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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宠难为(古代架空)——陶瓷朋克少年

时间:2021-12-30 09:03:39  作者:陶瓷朋克少年
  李广宁看了二人神态,心里也明白了。什么偷看奏章,纯属子虚乌有,他这么讲本来就是在打压二人的嚣张气焰。目的也达到了,他冷笑一声,
  “既然徐家养出的 ‘名门之后’,母后看好的‘后妃德行’,也不过如此——那么这杜玉章要不要入宫,何时入宫,还是朕自己说了算——就不劳母后和徐爱卿操心了!”
  方才李广宁一番话,已经彻底压住了徐将军的气焰。他不情不愿地行了个君臣之礼,就地走了。太后也只得紧随其后,回了凤栖宫。
  ……
  “杜玉章这狗东西,不听本宫的话!本宫不能将他留在宰相位置上,坏了我儿的好事!”
  凤栖宫里,太后横眉立目,大声叱骂。
  “那老东西生的孽种,果然也跟本宫作对!不肯将杜玉章弄进宫里来……”
  太后越想越心焦,唯恐杜玉章日后会帮着李广宁对付她与情夫所生的七皇子。终于,她下了决心,
  “不行,我要给我儿说一声——他不是找了人拉拢杜玉章,叫他乖乖将杜家剩下那点势力交出来吗?事成之后,不能留他的命!一定要弄死他,以绝后患!”
  ……
  “徐骁秋这个王八蛋!自以为手握重兵,就可以将朕都不放在眼里了!若不将他嚣张气焰打下来,他当真不知道这大燕的江山,是姓李还是姓徐了!”
  太后和徐骁秋走后,李广宁隐忍的怒火终于发作。他喘着粗气,用力锤在书案上。
  “给朕拟一道密旨,赐韩渊监察密使身份——他不是会办案子?去给我查!我就不信徐家跋扈多年,就没有把柄可抓!送信给白皎然,让他在宰相官邸里给我挨个排查,究竟哪些人收到了徐骁秋的威胁,竟然就这么从了他的淫威?这种软弱无行之人,今后决不可重用!给我拟出一份名单来,送吏部备案!还有杜玉章……”
  李广宁携雷霆之怒,前面一串话是一气吼出,王礼几乎来不及记录。可说出“杜玉章”三个字,他却突然卡住了。
  “杜玉章……这贱东西……究竟如何跟母后扯上了瓜葛?到底是母后胁迫他,还是他主动投诚?”
  李广宁目光游移,
  “朕得去问问他……若是他肯坦白,朕就当他是被迫……就放过他了……”
  王礼在一边,却是想起了今日前廊那一幕。
  只是他还没能查证背后究竟有何蹊跷,若是贸然禀报出了差错,那就是死路一条。思来想去,他还是决定先暗中排查,再禀告李广宁知道。
 
第130章 .他日日都来
  因为一场和谈,搅动了大燕政局上最有势力的几方势力。不管是支持李广宁的保皇党、手握重兵的门阀武将集团、七皇子叛乱残党,或曾经以宰相府邸马首是瞻的文官们,精神都高度紧绷起来。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宰相府——人人都知与西蛮的关系,决定了本朝第一实权武将集团的地位变迁。而一力促成这场谈判又将主持谈判的人,他的态度究竟如何?
  可本该处在漩涡中心的杜玉章,却成了平静的台风眼。他依旧没有上朝,闭门不出整三天,一点动静也没有。
  “五十三人中,尚有九人愿为和谈效力……所有回信在这里了么?”
  “回杜相,都收回来了。”心腹侍从捧上一叠信笺,“而且还多了一封。”
  “嗯?”
  “是白皎然白大人。他不知从何处得了消息,知道和谈出了风波,有人捣鬼。他说——他之前日日来咱们府上,但都没能见到杜相。希望杜相能见见他,让他见面与杜相详谈。”
  ——日日拜见?
  “你叫管事来。再带上这些日子登门拜访的拜帖。”
  “是!”
  很快,管事到了。
  “杜相,您看,这些都是这几日的拜会贴子。按照您之前吩咐,一概不见,都客气地送走了。”
  管家将一叠名帖递上来。随之送上的还一张长卷,蝇头小楷写了满满一纸。
  “诸位大人送来的礼品,我列了个单子。”
  杜玉章接过来看了看。上面密密麻麻,除了古董字画,就是金石玉器,还有许多金银珠宝。粗略估价,也要千金之巨。
  “趋炎附势,巴结权臣。有这功夫,好好管理自己治下政务不好么?管家,这些东西,你都收了?”
