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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凡仙君被人骗了(玄幻灵异)——皆付笑谈

时间:2022-01-03 09:25:15  作者:皆付笑谈
  难怪很久未曾听说过谢观山和谢观河的消息。
  想必是被谢观柏软禁。
  杨闻拓正在暗中腹诽,谢观山却似是看出他心中所想,温和笑道:“他并未软禁我们。只是他以代掌门的身份提议找朝廷复仇,派中弟子大多遵从。”
  “而他的行事手段,你们也已见过,我不敢苟同,却又无力阻止,只好视而不见,躲在山中养老。”
  谢观山一直自嘲着自己老骨头,养老,可他实则也不过二十七八,正直春秋鼎盛之期。
  况且他武艺高强身强体健,这个年纪,正是脱离少不更事的青涩,开始一展宏图的大好时机。
  然而他已起了隐世之心,可见谢观柏一事对他心境影响甚大。
 
 
第146章 
  “瑶山内部秘事多谢前辈告知。”杨闻拓拱手一礼,“前辈不满谢观柏的所作所为,想必也是心怀天下苍生,不忍见山河动荡。若瑶山继续这么下去,朝廷派大军前来,最终深受其苦的还是黎民百姓。”
  温润嗓音含着郑重敬意:“前辈既然已无心瑶山事务,又和杨大人有旧,不知前辈可否考虑入京?”
  谢观山一愣,随即哈哈笑道:“临渊王这是想招揽我入朝为官?”
  “不知前辈意下如何?”
  谢观山并未回答,瞥了一眼杨辉羽:“我第一次从他口中听到你名字之时,你还没有现在观柏的年龄大。”
  杨闻拓一怔,又听见对方笑道:“岁月如窗间过马,一晃已七年有余。你的心愿,如今实现得如何?”
  没等杨闻拓答话,谢观山继续道:“我自作主张请你上山来见的人,文韬武略都在我之上。你若是能说动他投靠朝廷,对你的作用,可要比我大得多。”
  他又看了一眼杨辉羽:“那人就在前面的山中草屋内,我们就留在此处,让临渊王和他单独谈谈吧。”
  ……
  杨闻拓独自上了最后几层石阶。
  走到尽头处,一拐角,眼前豁然开朗。
  山泉散漫绕阶流,万树桃花映小楼。
  层层桃花,不辨仙源。(*)
  一净白人影盘腿静坐于花树之下,彷如遗世独立,姿态飘然如谪仙。
  感受到有人来至此间桃林,他缓慢睁开双眼,蓦地呼吸一窒神色大惊:“你为何会在此处?”
  杨闻拓压下心中几分同样疑惑,拱手行礼:“谢少侠,好久不见。”
  谢观河沉默了片刻,看似平静的神色下流淌过五味百感,最后剩下久别重逢的喜悦。
  他缓缓起身相邀:“草室简陋,可否入内对饮一杯清茶?”
  二人踏着满地乱红碎花,行至林中竹楼,楼外有一露天平台供人观景使用,杨闻拓驻足:“此处风景正好。”
  信步走上平台,不再踏脚入屋。
  “你怎么会来瑶山?”谢观河再次相询,话刚说完自己也已恍然,大悟的语气中带着几缕遗憾和无可奈何:“观柏挑衅朝廷,杀害朝廷命官,京中派了你来攻打瑶山?”
  却还有疑问未解:“你怎么会来此处?”
  这里是瑶山一座侧峰,地势陡峭位置偏僻,除了犯了错被罚思过,或者找人烟罕至处闭关的弟子,几乎不会有人来此。
  “谢观山前辈让我来此。”杨闻拓也心有疑惑,对方到底是何意?
  谢观山为了让他上山,竟然同意他带上朝廷暗探侦查瑶山地形。
  “师兄他……”谢观河一怔,随即微不可查地轻叹一口气。
  “听闻谢少侠和谢前辈因为反对瑶山意图对抗朝廷的行径,已经不再参与瑶山事务,”杨闻拓语气清冽,态度诚恳,“不知谢兄是否愿意入朝为官?”
  未等对方回应,他又继续劝说:“我知晓谢兄心怀天下忧国忧民,但快意恩仇行侠仗义,拯救几个百姓,此乃小侠。”
  “自古有言,侠之大者,为国为民。若要不使白骨散处长草,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最终还是得靠时局清明。谢兄文韬武略,偏安于瑶山空费一身才华,不如出江湖入庙堂,才能真正救万民于水火,不负此生青云之志。”
  “我把自己关在此处,是因为不忍见观柏杀人作恶,对他心灰意冷?”谢观河没回应对方的招揽劝说,反问:“师兄告诉你的?”
  杨闻拓一怔,难道不是?
  他心下正疑,又听见对方道:“阿季,你可知我为何要把自己囚于此地?”
