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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何要装B(近代现代)——肆鸠

时间:2022-01-03 09:17:33  作者:肆鸠
  也正是因为这样,苏桂和刘姨养成了时不时就来学校里看苏乐生的习惯。不为别的,就为检查他有没有好好吃饭、钱还够不够花。
  “对了小姨,你们刚才有没有碰到什么人?”苏乐生一边把饭卡收起来,一边装作不经意地问。
  “什么人?”苏桂和刘姨异口同声。
  “哦,我们学校最近来了个摆摊卖小商品的,价格便宜得很就是质量不行,怕你们花冤枉钱。”
  苏乐生至今都拿不准该不该把梁颂成了自己的学弟这件事告诉她们。其实于情于理她们都该知道的,只是他觉得尴尬说不出口。
  算了,既然她们没看见那就再缓一段时间吧,自己总能找到时机说这件事的。苏乐生想着,手机忽然响了。
  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两年前被追债的经历让他条件反射地有些紧张,走到阳台上接起电话,听见对方的声音还算正常才放下心来。
  “喂,你是小宋的哥哥吗?”
  *
  作者有话要说:
  他骗了你一百次,第一百零一次时对你说了真话,你却不相信他了
 
 
第104章 他不要我了
  “什么?”苏乐生差点没反应过来。他本该矢口否认, 脱口而出的却是,“你有什么事?”
  “我是他室友,他在‘靛蓝’喝醉了, 我只好翻他手机给你打电话。”苏乐生这才想起来电话里的声音在哪听过, 就是310那个胖胖的Alpha男生。
  “你现在方便过来一趟吗?”
  “我现在不太……”苏乐生透过阳台玻璃往屋里看了一眼, “你们找其他人吧?”
  男生很小声地说了句什么。说也奇怪, 明明那头的音乐声那么嘈杂,苏乐生就是能听见他是在和一起来的朋友说:“看来不是亲哥。”
  “那你认识什么朋友能来接他的吗?他通讯里其他人看起来关系都不是很近的样子,我们也不好随便乱打。”男生为难地说,“我们和他不是一起来的, 一会儿还得去别的地方呢, 再不然只能……”
  “地址给我。”
  苏乐生觉得自己肯定是疯了,但话已出口覆水难收。他回屋把买来的特产分了一半出来,匆匆提起鞋就要开门出去:“一会你们只能自己去车站了,东西留一半我下回给你们带去, 太重了你们拿不动。”
  “哎你去哪?”苏桂看苏乐生这副火急火燎的样子懵了一下, “带把伞啊你!”
  “靛蓝”是首都有名的清吧,白天卖咖啡晚上卖酒,美式乡村风格的装潢伴着舒缓的民谣显得整个场景很清雅,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人多了点。苏乐生下了车在人群里找了半天, 最后才在墙角的柱子边找到那个胖乎乎的男生:“宋清珩在哪?”
  “学、学长?”男生看见苏乐生明显愣了一下,“就说电话里声音听着那么耳熟呢, 原来小宋的‘哥哥’是你啊。”
  大伙都这个年纪了,谁也不是傻子, 管一个非亲非故的异性学长叫“哥哥”是什么意思自不待言。男生把苏乐生往吧台边带的时候没多掩饰眼神里的探究和好奇, 苏乐生急着找人也没在意。酒吧不大很快就到了, 那男生拍了拍撑着脑袋趴在吧台边的梁颂。
  “小宋, 你哥来了。”
  “……嗯?”
  梁颂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半转过身子来看人。苏乐生本来都忍不住想他大晚上没事干乱喝什么酒了,可一见他现在这副样子,红着眼睛歪着头,一绺乌黑的碎发搭在眼角,又觉得他看起来特别,特别……
  特别乖。
  尽管梁颂本人的性格和“乖”这个字基本绝缘。
  莫名其妙被叫来酒吧的一肚子火气顿时消散无踪。苏乐生心想反正骂醉鬼也听不懂,转头问那男生和他的两个朋友:“他结账了吗?”
  “没呢。”酒保抢着回答。
  苏乐生无奈地叹了口气,拿梁颂的手指开了他的手机付完钱。三个男生七手八脚地帮他把梁颂扶起来,笑着打趣:“还真是一物降一物啊,刚才我们怎么劝怎么说他就是不肯动窝,可横了。你一来就乖得跟什么似的,啧。”
  “辛苦你们了。”
  苏乐生没理会他们话里的深意,在路边拦了辆车。
  “去哪?”司机师傅打完表调了调后视镜。
  “去首都大……”
  “金岛花园。”梁颂含糊不清地打断他,颈窝里无意识地渗出一股熟悉的木质香气,苏乐生一阵失神,听师傅问了好几遍“究竟去哪儿”才反应过来。
  “哪个更近?”
