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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大小皇帝后他总想娶我(穿越重生)——琼玉花间

时间:2021-12-29 11:47:32  作者:琼玉花间
  身旁跟着的小太监有的提着箭袋,有的拎着新捕的野兔,一看便是才从宫中猎场归来。
  老太监也循声回头,立马吓得一哆嗦,连忙跪地磕头:“参见四皇子殿下。”
  从老太监的话里,韩墨初得知了眼前少年的身份。
  正是永熙帝第四子,顾偃。
  顾偃的生母韩氏是那位代管宫务的韩贵妃,舅舅韩明是当朝一呼百应的一品首辅大臣。
  无论前朝还是后宫,这位皇子的地位都是举足轻重,风头无双的。
  “呵,你现在知道行礼了?方才不是还理直气壮的么?”顾偃横了那老太监一眼:“从长乐门过来便见着你们在追那条恶犬,那时候七皇子在哪儿?你还真当地方偏僻便没人瞧见了?”
  “回...回殿下的话...老奴...”老太监慌乱的伏低了身子,语无伦次的辩解。
  顾偃没有兴趣听那老奴辩解,冷冰冰的将人打断:“还辩解什么?带着那条死狗领罚去吧,今后当差小心些。”
  老太监听罢,连忙谢恩告退,一行人拖着那条死狗跑得无影无踪。
  老太监走后,顾偃又看向顾修,出言问道:“七弟,你可有受伤?”
  “不曾。”顾修答道。
  顾偃面带微笑,朝韩墨初颔首致意:“宫中刁奴油滑,韩少师入宫不久,让您见笑了。”
  “无妨,今日多谢四殿下。”韩墨初还礼致意,一言一语间仔仔细细的将顾偃其人看了一遍。
  顾偃年纪比顾修大两岁,举手投足间气定神闲,一看便知是天潢贵胄。
  可见其生母一族这十数年的悉心栽培。
  “今日之事于我不过举手之劳。”顾偃摆摆手,展眉笑道:“我一向听闻韩少师是难得当世大才,您如今与我七弟授课,我素日也爱读些典籍,不知将来若有疑问,能否请韩少师答疑呢?”
  韩墨初与之对视一眼,他听得出顾偃话里笼络人心的意味,十四岁的少年便有此心计,不得不教人另眼相看:“多谢殿下垂爱,只是臣出身草莽江湖,杂学而不精,您身边已是贤才如云,臣若是与您自身少师所答有所出入,岂不是误人子弟了。”
  “韩少师您言重了,我不过是随口一言,您不必太放在心上,来日若有我身边少师不能解答之事,我再向您请教。眼下我还要去与母妃请安,便不扰您和七弟游园了。”
  说话间,顾偃走远了。
  经过方才一闹,顾修似乎没了与韩墨初过招的心情。
  顾修虽生来不爱说笑,可终究少年人,城府不深,他喜或不喜韩墨初一看便知。
  韩墨初也不多问,只是带着顾修原路返回归云宫内。
  两人回去时晴昭公主已经离去了,只剩一个傻呆呆的宝德看守门户,见二人回来,便递上了擦汗的冷毛巾。
  二人在门前稍做停留,便又回到那间授课的堂屋之内。
  那间纷乱不堪的堂屋也被收拾得窗明几净,书墙被整整齐齐的码放在墙边,那些凌乱散落的小东西也被一一收起,搁在一个箱子里,笔墨纸砚,坐垫蒲团也都换了全新的,还燃了一炉可防蚊虫的艾叶熏香,屋内的油墨香气混合着艾叶熏香,散发出一股奇异且迷人的气味。
  顾修闷闷的坐在蒲团上,一言不发,以至于小太监宝德来奉茶时都格外小心。
  韩墨初坐在一旁,饮了口茶水缓了缓盛夏归来的焦渴,出声问道:“殿下,怎么闷闷的?”
