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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宠难为(古代架空)——陶瓷朋克少年

时间:2021-12-30 09:03:39  作者:陶瓷朋克少年
  “陛下,臣的手掌受了伤,使不上力气。若陛下再用力些,臣就真的抱不住陛下了。”
  “……”
  “所以陛下若是真的不想碰臣,就告诉臣知道。臣自己起来,陛下也可省些力气。”
  李广宁动作一下子僵了。可他脸上神情越发恼火,低声吼道,
  “杜玉章,你这是在胁迫朕?”
  “臣不敢胁迫陛下。”
  “一口一个臣,你说给谁听呢?”
  “臣永远是陛下的臣子,大燕的子民。”
  “臣子,臣子!好得很!杜玉章,你是嫌朕过得太过舒坦,一大早特意过来想气死朕不成?让开!”
  “陛下!臣一早过来,不是为了惹陛下生气。”
  “那你是来干什么的?嗯?”
  “臣是专程来向陛下赔罪的。”
  “……”
  “陛下,昨天的事情……是臣不对。臣来向陛下赔罪。”
  “……”
  李广宁凝视杜玉章,明显蹙了眉头。片刻,他轻声道,
  “然后呢?”
  “臣还有一个不情之请,希望陛下能够成全。”
  李广宁脸色变了。他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些什么。却不想此时,外面传来阵阵交谈声。
  “陛下还没有下车?”
  “还没有动静。恐怕是之前几日太过劳累,在车上睡着了。我们也不敢强行去叫……”
  “若是这样也好。那一根名贵的安神香,也算发挥了些效力。既然如此,就不要打扰陛下,让陛下再休息片刻吧。”
  “可西蛮人已经到了,正在往帐篷里走……叫他们等太久,会不会不好?”
  “你管他们呢?叫他们等着去!一群蛮子,也能与我煌煌大燕相提并论?”
  李广宁推开杜玉章,坐起身来。
  “你说的事情,我们之后再说。”
  他声音有点哑,眼神避开了杜玉章。他的手指尖冰凉,但他起身动作却控制得很好,没让杜玉章看出什么异样。只是,杜玉章依然本能地觉得他不太对劲——或许是因为他太镇定,镇定到有些僵硬了。
  “陛下,我……”
  “我说了,等等再说!你就那么迫不及待想离开我吗?”
  杜玉章愣了一下。
  ——什么离开?他何曾说过要离开?
  “陛下!”
  “我说了,你的什么请求,等朕回来再说!你急什么?你就这么急不可耐地要我放了你,要留在什么西蛮,要去和苏汝成双宿**?”
  两人对视,都没说话。李广宁脸色更加难看了。他齿缝里挤出几个字,
  “杜玉章,让开。”
  “我……”
  “让开!你不要说话!”
  杜玉章不开口,李广宁只觉心中煎熬。可是杜玉章开口了,他却又胆怯了,只想将这要命的时刻向后拖延片刻也好。
  “……我要去做正事,没空与你纠缠这些。你若是还懂些事,就别在这时候打扰我。”
  李广宁一边说,一边闭了闭眼。他只觉头痛更甚,太阳穴仿佛要炸裂开了 。
  昨晚,他等了整整一夜,杜玉章都没有来……苏汝成那一句“躲到我身后,离他远一点”却在他脑海中转了一夜。
  明明打翻奶茶壶的瞬间,他只想将杜玉章推到安全的地方,离滚烫的茶水远一点……可杜玉章下意识的动作,居然是在躲避他……原来在他眼里,更可怕的不是烫伤,而是自己?
  李广宁本以为,他趟过这么多泥泞坎坷,但最终总会柳暗花明。可他没想到,看似柳暗花明的前路,竟然是一道更甚的泥潭。经过这么多努力,他以为他终于爬出之前自己亲手挖下的深渊,能与他最爱的人在一起,挣脱沉重的过去,彼此扶持着向前……
  可杜玉章只用一句话,就将他信心打碎了。
  他爱杜玉章。那么爱,无论如何都想和他在一起。可杜玉章呢?他还爱自己吗?
  不,或许该问的不是那个人爱不爱……而是那个人的爱能有多浓烈,在自己长年累月的折磨与消耗下,还能支撑他不计前嫌,选择与自己共度余生?
