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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大小皇帝后他总想娶我(穿越重生)——琼玉花间

时间:2021-12-29 11:47:32  作者:琼玉花间
  江南富庶,条件得天独厚。
  自永平十五年伊始,这三十余年的时间里整个江南官场便是一剂大染缸,每个来到这里的官员没有一个能独善其身的。
  即便是有,也会被其余人排挤得要么丢了官,要么被栽赃入罪,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
  渐渐的,每一个来江南上任的官员都成了名副其实的蛀虫,蚕食着本该是国朝钱粮根基的江南腹地。
  韩墨初当即并没有打草惊蛇,而是依旧在酒席宴上与众人侃侃而谈。
  酒宴过后,韩墨初独自纵马回到住处,两个黑衣蒙面的杀手便已经等在了那里。毫无防备的韩墨初被人当胸杀了一刀。
  原来,那场酒宴是起了疑心的苏州知府用的调虎离山之计。
  那两个黑衣杀手就是等着韩墨初走后潜入他那间临时小院探查韩墨初的底细,一旦发现任何不对便在韩墨初归府时直接一刀结果。
  因为一切都与韩墨初心底的计划大致相同,一心想求实证的韩墨初并未多虑。
  不过,好在苏州知府李千鹤也不知道韩墨初是何许人也。那两个黑衣刺客在韩墨初胸前中刀的情况下一个被扭断了脖子,一个被踹断了九根肋骨。
  意识到危险的韩墨初捂着伤口从那间院子里逃了出来,一路纵马飞驰,跑到了尚未歇业的金泉酒楼之下求救。
  堂倌儿金六念着这些日子的打赏,替韩墨初找了郎中,又帮他往城外送了封信。
  转日天还没亮的时候,苏澈便带着早有准备的孟凡将军将韩墨初从金泉酒楼接到了金家的大宅院里。
  再往后的几天,韩墨初拖着胸前的一处刀伤整理连日来搜集的证物以及案卷,涉案其中所有四品及以上的官员他都要亲自审问。
  这七天下来,韩墨初每日几乎睡不足两个时辰。
  伤药换完,苏澈收拾着那些带血的纱布及棉球,伸手敲了敲韩墨初跟前的炕桌:“怎么?你今日还写啊?”
  “嗯,不过快了,再有一个时辰也就...”
  “再有一个时辰便如何啊?”外间的门扉被人推开,一个身形高大头戴兜帽的男子自屋外跨步走了进来。男子立在床前,瞥了一眼苏澈手中的托盘,冷声道:“韩墨初,你可知眼下是什么时辰了?”
  韩墨初定睛凝神,兜帽之下那张英武非凡的脸实是再熟悉不过,就只有些惊讶这人此时为何会出现在这里:“陛下?您怎么来了?”
  “你说呢?”顾修伸手将兜帽摘了下来,不由分说的将韩墨初布在榻上的小桌直接端了下去:“折子不用拟了,事情朕都知道了。”
  韩墨初半撑着身子,余光瞟了一眼旁边的苏澈,苏澈端着托盘连连摇头:“你别看我,我不知道。”
  “你调了朕的兵马,朕会不知道?”顾修朝苏澈微微颔首致意:“这些日子有劳苏先生了,请问韩太傅伤势如何?”
  “陛下言重了,这都是微臣份内之事。”苏澈回道:“陛下不必忧心过甚,现下子冉的伤势已然无甚大碍了。臣想必您和子冉也有话说,就先行告退了。”
  苏澈端着换药的托盘一阵风似的走了出去,还异常贴心的给两人将门扉掩了起来。
  ***
  夜深人静,四下无人。
  顾修坐在韩墨初床畔面沉似水。
  韩墨初侧着身子靠在了身后柔软的圆枕上,轻声问道:“陛下,南疆边防的事怎么样了?”