  顾修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反问了韩墨初一句:“韩少师,你入宫究竟所图为何?”
  “那日臣说过了,是为了出仕为官,谋定前程。”
  “那你为何不去跟着四皇子?而非要守着我?”顾修目视前方,言语间平静的听不出情绪。
  “殿下,您何出此言?”
  “今日你也看见了,我在这宫里连一任内侍宫奴也能随意欺辱。我外祖之族身担罪责,受世人唾弃,很可能这辈子也抬不起头。我在宫中已是自身难保,何必还要连累你?与我相比四哥才更像个皇子,他在这宫中有威信,有人扶持,你若是跟着他总会比跟着我更有前程。”顾修似乎一口气将想说的话说完,整个屋子便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六月三伏,热力逼人的日子,那屋子里的气氛却犹如寒冬。
  “原来殿下是这样想的?”韩墨初的声音很沉,与往昔从容温润的音色截然不同:“殿下可还记得那日你与臣击掌盟誓时说的什么?”
  顾修愣了愣,还是开口答道:“共进共退,永不相疑。”
  “既然殿下记得,那便请殿下伸出左手吧。”韩墨初的语气严肃得可怕,那张常年带笑的脸前所未有的板了起来。
  “你说什么?”顾修抬起头,转过身去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韩墨初。
  “臣身为皇子少师,皇子有错,臣下有权责罚纠正。”韩墨初拿着那柄红木戒尺,神情没有任何缓和。
  顾修与之四目相对,缓缓朝人伸出左手,正声言道:“韩少师且说,我错在何处?”
  韩墨初抓着顾修的指尖,将顾修的左手手掌整个摊平,红木戒尺划破风声落在掌心上,发出一声骇人的闷响。
  顾修整个身子都随之一颤,往日顾修没少与这柄戒尺亲密接触,可与这一记相比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殿下一错,是为妄自菲薄。”韩墨初说的每个字都掷地有声:“皇子便是皇子,哪怕身居困顿,无人可依,也不可自轻自贱。宫中风气向来如此,拜高踩低人人皆会。难道殿下被人踩一脚便真是低贱之身了?殿下自己都瞧不起自己,凭什么要旁人给殿下好脸色?”
  顾修咬着下唇,额前已经起了一层细汗,这突如其来的剧痛掌心无法消化,待第二记落下时,顾修本能的向后缩了缩手掌,无奈被韩墨初抓着指尖,只能任由戒尺重新夯砸在已经红肿的掌心上,痛楚被成倍放大。
  “殿下二错,是为多疑多虑。”韩墨初按着顾修的指尖让人不能躲闪:“四皇子不过与臣说了一句话,殿下前日种种殿下便能尽数抛诸脑后,与臣心生嫌隙拒臣于千里之外。如此心胸狭隘,将来何以成就大事?”
  第三下戒尺很快落了下来,叠在最初的那记红痕上,掌心处脆弱的表皮竟然破了,冒出几点针尖大的血点。
  顾修的扶着自己的左肩,额前的冷汗已经汇聚成汗珠顺着侧脸滑落。
  “殿下三错,是为违背誓言。”韩墨初盛怒不减,丝毫没有放缓力道的意思:“既然盟誓,便要一世奉行。您今日出言将臣推去别处,便为自食其言,背信弃义!”
  因为痛楚太甚,顾修本能的想将左手抽回,无奈韩墨初将他的左手抓得太紧,顾修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第四记戒尺砸在手心。
  这是第一次,顾修对这柄戒尺产生了畏惧。
  “殿下四错,是为屡教不改。”韩墨初继续沉声言道:“殿下今日又贸然出手险些伤及内官,遇事不思周全,一味只知好勇斗狠,这与乡野匹夫有何分别?”
