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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大小皇帝后他总想娶我(穿越重生)——琼玉花间

时间:2021-12-29 11:47:32  作者:琼玉花间
  这群人就这么拿着朝廷的银子,一面吃里扒外中饱私囊,一面还骂着顾修穷兵黩武,实在是有些欺人太甚了。
  韩墨初的话让顾修稍稍定了定神,他挥挥手示意小太监元宝退下,可面上怒气依旧未平:“眼下事情已经摆在朕眼前了,朕还就要这样干看着么?如若单单是以官盐牟利也就罢了,那些铜铁流向外族随时随地都会变成反扑国朝的利刃,将士们在边关流血牺牲,他们的眼睛里竟然只有银钱!”
  “陛下,您已经是君王了,为何还同小时候一样这般急躁呢?”韩墨初绕到顾修身后,抬手用拇指指腹轻轻搓了搓顾修的额头:“自太!祖朝伊始,历任君王派往江南道的钦差还少么?除了钦差,还有每年御史台派往各地的监察御史,不都是无功而返的么?江南道的贪腐绝非一日一时之功,看这样子该是二三十年的勾结了。其实又何止是一个江南道上有这样的事?就只是江南道富庶,天子的眼睛总是盯着那里。若是认真计较起来天下的道州府县,就连汴京内外,天子的眼皮子底下都能长出贪官来,何况是那样天高皇帝远的地方?”
  “好一句天高皇帝远,朕是离他们远,可朕不是聋子也不是瞎子,不是让他们这样随随便便的蒙蔽拿捏的。”顾修被韩墨初揉开了眉眼,两道英挺的眉峰宛若刀裁:“先帝在时只要不生民乱,就一概不问不管,纵得这些人连天下还有规矩和王法都不知道了。”
  “陛下,天下的贪官是杀不绝的。毕竟在其位,谋其事,就好似让一只饿了三天的野猫去守一家无人看管的鲜鱼铺子,不偷腥是不可能的。”韩墨初又拿起了桌案上的两只纸折的小狐狸,一只递给顾修,一只拿在自己手里:“陛下可还记得那个韶州刺史陈咏林?他便是那不偷腥的猫。可他在任时一年也要饿死四五百人,就这样不偷腥,但也不作为啊。”
  “难不成你是要朕和父皇一样,为求□□留着那些贪官么?”顾修手中拖着那只带着笑眼的小狐狸不明所以。
  “臣并不是这个意思。臣的意思是,为官出仕之人为求钱财富贵这无可厚非。可他们不能从百姓身上搜刮,更不能打着天子的旗号为害地方。但是把官员都变成了只会守着自己手里的俸禄,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庸才也没什么意义。”韩墨初拿着自己手里的小狐狸碰了碰顾修手里的小狐狸,好似在与人游戏一般:“所以臣要悬一柄剑在这些人的头上。让他们明白他们的一举一动君王都知道,想查办他们,是随时随地的事情。”
  “江南道的事师父预备着怎么办?”顾修被那两只小狐狸消降了火气,语气也缓和了下来:“既不能打草惊蛇,又不能放任不管。”
  “陛下,六日前南疆穷奇军守将云瑾将军不是上了奏表说南疆军中发了毒虫时疫么?兵部又在此时提出要改建军队编制的奏议。满朝文武众说纷纭,南疆的军队也要安抚。您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出宫巡视边防并准臣随行。到时候,臣找个机会离队,亲自往江南道沿途走一趟。如若有人问起,就只说臣是回广陵看易先生的。这样既简单又不会打草惊蛇,等事情都查明了,再现行处置,您道如何?”
  “这?”顾修略显迟疑道:“独你一人,可否太危险了?”
