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等会有必要刷一刷超话了,看看究竟是什么让贺燃这么感兴趣,对了,他刚刚问了主持人,难道是他想错了方向,贺燃其实不是想在超话冒泡,他是想申请主持人?
天。
陈言震惊了,一边跟在贺燃身后进了大厅,一边赶忙打开手机看超话。
前面的贺燃突然停下来的时候,陈言低着头差点没直接撞上去,仅仅一小步之遥的时候,他抬起头,赶忙刹住了步伐。
心跳在一瞬间彪升,陈言捂着胸口往旁边跳开,迟早要被贺燃搞出心脏病来。
“老板你……”
陈言的后面的话卡在了喉咙通通被咽了回去,因为他看到长友集团少东家——祁霍。
房地产数一数二的长友集团,虽然如今互联网横行,但像长友这样的实体产业,实力还是强劲的,握在手里实打实的钱可不少。
之所以陈言能对祁霍有印象,除了身份背景以外的原因,还有就是外界众所周知的,跟柏二公子能好得穿一条裤子。
所以陈言对在这里见到祁霍,还是有些震惊的,他来了,那……柏总呢?
也来了吗?
贺燃也是跟他一样的想法,看到祁霍的一瞬间,他以为柏锋临也来了,眼睛不自觉的往祁霍身后扫了几眼,最后发现真的只有祁霍一个人时,略有些失望。
祁霍从商场出来,把小网红送回了回去,再回到酒店,他没想到能在这碰到贺燃。
他在这酒店住了几天了,知道是有明星入住的,好像是一个剧组,但也没在意,谁曾想贺燃也住在这呢。
祁霍有一瞬间都想给柏锋临发消息了,哈哈哈哈哈你的人和我住同一酒店。
“刚我还在商场看见你了呢,”祁霍走近了,笑道:“人可真多。”
贺燃心里那点若无似有的失望已经散了,“还挺巧,”顿了顿,他说:“来度假?”
祁霍嗯了一声,“是啊,年底了忙完给自己放个假。”
贺燃点点头,也不知道说什么了,他和祁霍一直都算不上多熟的关系,要不是中间有个柏锋临,他们其实不会有一点交集。
想到这个,贺燃就问:“他怎么不和你一起来?”
反应了一会儿,祁霍才恍然,贺燃嘴里的这个“他”指的是柏锋临。
他一下笑开了,“怎么不自己去问他?”
贺燃一下郁闷了,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天挨到电影发布会结束,再去找人的时候,柏锋临早就离开了。后来他给柏锋临发消息,柏锋临也没怎么回他,加上他这几天又忙,也就没怎么联系了。
要是他能告诉我,我用得着问你?
贺燃虽然没明说,但也几乎算是把这话写脸上了,祁霍一看就知道。
所以他笑了笑,“好了,逗你的,他多宝贝你,还用我说?”
“他就是忙,这两天快转成个陀螺了,今晚还有个年会呢,估计得被灌不少。”
贺燃嘴唇动了动,最后只嘀咕了一句他那胃还是少喝点酒好。
祁霍摊了摊手,“所以啊,你不得打电话让他少喝点?”
贺燃皱了皱眉,像是在思考。
祁霍接着说:“也就你和他亲哥说话,他能听着点了,其他人哪有这本事?所以犹豫什么?”
贺燃楞楞地看他,祁霍说:“快,给他打完电话咱俩喝酒去。”
跟祁霍去了附近酒吧,坐在吧台前点了一杯酒的时候,贺燃想,怎么就跟着他出来了呢?
他想一定是电话里柏锋临的声音太有迷惑性了,他几天没听到,很是想念,所以在柏锋临跟他说不会喝很多,就喝两杯意思意思的时候,他就跟被美色昏了头一样,坐在了这里。
虽说带着口罩帽子,但也抑制不住不断想往他跟前凑,说喝两杯的人,被贺燃果断拒绝几次后,也就没多少人想过来了。
大家都是出来玩,不是想自讨没趣的。
所以祁霍从舞池子中央下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贺燃周围方圆几米外没人的景象。
祁霍不由啧了一声,在贺燃对面的高脚椅上坐下来,然后点了杯伏特加。
“怎么不去玩啊?出来就放松放松啊?老是绷着像什么样子!”
