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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何要装B(近代现代)——肆鸠

时间:2022-01-03 09:17:33  作者:肆鸠
  “梁颂,你需要我可怜吗?”好像有一股浊气顶在心口,苏乐生提高音量打断他。所幸这个角落比较偏,没人会听见他们的话,“我过去不会说话、又没有痛觉的时候你可怜过我吗?你有觉得我是一个需要人照顾的废人、可为了不伤害我脆弱的自尊心还要时刻安慰我、说些善意的谎言吗?”
  “没有。”
  “那就好,我现在也是一样。”苏乐生说完别过头去不再看身旁的人。屋顶暖色的灯光打在他单薄的肩头和柔顺的黑发上,让梁颂产生了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苏乐生真的长大了,现在已经会反过来安慰自己了。天知道梁颂现在有多想吻他,却什么都不能做。
  毕竟他的哥哥好不容易才愿意待在身边陪自己说话。
  “学长。”
  天慢慢暗了下来,梁颂看着窗外摇曳的树影唤了一声:“你中秋国庆回家吗?”
  “我要在宿舍赶稿子,家里太吵了。”苏乐生本来都快睡着了,不舒服地揉揉眼睛。
  “那你中秋晚上……”
  “我最多陪你去食堂吃顿晚饭。”苏乐生下意识打断梁颂,听见一阵不长不短的沉默之后,才明白自己很有可能会错了意。
  梁颂只说了“中秋晚上”四个字,他怎么就能判断出对方是想要和自己一起过呢?难堪的热度爬上脸颊,他生硬地找补了一句。
  “我随口说的,你没这个意思的话就算了。”
  “不,我就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没想到你会答应,刚才太兴奋了。”梁颂看着苏乐生耳尖上的绯色,只觉得胸腔里沉寂了很久的心脏再一次激动地鼓噪起来,从腺体到指尖一阵发热。
  他决定无论如何也不告诉苏乐生,自己刚才想问的其实是:“那你中秋晚上不陪你小姨,她不寂寞吗?”
  毕竟是中秋连着国庆的小长假,学校里大部分人都选择了回家,个别甚至在正式放假前一天就逃课跑了。中秋节那天晚上月亮圆圆的挂在夜幕中,苏乐生开门走到走廊上的时候看着冷清的四下,久违地感觉到了一点孤独。
  往常总是、人来人往的食堂今天也空了许多。苏乐生刚一走到食堂门口就看见梁颂微笑着朝自己挥手:“中秋快乐。”
  “中秋快乐。”苏乐生真心地回了一句,和梁颂一起走进食堂,听见音响里在放王菲的《但愿人长久》,空灵的歌声配的却是食堂投影墙上作者不详年份不明的佳节MV,一帧一帧全是阖家团圆的画面。
  两人的视线不约而同地闪了一下,买完了饭挑个靠窗的位置面对面坐下,没过一会儿就发现气氛似乎陷入了微妙的尴尬。
  因为他们除了各自闷头吃东西以外,就没什么话好说、没什么事好做了。
  苏乐生原先没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或者说潜意识里根本就没有“和梁颂待在一起会冷场”这个概念。但现在他不得不承认,阔别的这两年时光的确造成了他们之间的某种隔阂。这其实是很正常的事,苏乐生却不知怎的忽然有点难过。
  *
  作者有话要说:
  来小苏,跟我念:我——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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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心疼的感觉
  “你不回家, 小姨一个人真的没问题吗?”像是察觉到了苏乐生的尴尬和低落,梁颂主动开口。
  “有刘姨呢,住那一带的外来务工人员多, 沙县今晚照常营业不会少了客人。再说我就算回去和她们聚也就三个人, 小姨还要祭拜我妈和外公外婆, 回回都哭。”
  不知是不是换厨师了, 今天食堂红烧排骨的味道有些变化,苏乐生咬了两口就没有继续吃的欲望:“去年过年烧纸的时候她说自己这辈子没亏待过父母一天,后来又帮姐姐拉扯了这么多年儿子。问心无愧,以后也就不做这些虚的了。”
  能用来表达自己当下心情的语言全都没法说出口, 梁颂心疼地看着苏乐生, 听见他又问:“你这两年过得还好吗?”
  “挺好的。”他们彼此都知道这肯定是一句假话。
  “以后别抽烟喝酒了,再疼也不能这样。”
  “好。”梁颂乖乖地答应。
  “你怎么会来首都大学?”苏乐生终于问出盘桓在心里很久的问题,“你不是该在警校读大三吗?”