  “陛下安心,臣过去便是在江湖上走惯了的人。而且走江南的这一路上臣可以带着常如一起,常如他医术高明,臣也不怕路上遭了什么毒害暗算的。”
  “也罢,朕便准你所奏。待事情查明后你便直接按律处置,不必再与朕请旨了。”顾修想了想又道:“朕给你一道兵符,如有什么变故可去最近的白泽军中调兵,那里的守将孟凡将军是朕和你都信得过的人。”
  “多谢陛下准奏。”韩墨初微笑着朝顾修谢恩,起身时将一直压在一堆奏疏底下的戒尺抽了出来:“陛下,您方才失态了。”
  顾修看了眼那柄伴随了他将近十年花纹都磨光了的红木戒尺,怔忡的僵直了脊背,他手里拿的那只韩墨初用来哄他的小狐狸还没放下,怎么就又把这东西拿出来了?
  旁人都是打一巴掌给颗甜枣,哪里有先吃了甜枣再打巴掌的?
  “韩太傅,事情不是都过了么?你这是何意?”
  “臣身为太傅,对陛下的言行有规劝严教之则。臣虽为大周臣子,可臣始终是陛下的师父。陛下今日遇事明显太过急躁,执掌江山之人永远不可意气用事,陛下要做明君,便是要懂得三思而行。”韩墨初端正了身子,手中的戒尺轻轻磕打桌面,一如顾修年少之时:“请陛下伸出左手。”
  韩墨初一本正经的坐姿让顾修只得认命,他稳稳的朝韩墨初伸出左手,手心舒展,五指并拢,手臂也伸得笔直。
  “遇事急躁,罚十记。临事逃罚,再罚十记。”韩墨初淡淡开口,手中的戒尺高高举起,轻巧的挥落,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还是那样痛到钻心的肿痛感,每抽一下都让人心口发紧。
  顾修觉得自己大约是古往今来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登基之后还要被自己的师父打手板的皇帝了。
  他从戒尺挥落的弧度中,注视着对面正在一丝不苟的敲他掌心的男子,脑海里渐渐将那夜与他说要与他并肩行过红毯的男子重合起来,一时间他好似都忘了他正在挨打。
  韩墨初似乎也感受到了这目光的注视,他缓缓放下了手中的戒尺,抬眸道:“陛下看着臣做什么?”
  眼神交汇的一瞬间,顾修忽然倾身压到了韩墨初面前,距离近的几乎要与那人贴在一起:“那天晚上你说的话,朕想明白了。”
  “陛下臣才打了十五下,陛下受不住了?”韩墨初没有一丝闪躲,他眉锋轻扬,无比温柔的笑道:“臣可不记得与陛下说过什么。”
  “你等朕把话说完了再打。”韩墨初那一句不记得,让顾修这心血来潮的举动显得更加慌乱,他一手压住韩墨初的手腕,一手拥着韩墨初的脊背,盯着那双美丽的眸子,前所未有的滔滔不绝:“韩墨初你自来总是这样,你明明心里什么都清楚,但你就是不肯告诉朕你什么都清楚。朕今日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朕心里有你,朕喜欢你,朕想与你今生今世都在一起。你说什么朕都喜欢听,做什么朕都愿意陪,朕从头到尾都想把你摆在心尖的位置上!你就是朕的心上人,从很早很早的时候就是朕的心上人!这些话朕已经憋在心里许多年了。朕可以征战沙场,也可以运筹江山,只是唯独在对你的这件事上小心翼翼,因为朕不想失去你。朕不是六哥,做不到心里有你就能毫不客气的把你强留在身边。朕这些话今日都说明白了,你今后不许再与朕装傻,也不许再试探朕的心思,朕也不需要你回答什么,你与朕可以依旧如常的做君臣,你是朕的肱骨,是朕此生最信任的人,无论你回应与否,朕都不会疑心你,更不会疏远你。”
  顾修言罢,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如释重负的从韩墨初的身上退开。
  顾修还未退远,韩墨初反客为主的拥住了他的臂膊,将他如少年之时一般揽在怀里,手掌贴着他起伏不定的脊背慢慢理顺:“陛下说的没错,臣确实是很早就知道陛下的心思了。可是臣那日并不是想试探陛下。因为陛下对臣的情感,臣也是梳理了许多年才梳理顺畅的。其实不管陛下今日这番话说与不说,臣都打定主意今生今世都会陪在陛下身边,君臣也好,师徒也罢,哪种关系能走得长久,臣便会竭尽全力维系哪种关系。臣承认自己凡事都是谋定而后动,唯独在面对陛下时从未想过给自己留下一条后路。陛下对臣之心如何,臣对陛下之心亦如何。”
  怀中的顾修不说话,韩墨初又拿起了那两只屡试不爽的小狐狸,翻开了顾修被他抽到红肿的手掌放了进去换了一种更加直白的说法:“陛下喜欢小狐狸,小狐狸也喜欢陛下,陛下可懂了?”
