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苏启之身边这么多年,白氏自然清楚在什么样的场合下说什么样的话,才能讨得苏启 之的欢心。
果然一个不轻不重的马屁拍上去,苏启之很是自得,拈着精心打理的胡子笑道,“老爷我 有如今的成就,也离不开夫人你这个贤内助呀。”
白氏的恭维让苏启之很是受用。
“老爷!”白氏娇羞的轻锤了苏启之一下。
三+多岁的妇人做出这个动作,居然一点也不违合,既有少女的娇梢也有成熟女人的万种 风情。
这个动作却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做的,一旦用力过度,就成了矫揉造作。白氏显然很会拿捏 这个度,看得苏启之心情激荡。
白氏微微勾起了唇角,那风情一闪而逝,很快就换上得体的笑来,又是一个当家太太应该 有的气度,仿佛刚才的魅惑只是苏启之的错觉一样。
却不知正是这样才能勾得他心痒痒的,这么多年下来苏启之连个姨娘也没有,就算偶尔有 个爬上床的小丫头,没过多久就失了新奇弃之脑后,然后就消失在苏家的后院里。
苏家的后院一直都是白氏的天下,其手段可见一斑。
她笑道,“当不得老爷的夸赞,能为老爷分忧解难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
苏启之就是喜欢白氏这样的态度,从来不会挟恩图报,哪像那个梅氏,不过付出一点点东 西,就像他欠了她一辈子似的。
想到梅氏自然就想到了苏末,苏启之的好心情就打了折扣。
白氏瞧见他的神色,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话峰一转,“老爷,不知这次陈家下贴子是为了 何事?若是知道也好提前做好准备,也不至于明日忙手忙脚的,失了礼数。”
苏启之收敛的心神,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他在怎么自大,也清楚自家在陈家人眼里就是那不入流的,陈家为何无缘无故的给他下贴 子?
“我也不知。”
最后还是白氏将这段时间发生的大小事情梳理了一遍,心里隐隐有了一个猜测,道,“老 爷,依我看,此事怕还是应在末哥儿头上。”
“那个孽子?会和他有什么关系? ”苏启之一提到苏末就一肚子气,连语气都沉了几分, 显然对苏末没有半点父子之情。
白氏伸出纤纤玉指向着一个方向轻点,暗示道,“陈家可是制糖大家,末哥儿这么不声不 响的弄出个什么馆糖出来,可不是打了眼吗?“
听她这么一说,苏启之也醒过神来,陈家怕也是冲着新糖技术来的。
前些天,他从刘大成那里得知,他那个好儿子弄出来的事后,就想着把新糖技术弄到手。
只要掌握了这个技术,就算以苏家的能力不能独吞,他也可以凭借此事搭上陈家或者其他 两家中的任何一家。如此,苏家就会慢慢的跻身于上流之中。
但怡好铺子里出了些事,一时之间丢不开手,这么大的事又不放心交给下人去办,就耽搁 了些时日。
没想到就是这么几天的功夫就被陈家给盯上了,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转念又是一想,陈家现在主动找上门来,总好过他典着脸求上门去要好。
***
闻人琛假借生病为由离开京城,一方面为了卓严,另一方面也是为了 ‘钓鱼’。
果然,他这一病,一些牛鬼蛇神就冒了出来。
慈晖宫
四周的冰盆散发出来的凉意,驱走了夏日的热气,宫人们垂首静立着。
陈太后斜靠于榻上,闭眼假寐,两个小宫女站在身边轻轻的打着扇,带来缕缕微风。另有 一个小宫女跪在脚踢前,用美人锤轻轻的锤着腿。
整个宫里静悄悄的,不见半点声响。
这时,太后身边的大太监刘召儿匆匆走了进来,行礼问安,“太后娘娘!”
太后适时睁开眼睛,“何事?”
刘召儿从怀里摸出一封信,“回太后,这是良王殿下给您的信。”
一听是良王的信,太后原本还懒洋洋的表情就是一收,立刻坐起了身,急切道,“快拿来 ,哀家看看。”
刘召儿立刻躬着身,小步上前双手奉上,一边奉承道,“都说母子连心,太后刚念着良王 殿下,殿下的信就到了,可见是一直掂记着您呐。”
一记马屁拍得很是舒坦,太后笑得嘴都合不上了,喜道,“琅儿就是纯孝。”
太后展开信纸细细看了,满篇都是关切之言,每一句都落到了心里。太后又是高兴又是难 过,不一会就泪凝于睫。
陈太后今年也不过四十来岁,兼之保养得宜,看上去也不过三+出头的样子,这样微微垂 泪的样子,如牡丹吐露,也难怪能盛宠一世。
刘召儿轻声劝慰道,“太后娘娘,良王殿下这么远还记得月月给您送信,就是希望您能放 宽心,好好保重身体。如果您不开心,岂非是违了良王的一片孝心!”