贺燃闻言扫了他一眼,视线停在他松开的领口处明晃晃的红印上。
祁霍顺着他的视线瞥了一眼自己脖子,用手摸了摸,指腹上淡淡的红色,刚才跳舞的时候不知道蹭了谁的。
“哎,不是说这个,”他可不敢让贺燃跟他一样,身上沾了谁的唇印,让柏锋临知道不得当场折了他。
“是说你一个人坐着也没意思,找个人喝喝酒聊聊天嘛,”说着他又想起来什么,“噢,我的,忘了你这性格也跟别人聊不到一起去。”
贺燃:“……”
调酒师把调好的伏特加放在祁霍面前,祁霍端起来喝了一口,冰凉混着辛辣一路从喉咙烧到胃里。
够劲!
“算了,”祁霍放下酒杯,“我陪你聊吧。”
左右是他下午脑子突然抽风,带贺燃来了酒吧。
贺燃和祁霍能聊什么呢,无论什么都绕不开柏锋临。
彼时祁霍单手撑着下巴,时不时喝两口伏特加,“我跟你说啊,下午我还给他发你粉丝高喊你名字的视频了,结果你知道他来了句什么吗?”
贺燃抬眼,像是有了点兴趣,“说什么?”
“说让我拍人,别拍声音,”祁霍说着就笑了,“我就给他拉了近景,你的高清照。”
贺燃也跟着笑,“那他说什么了吗?”
祁霍摇摇头,“没啊。”
贺燃点头,祁霍又接着道:“我跟你说啊,他这人就是别扭,比起你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
贺燃有些不满,这怎么还带拉踩的呢?
“明明心里也想着你呢吧,但就是不跟你直接说,等你主动去找他了,他也不会拒绝你,就顺势承了你的意。”
“不过嘛,这也是分对象的,你看要是什么随便的人,他理吗?他连个眼神都不给,也就那么寥寥几个被他划进自己人范畴的有这待遇。”
贺燃打起十二万分精神,深怕错过什么,毕竟他能跟着祁霍来酒吧,也就是为了能从他这听点柏锋临的消息。
他还愁怎么套话呢,祁霍就跟倒豆子似的主动跟他提起来。
“你看啊,他哥,你,”祁霍扒拉着手指跟贺燃算被柏锋临划进自己人范畴的人,“还有……”
“拢共撑死了也不到十个,你呢,”祁霍指了指贺燃,“算是很特别的了。”
“我跟他都认识多少年了,其实我去南城刚见到你的时候,以为他就是无聊养着个人玩玩,我当时甚至都想了,下次再去估计就看不见你了。”
贺燃心里瞬间就紧了一下,祁霍仍然自顾自地说:“但是呢,非但下一次你在,甚至后来的每一次,你都在。”
祁霍笑了笑,仰头灌下杯里所剩不多的酒,“从那时候起呢,我就知道你对他不太一样了。”
“他那种不会给人轻易承诺,甚至是有点恐惧建立亲密关系的人,能留你这种非亲非故的人在身边两年已经不容易了。”
“甚至是出国几年了,现在你们仍然能搞到一起去,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非常不可思议的事了。”
“所以啊,”祁霍一笑,“你要是喜欢他的话,就主动点,主动才会有结果。”
第40章
凌晨十二点二十六分, 贺燃睁开眼睛,怔怔望着天花板。
过分活跃的大脑没有丝毫睡意。
酒吧强烈的鼓点声仿佛还在耳边一点点炸开,祁霍笑得很随意, “惊讶我怎么会知道?”
“拜托,我又不瞎,你那眼睛什么时候都在他身上粘着,就差把“我喜欢你”四个字写脸上了。”
“但是呢,”祁霍耸了耸肩, “谁叫柏二他眼瞎呢,就楞看不出来。”
“平时也挺灵光一人,到你这就失灵得厉害, 搞不懂啊搞不懂……”
贺燃翻了个身,一片黑暗中,他无声叹了口气。
怎么他发小都看出来了,他本人却看不出来呢?
想了一会, 非但没想出个什么所以然来,反而是更想某个人了。
迫切的想见到他,想听到他的声音, 想知道他在干什么。年会应该结束了吧?他应该没怎么喝酒吧?
一连串的问题搞得贺燃是彻底睡不了了, 伸长胳膊把床头柜上的手机拿过来, 果断拨了一个号码出去。
响铃快结束了,电话才被接通。柏锋临的声音透过听筒传过来的时候, 贺燃有些急躁的心情在这一刻平复下来。
“年会结束了吗?”他听见自己轻声问。
对面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扔在了一边,“结束了,刚回来洗了个澡。”
贺燃噢了一声,声音有些犹豫, “那,那喝酒了吗?”