  “小的本来不敢收……”
  管家为难地说,
  “可不收,他们就不肯走。门外挤了十几辆马车,道路都堵塞了,引来好多百姓围观打听。那时候杜相你发着高烧,我实在不愿打扰您,才擅自做了主张。要不,我按照单子一家家退回去?”
  “……不必了。你先放着吧。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派上用场。”
  一边说,杜玉章一边将长卷草草收起。可半路上,他突然停了动作,眼睛定在长卷末尾处,
  “……白皎然?他也送了礼物?”
  “何止送过。他每日都来,礼物也每日不同。”
  管家神情突然有些不自然,
  “只是白大人送的东西……那个,都不能久放。我觉得丢了心疼,就自作主张,给下人们分了。”
  “……”
  杜玉章盯着白皎然名字后的礼品名录,神情也有些怪异。
  ——所有人送的,都是值钱又能久放的东西,名为探病,实为贿赂。怎么就白皎然这么不同?这日日变着花样送些瓜果点心,是什么意思?
  “杜大人。您生气了?”
  管家看杜玉章不说话,心里有点没底。但他知道杜玉章一向对人宽厚,所以大着胆子问,“您是不是气我自作主张?我知道错了,自己罚三个月的工钱……”
  “没关系,吃了就吃了,总比糟蹋了强。你做的很对。”杜玉章打断了他,“若是白大人再过来,你请他进来坐吧。”
  “是!”管家松了口气。只是他还有些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送上厚礼,都得不到自家主子一个好脸。这位白大人不过送了些瓜果吃食,却得了这样特殊的待遇?
  ……
  果然如管家所说,白皎然每日都来,这一日也不例外。午后时分,门房就来通报,说那位白大人又拎着东西等候在门外了。
  “请他进来吧。”
  白皎然见到杜玉章,脸上一亮。可他很快局促起来,像是个做错事的蒙童。
  “杜大人!您身子大好了?”
  “已经没有大碍了,多谢白大人关心。”
  杜玉章其实有点好奇——自己与白皎然并无交情,他为何要每日来探病?若说这几日是因为有事情要来商谈,那西蛮和谈的事情没出波澜之前呢?
  可他还没来得及问,白皎然突然站起来,给他深鞠了一躬!
  “杜大人,对不起!都是我不对,这几日您不肯见我,我知道您还没有消气!但我真的知道自己错了!”
  啊?
  杜玉章目瞪口呆。官场中人都自矜身份,从来是咬文嚼字装腔作势,哪有这样直白认错的?
  何况——他白皎然哪里错了?又哪里对不起自己了?杜玉章自己怎么不知道?
  白皎然还在继续说,
  “之前在官邸中,是我做的不对——可我绝没有想强占杜大人书房的意思!只是我几年前读到杜大人的文章,惊为天人,一直想跟着杜相学习政务,增长见识!陛下指派我在那间屋子办公,我只是想着……若,若能在杜相的桌案边上聆听教诲,说不定我也能精进些……”
  白皎然脸上胀得通红,
  “只是因为那是杜大人的书案,杜大人您又不在,我才斗胆用一下试试……谁料杜大人您这么快就回来了?我一直想跟您解释赔罪,我真的只用了一次!可您一直病着,我又不敢打扰。而且您的东西我都收好了,连位置都标注好了……本想事后给您原样摆回去的……现在我把书房全都清理干净了,都恢复了原状,与杜大人原本办公时别无二致——杜大人,都是我不好,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吧!”
  “……”
  白皎然语速极快,也不知道之前打了几遍腹稿。杜玉章听到后半截才明白,原来赔罪是指白皎然占了他宰相官邸那间书房的事。
  “这个……一间书房而已。若是白大人不提,杜某都忘记这事了。既然白大人已经用了,就给你用好了。”
  “不不不!我真的知道错了,杜大人您别生我的气!”
  “……”
  天可怜见,杜玉章真的忘了这事了——那日从宰相官邸出来,他就被绑到了凤栖宫。之后又是净身房又是御书房,根本没遇到一件好事。他的心境也发生了极大改变,现在回头看,什么李广宁偏袒不偏袒?这还值得生气?
 
第131章 .杜卿与母后,是怎么搭上线的?