  第五记戒尺,韩墨初落得尤其的重,抽得顾修急呼一声,心跳都随之加速。
  “殿下五错,是为善恶不分。您外祖之族虽被定罪,可是非曲直自在人心。旁人尚且有些忌讳,您倒是日日挂在嘴边,时时刻刻提醒自己提醒旁人您的外祖与生母是待罪之身,如若他们二位泉下有知,一定对殿下失望透顶!”韩墨初说罢,啪的将戒尺摔在地上,将顾修左手一松:“既然殿下已经不信臣下,臣也自觉教导不了殿下,那臣明日便与陛下请辞,请陛下另请高明。”
  屋子里又一次静了下来,韩墨初背对着顾修闭目养神,不知过了多久,忽而觉得衣摆处有人拉扯。
  韩墨初下意识的回身查看,只见顾修正拖着受伤的左手坐在他身后,右手拉着他的袖袍。脸色煞白,脸上还有未擦干的汗珠。
  那双冷冽孤傲的眼睛,变得清澈见底。
  “师父。”顾修的声音很小,但似乎鼓足了勇气一般:“不请辞可好?”
  顾修难得的少年气,使得韩墨初的心头骤然生温,方才的怒气也随之烟消云散。
  “殿下知错了?”韩墨初彻底转过身来,强板着一张脸,从地上拾起戒尺,戒尺的影子从顾修眼前擦过时,顾修的左手便立马背到身后。
  “嗯。”顾修背着手,垂着头,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抓着韩墨初的右手一直没有松开。
  韩墨初终于又扬起唇角,伸手抚了抚顾修的额头,挑眉问道:“殿下是真的知错了,还是打疼了?”
  “我不疼。”顾修当着韩墨初的面攥了攥肿起的左手,以此来显示他所言非虚。
  “既然如此,那便请殿下将晨起错的那三篇文记,每篇抄写五十遍。在抄完之前臣会吩咐宝德不许传膳。”
  顾修身形微怔,一言不发的坐在了习字的小方桌跟前。虽说空着肚子抄书是件苦差事,但好歹韩墨初罚他抄书,就至少不会请辞离宫了。
  那天,顾修抄书抄了多久,韩墨初便陪了多久。
  顾修抄了五十遍,韩墨初抄了一百遍。
 
 
第九章 黑罴
  宫中的时光很快,转眼又悄无声息的飘过了一个多月。
  一过八月,天气便彻底凉快下来,是一年中最舒服的时候。
  八月,也是宫中上下除去新年外最忙碌热闹的一个月。
  因为在这一月里,中秋家宴撞上君王顾鸿的万寿节。宫中上下,朝中内外,都会在这个月卯足了力气。
  除了,顾修的归云宫。
  顾修作为一个尚未成年,母妃亡故的皇子,毫无争议的一贫如洗。
  即没有建功立业的机会,也没有购入贵重礼物的实力。所以在该月月初时,韩墨初便督促着顾修写了两首贺寿诗,送出宫外制成绣片。
  也算是一番力所能及的心意。
  午后,天高气爽。
  韩墨初穿着一身利落的紧袖夔袍,在院落正中陪着顾修练剑。
  顾修这个孩子,外祖之族一世征战,生来便带着尚武的骨血。自从那日韩墨初遣人内府司要了两把未开刃的宝剑,顾修便一发不可收拾。
  归云宫内空无一物的院落,也恰好适合二人施展。
  于是,陪顾修过招练剑渐渐成了每日的必修科目。
  顾修幼年启蒙时学的是长!枪,十二岁的少年学剑,比起童子功还是多少艰难几分。好在顾修勤勉非常,从不出一言抱怨。
  在教顾修学剑的时候,韩墨初总会想起自己幼年时学剑时的场景。
  那时候的他刚经历过那场惨烈的屠杀,每夜都会在噩梦中挣扎哭喊,接连换了几副安神的药方都不管用。
  易鶨先生便给了他一柄木剑,把着他的手一招一式的教他。