  “南疆的事你不要管!这里的事你也不要管!你给朕老老实实的躺下睡觉!”顾修声色俱厉的吼了一句,韩墨初眉眼一低,他好不容易硬起来的脾气也通通化为无形:“朕是说,南疆的毒虫已经暂时压制住了,临行前苏先生做的那些药包效用不错。虽然还未查明原因,也无甚妨碍。驻军编制的事朕看过了,除了裁减轻骑兵一项还有待商榷以外,其余的几项朕该允的该驳的都已经阅过了,旨意已经传回尚书省了,先在穷奇军和天禄军中作为试点,三年后再看。”
  “嗯。”韩墨初扬起嘴角,抬手拂去了顾修面上沾染的风尘:“陛下,看你这一身风尘仆仆的样子,定是自得信之日起便没有睡过吧?既然信到了陛下手上,便说明臣已无碍。陛下何必如此夙兴夜寐,若是沿途遇险,可该如何是好?”
  “为君为上者该当如何,朕心里比你清楚。”顾修将侧脸一偏躲开了韩墨初的指腹,转而蜷膝上了卧榻前额若即若离的抵着韩墨初未曾受伤的另一侧肩胛,声音低沉轻缓:“韩太傅难道不知关心则乱四字,哪怕天子也在所难免么?”
  “都是小狐狸不好,让陛下忧心了。”韩墨初侧过身子,温柔的抚摸着怀中顾修的肩背,如同哄着一个尚在襁褓的婴儿:“陛下,不要再同小狐狸生气了好不好?”
  “若非朕早有交代,你是不是又打算瞒到回京再告诉朕?”顾修扬起头,炽热的目光仿佛要将韩墨初整个看穿:“自靺鞨边关归来那年,你答应过朕什么你自己说?”
  “臣说过,从今往后哪怕划破了手指也要第一时间告知陛下,省得陛下忧心。”
  “那你这次可是食言了?”顾修盯着韩墨初猛然间靠得更近,好似猛虎扑食前的预备。
  “臣只是还未来得及奏报陛下,也算不得食言吧。”韩墨初毫无惧色的轻抿双唇,笑得宛如一只得逞的狐狸。
  “韩墨初!”顾修眉头紧锁,双耳处忽而传来一阵微微的细痒,原是韩墨初正在轻揉他的耳廓:“你干什么!?”
  “臣不做什么,臣只是觉得陛下生气的时候很有趣。”韩墨初修长的手指轻轻揉捻着顾修的明显发烫的耳垂,脸上的笑意更深:“陛下自小就是这样,无论生气还是害羞,脸上看不出神色,耳垂却是红红的,看着很是可爱呢。”
  “你放肆!”顾修撑着双臂从韩墨初的怀中挣着坐了起来:“你是不是当真以为你做什么朕都不会追究你,都不会处置你么?”
  “是。”韩墨初信心满满的偏头一笑,欣然朝竹榻内挪了挪身子,给顾修腾出了大半的位置:“陛下,天色已经很晚了,您一路风尘辛苦,不如先去沐浴更衣,然后...”