  毕竟……对手是苏汝成。
  其实,李广宁昨天之前,从没真的将苏汝成当成一个对手。
  他看不惯苏汝成,也不过是讨厌他胆敢觊觎自己的爱人。内心深处,并没有真的忌惮过他。李广宁一直认为,自己是皇帝、是大燕之主,他仪表堂堂、权倾天下,苏汝成不过是西蛮这部落小国的少主,凭什么与他并论?就算西蛮现在称霸草原,可权力财力地位,苏汝成无论哪一点,都不能与自己抗衡!
  但昨日,他突然意识到……苏汝成有一点,是他永远都没办法相比的。
  苏汝成一直以来,从不曾伤害过杜玉章。
  所以杜玉章,真的不会舍弃自己吗?真的不会抛弃自己这个给了他无数噩梦般折磨的旧人,选择全新的生活吗?
  李广宁不敢想,却又无法真的不想。
  昨晚那一夜,他的内心被恐惧、懊悔与焦灼深深折磨着。他盼着杜玉章来,又怕杜玉章来了,却用轻飘飘一句话,就给他判处了极刑。
  结果,杜玉章当真一夜未归……
  到天边蒙蒙亮时,他脑中已经全是杜玉章与苏汝成卿卿我我,甚至缠绵纠缠的场景了。
  头好疼……
  李广宁指甲掐在太阳穴边,掐出一道深深的紫痕。他的头疼得快要裂开,他已经快要被自己逼疯了。
  “既然如此,就听陛下的。”
  杜玉章轻声道,
  “您先去忙您的正事。我就在这马车里等陛下。陛下回来后,我想与陛下谈一谈。”
  ……谈什么?谈你若是不喜欢朕了,朕是不是会将你锁在深宫?谈若是你喜欢苏汝成了,朕要不要放你自由?
  李广宁后槽牙咬得死紧,太阳穴边突突直跳。他一言不发,转过头去,就要下车。
  “等等,陛下。”
  杜玉章却从后面拽住他袖子,牵住他的手。李广宁手指僵硬,被杜玉章握在掌心里,
  “还有这个,陛下您也拿着,或许有些用处。“
  那是一沓纸,上面密密麻麻都是小楷,字迹清俊洒脱。一句句誊写得干净整齐,看得出费了不少功夫。
  “之前陛下说想体察民情,了解商贩们的诉求与想法。那日从集市回来后,我整理了一部分。只是时间仓促,没能全部整理完,不过最主要的部分都列在这里了。等会陛下可以看一看,若西蛮那边提出这话题,也好有个准备。”
  “……你昨夜整晚都没有过来找我,是因为动笔写这个?”
  “那倒不是。”
  “……”
  杜玉章没留意到李广宁面色变幻,只是将那些纸理整齐了,塞在李广宁手心中。
  “若是昨夜才动笔,哪里来得及?我前后写了好几日,还没能写完,昨夜勉强整理出来个雏形。好在谈判不是一天的事,还有几日时间,还有时间继续完善修改。”
  “所以你昨夜一整夜,都在弄这个……”
  李广宁对于“昨晚一整夜你究竟在干嘛”的执着,终于叫杜玉章意识到了什么。他怔愣抬头,
  “听说陛下昨日一夜没睡。难道,陛下一直在等我来找陛下?”
  “……”
  李广宁脸色微妙,
  “听说?你听谁说的?是不是韩渊?他对你胡说了些什么!”
  “……也没什么。”
  杜玉章坐直了身体。
  “韩大人只是说,陛下昨晚心情很不好,谁也不肯见。叫我别再任性,更别折腾陛下。他还说,说我不该伤陛下的心,说陛下伤重未愈,却一日日煎熬心血,都在为这和谈准备,人都瘦了一圈。”
  “……哦。”
  李广宁神情有些不自在。杜玉章抬起手,顺着李广宁腰线将他衣服向后拢起——那袍服宽大,穿在身上确实看不太出体态变化。可杜玉章这样一拢,就露出李广宁腰侧轮廓,确实清减了不少。
  ——为什么昨日他来找自己的时候,自己竟然没看出他的憔悴和疲累呢?
  ——是因为他一直在笑着,一直在放低身段去哄自己,没有提到他的难处?所以自己也理所应当地忽略了他的辛苦……
  ——还是因为自己心思全在那场假祭祀上,在自己的情绪与委屈上。所以根本没有想过他是不是也有委屈与情绪,更没有好好看一看他?