  苏乐生说着不动声色地把梁颂推远了点,又怕对方的头磕在车窗上不舒服,想想还是让他靠在自己身边,把窗户按下来了。
  从酒吧到梁颂说的金岛花园路程真的不远,不用十分钟就到了。这是一座半新不旧的小区,幸好有电梯。梁颂虽然喝醉了倒也不是一步都走不动,没把全身的力量都放在苏乐生身上。苏乐生扶着他走进家门的时候,忽然又想起了些往事。
  他们刚认识第一天,梁颂在小巷里“晕倒”,自己也是这样把他带回家的。
  “你真的醉了吗?别又是骗人的吧。”
  苏乐生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说了两句见梁颂没反应,竟然真的松开了扶着他的手。’
  梁颂就这么软绵绵地朝一边倒下去。苏乐生赶紧伸手去捞他,却因为两人之间鲜明的身材和体重被带得往前踉跄了一下。幸好梁颂身侧是一堵墙,他们才没狼狈地跌在地上。
  但眼下的情况好像比跌在地上还要……难以言喻。
  因为他们离得太近了,近到苏乐生能看清梁颂深邃分明的轮廓和脸颊上的潮红。清冽的木质香气混杂着酸甜的柚子味和醺然的酒香喷在苏乐生脸上,让他的心跳蓦地漏了一拍。
  “对不起。”
  苏乐生一边手忙脚乱地把人扶起来一边说,声音小到不知道要说给谁听。
  这间屋子从外面看着不觉得,真开了灯走进去一看才发现至少有一百二三十平方,在寸土寸金的首都算得上很大了。苏乐生气喘吁吁地把人扔到主卧的床上,本来想就这么离开,可一看梁颂身上穿的衣服,刚踏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
  梁颂今天穿的是衬衫牛仔裤,身上又是雨又是汗的,这样睡一夜肯定不舒服。
  “你能起来自己换衣服吗?”苏乐生打开梁颂的衣柜,从里面拿了一套黑色的棉质睡衣扔到他身边,“快点,刚才不是还能说地址吗?”
  “唔……”
  “我问你能不能起来自己换衣服。”
  苏乐生重复了一遍,梁颂还是那副挣扎着很努力想要听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却怎么也清醒不过来的样子。苏乐生看得着急,索性坐到床上替他解衣服扣子。
  要在平时苏乐生打死也不会替梁颂做这些事,但现在既然对方真的醉了就另当别论。
  但苏乐生很快就发现给醉酒的人脱衣服也不是个轻松的活,梁颂根本就不知道配合着他抬手,没两下他就累出一身的汗。
  “你没事为什么要喝这么多酒?”
  苏乐生边替梁颂把左手臂从袖管里脱出来边问。他记得对方过去没有喝酒的习惯,除非是又骗了自己。
  梁颂没声音,苏乐生以为他压根没听见也就不在意,没想到过了几秒后他忽然开口:“因为我疼啊……”
  “哪里疼?”苏乐生自己都没察觉到自己的呼吸顿了一下。
  “这里……”
  梁颂伸手抚上自己的右臂,低着头,含混不清的声音里满是平时没有的、孩子似的委屈:“今天特别疼。”
  苏乐生下意识抬眸望了眼窗外阴雨绵绵的天气,蓦地想起刘姨的风湿病。
  “身子抬起来点。”
  苏乐生的目光从梁颂左胸的刀疤和愈合的弹孔移到他还套着衣服的右臂上,剥光了一看,才发现他右边从肩头到大臂上贯穿着一条至少十几公分长的伤疤,不像刀痕那样整齐,而是坑坑洼洼,像是钝器留下的。
  “……很疼吗?”
  两年前梁颂跌落深海的场景蓦地浮现在苏乐生眼前。他怎么早没意识到呢?自己及时被救上来了身上还留下不少擦伤蹭伤,更遑论当时几乎失去行动能力的梁颂。
  苏乐生顿时就明白梁颂为什么要喝酒、刚开学那天深夜为什么要抽烟了。他那天捂着胳膊也不是装可怜,是真的……
  苏乐生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声,看见那个被扎刀子、挨了枪子儿都能一声不吭的男人蹙起眉头,低低地说了一声:“好疼……”
  “你等着。”
  苏乐生小心地替梁颂穿好睡衣。也不用问他,凭着直觉从客厅的储物柜里拿了一只热水袋出来灌满,替梁颂垫在胳膊底下。
  “好点没有?”
