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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罪心理侧写2(GL百合)——地山谦

时间:2022-01-01 11:00:33  作者:地山谦
  刁书真看着宋玉诚,琥珀色的眼睛里漾开明亮的笑意,像是远山之中偶尔瞥见的野狐,灵动狡黠。
  这人,分明是在嘲讽和调笑,却惹不起人的半点反感之意。
  当然,也有可能被讽刺的苦主不是她吧。
  宋玉诚如是想。
  “毕竟,肾嘛,总是和男女关系以及生殖相关的。”刁书真笑得别有深意,“当然咯,我们脑壳上曾经青青绿绿的付队,根据自己宝贵的人生经验进行推断,自然觉得这个结论不光合乎逻辑,还合乎情理得要命。”
  在某一瞬间,宋玉诚唇角的笑意一闪而逝。
  但刁书真再定睛看过去时,她又恢复到了那个面无表情的模样,仿佛无事发生。
  “但是,问题的关键在于,假如说姜欢就是本案的凶手,在没有帮凶的情况下,她有能力完成本案吗?宋法医,你是专业的,我想在这一点上你比我更清楚。”刁书真挑眉看着宋玉诚。
  “当然不。”宋玉诚笃定道,“在外行人眼里,穿白大褂的就是医生,但是‘术业有专攻’,这里面的区别大了去了。就比如说我,让我我给活人看病,可能感冒都看不好。”
  “又比如姜欢,她虽然是医生,但是从本科开始一直学习的就是辅助科室的内容,工作以后也是干的相关行业。刨去是否有专业素质不说,心理这一关,怕是都没那么过去。辅助科室,见血的机会很少的。”宋玉诚客观评述道,“当然,后面她有了明确的不在场证明,是可以排除杀夫的嫌疑了。”
  “这个案子,绝对不是我们想象中的那般简单。”刁书真站起来,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的瓢泼大雨,微微出神,“案发当晚,凶手在流溪公园遇见死者。两人达成约定,在距离公园不到三公里的枫泊酒店共度良宵。随后,凶手避开了酒店电梯口的摄像头,从楼梯口到达503,叩开了死者的大门。”
  “精`虫上脑的赵凌以为迎来的一个身材健硕,可以同他度过激`情四射之夜的火辣情人。”刁书真幽幽地说,“殊不知,微笑的死神张开了怀抱。”
  “凶手不是简单地为了钱财,为了钱财,以凶手的能力,在流溪公园就可以将赵凌打劫得一点不剩,更可在杀人之后,将赵凌的财物拿走。如果更加丧心病狂的话,赵凌的肾脏,或者其他器官,都是可以拿去黑市上卖钱的。”刁书真说。
  “但显然,凶手不是如此。不是为了钱财。没有查到同死者有深仇大恨、感情纠葛的人。”刁书真在屋子里来回走来走去,口中喃喃自语,“动机呢?到底是为什么呢?”
  她没法同宋玉诚说起,她在凶案现场所捕捉到的强烈的喜悦之情。一般来说,凶案现场中所残留的情绪不是仇恨就是愤怒,最接近正面的感情也是兴奋躁狂。
  那纯粹无暇的快乐,仿佛一股寒意从她脚底升起,汗毛倒立,简直毛骨悚然!
  什么样的人,会在杀人之中获得这样极致的快`感?
  这份带毒的快乐,甚至、甚至能蛊惑诱惑到自己!
  “会不会是激`情杀人?”宋玉诚蓦地插`进来,又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心血来潮的想法,“你刚刚说到两人本来是为了一度春宵,我在想,是否在这个过程中,两人发生了什么纠纷,导致凶手怒而杀死了赵凌。但是,凶手的反侦察意识如此之强,以及对尸体做出挖肾这样残忍的事情,还有酒中的麻药,怎么看都像是蓄谋已久!”
  “蓄谋已久?蓄谋已久!”刁书真顿住了脚步,她像是触电一般,拿起油性笔,在白板上“刷刷”写了起来。她相当用力,整个悬在钉子上的白板晃晃荡荡,几乎要掉下来。
  “我们总是在想凶手是个什么样的人,然后陷入了死胡同。”刁书真的面上绽开了恍然大悟的笑意,“实际上,我们经常忘记了研究被害人呐。”
  “死者的括`约肌如何?”刁书真瞪大了眼睛,满脸严肃地问。
  “咳咳……咳咳。”宋玉诚呛了一下,拿出纸巾掩在嘴前咳嗽着,“死者在水中浸泡了数个小时,组织高度水肿,是测不准的。”
  刁书真撇了撇嘴,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不过。”宋玉诚仔细回想了一下,说,“比一般人略微松弛了点儿。”
  “哎呀,这也无关紧要,信息处的人总是会查出来的。也可以同死者妻子姜欢的话相互印证。”刁书真的眼神闪烁,跃动着兴奋的光芒,“我真是同情姜欢,这就是‘你老公在外面做零’的活生生的例子啊。”
  “不过,像他这样的年轻白净的小零,会挑选的约炮对象,总不至于是年老体衰干巴巴的老头吧?”刁书真挤了挤眼睛,笑道,“那么,能诱惑到他的凶手,我们大概能推断出是个什么样的外貌身材体格吧?”