  一个“娼”字,已经彻底碾碎了杜玉章的心。现如今的他,早就对李广宁断了念想。更别提为他而吃醋伤心了。
  “或者,杜大人去哪里办公,我也跟着去。帮杜大人抄写传话,也算我赔罪了。”
  白皎然见杜玉章沉吟不语,小声说着。他有些局促,眼睛偷偷瞄着杜玉章。杜玉章也蹙眉看着他。沉默片刻,杜玉章道,
  “白大人,接下来我就要去主持西蛮和谈了。忙碌繁杂自不必说,现在看来,想让我徒劳无功的也不乏其人。若是你跟着我,是要吃苦头,甚至担风险的。”
  “这我不怕!”
  白皎然挺直了胸膛。
  “为官之人,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岂能因繁难忙碌就打退堂鼓?何况边境和平乃是关系到大燕千秋万代的大事,更是修生养息,有利民生的好事!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福祸趋避之?杜大人,我第一次读到您的文章,就是那篇《以贸靖边论》!‘以兵趋之,兵退而复返矣;以势压之,势易而复返矣;唯以利趋之,则利之所在,趋之若鹜,不费一兵一卒靖边可得矣!’——杜大人,只有开放贸易,才能互通互利,才能让大燕与西蛮双方获利!只有维持和平,贸易才能维持,等到了那个时候,不用我们去维持和平,边境上所有受益之人自己就会主动维护和平了!”
  白皎然张口就背出了杜玉章的文章,更三言两语点出他所秉持信念的核心所在。杜玉章不禁重新打量了面前这个少年人。
  ——确实是青年才俊,皎然如月。假以时日,会是大燕的栋梁之才。
  这么看来,李广宁选他做下一任宰相,倒是没看错人。
  再想起李广宁,杜玉章心里依旧刺痛。但原本因为李广宁,才对白皎然产生的那份若有若无的敌意,已经消失无踪了。
  杜玉章微微一笑,
  “既然如此,那今后,还请白大人多多赐教了。”
  “不不不,要请杜相多指教才是!如有杂务驱驰,都请吩咐皎然去做,我一定尽心尽力!”
  ……
  之后几日,在徐骁秋威胁之下,却依旧愿意参与和谈的九位官员也陆续到位了。杜玉章身子才恢复了些,就与他们一起投入到紧张的筹备当中。
  需要准备的东西很多:边境堪舆纪要、以往与西蛮打交道的记载文献、乃至西蛮达官显宦的喜好性格……不一而足,让杜玉章忙了个昏天暗地,不知今夕何夕。
  李广宁来到宰相府邸之时,看到书案上札记堆积如山,几乎将杜玉章埋了起来。
  “……”
  李广宁背着手,慢慢踱到杜玉章身后,站了一会。可但杜玉章太过专注,居然没有察觉他的到来。李广宁也没有提醒他。
  杜玉章今日一身轻便白袍,头发简单地束在脑后。暖春三月,阳光从窗外照进来,正映在他脸侧,勾出一层金色绒光。杜玉章脸色依旧是苍白,唇上只有些微血色。可他眉如春山、鼻若悬胆,一双桃花眼更是黑白分明。
  李广宁看着这样的杜玉章,一时竟挪不开眼。
  他突然想起,当年在他的太子东宫,杜玉章总是这样一幅俏生生的打扮,做起事来也总是这样专注。倒是他李广宁喜动不喜静,每每做事腻烦了,就强拉着杜玉章出去溜达。
  走累了,二人随便在庭院里找个地方,对坐品茗。或谈社稷大事,或谈风花雪月……
  李广宁思绪越飘越远。眼前人与记忆中的影子几乎重合了,叫他心底酸酸地发疼。
  ——这样一个人……为何就不能乖乖站在朕这一边?偏偏要一次又一次让人失望……
  “陛下?您怎么来了?”
  杜玉章发现了他。一瞬间,他平和温润的神情就不见了,眼神中先是惊愕,接下来是防备。扑通一声,杜玉章跪倒在地,
  “臣不知陛下到来,未曾迎驾,请陛下恕罪。”
  杜玉章这话说得恭恭敬敬,只是为了让李广宁没有理由责难他。可他隐隐的抗拒,却让李广宁瞬间清醒——此时早已不同往日。
  回忆瞬间被打碎。李广宁的脸色,也随之阴沉下来。
  “怎么,见到朕到来,杜卿很不高兴?”
  “臣不敢!”
  “不敢?”
  李广宁食指挑起杜玉章的下巴,又用拇指在那一双唇上用力揉了揉,那一双唇些微**,带了娇艳的红。
  “朕记得杜卿胆大包天,哪有什么不敢之事?欺君犯上之事,也不知做了多少。”
  他别有深意地盯着杜玉章,
  “爱卿,近日可还乖觉,是否还记得自己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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