  “懂。”顾修骤然收紧手掌攥住了韩墨初的手腕,唇锋交错的吻住了他的双唇。
  这一吻水到渠成,却无比生疏,有关情爱这方面的经验韩墨初与顾修都同样匮乏,所以两片唇齿就只匆匆的交汇了一瞬,便意犹未尽的躲开了。
  一吻作罢,两个人都安静下来。
  无端的安静,让顾修掌心的刺痛也开始叫嚣,他咳了两声偏过头去,沉声言道:“韩太傅,还打么?”
  韩墨初无意识的摸到了自己手边的戒尺,多多少少有些绷不住笑意,只能也偏过头去,佯装整理桌案上的书籍:“陛下方才不是说要往穷奇军中去么?臣给您把细则拟出来,免得底下的人手忙脚乱的。”
  *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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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江南
  江南道, 苏州府,吴江县。
  金泉酒楼里人声鼎沸,跑堂的小哥儿们楼上楼下来回穿梭, 招呼着来往的食客。迎门的掌柜手上嘴里一刻不闲, 一边打着算盘, 一边迎来送往。
  金泉酒楼是整个吴江县最大,生意最好的酒楼。
  一是菜肴口味好, 物美价廉, 无论是行路的还是跑商的,都能随时进来打个牙祭。二是酒楼位置好,整建在太湖边上风景最好的地方。二楼上临窗的位置有好几处能赏太湖奇景的地方,吸引了许多爱好吟诗作对的文人雅士慕名而来。
  酒楼老板摸清了这一点,为了不让二楼染上楼下人来人往的市井之气,不惜将二楼的菜价加得比一楼足足贵了一倍。吃食也更为讲究,只要有银子,龙肝凤髓也能做。
  故而在吴江县, 能上金泉酒楼二楼用饭的都是非富即贵的人。
  金六便是金泉酒楼里专门服侍这些贵人的大伙计,。
  午时正晌,正是一日间最忙碌的时候,两个男子一前一后的走上了楼梯。
  走在前面的那个生得极是体面,穿着一身绛纱圆领袍,是天水碧的颜色,宽大的袖袍几乎拖佚到地, 腰间系着青色的丝绦,胸前还挂着一枚金灿灿的长命锁, 瞧着不知是哪个大户人家的贵公子。
  走在后面的那个也是眉清目秀, 穿着一身紧袖的夔纹襕衫, 脚下踩着官靴,腰间不要钱似的坠着一枚碗口大的玉玦。
  金六每日里迎来送往,早就练就了一双识人的火眼金睛。但是今日单看这两人的穿着打扮,还真品不出这二人究竟是友人还是主仆。
  “二位客官,可久没见您了,这个时辰出门可是要热着了?”金六摘下肩上的布巾,躬着身子,殷勤的将二人迎了上来。
  “热倒是不热,就只闷得厉害。我同我阿弟昨日才从淮南道过来,你是几时见过我们的?”苏澈很不客气的白了金六一眼。
  半月前,他们从汴京随銮驾出发打着前往南疆巡边的旗号离开皇城。
  十日前,他又与韩墨初两人带了足数的盘缠,换了行头,一人一马,悄无声息的踏上了前往江南彻查贪腐的道路。
  金六被苏澈呛了一句,不尴不尬的陪着笑脸。心里想着这两个天差地别的人,竟然是兄弟?就算是兄弟,也绝不会托生在一个娘肚子里。
  估摸着那个年长一些的定是小娘养的。
  苏澈眯着眼睛,环顾四周,挑选着另他心怡的座位。
  只见金泉楼的二楼桌椅摆得很稀,每张桌子大约都有五尺的间隔。无论用膳还是说话,都是极安静的。
  “阿弟,坐那儿吧?”苏澈朝韩墨初努了努嘴,目光落在了那张视野最好的大桌子上:“过门风儿吹一吹凉快。”
  韩墨初展扇轻摇点了点头,刚往那张桌子的方向走了一步便被金六拦了下来。
  “二位客官,得罪得罪,这张桌子是有人常包下的。”金六忙不迭的拦在两人面前连连作揖赔礼,伸手指着侧位临窗一张稍小些的桌子前头:“您要凉快些,坐这里也是一样的。小店再给您二位一人送一盏雪花酒解渴如何?”