“哀家又如何不知?只是皇帝可恶,竟然真的打发琅儿到那偏远之地。”提到皇帝陈太后 就冷了脸色,一点也不掩饰对皇帝的厌恶之情。
以前皇帝还是太子的时候,就被陈太后母子俩压得死死的,陈太后从来不曾把他放在眼里 。被先帝宠着,高高在上惯了,一时竞还当皇帝是那时看人脸色的太子,说话自然也没个轻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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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宫女把头垂得低低的,像是木头桩子似的。
“太后娘娘! ”刘召儿上前一步,左右看了看,提醒太后小心耳目,这话可不能传到皇帝
耳中。
毕竟今时不同往日,再怎么样曾经不受宠的皇太子已经成了皇帝,他们这些人也只能暂时 的收拢了爪牙,蛰伏下来。
陈太后哪里不知道这个道理,但到底是咽不下心里头的那口气。
冷哼一声,想着良王从小环绕她膝下,又是金尊玉贵的长大,哪里受过累,吃过苦?可如 今却为了避其锋芒,自请到了那清冷之地。
皇帝在宫里大权在握,而她的儿子却要守着一片坟地,清苦度日。每每思及此,太后的心 就像在油锅里煎似的,心里对于闻人琛的恨意就更多上一分。
还有那两个废物!本来她都己经计划好了,琅儿有皇帝宠爱在身,只要把宗室与朝臣拉拢 过来,再做出一番政绩,那位置指目可待。
没想到那两个蠢货眼见挣不过,就狗急跳墙,直接干出逼宫的蠢事出来。只是那个时候, 他们得到消息太晚,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只得将计就计派出人手,想要混水摸鱼把闻人琛杀了 ,来个一石三鸟。
没想到他命到是好,居然还有人一心一意的护着,让他命大的逃过了一劫。
事败之后,皇帝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居然把皇位直接传给了闻人探,让她机关算尽一 场空,就算最后补偿给她一个太后又有何用?
如今也只能徐徐图之。
陈太后压下心里的郁气,把信又细细的读了一遍,仔细的放进匣子里收好。一边挥手让小 宫女退下,又将刘召儿招至跟前。
“太后娘娘。”刘召儿躬着身。
“皇帝病了几日? ”陈太后问。
“已有四五日了。”刘召儿回答,“听说病得不轻,乾元宫里一直闭门谢客,连江丞相求 见也给拒了。”
“一直未见? ”陈太后抬了抬手,刘召儿立刻上前两步轻手轻脚的扶着陈太后站了起来, 扶着她向殿外走去。
“是的。”
第106章 卓严醉酒
此时太阳西斜,已没了先前的暑气,园子里景色正好,陈太后沿着小道慢慢的逛着,心不 在焉的看着满园的花草。
陈太后冷笑道,“究竞是什么病,竟然五日不见朝臣?”
皇帝生病的事,陈太后也是知道的,不过两个人两看相厌,也唱不出母慈子孝的戏来。也 就是当天到乾元宫看了皇帝一眼,走了个过场,就径自回了自己的慈晖宫。
接下来的事情她并不十分清楚,也没有去关心,如今猛然一听,才发现这其中的问题。
“奴婢听御医说,皇上是风寒入体,又思虑过重,才加重了病情。”
陈太后在后宫经营这么多年,各宫各殿都安插了不少的钉子,皇帝上位虽说清理了一遍, 但一时半会哪里拔得干净,还有一些藏得很深。
刘召儿作为她手底下得用的人,要通过这些人得到这些消息并不难。
能在后宫浸淫这么多年,得先帝独宠,陈太后自然也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她很快就从里 面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
自言自语道,“不应该呀!这个时候,他应该抓紧时间收拾老三、老四留下的烂摊子,在 朝堂之上安插自己的人手才对。就算病得起不了床,也没有连人都不见的道理,何况连江丞相 也不见。”
江竞这个老东西可是坚定的保皇派。
能跟在陈太后身边,自然不会是什么都不懂的蠢货,刘召儿几乎是立马就反应过来,“太 后娘娘,您怀疑这其中有诈?”
陈太后抬首看着远处的宫墙,眼里凝着冷光,勾唇一笑,“是不是有诈,试一试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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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奴婢这就去办! ”刘召儿道。
***
晚上,因为有了客人,王婶在苏陌的吩咐下,整治了一大桌子的好菜,自是宾客尽欢。 两个人仿佛又回到了军中,你一杯,我一杯,最后闻人探是被孙义扶着回房的,脚下打飘 ,嘴里还不服气,约下明日再战。
比起闻人探的不甘,卓严显得十分冷淡,只回了一个字,“哼!”