  虽然刁书真的思维非常地天马行空,但是宋玉诚马上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们信息处的小刘那边要到了赵凌的社交账号,证实了赵凌确实是同性恋,而且是在下面的那个。
  不过,刁书真以为他这样年轻白净背着老婆偷`情的小零会喜欢那种在校的穿着白袜子的体育生,没想到,赵凌的癖好,居然是那种妖孽型的男人,高鼻长眼,笑起来三分邪魅,咋一看上去,几乎都有点雌雄莫辨。
  “有那么点意思。”刁书真的手指敲在屏幕上,眯着眼睛笑了起来。
  宋玉诚不明就里,只是说:“这么说,凶手很可能是符合这样外貌特征的男性?嗯,身材高大,年纪大约在25-30岁之间,相貌成熟精致。”
  “不不不。”刁书真笑得更欢畅了,“你们好不容易得知了死者的性取向,又得知了凶手接近死者的方式,便想当然以为凶手一定是个男性了。”
  “但是案发时是晚上,又只有特定的人群知道溪流公园是个约`炮的秘密场所。在光线昏暗、隐秘刺激的场合,在性`激素的驱动下,人第一注意到的,只会是对方合不合乎自己的胃口,却不会对对方的身份加以核实。另外,在妆容和衣着的掩饰下,出于某种思维定式,就算凶手是个女人,赵凌也是分辨不出来的。”
  宋玉诚惊讶地看了刁书真一眼,她笑着补充道:“当然,这只是个推测而已。”
  她推开了窗户,风卷着骤雨迎面而来,天地间俱是白茫茫的一片。她没有动,任凭冰凉的雨打湿了自己的衣襟。
  “或许才刚刚开始呐。”刁书真的视线投向了远处的地平线,喃喃自语道。
 
 
第14章 侧写(二)
  “凶手,男性或者女性,25-35岁之间,身高……”刁书真蹲下身来,模拟了一下凶手蹲在地上给死者开伤口的动作,“在175-185厘米左右。相貌上佳,成熟大气。案发当晚,穿九成新的皮鞋,白袜。”
  “未婚。是个享乐主义者,好奇心旺盛,是想开放,不缺性`生活,但是没有性`伴侣。如果本人不是小众性向,则一定因为某种原因对小众性向的人群异常关注,有特殊的信息渠道了解这些较边缘的人群。”
  “独居。应该是开陵市人,日常活动范围,也就是说居住地、工作地以及亲朋好友居住的地区所连成的范围,甚至就在沟宁镇派出所的辖区之内。”
  “初犯,具有解剖学相关的知识,可能有专业的医学背景,但也可能是通过非常规手段自学成才,未必就是从事相关行业。”
  .
  “学历很高,至少是大学。”
  “逻辑思维清晰,做事有条不紊。是个高智商的人才。”
  “心理结构高度异常,变态、偏执、胜负欲、占有欲极强,但极会伪装,也因为某种原因一直维持着正直善良的假象,在人群中的名声极好,是个公认的老好人。”
  “案发前出现了某件负面的人生重大事件,打破了凶手内心紧绷的平衡,使其肆无忌惮地表现出本性里嗜血好杀的一面。”
  “自我及自我观念膨胀,以杀人作为刺激性的冒险,来实现内心阴暗的欲望。其或许认为自己杀人的行为是出于绝对的正义,但实际上驱动其行动的动力,还是内心深处渴望的暴力。”
  “成长环境压抑。父母势利刻板,与其个性严重冲突,但因其善于伪装,因此表面上维持着家庭和睦,其乐融融的假象。”
  “说说?”宋玉诚墨色的眼瞳凝望着刁书真,她端正地坐在那里,如同一个求知欲强烈的乖学生,正等着老师传道受业解惑。
  刁书真轻咳了一声,面上有几分不好意思。
  “关于凶手的年龄和外貌身材,是根据死者赵凌的偏好来推断的。我们通过赵凌的社交账号可以得知,他的性癖是比较单一的,所反复浏览、反复撩拨的,都是同一类型的人,就是成熟妖孽哥哥型,还有些恋足的倾向,贼喜欢白色棉袜上露一点精致的脚踝。”
  说着说着,刁书真不易察觉地偷瞄了宋玉诚一眼,因为刚才两人在雨中打斗都湿透了,宋玉诚便赤足踩在她粉蓝色的拖鞋里,白得几近透明的肌肤下可以见到脆弱的青色血管,漂亮惊人。指甲的颜色也是那种禁欲的淡色,整齐干净。
  姐姐踩我……
  救命!不怪我变`态,都怪姐姐太可爱!
