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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宠难为(古代架空)——陶瓷朋克少年

时间:2021-12-30 09:03:39  作者:陶瓷朋克少年
  “好!”
  不只是谁先叫了声好,屋子里一片交口称赞。可白皎然却面容紧绷,盯着杜玉章——最后那尾声,虽然生机盎然,却仿佛与这笛音隔了一层……似乎这笛子主人已经功德圆满,对这片生机唯有欣慰,却全无留恋?
  可杜玉章神情淡然,全无异状。白皎然也就强行按捺下心中不安——大概只是自己多想了吧?
  杜大人风华正茂,位高权重。他怎么可能,有了轻生的念头?
  “好。”
  笛声余韵悠扬,苏汝成却突然叫了停。
  “本少爷有些醉了,想出去走走。你陪着我去。”
  所谓“走走”,一般是去如厕的委婉说法。因此席上诸人并没太过诧异。只有苏汝成的伴当图勒有些紧张,“这是在大燕的都城,不如我陪少主去吧。”
  “怎么,你是担心这娇滴滴的小美人对我不利?”苏汝成却哼了一声,“本少爷英雄盖世,可不是走出营帐一步就要人保护的怂汉!谁都不许跟着!我只要他陪着就够了。”
  说着,苏汝成一把将杜玉章揽在怀中,脚步真有些踉跄。可等二人出了房间,转过楼梯,他的醉态却突然不见了。
  “阿齐勒,你我又见面了。”
  他将杜玉章按在墙上,用力一扯,杜玉章眼上蒙着的那块灰绸就飘荡着脱落下来。
  “唔……”
  一只大手按住杜玉章嘴巴,苏汝成突然凑过来,在他额头上一吻。
  “别嚷。叫人听到,可就麻烦了。”
  “那你就松开我!”
 
第144章 .我不是杜玉章,我只是他的信使
  杜玉章挣扎不脱,反而惹得苏汝成束缚更紧,几乎整个人都压在他身上了。杜玉章大病初愈,才挣扎了一会就没了力气,额头也见了汗。
  苏汝成见他泻力,反而松了手。他用手在杜玉章额上试了试,蹙眉道,
  “这么多虚汗?气血这样弱,阿齐勒,你病了?”
  “……方才,你是如何认出我的?”
  杜玉章避而不谈,转移了话题。见杜玉章不愿谈自己的事,苏汝成也不逼迫。他回答道,
  “草原之上危机四伏,若不能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本少爷不知道要死在狼吻之下多少回了。那房间里四处帷幕,其中三处后面躲了人。早在迈进房间时,我就一一观察过了。其他两个人倒好,不过是寻常艺人,可你风姿神态却与旁人不同,叫人见之忘俗。认不出你,那才是怪事了。”
  “那样匆忙,你看得倒仔细。”
  “当然要仔细。要不然,阿齐勒专程来看我,我竟然没认出来,岂不是连累阿齐勒伤心?”
  一只手指勾在杜玉章下巴上,苏汝成调笑道,
  “说,阿齐勒是不是暗恋我?不然,为何变了装来看我?”
  杜玉章再次避开他的话题,单刀直入道,
  “你果然是西蛮少主?”
  “你不信?没关系。等你成了我的人,随我到了西蛮,看一看你夫君我的排场,你就信了。”
  苏汝成说着,又低头要来亲他。杜玉章偏头避让过去。
  “那正好。我找的就是西蛮少主。既然是你,事情反而简单了。”
  “怎么,你是个信使?你们皇帝叫你传话给我?
  “我确实是信使,但传话的人不是陛下。”
  “哦?那是谁?”
  “少主,上次你是不是说过——要见一见杜玉章?”
  苏汝成松开了手。他向后挪了一步,歪着头打量杜玉章。
  “原来,你不是大燕皇帝的人?我还一直以为,你只忠于大燕皇帝呢。”
  “以前是这样没错。现在……”
  杜玉章微微一笑,心情有些复杂。苏汝成似乎也看出来他内心纠结,轻声问道,
  “现在如何?你遇到什么麻烦了?说给我听听,或许我能帮你。”
  “没什么。”
  杜玉章定了定心思,
  “我可以帮你联系到杜玉章,日后也可能找机会让他见你。实际上,这次我潜进来,本来就是想借机与你联系——杜玉章让我带话给你。若是你真心想要和谈,他想与你私下达成协议。你替他办一件事,他替你保边关五十年和平。西蛮最需要的盐和铁,他也可以帮你想办法。怎么样?”
