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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雪识与公司里的人兵分两路，按照之前规划好的路线，坐上了去往全国各地的飞机或者高铁。
鹤雪识与龙玄知的第一站，是一座香火极盛的佛寺。
除了拍一拍寺里和尚们喂养的猫狗之外，鹤雪识还特意与寺内的方丈见了一面，询问他是否有知晓无字天书的事情。
如今此方世界的灵气十分稀薄，鹤雪识自然是希望能够尽快找到残存的那一口灵眼。
只是，辗转了好几个佛寺与道观，鹤雪识与龙玄知还是一无所获。
夜晚，酒店里，鹤雪识拿着一本无字天书，忽然道，“玄知，你说，若是我们将这本书的线给拆掉，会怎么样？”
将这本书拿到手里之后，鹤雪识尝试过了很多办法，可是这书上就是没有显示出来任何一个字。
他也拿笔试过，正如之前云岚观的那个老道士所言，不过是一。夜过去，书上写过的东西就已经彻底消失了。
鹤雪识通过小机器人，联系到了目前国内最顶尖的实验室，准备将这本书送过去再仔细检测一遍。
几十年过去，技术发展日新月异，或许这一次就检查出来了呢？
“也不能把希望全都寄托在这上面。”鹤雪识随手将那本无字天书扔到了龙玄知的怀里，“正好要去帝都，便去古籍博物馆里看看，说不定能从那些古籍里找到点儿蛛丝马迹呢？”
然而，就是鹤雪识自己也明白，这只是一个笨办法，谁能知道哪本古籍上会有他们想要的内容呢？
更何况，当年战火连天，无数珍贵的古籍被强盗掠走，或在博物馆中大喇喇地展示着，或被堆积在库房里不见天日，再加上保存不善，正在慢慢消失。
鹤雪识眯起了眼睛，眸子深处涌动着难以描述的情绪。
龙玄知摸了摸装订无字天书的细线，捻了一会儿后，忽然道，“这细线的历史，似乎不太长。”
至多不会超过一百年。
沉思被打断，鹤雪识道，“那似乎就是普通的棉线。”
至少，鹤雪识没有看出来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我也没有察觉。”龙玄知扯了扯，忽然道，“要剪断，还是拆开？”
鹤雪识思索了一会儿，“拆开吧。”
说完后，鹤雪识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微微一愣。
“玄知。”
“嗯？”
“你说，有没有可能，是因为这本书的书页顺序是乱的，所以它才什么字都不显示？”
龙玄知拆线的动作一顿，沉默了一会儿后，他缓缓点头，“也不是不可能。”
但现在的问题是……
龙玄知抖了抖手里的无字天书，“至少一百张纸，纸上又没有特别的标记，可以形成的组合太多。”
他们总不可能把这本无字天书拆掉之后，再用穷举法一一尝试吧？
那要尝试到猴年马月去？
鹤雪识沉默了一会儿后，整个人往后倒去，身体在柔软的床垫上弹了弹，“感觉还不如查找古籍呢！”
至少，他们还有小机器人这个大杀器。
想通之后，鹤雪识便打了个哈欠，“等明天我们就去帝都。”
至于拍猫的任务，那不是还有邓秋阳他们么？
鹤雪识毫无心理负担地开始划水。
当然，如果要排谁划水划得最多，显而易见，非龙玄知莫属。
申请进入古籍博物馆的时候十分顺利。
鹤雪识看着整齐陈列的一本本古籍，四处看了看后，拉着龙玄知来到了一位工作人员的面前。
“你好。”
“你好，两位先生，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是这样的。”鹤雪识浅笑着开口，“我想在古籍里找一些内容，请问去哪里查询比较方便？”
“先生，您想查阅哪本古籍呢？”
“我也不确定是哪本，所以想用关键词在古籍库里搜索一下。”鹤雪识道。
“很抱歉，先生，古籍数字库内都是古籍的扫描数据，应该无法通过关键词查询。”
“没关系。”鹤雪识一早就知道，但是小机器人的搜索功能更高，可以自动提取照片里的内容进行比对。
“很抱歉，先生，目前已经录入数据库的古籍不到十分之一。”工作人员歉意地道，“所以，如果先生不想错过任何一个可能的话，大概要将所有的古籍通读一遍了。”
鹤雪识：……