  清艳眉宇微微一皱,似乎对接来下的话心有所感,却又心存疑惑。
  谢观河俊朗面容仍然同以前一样不苟言笑,浩荡坦然:“阿季,那是因为我若不如此,恐会忍耐不住,去往京城见你。”
  这一席话语气平缓,像静若止水的湖面,水波不兴甚至没有一点细微涟漪。然而水平如镜的凛然淡雅下,却压抑着震天骇地的惊涛巨浪。
  杨闻拓怔楞了半晌,一时难以回神,思绪恍然中只能看清对方眼中万树红花,和自己的清晰倒影。
  “你……什么时候……”
  他完全没有察觉,谢观河居然对自己有情。
  谢观河缓缓伸出手,将骨节分明的温厚手掌摊于对方面前:“那日旧庙,你在我掌中写字。”
  他们同去摧雷山庄之时,有一日路遇暴雨进庙暂避,却遇到假扮村民妄图用迷烟迷晕谢观河,再杀之以抢夺道藏的邪门歪道之辈。
  齐季识破了这些人的陷阱诡计,在迟肆和谢观河的掌心中写下文字,暗中提醒。
  冰凉指尖游云惊龙的一笔一划,同时在两个人的心中镌刻下了他的名字。力透心肺入骨三分。
  “你……应当已经猜出来,那时我假意接近,实则为了寻找机会除掉你。”
  谢观河天资旷世年少成名。若放任自如,待其羽翼丰满,恐成朝廷心腹大患。
  谢观河点点头。
  他从一开始就察觉出对方的意图,齐季也明白。
  二人心照不宣,表明相处融洽。
  齐季笑里藏刀,谢观河则是和而不同,心怀坦荡。
  “那你也应当知道我和迟肆……”
  “知道。迟兄对你情之所钟,目光时刻都紧锁在你身上。你对他也一路照顾有加,关怀无微不至。”
  他俩情愫暗生,两情相悦,谢观河作为旁观者,看得比局中人还要清明。
  “所以我不愿从中插足。”
  谢观河是真正的正人君子,他和迟肆从京城一路到摧雷山庄,面对数不尽的刀枪剑雨,结为生死之交,因此不愿夺人所爱,选择了主动退让。
  “当听说你和他结为连理之时,我由衷为你们祝福……”
  可他自己却是星辰非昨夜,风露立中宵。
  缠绵思尽,杯酒不消,欲探看却恐扰专心,只能将自己囚于此处,画地为牢。(*)
  本以为此生再无相见之日,未曾料到秋去春来,梦中萦绕终日的容色立于眼前,回眸一瞬,漫山倾世桃花开遍。(*)
  压抑于心的汹涌波涛宛若江海决堤,一泻千里,再难复归西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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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 《离思五首》
  《桃夭》
 
 
第147章 
  杨闻拓沉闷了片刻,清艳眼眸安若明镜清澈见底:“承蒙谢少侠抬爱,只是我已有家室……”
  话音未完,已被浩然坦荡之声打断:“当初去往逢山村时,观柏曾一时兴起问过我们的愿望。世间万物终有消亡之日,想要大衍朝山河永固,不过是个不切实际的妄念,我劝你消除此等念想。”
  “但若你愿意,我必将竭尽所能,同你一起还天下一个海晏河清。”
  杨闻拓再次沉默。
  但没过多久,他抬手朝对方一礼,正言雅语淡漠而疏离:“我也劝谢少侠消除心中念想。今日是我莽撞,多有打扰,告辞。”
  话音一断,清瘦身影已移于石阶口,转瞬之间消失在桃林外。
  山风拂过,卷起碎红乱玉漫天盘旋,独留无声长叹。
  杨闻拓出了竹林走下山道,除了杨辉羽和谢观山,多了几个等候的身影。
  派去打探瑶山地形的易容密探已经回来。
  见他归来,其中一位密探急忙上前向他回禀,俏皮活泼的清亮嗓音中带着几分遗憾和无奈。
  ——此人是文娴易容改扮。
  “我以前曾听师姐说过,瑶山道路曲折复杂,如果没有引路的人极容易在山中迷路。”
  “以前我还不信,咱们苍山也是拔地而起的峻岭,延绵千里不比瑶山小。我从小漫山遍野到处跑从没迷过路。”
  没迷过路几字她说得含糊,一掠而过,又继续道:“没想到瑶山山道千回百转,还真有些邪门。我绕了半天似乎都在同一段山路上打转,要不是多亏了烟烟,差点被困在路上出不来。”
  一旁易容过的柳烟烟补充:“山路上到处是奇石迷花,我在走过的地方做了一些记号,发现竟然重复在走同一段路。我们找不到关窍在哪儿,不敢耽搁久了只好沿着记号折回来。”
  她轻叹着告罪:“未能完成王爷交予的任务。”
  杨闻拓摇摇头,朝几个暗探示意无事。
  只是没想到瑶山道路竟暗藏玄机,别说朝廷兵马难以攻入山门,就算打了上来也还有山路迷道。要如何对付这群占山为王的山匪,还需从长计议,万万不可轻举妄动。
  他把目光转向谢观山。
  谢观山弘毅宽厚地一笑,表明自己邀请他山上,虽同意他带几个密探入山打探地形,但绝不会将山道的玄机告知于他。
  “人你见到了?”他又讪笑着道歉,“还请王爷原谅我的自作主张,只是我实在不忍见观河将自己囚于此处,作茧自缚。”
  这时易容密探之一的凌陆舟突然插话,问杨闻拓:“我方才听谢观山前辈的意思,似乎谢观河有意投靠朝廷?”