  “你……他当真想好了?身为大燕宰相,却要与我私下达成协议?不怕大燕皇帝怪罪下来,判他一个通敌罪?”
  “这个,就是杜玉章的事情了。他自己会解决,与你我都无关。”
  苏汝成直起身来。方才的笑容消失了,他打量着杜玉章,嘴唇渐渐抿紧。
  “这提议我不是不能考虑。但还有一个条件。”
  “什么?”
  “事成之后,你要跟我走。”
  “跟你走?”
  杜玉章神色一变。他想到过苏汝成会讨价还价,却没想过会是这个条件。他吃惊地看着苏汝成,看到那人眼神坚决。
  “既然你在大燕过得不开心,何必一定要留在这里?草原广阔,有雄鹰飞翔,连片的牛羊。杜……阿齐勒,你去那边,未见得不比这边过得好。”
  “……谁说我过的不开心?”
  苏汝成唇边勾起一个笑,
  “这我不管。反正,若你不同意跟我走,我就不答应你的条件。在和谈桌上我一样可以争取我想要的结果。但是你……不,杜玉章他,他若是能够在和谈桌上光明正大地谈,也就不需要找我了吧。”
  这倒真的说中了要害。确实,他要苏汝成做的事情,没办法搬上台面。
  “那好吧。要是那时候我还能脱身,我跟你走就是了。”
  “这就对了。”
  苏汝成笑中带了痞气,替杜玉章将那灰绸系上。遮蔽了杜玉章的视线,他脸上的笑容却渐渐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几分心疼。
  当晚的宴席终了,苏汝成带领西蛮人回到京城外那片驻地。他们走着走着,队伍中多了几个人——当晚宴席桌上,他们并没有出现过。
  “少主,今晚暗中侦查并没有异常。”
  “好,辛苦了。”
  “少主……”那暗卫有些犹豫,可还是问了,“那个乐师不过是替人传话的,为何少主要将他带走?我们众目睽睽之下,多带一个人就多一份危险。就算他长得还算……”
  “你懂什么?”
  苏汝成一声呵斥,暗卫住了嘴。苏汝成抬头看着星空,叹了口气。
  “他一肚子治国韬略,若是我西蛮得了他的帮助,就算是身处草原,也未见得不能成为一方豪强。”
  “一个乐师,竟有这样的能耐?”
  “乐师?”
  苏汝成嗤之以鼻,“你没听到他演奏的曲子?内心已经压抑痛苦至极,可依旧是心怀天下,甚至以身祭国,赢得一片民生福泽……这样一支曲子,哪里是普通乐师能够吹得出来的?若说原本我对他身份只有几分怀疑,现在可以是确定无疑了。”
  “可是这样的人,却生了轻生之意……”
  苏汝成长叹一声,暗地下了决心。无论如何,他都要将这人带走——大燕容不下他,可他西蛮天高地阔,还容不下一人余生无忧?
 
第145章 .算计李广宁
  “停。”
  杜玉章归途中,突然叫停了马车。他拉开车帘——方才就隐隐约约萦绕着的甜腻幽香,一下子浓郁起来。
  马车正停在东宫外。一树高大的玉兰开得正盛,洁白的花朵在月色映照下,几乎是透明的。
  李广宁没有子嗣,更没有立太子,所以现在东宫空着,只有些仆从在看管打扫。看门的宫人认识杜玉章,见他从车上下来,忙迎了上来。
  “杜相!您回来啦?是特意回来夜赏玉兰?”
  “只是恰好路过。”
  “奴才还记得,当年您与太子殿下最爱玉兰花开的时候秉烛夜游,在这玉兰树下吹奏雅乐。那时候咱们东宫,可真热闹……”宫人十分怀念,“您等着,奴才替杜相折一支玉兰来。奴才还记得当年杜相最喜欢用玉兰插瓶的!”
  “好。”
  杜玉章本就为这玉兰而来。若没有些旧日情怀,又怎么能勾得李广宁对他动心?
  现在那看门的宫人肯主动替他效劳,是再好不过!
  ……
  很快,杜玉章握着几支玉兰上了马车。他若有所思,看着车外景色变幻。
  他刚才与苏汝成的协议,是让苏汝成帮他施压,好算计徐骁秋。虽然事出有因,可既然挑起争端,就一定会骚扰百姓。杜玉章原本并不屑做这些暗地勾当,现在却……
  经过东宫,玉兰花还是那个玉兰花,他杜玉章却早就不是昔日的天之骄子。今昔对比,他怎么能不难受?
  马车轻快地行进着,再拐一个弯就到了宰相府。车夫突然开口,
  “杜相,前面拐角处好像是陛下的御驾车辇?”