第102章 难题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只录入了十分之一？”鹤雪识有些不可置信地道， “你确定？”
工作人员也很无奈，“是的。而且还有相当一批古籍还在修复中， 就算您亲自翻书，也有许多暂时无法阅读。”
鹤雪识沉默了一会儿后，有些无奈地揉了揉自己的脑袋。
“算了，先慢慢看吧。”
“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随时喊我们。”
“好的，谢谢。”
鹤雪识深吸一口气， 看向了一旁的龙玄知，无奈地道，“看来我们要在这里呆一段时间了。”
“无妨。”龙玄知笼住了鹤雪识的手，“我帮你一起找。”
自己找已成定局， 鹤雪识仔细地确认了一下古籍的分类之后， 便与龙玄知分别从两个方向去找了。
一般而言，灵眼的附近都会有一些异象，而这些异象在古代人的眼里， 很容易被添油加醋，形成一种新的神话传说，亦或是地方志怪。
所以， 查阅古籍的时候，不仅仅是看过是否有灵眼就足够了， 还要进行联想。
这可是个细致活儿。
于是，接下来的好几个月， 鹤雪识与龙玄知便和上学的学生一般，只要是古籍博物馆开放的时候， 就会每天过来打卡。
久而久之， 博物馆里的工作人员都和他们熟悉了起来。
“鹤先生， 龙先生，早啊。”刚走进博物馆，鹤雪识就发现，今天的古籍博物馆，似乎和以前不太一样？
见鹤雪识脸上露出了一丝疑惑，工作人员连忙小声地给他解释道，“是帝都大学的学生，今天也是过来查询相关古籍资料的。”
“不过鹤先生放心，不会影响到你们的。”
鹤雪识轻笑着点了点头，“我明白了，谢谢。”
“我还有点儿工作没有做完，两位自便！”
“嗯。”鹤雪识点了点头，“麻烦了。”
鹤雪识与龙玄知每天来得早，离开得晚，在古籍博物馆里一座就是一天，而因为总是坐在同一个位置，久而久之，经常来这里的人便也习惯了去其他的地方就坐。
只是今天却不凑巧，他们来的时候，常坐的位置已经被人占了。
鹤雪识的目光在类似的地方转了一圈儿后，便拉着龙玄知取了今天要查阅的古籍，去了另一个方向。
巧合的是，那边大部分坐着的都是帝都大学过来的学生。
有人看到鹤雪识与龙玄知分别抱着的那一摞书籍，忍不住惊讶地开口，“这么多，能看完吗？”
声音有些大，鹤雪识便朝着那个方向看了一眼。
出声那人的同学立刻扯了自己的朋友一下，同时歉意地对鹤雪识笑了笑，“抱歉。”
“无妨。”
见鹤雪识与龙玄知走到另一处坐下，他忍不住敲了那个嘴快的人一下，“你说你多嘴些什么？人家看不完还不能复印回去看吗？”
“复印回去看？那么多？”说话的男生不由得咋舌，“可真有钱。”
“行了，别打岔了，赶紧背。”
很快，博物馆内就只留下了翻出的声音。
一个学生站起身会活动身体的时候，余光瞥见鹤雪识与龙玄知看书的速度，来不及收回视线，不同地用手推着自己的朋友，“卢粟，你快看那边，快看那边！快呀！”
“哎，廉志诚你干什么？别打扰我！”
“不是，真的有事儿，你快看那边，就是搬了一堆书的那两个人！”
“他们怎么了也不关你的事儿！”
卢粟抬起头来，下一瞬，他的话戛然而止。
很显然，他也看到了鹤雪识那快到离谱的翻页速度。
“哎，卢粟，我跟你说啊。”廉志诚凑到了卢粟的耳边，幸灾乐祸地道，“你之前说的话，羞愧不羞愧？感情。人家在这里搞量子阅读呢！”
卢粟瞥了他一眼，哼了一声，“行了，背你的吧！”
廉志诚还是觉得好笑，“你说这要是装逼，干什么要来古籍博物馆呢？来这儿又没人看。”
“你还没够呢？”卢粟无奈地道，“你别去招惹人家。”
“人家爱咋看覧赋就咋看，管好我们自己就行了。”
然而，看廉志诚的样子，卢粟知道，自己之前的话算是白说了。
摇了摇头后，卢粟又警告了廉志诚最后一句，“别去找麻烦。”
“我知道我知道，你怎么就对我这么不放心呢？”
卢粟简直想翻白眼了，廉志诚也不看看平时他自己都干了些什么事儿。
不远处，鹤雪识和龙玄知将这两人之间的对话尽数收入了耳中，见龙玄知神色变沉，鹤雪识轻笑一声，安抚道，“何必跟个孩子动气？”
以他们两个人的年纪，做廉志诚的祖宗都足够了。
“正事要紧。”
“嗯。”
只是，让鹤雪识没有想到的是，那个廉志诚还真的像是卢粟担心的那样，趁着休息的时候跑到他们的附近来了，鬼鬼祟祟的，还以为没人发现他呢。