  刁书真只觉得鼻腔里有温热感涌了起来,她赶紧转移了自己的目光,收回浪`荡的心神。
  “至于身高,警方有足以调查过同赵凌有过关系的人群,无一例外,都至少在175以上。看样子,赵凌是喜欢比他高约5-10公分的性`伴侣了。但是,凶手的身高也不会超过185厘米。个子太高,难免会出现身材比例的不协调,反而破坏了美感。更重要的是,如果凶手个子超过这个象限,在狭小的浴室内对死者进行切割的动作,其切口的深度,方向,角度,都会与现在不同。而且,相当不便。”
  “同意。”宋玉诚点了点头。
  “关于凶手的性向,抛开凶手的动机不论,其能挑中这么一个时机下手,说明其对于开陵市内同性恋这个群体有着相当程度的了解。有些事情,在入圈的人看来如同呼吸起伏一般自然,但是在圈外人眼中,全然摸不到端倪。”
  “溪流公园是基佬们约`炮的圣地,但是说实话,除了这群人之外,每天不知道有多少老人家来锻炼身体,多少上班族来散步,多少小孩来这边玩耍。就像是湖泊里混进了一点冰块一样,如果不是默默关注了这群人很久,怎么可能会对这些隐秘的事情了若指掌呢?因此,也侧面佐证了,凶手很可能开陵市沟宁镇本地人。”
  “此外,推测凶手好奇心极其旺盛,思想开放,也是因为不同于省城,沟宁这边是个相对来说较为封闭保守的环境。在这样的地方,大龄单身的男女都会饱受非议,更别提更加惊世骇俗的同性相恋了。所以,赵凌这样特征明显的零,居然也可以堂而皇之地骗婚三年都不会揭穿,是因为除了有意的欺瞒之外,人们脑子里根本没有同性恋爱这回事情。”说到这里,刁书真咬了咬牙,愤愤不平。
  “可凶手不光知道同性恋人群的存在,还知道他们的约`炮地点,还利用这一点设计杀死了赵凌。而了解这一切的凶手,怎么可能会是个思维局限、迂腐无聊、循规蹈矩的人呢?”宋玉诚说。
  “至于学历和专业知识的推断,是根据凶手的谋杀手段、伤口痕迹、现场证据的清理以及极强的反侦察意识综合起来进行分析的。”刁书真说,“在案发之后,我连夜查询了所有系统里的卷宗,从建档以来,发生过的杀人之后摘取器官的案子仅有2例,这一点也同我的记忆相吻合。一起是丈夫杀死了有外遇的妻子,□□杀人之后割下了妻子的□□和会阴【1】;另一起是为了谋取死者的器官,中间人和医生合伙杀死了流浪的乞丐【2】。”
  “但是,上两起案子的凶手已经伏法,而这起新发生的案子,也明显不同于既往的案例。凶手是初犯。一个初犯,就能如此沉着冷静地杀人分尸,而且从容不迫地带走了死者的一部分器官,心理素质非同一般。而伤口的深度几乎一样,伤口边缘齐整,说明凶手精通解剖学的知识。”
  “此外,关于凶手的心理学分析,老实来讲,我不是很有把握。”刁书真笑了笑,“为什么杀掉赵凌,以及为什么要在杀人之后,多此一举地摘走死者的双肾,这是本案最大的谜团,也是破解本案的核心点所在。”
  “也许向陶队说的那样,这起案子是一起情杀案,凶手之所以摘掉死者的双肾,是同性、同男女关系相关?”宋玉诚说,“只不过,凶手并非如我们怀疑的那样,是死者的妻子姜欢,而是另有其人。”
  “情杀,现在还不能完全排除,要看陶队他们排查的情况。”刁书真眼中精光一闪,笑道,“不过我觉得情杀的可能性不大。如果是情杀的话,嫌疑最大的人绝对是姜欢,作为被骗婚的对象,她对赵凌怀有深仇大恨,用这样残忍的方式来杀死对方是合乎逻辑的。然而,她有铁一般的不在场证明,可以排除。”
  “剩下的,就是赵凌那些露水姻缘了。你看赵凌的尸体上,有案发当晚和其他人发生过关系的痕迹吗?”刁书真问。
  “虽然死者的尸体在水中浸泡过,痕迹丢失了不少,但是确实是没有,无论是指甲缝隙、阴`茎还是肛`门,都没有留下其他人的DNA。”宋玉诚微微蹙眉。
  “是了,这些人同赵凌都是些皮肉关系,彼此之间根本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就算因为性`生活不和谐而杀人,那也不会是一场处心积虑的谋杀,而会比较像是强`奸激情杀人的现场,手段多为扼颈、用软物窒息等等,而死者的身上一般也会留下凶手的精`液等证据。”刁书真说,“而且这些人根本犯不着杀死赵凌,约个炮而已,最多是做得不爽,换一个就行了。杀人,那性质就变了。”
  “而且嘛,这些男小三又不能借着怀孕什么逼赵凌离婚,反正就算赵凌没有老婆,自己照样成不了他老公。这帮人嘛,就是为了纵欲享乐,要说玩得太花不小心把赵凌玩死了,这我信。要说处心积虑地把他给杀了,这没必要。”刁书真挑了挑眉。
  “你说的有道理。”宋玉诚点了点头,沉思道,“可凶手不是为了情,不是为了财,也没有查出谁和他有仇,那么凶手是为了什么,总不成,是单纯看赵凌不顺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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