  “是么?陛下来得正好。”
  杜玉章眼帘低垂,神情中有一丝烦躁。可等到他再开口时,所有情绪都消失无踪。
  “掉头往官邸方向去。但是别走得太快,免得陛下跟不上。”
  马车掉头,车轮滚滚。没多久,身后就传来一声声呼喊。杜玉章神情漠然,一直没有发话停车。
  一直到喧闹的御林军堵住前路,杜玉章才深吸了口气。他掌心里满是揉碎的玉兰花瓣,香气更加浓郁,都沾染在他身上。杜玉章这才款款掀开车帘。对面,李广宁坐在御驾车辇之上,神情阴沉。
  “看见朕的御驾,杜卿跑什么?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不敢叫朕知道?嗯?”
  “臣不敢。”
  “不敢么?今晚你去哪里了?朕叫你在府中乖乖呆着,哪里也不许去!你却抗旨不尊,私自去了西蛮人的欢迎宴!是不是?”
  李广宁一边说,一边大步迈下车辇。他脸上气得发红,一把箍住杜玉章手腕,将他扯进自己怀中。
  “杜卿!你说,你这是不是自己找死?真是不知悔改!”
  李广宁是勃然大怒,将杜玉章拽进车辇,按在座位上。他头上青筋暴起,吼道,
  “混账东西!你竟敢……”
  李广宁突然顿住。他看到杜玉章头上沾了一片莹白花瓣,而杜玉章身上,更袭来一阵若隐若无的清幽香气。
  “杜卿,你……去了东宫?”
  阵阵玉兰花香勾起了李广宁的回忆。满京城里,只有东宫才有这样清香浓郁的大朵玉兰。李广宁眸色一暗,张口就亲了下去。
  杜玉章偏过头不看李广宁,好像十分生气。可他两只手却在李广宁身后越抱越紧——真像是面对深爱的情郎,哪怕心中依旧生气,却还是情难自禁的样子。
  李广宁也想到这一层,心里一颤。他一下子加了攻势,吻得霸道无比。他力气本来就大,这一下子,杜玉章是真的失了主动权,动也动不得了。
 
第146章 .我若不欺君,真对不起陛下!
  两人分开时,杜玉章眼角通红,神情凄楚。李广宁又是一阵心动,看到杜玉章还不看自己,李广宁捏着他下巴,将他的脸掰了回来。
  “躲什么?嗯?说,这么晚,自己跑去东宫做什么去了?”
  “……”
  李广宁将杜玉章发丝上花瓣拈落。眼前人一袭白衣,温润如玉,叫他心头一阵悸动。一时间,将此人拘在怀中的冲动愈发强烈。
  “若是不说,朕就只当你去了西蛮的欢迎宴——要重重罚你了!”
  杜玉章眼神一动,看向李广宁。
  “若是臣当真去私会了西蛮少主,陛下该当如何?”
  李广宁只听了这假设,眸色瞬间阴沉。他恶狠狠道,
  “朕就将你关在朕的寝宫里,每日只侍奉朕!别说什么西蛮少主,除了朕,你连个外人也见不到。杜卿,你不是说心仪朕么?那你就只看见朕一个也就够了!你觉得呢?”
  杜玉章的脸白了。他咬着牙,轻笑一声。
  “陛下对臣,真是一贯地下得了狠手。”
  “谁让你欺君?这都是你应得的!”
  欺君?
  杜玉章垂下眼帘。方才,他就是去见了苏汝成,他还特意在马车中揉碎了几大朵玉兰,染了一身芬芳。唯恐李广宁没注意到,还将一片花瓣别在发丝上——欺君?他杜玉章煞费苦心,就是为了欺君!
  李广宁从前那样折辱他,不就是为了个莫须有的“欺君”?呵……这君若是不欺,怎么对得起他!
  “说话!去做什么了?”
  “臣不想说。”
  “不想?看来你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了!”
  “臣从不敢忘记自己的身份!”
  杜玉章突然抬头,眼中隐隐有泪光浮现。
  “臣不过是陛下的一个奴才,更不敢希求陛下半点怜惜!东宫虽好,终究是过去,臣不过自欺欺人,自己吹一首曲子,装作心上人依旧在对面听……臣却哪里有脸,向陛下说这些?”
  李广宁愣住了。
  旧日东宫时,杜玉章琴、画俱是一流,也常常在官宴上演奏,或者将画作当成应酬礼品送人。但没几个人知道,杜玉章也吹得一首好笛子——只是他很少演奏给别人听,只有有心事的时候,才会用笛声倾吐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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