然后闻人探就被孙义半拖半抱的扶回房间休息去了。
打发走了一个醉鬼,苏陌悄悄吐了口气,去看卓严。发现他腰背挺得笔直,一举一动还是 如平时一般,就连端着酒杯的手还稳稳当当的,连滴酒水都没有洒出来。
但苏陌仔细一看,发现他的眼神发飘。
苏陌看了看地上滚了一地的空酒壶,试探着开口,“阿严?”
“嗯?”卓严闻声抬头,似乎并没有问题,但对着他的方向看了半天都没对到点子上。
苏陌就知道这人是醉了,只是不像闻人琛那样明显,但也就样子看着唬人罢了。
无语的把他手上的酒杯换成茶杯,卓严任他换了茶杯,然后一仰头喝下•放下杯子,介有 其事的赞了一声,“好酒。”
苏陌没忍住笑了出来,然后看向坐在旁边陪酒的玉峰,“玉公子,时间不早了,不如早些 休息?”
这人同样被灌了不少,不过闻人琛的关注的重点不在他身上,自然没有两人喝得多,正处 于一种半熏的状态。
至少还能歪歪扭扭的站起来,冲他笑道,“苏小郎说的是。”
苏陌招来王骓,“你送玉公子他们到村长家休息,路上小心点。”
“放心,小主子。”王骓点燃了火把,和那侍从一起,扶着玉峰走了。
苏陌把醉鬼扶到床上躺好,看他这个样子今晚的药浴是泡不成了,不过这本来就是一个幌 子I干脆就省了。直接把基因进化液兑了温水,又扶着卓严将水递到嘴边,“喝水。”
卓严半靠在他身上,低头看着杯子,"酒?”
苏陌不想跟醉鬼胡扯,随口应道,"嗯,酒,快唱,喝了睡觉。”
卓严这才乖乖喝了,完了以后抿了抿嘴,“此酒不好。”
“哪里不好? ”从未见过这样的卓严,苏陌起了逗弄之心。
卓严躺在床上双手交握放于胸前,莫明的有些乖巧,“太寡淡了,没味。”
苏陌终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有得喝,就不错了,你还嫌!”
“小主子,水来了。”王裤送来温水。
苏陌对她道,“放着吧,我自己来就行了,你收拾好了也早点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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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退了王裤,苏陌绞了帕子,给卓严擦脸。
柔软的帕子,轻轻的擦过饱满的额头,擦过饮酒之后带着浅浅红晕的双颊,擦过高挺的鼻 梁,每一处都像是按照苏陌喜好来长的一样,让他越看越喜欢。
待擦到眼睑的时候,他放轻了力度。
卓严的眼睛并没有完全闭上,而是微合着,似睡而未睡。
从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到那长长的睫毛,掩去了眼底的幽暗深邃。
这是苏陌第一次在这个角度看卓严,平时的他哪怕收敛了气势,给人的感觉也是强势的,
是值得别人信任和依赖的。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收敛了所有的锋芒,整个人仿佛变得温顺 无害了起来。
话说两人认识这么久,他还从来没有见过卓严现在这个样子,心里忍不住发痒。
曾经那个被摁下去的念头,不由得再一次冒出头来,而且越来越强烈,到了最后竞然一发 不可收拾起来。
作为一个男人,哪怕他愿意臣服于另一个男人,但并不代表他就没有攻击性了。
平时也就算了,就他那小身板,怎么也不是卓严的对手,想要反压什么的,也不过是在心 里想想而已。
但是现在却不同了,对方这个时候醉成这个样子,又表现得这么乖,这不是摆明了给他机 会了吗?
这样一想,哪里还按捺得住?当下胡乱的给对方擦了脸,又擦了手,将帕子随手扔进脸盆 里,作贼心虚的把门从里面栓好,熄了灯又垫着脚回到床上。
窗外的月色正好,从窗棂上照射出来,朦朦胧胧的,像在披了一层轻纱,屋子里的一切都 变得梦幻起来。就连卓严略显锐利的五官也变得柔和了些许。
苏陌欣赏了一会儿,侧躺在卓严身边,伸出手出,在脸上这里摸摸,那里点点,爱不释手 了好一阵子。
手指轻轻的抚过性感的薄唇,轻轻的描绘着,眼神也渐渐深幽起来。苏陌撑坐起来,慢慢 的俯下身去,在那双薄唇上偷了一个吻。
夹着烈酒的醇香与清冽轻轻印在苏陌的唇辨上,就如同卓严这个人一样,冷淡而又疏离。 可当他用这双薄唇印上他的身体时,却能带来烈火燎原一般的激烈。
修长的手指在上面来来回的流连,从指尖开始,慢慢的整个身体都火热了起来。
苏陌一把扯掉自己的衣服随手就扔在地上,又去拉开卓严的衣襟,露出强健结实的胸膛。 蜜色的肌肤,均匀的肌理,随着呼吸胸膛轻轻起伏着,苏陌看得眼睛都拔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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