挂满了花灯,临镇的人也来观灯,我记得那天人特别多,教主也难得下山凑了回热闹。”
  那就是他们的初遇。
  秦岚之每天都很忙,他知道谢家的小公子来了橘台镇,老六他们一直盯着。他对此并不感兴趣,直到那天花灯节,万壑宫一行人都下山玩去了,花三怕自家教主闷出毛病来,便同小月儿一起怂恿着教主下了山,还跟教主打了赌,赌他一定赢不下橘台镇最大的橘子花灯——那是橘台镇每年都会做得巨大花灯,要带走它,必须过五关斩六将,猜中最难的灯谜才行。
  秦岚之其实不感兴趣,在遇到谢喻兰之前,他对人世间大部分事情都没什么兴趣,只一心琢磨功夫,要么在闭关修炼,要么在赚钱。
  他那天下山戴了半张面具,面具下露出锋利的薄唇,面具左侧绘有兰花,细细的枝叶沿眼角往下,看起来清冷禁-欲。
  逛了没多久,花三和小月儿就钻进人群里不见了,两个姑娘难得有这么放松的时候,秦岚之也不拦着她们,便自己一个人逛起来。
  他看了好几个灯谜,对他而言太过简单,于是更觉无聊。
  正此时,他身后撞来一个人,对方提着兔子花灯,同样戴了半张面具,面具上绘有太阳神鸟,看起来朝气活泼得很。
  对方身量不高,清清瘦瘦的一身青衫,衣摆下绣着大片竹林,整个人清朗如竹,笑起来嘴角弯起愉悦的弧度,很是能感染人。
  “对不起!”他连连抱歉,又不小心踩了秦岚之一脚,尴尬道,“人太多了……”
  秦岚之顺手扶了对方一下,只觉得这男人太瘦了,他视线落在对方腰间玉佩上,看到了一个清晰的“谢”字,瞬间明白了过来。
  这就是那位被灭了门的谢家小公子,叫什么来着?
  秦岚之抬眼,很快在人群里找到了负责监视谢喻兰的暗卫。
  暗卫见谢喻兰直直撞上了教主,摸不清他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有人摸上后腰匕首,打算一有不对就直接上前阻拦。
  只有秦岚之明白,谢喻兰半点警惕心都没有,像只混入狼群的兔崽,单纯得很,压根儿就没认出面前的人就是他一直想见的大魔头。
  秦岚之收回手,转身要走,他没打算同这个人多有纠缠。
  可正此时,远处烟火绽放,映亮了大半边天,人群突然激动起来,互相推搡着往烟火的反向去,谢喻兰被人群推挤着,几乎贴在了秦岚之背上。
  他费力地举起花灯,小心不要点燃了男人的衣角,小声道:“抱、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秦岚之斜睨了他一眼,透过面具上的眼缝,能看见对方琥珀色的漂亮眼瞳。
  烟火在其眼底绽放,映出模糊的色彩,亮晶晶的又显得那么无害。
  秦岚之头一回生出了疑惑:谢家好歹也是南方大家,怎的会养出一个这样无知无觉的笨蛋?
  秦岚之也被挤在人群里,谢喻兰三番两次撞在他背上,令他烦不胜烦。
  他可以直接轻功离开,也可以将身后的人直接推开,可每当回头时瞧见对方抱歉的脸色,小心翼翼举着的花灯,那兔子花灯直愣愣地看着他,就跟眼前的年轻男人一模一样。他想起对方的身世,蹙了蹙眉,最后啧了一声,伸手牵住了对方。
  谢喻兰:“???”
  秦岚之将人扯到自己身边,同他并肩而行,高大的身躯替对方挡开了拥挤的人群。
  “桥那头人少。”秦岚之平板无波道,“我送你到那儿。”
  “……谢谢。”谢喻兰有些意外,面具下的眼睛睁得溜圆。
  秦岚之面无表情移开视线,只觉得手心里的触感柔软又细腻,还有些凉,半点不似个男人家的手。
  过了桥,人果然少了许多。
  有人在桥下放灯,也有人在树下挂许愿木牌。
  月色皎洁,云层散开,烟火之后云雾缭绕,人间烟火气是那么真实又令人温暖。
  谢喻兰呆呆地看了一会儿,想到自己再也没有家人了,再也没有这份温暖了,忍不住就红了眼睛。
  他低头快速揉掉眼泪,似是觉得自己丢人了,小声掩饰着鼻音道:“谢谢你。”
  他东摸摸西摸摸,从兜里摸出一把橘丝糖,塞进男人宽厚的手心:“我身上没带什么好东西,这个送你,很好吃的。”
  秦岚之不喜欢酸的东西,但没说什么,点点头收下了。
  他转身要走,余光瞄见站在桥边发呆的男人,顿了一下又回头道:“你不是本地人。”
  谢喻兰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冷清的男人会跟自己搭话,愣了一下点头:“是。”
  “来做什么?为了看花灯?”