  他显然是没料想到,谢观河这样顽固不化的自诩正义之士,居然也起了归顺朝廷的意愿,万分好奇:“他朝你提了什么条件?”
  是像杨辉羽那样的高官厚禄?或者皇宫里的绝世秘宝?还是他野心极大,想要封侯拜相列土封疆?
  杨闻拓脸色霎时一沉,静默了半晌才缓缓开口,清润嗓音流淌过无情淡漠和无关紧要的自我嘲笑:“他想要我。”
  凌陆舟一愣,随即捧腹大笑,幸灾乐祸的恶趣昭然若揭:“他的要求可真是独出心裁,别有风味。”
  “说什么呢!”文娴白了他一眼,暗骂了一声狗男人。
  杨闻拓将此事揭过不提,转身朝向谢观山:“前辈,时间已不早,军中不可一日无主。若再无其他事情,请容我就此别过。”
  谢观山宽厚和悦的神色中流露出几分无奈:“观河相思难寄,日夜惆怅烟月,我这做师兄的见了实在于心难忍,于是只得出此下策请王爷亲自上山相见,还请王爷勿怪。”
  “我这师弟虽然老成木讷,情之一字却专之重之,王爷真不打算再考虑考虑?”
  见对方泰然自若的神色中隐隐压着几分不屑一顾,他只得摇头叹气:“既然王爷对观河无意,我也不敢再多说。走吧,我送王爷回营。”
  ***
  阿季此刻也在瑶山?和老谢待在一起?
  迟肆听到谢观柏所言,心中带着千般迷惑和万分疑虑脚步匆匆赶往对方所指的偏僻山峰,碰巧又暗中窥探到令他大为震惊的一幕。
  老谢居然同自己一样,深爱着阿季?
  这一认知让他心中有股难以言说的莫名情绪。
  虽然五味杂陈无法言喻,但心中唯一清晰的思绪却是不容任何人撼动:自己深爱的人,绝不相让。
  杨闻拓拂袖离去,让他一颗悬心落地,也不禁有些洋洋得意沾沾自喜。
  阿季对他的情,旁观者也瞧的出来。
  他这样花容月貌的倾世绝色,又脾性温和不生气不记仇,阿季怎么可能不喜欢。
  待人离去后,他从满树桃红中走出。
  谢观河见了他,似乎早有所感,一丝不苟的持重神色并未有变,只抱拳行礼:“迟兄,多日不见,别来无恙?”
  浩气凛然,胸怀坦荡一如既往。
  他以前曾因君子不夺人所好而甘愿主动退让,此时又因情难自禁,再也无法将压抑许久的情愫缄默于心。
  君子之道,俯仰无愧于天地,行思无愧于人心。(* )
  他对迟肆的态度与从前一样,并无任何改变。人心如镜,迟肆的态度也同样一如往常。
  只是对于和杨闻拓有关的话题,二人都心照不宣只字不提。
  寒暄了几句各自近况,话题自然却又刻意,且无可避免地转移到了谢观柏身上。
  当初他们相遇,一路同行,谢观柏还是一个初入江湖,白日放歌意气风发的开怀爽朗少年郎。
  然而时过境迁,才不到一年时间,今时已不复以往。
  如今他一心只为复仇,行事偏激,眼中除了深仇血海再也看不到其他。
  和当成挚友的迟肆,也因为一人身在江湖一人高坐庙堂,无可避免的势不两立。
  过往策马踏歌登山临水,肝胆相照的欢愉时光,都如昨日黄粱一梦。
  人世之事亦犹是,让人难免唏嘘不已。(*)
  --------------------
  作者有话要说:
  * 《孟子》
  《六州歌头》
  《枕中记》
 
 
第148章 
  二人叙完旧,迟肆下山回到军营时,杨闻拓早已回了营地,正在帐中和几个武官统领商议该如何镇压瑶山之乱。
  朝廷军士们见国师按照约定按时返回,心中悬石坠地,都暗自长舒一口气。
  幸好这个下凡真仙没有一去不回,临阵倒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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