  杜玉章低叹一口气,将头轻轻抵在李广宁小腹上。
  “……陛下,昨日我不该与你怄气。我说我喜欢上了别人,说我在祭祀上提到的那个人不是你,其实是骗你的。”
  “……”
  “我没有喜欢上别的人。我只喜欢一个人,从最初对他倾心后,就再没有改变过心意。”
  李广宁的心仿佛忽悠一下子荡上半空,连呼吸都轻柔起来。
  他低头看着杜玉章。那人的脸抵在他小腹上,看不见表情。李广宁伸手揉在他头顶,他的手指插进那一投诉柔软乌黑的头发里。
  马车里,仿佛时间都停止了。两个人谁也不说话,只是安静地倚在一处。
  只可惜这份静谧终被打破,马车外传来了韩渊的声音。
  “陛下,西蛮人已经到了。您若是身体不适,不如今日就让白皎然出席?您在马车中先休息一日。”
  “不必!”
  李广宁扭头答了一声,又转过头来,轻声说,
  “玉章,等我回来。我也有一肚子的话,想要对你说。”
  “好。”
  杜玉章点点头。
  “我就在这里哪里也不去,等着陛下归来。”
 
西蛮的草原啊它那么绿之十五
  马车外,韩渊肃立一边。车帘子掀开,他赶紧低头,连个余光也不往里面瞟——车停了这么久,陛下还不肯出来,鬼知道这两个人在里面干什么?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人生在世,不该看的就不能看,这才是大燕第一奸臣的保命要诀。
  李广宁走出来了,杜玉章却没有。韩渊瞥了皇帝陛下一眼,见他脸色比方才好看多了,不但没那么苦大仇深,甚至还有几分清神气爽。再看看他衣襟上,似乎有揉搓过的痕迹,不像方才那么挺括。
  ——不错啊,老杜。平时执拗点,关键时刻还是很能抓住要点的。男人嘛,再怎么生气,也扛不住自己心爱之人主动缠绵。先把百炼钢先缠磨成绕指柔,其他的事情都好说……
  “韩渊。”
  “臣在。”
  李广宁突然开口,将韩渊从不可言说的感慨里一下子拽了出来。
  可李广宁没了下文,只是用一种叫人心里发毛的表情盯着他看。
  那一瞬间,韩渊还以为自己暗地编排龙床上的事儿,被陛下看出来了。但转念一想,应该不会吧。自己表情管理一向挺到位的,不该这么明显的啊?
  “你和杜玉章关系不错?”
  “呃……曾经同朝为官,彼此还算熟悉。”
  “你知道朕皇宫不远处那座肃王旧宅么?”
  “回陛下,臣有所耳闻。”
  那座宅子曾经属于一位老亲王,占地很大,地段极佳,是座价值连城的大宅院,而且距离陛下的行宫非常近。莫非,陛下想要将这个宅子赏给杜玉章?
  这算不算千金买一笑?
  韩渊还在想着,便听到李广宁慢悠悠说了一句,
  “听说过就好。那宅子空闲多年,韩渊,朕赏给你了。”
  “?”
  韩渊眼睛一下子瞪大了。给他?为什么?如果说是表彰他当初舍生忘死救人,但他也将陛下当成了诱敌的饵——说起来,不治他的罪就不错了,还赏?
  何况,那件事都过去十多天了。真要赏,也不该是现在啊?
  “赏给臣?这……”
  “怎么,不想要?”
  “不不不。臣感恩涕零,无以言表!感谢陛下厚爱,臣必将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韩渊赶紧狂拍马屁,之后才弱弱来了一句,
  “只是陛下,臣无功受禄,不胜惶恐啊。”
  “惶恐?呵。”
  李广宁斜过眼看他一眼,
  “韩爱卿胆大包天,谁的舌头都敢嚼。朕可没看出你哪里惶恐。”
  “……”
  韩渊脸色顿时有点难看了。聪明如他,哪里听不出李广宁话里有话?可问题是,他背后编排的人多了去了,从皇帝到太后就没有他不敢说的人。这一时,还真不知李广宁是在说哪一桩。
  “行了,别想了。”
  李广宁却显得心情大好,拍了拍他肩膀,
  “韩爱卿不必惶恐。朕又没说要割了你的舌头。话呢,你该说就说——说得好了,日后朕还有赏!记住了没有?”
  说罢,他心情很好地走进和谈会场去了。留下韩渊琢磨片刻,禁不住偏头向马车里望过去。
  ——杜玉章……是不是跟陛下谈情说爱情浓之时,顺嘴就把老子给卖了啊?
  ——要不然,陛下怎么突然发疯呢?不行,等会得去问问他!这人也真是的,背后编排上峰,难道不是官场上结交损友的先决条件?转头你就去上峰那里告密,还能不能愉快相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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