  “……”谢喻兰苦笑了一下,“来找人。”
  “找谁?”
  “……仇人。”谢喻兰低头摩挲着手里的提灯,眼里情绪晦涩不明,“但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我的仇人。”
  秦岚之没想到他会这样说,这时候是真的好奇了,他转身走了回来:“你连自己的仇人是谁都不知道?”
  “……是不是很蠢?”谢喻兰苦笑了一下,鼻头发酸,“我连该去找谁报仇都不知道。他们都告诉我,凶手肯定是那个人,可我在这儿待了半年……我从未见过他害谁。”
  不仅没见过,橘台镇的百姓虽然畏惧万壑宫,生活却从未受到什么影响。
  百姓其乐融融,因为有万壑宫坐镇,其他小门小派包括山匪也不敢来此捣乱,反而显得很是静谧安详。
  他跟许多人打听过关于大魔头的事,可除了捕风捉影的谣言,没人拿得出丝毫证据。
  无非都是口口相传的“我听说……”。
  这让他愈发动摇起来。
  如果他能见对方一面,如果他能当面质问对方……
  秦岚之静静地看着发呆的男人,手指在桥上叩了叩,突然道:“如果凶手真的是那个人呢?”
  “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一定会报仇。”
  “那如果不是呢?”
  “就继续去找凶手。”谢喻兰看着远处攒动的人头,“哪怕大海捞针,我也一定会找到他。”
  “何必呢?”秦岚之道,“你家就剩了你一个,你父母兄长也一定希望你好好过日子,不要陷于仇恨和痛苦中。你一定还有其他亲人吧?为何不去投奔他们?”
  “我……”
  谢喻兰突然一顿,猛地回头看向秦岚之,他大步后退,警惕道:“你怎么知道我家就剩了我一个?”
  秦岚之微微俯身,嘴角勾起耐人寻味的弧度,他一手扶在自己面具上,眼睛直直地盯着男人:“如果我说,我能让你见到他呢?”
  谢喻兰蓦然睁大了眼睛。
  秦岚之命令道:“伸手。”
  谢喻兰下意识要背起手来,却被秦岚之抓住手臂,硬是让他摊开了手心。
  他单手摘下面具,将那绘有兰花图案的面具放进了男人手里。
  “拿着这个上山。”他低低道,“你就能见到他。”
 
 
第17章 一定是媳妇儿想我了。
  虽然时间、地点、人物不同,但同样是为家人报仇,同样不知凶手何人,同样疑点重重,同样所有人将矛头都指向了万壑宫。但不同的是,当年谢喻兰没有人云亦云,而是一直暗中观察,当年万壑宫的名声远比现在更糟,他就算怀疑也是理所应当,但他却没有。
  他想见秦岚之一面,想当面对质,想听对方会怎么说。
  而李牧枝则压根儿不分青红皂白,笃定了是万壑宫毒一戒下得毒,神色之倨傲和愤慨,仿佛这件事已经水落石出,压根儿不需要什么证据。
  秦岚之目光放远,像是陷入回忆又像是若有所思,他们在外头逛了一大圈,又给谢喻兰买了些小零食,直到暗卫来禀,说是夫人醒了。
  回去的路上,毒一戒猜测道:“夫人这回突然改变身份,可能是因为之前姓箫的提到了谢三公子,刺激了他。”
  秦岚之唔了一声,沉吟道:“一旦涉及谢家,喻兰就会很快改变身份,强迫自己不记得先前的事。但……这跟他现在的身份有什么关系吗?”
  谢喻兰自从撞坏了脑袋,大王和妃子这个设定已经出现了好几次。
  倒是之前那个修仙的设定还是第一回 出现。
  难不成是背着他偷偷看过什么不正经的话本?不,他家媳妇儿那么乖那么腼腆,要看也必定是被老六他们带坏了。
  秦岚之想到这儿,凉飕飕地看了眼身后的老六和毒一戒。
  老六背脊猛然一哆嗦,寒意从天灵盖直冲而下,茫然想:这好好的,我又说错话了?不对啊,我还没说话呢?