鹤雪识叹了一口气，忍不住在心里道，“现在的小孩子啊，真是越不让干什么，他就偏偏要去干什么。”
真是不让人省心。
鹤雪识本想不理会他，却没想到廉志诚自己凑了上来，他试探性地道，“哎，我说，兄弟，你看的那么快，看完那一页上的字儿了吗？”
龙玄知翻书的动作一顿，抬眸冷冷地看了廉志诚一眼。
廉志诚被那一眼看得背后冷汗直冒，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忽然，一道悦耳的笑声响起，廉志诚这才觉得自己仿佛被冻僵的身体彻底活了过来。
鹤雪识意味深长地看了廉志诚一眼，道，“你做不到，不意味着别人也做不到。”
廉志诚讪讪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道，“我……我不是怀疑你们的意思啊，我就是好奇，我也想看得那么快！真的！你们信我！”
鹤雪识了然地道，“期末考试了？”
“对！”
“临时抱佛脚？”
“哈哈，这不是大部分的人都这样吗？”
鹤雪识含笑点了点头，“学什么专业的？”
“汉语言文学。”
鹤雪识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不错，古代汉语背完了吗？”
廉志诚一僵，打了个哈哈，“这不是正在，在准备呢吗？
不知为何，廉志诚总觉得自己有一种面对老师的错觉。
“还有时间来跟陌生人搭讪，同学，我看你的作业还是不够多啊。”
廉志诚：qwq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跟你的老师反应一下……”
“不了，不了不了！”廉志诚连忙摆了摆手，“已经很够了，我……我这就回去背……哎呀！”
廉志诚立刻转身，慌忙间却险些撞上一个人。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厉学姐？”看清楚来人后，廉志诚疑惑道，“你不是……你怎么会来这儿？”
帝都大学的厉静云也算是风云人物之一，但是廉志诚记得，她似乎是学理的，具体什么专业他总是忘，按理说，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啊？
厉静云怎么看怎么和这里不搭。
虽然并不认识险些撞到自己的这位学弟，厉静云还是轻轻点了点头，“你好。”
“学姐来这儿是有事？”这话一说出口，廉志诚就觉得自己傻了，没事儿人家怎么可能会来这儿？
“嗯。”厉静云看向了一旁的鹤雪识，“我是来找鹤先生的。”
鹤雪识的脸上恰到好处地露出了一个惊讶的表情，“来找我？”
“是的。”厉静云余光瞥见廉志诚，见他仍旧停在原地，便换了一种方式道，“七老师有点儿事，想请鹤先生过去一趟。”
七老师？
小七？
鹤雪识眉心拧起，他没有收到小七的消息，如果要见自己的话，小机器人为什么不亲自联系自己？
难道说……是小机器人那边出现了什么变故？
想到那块旧的机械核心，鹤雪识悚然一惊，难道是小机器人的机械核心出问题了吗？
想到这里，鹤雪识猛地起身，“带我过去。”
厉静云点了点头，“鹤先生，龙先生，请跟我来。”
待鹤雪识与龙玄知离开后，廉志诚随手拿起鹤雪识正在看的一册古籍，“这都什么东西？看不懂。”
廉志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注视着鹤雪识他们一行人消失的方向。
“能让厉静云学姐亲自过来请，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身份。”
“哎？你们不认识他？”一个抱着书籍走过的女孩儿停下了脚步，疑惑地道。
“有点儿眼熟。”廉志诚道。
那女孩儿看到了两个人手腕上的全息手环，不由得道，“你们都买了全息设备了，居然还不知道他俩？就是瑶宫全息的老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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