  “我现在这个样子,就算在警校继续待下去, 毕业也没法再做这一行。何况我考警校的目的本来也就是为我姐姐报仇, 现在目的达到,我也就没什么执念了。”梁颂边说边观察苏乐生的神色,见他的表情有点严肃改口道, “后来上头特意联系了一所大学, 说可以破格收我进他们学校,可我偏要自己考首都大学, 把他们气得够呛。”
  苏乐生忍不住莞尔:“你还是没说为什么要来这里。”
  梁颂的眸光忽然黯了黯:“你知道原因的,不是吗?”
  他会选择来考首都大学, 不光因为苏乐生在这里, 还因为两年前他们在教室窗边和家里如豆灯光照耀下的无数次谈话。苏乐生说想尽自己所能让这个世界变得稍微好一点, 于是这后来也变成了梁颂的梦想。
  只是现在不适合说这个, 太沉重了,也没什么必要。梁颂抬眼看了看比平常宽敞多了的食堂窗口:“刚才没发现今天竟然还有月饼卖,我去买两块吧,你要什么口味的?”
  “有蛋黄就行。”苏乐生从小到大就没怎么吃过甜品零食,这两年条件变好了一时半会儿还改不掉省钱的毛病,光是想到“蛋黄月饼”四个字,他好像就嗅到了那股香甜的味道。
  “好。”
  梁颂朝他弯了弯眼睛走到窗口前。苏乐生看着他的背影不觉失神,手机震了好几下才意识到有人给自己打电话。
  “喂刘姨。”苏乐生没意识到自己连声音里带着淡淡的笑意,“你们今天怎么样?店里的生意……”
  “乐生,你小姨出事了!”
  刘姨压抑不住的焦急哭声骤然把苏乐生的心打进谷底:“刚才店里来了个醉汉故意找茬,拿酒瓶子把你小姨打伤了,医、医生说她过度惊吓诱发了老毛病,我……”
  苏兰的遗体被发现那天的惊雷穿过两年的时光轰然在苏乐生耳边炸开。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挂掉刘姨电话的,只知道梁颂拿着月饼过来的时候,对方担忧的神色在自己眼里变成一片水汽模糊的虚影。
  “乐生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我小姨,她……”极端的担忧和恐惧让苏乐生的心乱成了一锅喧沸的水。他也不知道自己把话说清楚没有,急匆匆地揩了把脸上的泪水就往外走,“对不起我没法陪你了,我要去冀省一趟。”
  “今天中秋节,动车和大巴票早都卖光了,
  你要怎么过去?”梁颂追上来问。
  苏乐生怔了一下。
  “我打车。”
  他动作不稳地拿出手机点开打车软件,却被梁颂拦住了。
  “现在高峰期你打不到车的,再说我也不放心你一个人回去。”除了上次得知苏兰的死讯以外,梁颂就没看过苏乐生这种样子。他实在忍不住心疼地抚了抚苏乐生柔软的黑发,用指腹轻轻拭去刚冒出来的泪水,“你冷静点,听话,我开车送你回去。”
  梁颂的声音温柔又专横,带着让苏乐生不容抗拒的力量。以至于接下来从学校坐地铁到金岛花园的一段路里他的记忆都变得模糊又不真实。后来梁颂在地下停车场给一辆黑色的轿车开锁。看得出这辆车很久没开了,但内里因为经常擦拭的关系还算干净。坐进去的时候,他后知后觉地看向梁颂的右臂:“你的手怎么办?”
  “没事,你放心。”梁颂安慰地看着他笑了笑,“地址给我。”
  刚才来梁颂住处的路上苏乐生又给刘姨打了两个电话,但她估计是在忙都没接,也没说苏桂在哪家医院抢救。苏乐生就把苏桂常去的那家医院地址告诉了梁颂。
  梁颂立刻发动汽车,刚往高速方向的那条路开去就开始堵车。一辆辆汽车的车灯组成辉煌的银河,仿佛向全世界宣告他们回家和亲人团聚的热切心情,也灼烧着苏乐生的心。
  “你放心,小姨肯定不会有事的。”梁颂侧过头来安抚地说,“这车也不会一直堵,上了高速就快了。”
  “嗯。”苏乐生强打起精神应了一声,看向梁颂僵硬搭在方向盘上的右手,刚才转向的时候他就看见他皱眉了,“疼吗?”