  老六往毒一戒身后躲了躲,可怜小媳妇儿似的,脸上的刀疤都带出一股委屈劲来。
  倒是毒一戒关键时刻提供了一个线索:“教主,我是这么想的。其他的设定好歹还跟谢家灭门有点牵扯,譬如刺客、修仙、神医、算命。刺客和修仙就不提了,明摆着跟灭门案有关,神医的设定,或许是他潜意识想治好家人,算命则有可能是想提前预料家人凶吉。但只有这个大王的设定……”
  毒一戒摸了摸下巴:“这个设定和其他任何设定都没有必然联系,神医和算命好歹也挨了几分,但大王这个设定一出场,除了……咳咳,那啥,好像就没有其他作用了。”
  秦岚之也是这么想,点点头:“所以?”
  毒一戒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所以,这个设定可能只跟夫人的……欲-望有关系。”
  老六一愣,随即一通猛咳,狠命拉同僚的衣摆,使眼色——不要命啦!这种话是你能说的吗?!夫人那啥那啥,是我们可以讨论的吗?!
  小心人头不保!
  秦岚之倒是没往这个方向想,他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细细一思考:好像是有点道理。
  他勾了勾嘴角,意味不明的笑容一闪即逝,又压低声音一本正经地跟人讨论:“你的意思是,他心里……喜欢我,爱慕我,想我的时候,就会出现这个设定?”
  每说一句,秦岚之嘴角就上扬几分,语气都有些按捺不住的轻飘,眼尾微微勾起,向来犀利阴沉的神情显出几分春暖花开的颜色,道:“你是这个意思吧?”
  毒一戒嘴角抽了抽,低眉顺眼道:“这只是我的猜测。”
  “有点道理。”秦岚之回忆了一下,好几次媳妇儿不是半夜三更摸进房间,就是前一天两人深情款款对视后,氛围暧昧后,突然就会出现大王的设定。
  那一定是媳妇儿想我了。
  那么腼腆乖巧的一个人,只有在出现大王设定的时候才会大胆又热情。一想到紧紧抱着自己不放手的媳妇儿,秦岚之一颗心都要飞出喉咙去了。
  但从他的面上看,是什么也看不出来的。
  秦岚之镇定自若地点了下头:“把这个记下来,等神医来了,也好让他有个参考。以后……再出现类似的情况,我们也好有个准备。”
  老六:“……”您还想出现类似的什么情况?说来大家一起听听?
  回到淮山门,谢喻兰已彻底清醒了,他又回到了神医的设定里,让小月儿给换了一身月白长衫,白得似雪似玉,整个人两袖清风,仙风道骨,窝在秦岚之怀里撒娇的模样彻底不见了。
  一见人回来,谢喻兰忙冲上前,责怪道:“大公子怎能随意外出?!你现在怀有身孕,不能随便乱跑,动了胎气可怎么了得?”
  秦岚之:“……”忘了还有这茬。
  秦岚之不发一言,只将买回来的各色零食塞进谢喻兰手里,哄道:“见先生辛苦,专程去为先生采了些……灵药。”
  谢喻兰果然一秒上当,接过大大小小的零食果干,惊喜道:“大公子有心了!”
  他也不知从哪儿掏出一只小药箱,将各种零食分门别类的放好,仿佛这些东西真是什么灵丹妙药,需得好好保存。
  剩下一瓶青梅酒,他闻了闻,蹙眉道:“大公子眼下可不能沾酒。”
  “我不喝。”秦岚之揽着他的肩往回走,“知你喜酸甜口,特意给你带的。”
  “多谢大公子。”谢喻兰不好意思起来,眼尾一点桃花瓣的绯红延伸到太阳穴,愈发清朗娇俏,一派自成的风流。
  秦岚之手指不由在对方背脊轻抚,仿佛贪恋衣衫下的温热触感,心里痒酥酥的发麻。
  谢喻兰被摩挲得痒,往旁边躲了一下,将药箱放下招手道:“来来,我给你把把脉。”
  秦岚之撩袍而坐,房门关上,屋内只剩两人。
  小月儿守在门外,想偷摸听听,被老六拦住了:“哎,少儿不宜。”
  小月儿无语道:“还当我是孩子呢?”
  老六皱起眉,脸侧刀疤更加明显,咧嘴道:“大姑娘更不宜。走走,陪我去院子里坐会儿的。”
  小月儿被推着走,嘴里咕哝:“我还不是担心夫人……他这两天情绪不太对。”
  “这你也看得出来?”都快七十二变了,还能瞧出啥情绪啊?
  “我一直伺候夫人,我当然知道。”小月儿心道,你们这群糙汉神经粗得跟万壑山上的千年古树一样,十个人都抱不住,能发现什么啊?
  小月儿压低声音,悄咪咪道:“夫人偶尔会突然发呆,就……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但瞬间又不记得了,眼神很空。最近几天尤其频繁。”
  老六和毒一戒互相对视一眼,毒一戒道:“看来下山还是有点作用的,见了各色的人,能刺激夫人想起一些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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