  梁颂闷闷地哼了两声。
  “那我走了。”苏乐生看了眼手机,现在都快九点了,再不回学校他今晚估计就得露宿街头。
  梁颂却在这时忽然喊了一声:“姐。”
  苏乐生的心窝就跟被什么戳中了一样疼了一下。
  他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能被个醉鬼拿捏得死死的呢?走到梁颂身边刚想说我不是你姐我走了,就听见梁颂又说:“我好想你啊,姐。”
  于是苏乐生说出口的话就毫无预兆地变成了:“想什么?我在呢。”
  梁颂笑了,惺忪地睁了睁眼睛,像怕苏乐生跑了似的抓住他的手:“姐你知道吗?我替你报仇了,你高不高兴?”
  “高兴。”
  “你说过我会有出息的,我没让你失望。”
  “嗯。”苏乐生的鼻子不争气地开始发酸,“我知道,你最让我省心了。”
  “可是我现在有点后悔了……”
  “后悔什么?”
  “他不要我了。”
  梁颂握着苏乐生的手紧了:“我该怎么办啊姐?我发誓我真没想伤他的,可为什么做出来的事就那么混蛋呢?”
  “他怎么就能不要我了呢?他说不喜欢我的时候我的心好疼啊,比这儿还疼……”
  梁颂说着指了指自己的右臂。他说话断断续续的几乎连缀不起来,沾着酒气的信息素慢慢变了调,让苏乐生嗅到了深沉的悲伤和痛苦。
  “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他只是害怕呢?”不知道喝了酒的人信息素里是不是也含酒精,苏乐生嗅多了好像也有点不清醒,自己都没预料到自己会说这样的话。
  “他怕什么?”
  “他怕,你突然出现以后又会有一天一声不吭地消失,让他难过得快要死了,还硬说是为他好。”苏乐生仰起头眨了眨眼睛,“那种感觉太可怕了,要是你真的喜欢他,就不该再让他经历第二次。”
  *
  作者有话要说:
  小梁这酒喝得不错,干脆再多喝点啥都说了吧【狗头】
 
 
第105章 我保证
  “再也不会了, 我保证。”
  像是要证明什么一样,梁颂的语气忽然变得急切:“我……”
  “睡吧,别说了。”
  苏乐生听不下去, 反应过来的时候手掌已经捂在了梁颂唇上。
  “……好。”
  梁颂难得听话了这么一次, 温暖柔软的嘴唇无意识地在苏乐生掌心蹭出一阵痒意, 没多久呼吸就变得沉重绵长。
  窗外的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 麻雀站在洒满阳光的枝头叽叽喳喳地跳来跳去,声音就跟落在苏乐生耳边似的。他恍惚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在什么地方。
  梁颂家里。
  这没有问题,因为他昨天晚上看时间太晚了就没走, 可是他为什么会在梁颂床上?
  他昨晚不是睡在客厅沙发上的吗?
  苏乐生揉着有点发僵的脖子直起身子思考, 却怎么也没法从脑海里挖掘出能够解答自己疑问的回忆。他扭过身看了眼那只差点让自己落枕的枕头,发现下面还垫着什么东西。
  难怪这么高。苏乐生越看垫着的那东西越眼熟,鬼使神差地把它拖出来一看,发现是一件校服。
  南城一中的校服, 自己当初替梁颂补过的那件。袖子上“LS”两个字母都起毛了, 要再旧点甚至都看不出上面绣的是什么。
  难为他还留着这东西。苏乐生幽幽地叹了口气,忽然听见关着的卧室门外传来一阵响动。
  他手忙脚乱地把校服塞回枕头下面,刚弄好梁颂就开门进来了。
  “你醒啦?”梁颂换了身深蓝色的短袖和宽大的白色短裤, 大约是刚洗过澡, 乌黑的发间还残留着肉眼可见的水汽,“我做了粥和煎蛋, 一起吃点?”
  “我就是为了报答你昨晚送我回来,没别的意思。”像是怕苏乐生拒绝一样, 他又补充了一句。
  “没说不吃。”
  苏乐生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昨晚的事他肯定半点都不记得了, 一看手机时间这会儿还不到早上七点, 上午没课宿舍里其他人估计都还在睡懒觉, 他没必要赶着离开跟自己过不去。
  梁颂做的早餐不复杂,就是糯米粥、淋着酱油的煎荷包蛋和一碟南方口味的酱瓜。
  他看着苏乐生拿筷子夹起荷包蛋,忽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天知道今天破晓他醒来的时候,看见趴在自己床边熟睡的苏乐生,他心里有多不可思议和受宠若惊。紧接着昨天夜里发生的事碎片一样浮现在他脑海,他想起自己在醉中吐露的那些话,和苏乐生的回答。
  “也许他只是害怕,你什么时候又不声不响地消失……”
  这句话让梁颂的心飘飘忽忽地充盈鼓胀起来,又跟钝刀子似的割得他心疼。他多想告诉苏乐生自己永远也不会走了、永远也不会再说谎,可他知道贸然解释的话苏乐生不会相信,甚至不会愿意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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