  “谁要与你同榻而眠,你留下的烂摊子朕还要替你收拾!”顾修强忍着身上的尴尬,站在距离韩墨初至少有六尺开外的位置上。
  “陛下怎么了?陛下小时候不高兴,不是最喜欢与臣挤在一张床上么?”韩墨初又拍了拍榻上宣软的绸垫:“这是苏州的羽缎,很舒服的。”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你睡你的,朕要去看案卷了。”顾修懊恼的背过身去,他简直恨透了长大成人的自己。少年不知人事时他觉得怎样都好,可刚刚韩墨初搓他耳垂的那几下,他的心跳毫无征兆的疯狂加快,喉间干涩得犹如生吞了一口沙子。再也不敢回头直视韩墨初一眼。
  出了韩墨初安置的上房,金家家主金峰与少数几名未曾涉案其中的江南地方官员尽数候在院内,听候顾修的吩咐。
  顾修冷面负手而立,面朝众人道:“将案卷供词与朕摆在书房上,沐浴用的水也不必烧热了,朕用冷水擦身即可。”
  *
  作者有话要说:
  顾萌萌:师父父身上有伤,我不能!。感谢在2021-06-30 20:06:28~2021-07-01 19:36:1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祁清和、48884178 1个;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一百零二章 狐狸
  七月夜风微凉, 江南已是退夏入秋。
  秋高气爽,风轻云淡,正是相携依伴, 出游赏景的好时节。
  每当七月苏州府上都会自月初时起, 开办品菊大会, 那些争奇斗艳的菊花将整座城池都装点得赏心悦目。
  今年,为这个秋日开端的并不是盛放的菊花, 而是一颗颗血淋淋的人头。
  君王禀雷霆震怒而来, 直接杀了江南官场一个措手不及。
  积年贪腐,一朝和盘托出。
  短短二十八日之内,君王共抄捡脏银七千九百八十三万两。
  江南五十三州,自二品都督宋广平起,乃至各州府郡县所有涉案官员共计六百五十七名,无论罪名大小皆判了收监问斩。
  谋刺上差的苏州知府李千鹤及其党羽处活烹之刑,于立秋之日当街执行。其家中成年者无论男女皆杖满八十流放西疆边地服役,余者变卖为奴。
  立秋之日, 苏州府最繁华的闹市之中,五口滚油大锅烧得青烟缭绕。
  五个涉事官员当街被扒光了囚服,剃光了头发。
  用牛筋捆住了手脚,活生生的扔进了滚烫的油锅里,滚油喷溅了一地,哀嚎声十里之外都听得见。被炸熟的尸体在油锅里上下浮沉,皮肉渐渐被炸得焦黑溃烂, 散发出一股难闻的恶臭。
  围观之人,无不心惊肉跳。
  ***
  新月弯弯, 挂在天幕。
  金家主宅最深处的上房内, 门扉紧闭。
  门内, 薄皮木板击打肉皮的噼啪声一声紧似一声。
  屋内,身着常服的顾修左掌平伸,迎接着韩墨初手中暴风急雨一般的戒尺。高肿的掌心已经由青泛紫,伤痕交错处也渗出了细密的血点。
  今日正晌,顾修当街支起大锅烹杀官员的消息传到了尚在养伤之中的韩墨初耳内。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自信顾修自幼是由他一手教养长大,是生来的有道明君。端看顾修登基而后处置的几桩大事便可知一二。
  直到他跟随报信之人的脚步当真看见了闹市之上的大锅里翻滚着熟烂扭曲的人体,而身为天子的顾修便立在行刑的高台上,面沉似水的看着当下的一切。
  面对韩墨初的质问,顾修丝毫没有否认自己的命令,而是一如幼年之时卷起袖子将左手掌心朝上,平摊到了他的面前:“韩太傅想打便打,朕受得住。”
  君臣二人之间的对峙,就在这戒尺击打掌心的声音中拉开序幕,并且愈演愈烈。
  “我大周哪一条刑律中有当街活烹这一项了莫说是当今,便是秦皇□□之时也没有哪一位君主会当街活烹臣子的!陛下如此弃国朝律法于何地!”韩墨初手中的戒尺力道不减落在了顾修平伸的掌根上:“您今日当街活烹了那些臣子,所见之人无不心惊,这于大周立国一来一向广施仁政的宗旨背道而驰!您让百姓和吏官怎么看您!”