  当他练得满头大汗支撑不住的时候,易鶨先生便告诉他:“子冉乖,手里有了剑心里便再也不必害怕了。哪怕是身后空无一人,哪怕陷入绝境,只要手中有剑,便永远都能给自己搏一条生路。因为拿剑的人是只朝前看的。”
  而今,他也将这句话,教给了顾修。
  韩墨初让顾修学剑还有一个极重要的原因,那便是这个孩子在与韩墨初用剑过招时总是过耳不忘,无论什么都只需教上一遍,改日再问,便可对答如流。
  今日顾修背的是《出师表》。
  韩墨初言出上句,顾修对出下句。既习文,又习武,一举两得。
  持剑的韩墨初身形飘逸,顾修步法稳健。
  秋风阵阵,卷着二人衣摆飞飘,远远看着便如舞蹈一般。一招一式间意气风发,挥斥方遒。
  看得进进出出的宝德一愣一愣的。
  约莫一个时辰后,两人终于都收了剑势。
  韩墨初上前用袖口与顾修擦了擦额前的汗珠:“殿下今日练得不错,回去更衣罢。”
  “嗯。”顾修点点头,随着韩墨初一齐走进原本韩墨初一人居住的厢房里。
  厢房里面对面摆着两张小榻,是为顾修与韩墨初共同起居准备的。每日睡前,韩墨初都会给顾修讲述一个历代明君重臣征伐天下的典故。转日再让顾修以此为题写一篇策论。渐渐的,顾修所写的策论也越来越面面俱到。
  以至于君王顾鸿偶尔过问功课时,都不由出言称赞顾修所写的策论。称赞之余还赏了几块新供的黄玉给教导有功的韩墨初。
  君心便是宫中的风向,君王的两句夸赞便可让宫中之人的脸色瞬间带上三分谄媚。对于此,韩墨初让顾修选择维持本心,也便是装瞧不见。更衣完毕,两人再次来到素常授课的堂屋。堂屋里依旧纷乱不堪,除了两个人落座之处,几乎无处下脚。晴昭公主收拾了一次,不到三五日便又恢复常态。如此周而复始,反反复复。晴昭公主终于放弃了对这间堂屋的管理,每次来时都尽可能的将顾修叫到屋外说话。
  正所谓,眼不见为净。
  “七弟,别闷着了,宫中今日有热闹。”
  在这个天高气爽的午后,晴昭公主顾锦来了,脚步轻快,神情愉悦。可当她推开堂屋合掩的门扉,见到正在书堆里伏案写字的顾修,以及那个眼前同时摊开四五本书的韩墨初时还是迅速将脸垮了下来。
  自她不管以后,那间堂屋,乱得更张狂了。
  “长姐。”顾修应声从书堆里抬头:“今日怎么过来了?”
  “......”顾锦扶着额头,眼睛不知该放在哪里,因为哪里都是乱纷纷的,只能有意无意的遮住视线。
  韩墨初不动声色的将眼前的四五本书收拾起来,在屋中空出一个恰好够一人落座的位置,温声笑道:“公主您请坐。”
  顾锦看着那一方留白,纠结再三,还是扶着裙摆坐了下来,对顾修说道:“二皇兄今日回宫,带着罗刹国的使臣和岁供回来了。今年的岁供里有一只九尺高的黑罴,正在西南边的宫道上运往百兽司。听说那黑罴能懂人语,识音律,会舞蹈,待父皇万寿节时便会登台献艺。七弟可要先去一睹为快?”
  顾修自幼生在北荒,见惯了那些凶猛巨兽,因此对顾锦口中所说的这只九尺巨熊并没有太大的兴趣。相对于此,他更喜欢现下手中这本有关兵法列阵的书籍。于是开口拒绝道:“长姐,我不大喜欢人多的地方。”
  “殿下,不如去一趟,臣想看看那黑罴的样子。”韩墨初将顾修眼前的书本也合了起来,笑眯眯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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