柏锋临拿着手机,在窗边的沙发上坐下来,“喝了两杯。”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推不掉。”
“胃难受吗?”贺燃又问。
柏锋临像是低低笑了一声,经过电流,略有些失真,贺燃听得并不真切。
“不难受啊,就喝了两杯而已,多得可一点都没碰。”
贺燃也跟着笑了,“不难受就好,睡前喝点蜂蜜水吧。”
柏锋临没有立刻应下来,反而是往沙发后舒服地靠了靠,“知道你现在特别像什么吗?”
“什么?”贺燃愣了下,跟着重复道。
“特像个……”
话到嘴边了,柏锋临又觉得不妥,他把“小妻子”三个字咽了回去。
这种玩笑不能随便开,尤其在对方还是贺燃的情况下。
“像什么?”没等到柏锋临后半句话,贺燃不由出声询问。
“……没什么。”柏锋临转了话题,“怎么还不睡?”
他看了眼手机,都快一点了。
贺燃:“……”
对于这种把话题突然转到自己身上的行为,贺燃有些不满,但还是说:“睡不着。”
柏锋临失笑,“睡不着就打电话给我了?”
贺燃在黑暗中一挑眉梢,“不可以吗?”
“可以可以,”柏锋临笑开了,“你什么时候打都行。”
“骗人,”贺燃小声抱怨,“前两天给你发消息你还不回呢。”
众所周知,话不能随便说,否则就像柏锋临现在这样,被堵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那是……”
“是什么?”贺燃微微扬了声音,“你别告诉我说忙啊,忙得回我消息的时间都没有。”
路被堵死,柏锋临是彻底没了话说。
诚然,忙是主要原因,但更深层次的,他不愿意承认的,是贺燃可能喜欢上了某个他不知道的人,这让他心里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觉。
说不清,总之不是很好的感觉就是了。
但他能把这些告诉贺燃吗?不能!
说了他的面子还往哪搁?
于是就成了他现在略处在下方的一个局面。
贺燃倒也没有揪住这一个点不放,他清楚柏锋临不想说的,轻易是没办法知道的,他只是放轻了声音说:“你不回我消息就算了,可是……”
贺燃的声音过于轻了,柏锋临不由得扬着声调嗯了一声。
“我想你了。”
隔着几百公里距离的夜晚,贺燃轻声说。
这次柏锋临听清了,心也跟着狠狠跳了一下。
或许夜晚从来都是个让人感性的时候,理性在这个时候变得并不那么理性。
柏锋临笑了笑,眉眼中是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温柔。
“我也是。”
……
贺燃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中午才醒来,顶着一头过于糟乱的头发进了浴室。
陈言第五次进来的时候,发现贺燃终于起床了,一瞬间差点泪目。
“老板哎,您可终于醒了!”
他来看过好几次了,贺燃一直睡着,他又不太好直接叫醒自己老板,毕竟他这几天跑得行程太多了,能多睡一会是一会。
万幸,老板现在醒了。
贺燃懒洋洋踩着拖鞋问:“怎么了?”
“您忘了吗?下午在影院有活动的!”
陈言这么一说,贺燃想起来了,下午还有活动。
果然,柏锋临就是误人,他一句“我也是”,贺燃能激动得半晚上睡不着觉。
贺燃暗暗啧了啧,贺燃啊贺燃,你还能有点出息吗?这才哪到哪啊?
“快点快点,”陈言看自己老板还在发呆,一点都不急的样子,很是着急上火,“约了化妆老师的,您老人家快点,别发呆了啊,我去给你拿衣服。”
贺燃被上赶着换好衣服,化完妆,坐上小刘的车后,还有些迷糊,陈言已经从副驾探头过来,有点痛心的模样。
“我又帅又有钱的老板哎,我怎么觉得您老人家今天……”
瓜兮兮的。
这话他没敢说出口,说了怕他老板瞬间就不瓜了,变身暴躁老板,然后瓜的就成了他自己。
那可太惨了。
好在老板今天反应比较慢,好像没听出来他的话外之音。
陈言放心的舒了口气。
贺燃哪里是没听出来他的话外之音,他是完全没有在听,因为柏锋临给他发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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