  “朕不想施什么仁政,更不在意他们的看法,朕只知道他们该死,刑律中今日没有,朕明日便着刑部改拟条陈,今后凡贪赃枉法者,一律当街烹杀。”顾修咬牙忍着韩墨初凌厉的戒尺,言语上没有一丝退让的意思。
  “陛下即便现在改写刑律也要等刑律生效后才可按此执行,陛下十三岁时便与臣一齐背过大周刑律,大周斩刑明文规定,斩刑需经三法司反复核验,唯恐冤杀。陛下轻描淡写一句话就要断送六百多条人命,陛下如此还算什么明君!”韩墨初将顾修微微弯曲的手臂一把拽成平直,攥着顾修的指尖继续朝那几乎被打烂的手掌上落下戒尺。
  “朕今日就不做明君了,朕就是要那些人的脑袋,有什么不可以的么?”顾修闷吭一声,额前的汗珠蜿蜒而落,在下颌汇聚,一路滑过喉结渗入衣襟。
  “臣说不可以,就是不可以!陛下不是先帝那样只会草菅人命的庸君,君王杀人也要照国法杀人,不可有一丝一毫的主观私欲!”韩墨初的责打不再没有章法,而是一下重似一下的敲击,自顾修十二岁起,韩墨初交给顾修的道理,几乎都是伴随这样一下重似一下的戒尺声。
  一连十下过后,顾修的左手掌心,再也没有了可供责打的部位,大部分的皮肤上都渗着细密血点,瘀血顺着血点流了出来,瞧着惨不忍睹。
  韩墨初终于将已经沾了血的戒尺停了下来,稍稍平复一番,收敛神色道:“现下,未曾执行斩刑的官员还有三百五十一人,这三百五十一人中有情节轻微的,请陛下赦了他们。”
  “不赦。”顾修依旧抬着左手,固执的等待着韩墨初的下一轮责打。
  “陛下为何不赦!”极端愤怒之下韩墨初转而将手中的戒尺挥向了顾修的脊背,又是接连三四下的重责:“陛下登基不满一年就如此杀生,稍有不慎就会滋生反叛,陛下可有想过自己的一世英名么?!”
  “朕说不赦,就是不赦。”顾修放下了已经举得发麻的左手,挺着身子任由韩墨初责打:“他们想要你的命,朕就要他们的命,终究他们都是涉案人,朕没有一个冤杀!”
  “原来,陛下是为了臣?”韩墨初手上的戒尺顿住,一向从容淡定的眉宇紧紧的纠结起来:“陛下出格至此,都是为了臣?”
  “是。”顾修没有否认:“苏先生说,你的伤口离心胞只差一寸。”
  韩墨初抿着唇,手中高高举起的戒尺啪的一声落在了自己的掌心上,力道明显比打顾修时还要重上数倍:“是臣疏忽大意,致使陛下忧心至此,不顾国法律令,以至于江南官场血流成河。说到底是臣的错,是臣让陛下有了私心,是臣成了陛下的软肋,臣不配做陛下的太傅,臣回宫后就向陛下请辞。”
  一下一下,好似在顾修的心坎上楔了钉子。
  “师父别打了。”顾修抓着他的腕子试图阻止:“你打自己做什么!”
  两个势均力敌的人拽着那柄两寸宽的戒尺僵持不下,最终韩墨初还是甩开了顾修阻拦他的手,手中的戒尺也摔落一旁,背过身去不再说话。
  死一般的沉默过后,韩墨初忽而觉得背后一紧,侧头看时顾修已经拥住了他的肩头,下颌抵住了他的肩胛,贴在他耳边道小心翼翼道:“师父,不请辞可好?”
  师父,不请辞可好?这句话像是一点星火,灼烫了韩墨初的内心。
  顾修第一次叫他师父时也是这样挨了他一顿狠打,又拽着他的衣袖唤他师父。
  那时他还是个十二岁的小皇子,如今他已是四海臣服的君王了。
  他依旧会在试图挽留他的时候唤他师父。
  顾修不是个依附他上位的儿皇帝,顾修是能独当一面的少年天子。
  无论领兵还是治国,顾修都有着远超常人的能力。
  韩墨初的确对顾修毫无保留,可他始终记得生父韩明的下场。他也始终尽力的恪守着人臣本分,尽心尽力的辅佐顾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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