  韩墨初并没有为难金六,欣然走到了金六指引的那张桌子跟前,由着金六将桌椅上都掸了一遍,才与苏澈相对落座:“我不饮粗酿酒,你上两盏罗浮春吧。”
  韩墨初言罢,自袖口中取出钱袋拿出了一枚足重一两的金锭子:“菜要清淡些,剩得都归你了。”
  金六瞧着那锭金子,喜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这金子的剩头虽说不可能都归了他,但是按着店里的规矩总能落在他手里个二三两银子。他压制着心中的狂喜,伸手哆哆嗦嗦的将那锭金子收了过来:“多谢!多谢客官赏赐!”
  金六举着那锭金子,一道小跑到了楼梯口儿,脚下拌蒜险些摔了下去:“二楼贵客,上等酒席一桌!!”
  金六一走,苏澈立马龇牙咧嘴的压低声音:“韩子冉,你也太能摆阔了吧?那锭金子都够在这儿买个小院儿了。还喝罗浮春?回头先生知道了怎么办?”
  “先生?先生为什么会知道?这里离广陵还有四百多里路。你在这里吃酒,难不成他能看见么?”韩墨初透过窗口,看着太湖之上水汽氤氲,时不时的经过几艘游船,岸边还有几个带着斗笠的鱼翁在垂钓,好一幅缱绻温柔的水乡画卷。瞧着这副美景,他不由得嘴角上扬道:“钓鱼嘛,总要把鱼饵下足了。”
  “四百多里罢了,骑着快马两昼夜就到了。”苏澈看着空荡荡只有他们一桌客人的二楼:“再说,这儿哪有鱼给你钓啊?”
  “你方才没瞧见这里楼下人来人往的有多少人么?不出三五日这里的人便会知道,县里来了两个想做生意的有钱人。咱们要找的鱼,专门盯着这样的有钱人。”
  苏澈刚想接话,猛然觉得鼻腔发痒,随后狠狠淬了个喷嚏。
  苏澈的喷嚏打出来的时候,正赶上下楼端酒上来的金六走上来的时候:“哎呦,客官这是怎么了呀,好端端的怎么打了喷嚏啦,可有哪里不适的?”
  “你还好意思说?这里对流风这么硬,我可刚出了一身透汗,风拍过来能不打喷嚏么?”苏澈有些嫌恶的摆摆手,操着一口熟练的扬州腔唤着对面的韩墨初:“阿弟啊,酒来啦。”
  “嗯。”韩墨初听苏澈如此说,又瞧了一眼那张正对着湖景的大桌子:“小哥啊,那里眼下也没得人,不如我再给你加些银子,你帮我们把桌子挪过去如何?”
  “二位客官,实不相瞒。那张桌子啊,是我们吴江县的县丞老爷周大人家里的二公子包下来的。这位二公子兼着县衙征税的主簿,还管着这地面上的治安,一句不好说出去,买卖就开不成了。我们可是不敢得罪他。二位客官初来,可千万别触上眉头啊。”面对韩墨初这样大方有礼的客人,金六今日的话也多了起来。他决定就这一顿饭的功夫,他要把这两人当祖宗一样的供着:“ 来来来,小的给二位客官斟酒赔罪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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