  “不疼。”
  梁颂在撒谎,苏乐生也没打算揭穿,转头对着窗外的万家灯火调整了一下呼吸,一只纤细修长的手搭到了梁颂右肩上。
  梁颂呼吸一窒。
  “乐生,你……”
  他的视线落到自己肩头,不敢置信地看着苏乐生的手指在那上面轻轻地按摩,指尖一下一下像直接敲在他心坎上,敲出一片酸甜滚烫的涟漪。
  “有没有舒服一点?”苏乐生像是没感觉到梁颂的视线,垂着眸问。
  “好多了,谢谢。”
  前面的车往前移动了几步,梁颂踩油门跟上去,停下来的时候心里不知道沉睡了多久的野兽咆哮着苏醒,叫嚣着推了他一把,让他不由得得寸进尺:“其实还是挺疼的。”
  苏乐生轻轻哼了一声,抬起发红的眼睛横了梁颂一眼。
  却还是纵容了他。
  通往高速的路上依旧堵得水泄不通,但满目晃眼的灯光和漫长的旅途好像没那么让苏乐生难受了,反而让他心底里生出一丝久违的温暖。
  恍惚像是回到了两年前,他们在堆满杂物的楼梯间躲讨债的人;又或者是在昏暗的灯光下分享一包泡面。直到回想起来,苏乐生才意识到自己多怀念这种感觉。
  梁颂和苏乐生是八点堵在马路上的,将近十点才终于看见高速路口的影子。期间刘姨回了通电话,说医生还在抢救,应该不至于有生命危险,但后续是什么情况就不知道了。她顺便说了医院地址,就是苏桂平时看病去的那家。
  一上高速路就畅通多了,只是苏乐生不能时不时给梁颂按摩右手,他右手的动作明显僵硬滞涩起来。下了高速以后需要打方向盘的地方一多,他连脸色都开始变得苍白。
  “我们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儿吧?”苏乐生实在看不下去他这个样子,心里一揪一揪地疼起来,“已经不差这一会了,等你舒服点再开。”
  “没事,快到了。”梁颂知道自己这毛病不是“休息一会儿”就能缓解的,转头安抚地苏乐生抿了抿唇,回过神的时候看见一辆带着送餐平台标志的电动车毫无预兆地从旁边的路口蹿了出来。
  梁颂眼疾手快地踩刹车打方向盘,却不小心幅度过大地扯动了右臂,压抑着的闷哼过后,车子一时失去控制,在惯性的作用下险些撞进道旁的绿化带。
  “啊!”
  苏乐生下意识发出一声惊呼,下一秒就听见“咔”地一声,梁颂解了自己的安全带,侧身揽住他。
  “对不起,是不是吓着你了?”
  梁颂的声音很低,盛着压抑不住的疼和比疼更明显的内疚:“马上就到了,我我应该再开慢一点的……”
  “妈的,怎么开车的你!”
  那个外卖员看起来也是惊魂未定,恶人先告状地骂了几句就骑着车消失在深夜空荡荡的街道上。苏乐生感受着梁颂的体温、他紊乱的心跳和不经意泄露出来的那点信息素里蕴含的紧张与心疼,哑着嗓子喊了声他的名字。
  “梁颂。”
  “我在。”
  “这不是你的错,到医院以后立刻去急诊找医生给你做应急处理,听见没有?”都怪梁颂,苏乐生的眼泪本来早就止住了,这会又隐隐有了要落下来的趋势。
  一场虚惊让这段本来就不顺利的旅程变得更长。等苏乐生和梁颂赶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将近凌晨两点了。
  五楼手术室走廊上,眼睛肿得跟核桃似的刘姨一看见苏乐生就站起来,给了他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医生说刚脱离生命危险,咱一会就能进去看她了。那个闹事的也被警察带走了,你别担心。”
  “那就好,姨你辛苦了。”
  刘姨搂得太用力,苏乐生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了,却从这种近乎窒息的感觉里找到了一丝安全感,抬手拍了拍她的背。
  “说什么辛苦,咱不是一家人吗?”刘姨擦着眼泪拉苏乐生在墙边的塑料椅上坐下,“说起来你怎么这么快就到了?我以为你明天才能来呢。”
  “梁颂送我来的。”
  “ 梁颂?他人呢?”
  “在急诊室。”
  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又另一块又悬起来。苏乐生来不及和刘姨多解释,起身就往楼下的急诊室走,可刚走到急诊室附近,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一声护士的惊呼。
  “来点人搭把手,急诊室有病人晕倒了!”
  “你这也太不小心了。”
  一个多小时后,值班医生坐在电脑前看着坐在一旁的苏乐生,语重心长:“病人刚恢复行动能力不到半年,就让他熬夜长途驾驶,这对他损耗很大的知不知道?”
  他话里的信息太多,苏乐生怔了一下才抓住重点:“ 医生,你说‘恢复行动能力’是什么意思?”
  “你男朋友的事你自己不知道?”
  大晚上的一起出门,还是一A一O,医生自然而然地把他们当成了一对,苏乐生也没费无用的口舌去解释。电脑上显示的是全国联网的就诊记录,医生把屏幕往苏乐生的方向移了移:“你自己看吧,他之前植物人状态昏迷了一年半,半年前才刚恢复意识。喏,后半年全是复健治疗的记录。昏迷超过半年以上的植物人能醒过来简直就是奇迹,你没好好照顾也就算了,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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