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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墨书白(近代现代)——南巷尾

时间:2022-01-04 17:01:53  作者:南巷尾
  李止白垂下眼睛回避了他的目光,低声说道:“项……项哥他很少跟我谈起他家里的事,我只知道他妈妈跳楼去世了。”
  文琪脸上的惊讶渐渐收敛,他轻笑着摇了摇头:“他妈妈的事我是了解一点,但是这不应该由我来告诉你。”
  “为什么?”李止白皱起眉头不解地问。
  “你最好自己去问老项。”文琪双手交叠认真地看着李止白。
  李止白扯了扯嘴角,他起身要走:“不说算了。”
  文琪拦了一下:“你知道他有焦虑症吧。”
  看着李止白一动不动的背影文琪接着说:“他目睹了他母亲的死亡,从叫救护车、转进ICU到火化下葬都是他一个人撑下来的,这件事结束后项书墨就开始失眠了,一上高楼就会恐慌得喘不过气吐得天昏地暗的。还是我硬拉着他去看的心理医生积极配合治疗了好几年才慢慢能正常生活。他大学学的金融本来是该接手他爸的公司,但是自他妈妈去世后,他们父子的关系似乎并不好他也从来没有再回过家。直到前两年病情开始反复发病的频率越来越高,可那时候老项也越来越抵触看心理医生。那天是他母亲生日我陪他去了一趟墓地后他就彻底垮了,我趁他晕过去就把人直接送到心理医生家里接受了治疗这才稳定下来,之后他有事没事就拉着我去爬山攀登长跑,我一个乐队歌手被他拉得一身腱子肉,遇到你之后他才越来越像个正常人,我几次见他药都吃得少了许多。”
  “我就知道这些了,好了去里屋睡会吧,明早天一亮我就送你去医院。”
  李止白眉心紧拧垂在身侧的双手微微颤抖,他的声音轻哽了一下:“好……”
  早知如此做什么苦肉计抱着哄几句不就好了,折腾到大半夜不睡真要升仙了不成。文琪累得叹了口气晃悠着身子往客房走去。
  整个城市的上空被黑暗吞噬今晚看不见一点星光,李止白蜷缩着身子钻进被窝里把脑袋也一起缩了进去,那里还有项书墨残余的体温和气息,过了许久李止白才展开手脚平躺着深吸了一口气,他发觉自己好像快要溺毙其中。
  曾经无处不在的恐惧是项书墨带给他的,可如今他竟然对项书墨一点怨恨都没有,甚至连一点点的讨厌都被无尽的不舍和爱恋消耗殆尽。
  李止白冰凉的双手紧紧地交握着,他闭着双眼不安稳地在床上翻滚,直到天边泛起一丝鱼肚白,他昏沉沉的大脑里很不负责地冒出一个想法——如果当时项书墨解释一句哪怕是漏洞百出的谎言,李止白恐怕都会替他自圆其说。
  项书墨歪躺在后座迷迷糊糊间听见了汽车熄火的声音,他奋力地睁开眼睛却看到驾驶座上一脸冷漠的赵笙。
  “哟,少爷醒了?劳烦您自个儿去挂号了。”赵笙没好气地说着拔了车钥匙。
  “不必了,回去吧。”项书墨揉着太阳穴坐了起来,他的嗓子哑得几乎不能发声。
  狭小的车子安静了一瞬,两人各自散发着不悦的气场,尖锐地对峙着。
  赵笙的脸色不比项书墨好看到哪里去,他的指尖毫无章法地在方向盘上轻敲了好几下才张口道:“你到底对止白做了什么?”
  “你查不出来吗?”项书墨头疼欲裂语气也变得冷淡又暴躁,赵笙对李止白亲昵的称呼更加刺痛了他的神经。
  赵笙终于忍不住暴起,他猛地扭过身来整个人扑向后座,双手用力地攥起项书墨的领子咬牙切齿地反问:“你也知道我查得出来?”
  “你们是大学室友,要是小白会喜欢你,你会到现在还拿我没有半点法子吗?”项书墨眼前一片模糊,身前压来的重量让他更加晕眩,他眯起双眼试图看清楚赵笙的表情。
  赵笙龇牙咧嘴地作势要挥起拳头,太阳穴突突地跳动:“是你乘虚而入……”
  还不等赵笙说完,眼前的男人就缓缓地倒了下去,赵笙惊愕地放了手。
  “草。”他气闷地一拳打在项书墨身侧的座垫上。
  真窝囊。
  赵笙脸色黑得像锅底一样,他一把扛起项书墨高大的身体往急诊室走去。
  这两天的烟酒终归是伤了胃,也不知道项书墨是怎么像没事人一样忍下来的,当文琪从医生办公室出来时只想感叹一声,项书墨是真的想成仙。
  病房里三个男人大眼瞪着小眼,一声不吭。
  文琪拿着单子走进病房,他察觉到三人中间莫名的氛围,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扯着嗓子道:“干嘛呢这大早上的,看空气能吃饱呀?”
  “我去买点早餐。”李止白率先拿起手机想要逃离这个气氛诡异的病房。
  “诶嫂子您歇着,我跟这家伙闲着没事顺便帮你项哥交钱。”文琪一把摁住李止白的肩膀笑嘻嘻地说,说着还对项书墨使了个眼色。
  走到门口了文琪回身发现赵笙还黑着脸直挺挺地坐在那,他不耐地啧了一声:“干嘛呢赶快着啊,一病房的人都要饿死啦。”
  他上前扯着赵笙的胳膊往外走:“嫂子我们走了啊。”
  李止白转头对文琪尴尬地笑了笑,大门被轻轻合上后便不安地四处乱瞟,就是不敢看眼巴巴望着他的项书墨。
  “放开。”门口传来赵笙凶巴巴的声音,两人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病房逐渐变得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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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是最忠实的小甜饼派
 
 
第39章 坦白
  李止白漫无目的地划着手机,看着各色沙雕表情包和千奇百怪的搞笑段子他却怎么都舒心不起来,李止白不知道如何面对眼前这个人才好。
  窄小的铁架病床发出不小的动静,李止白紧张地抬头看去,项书墨正费力地撑着身子要坐起来。
  “你要干什么?”
  “拿水而已,你坐下吧。”项书墨眼眸微垂没有半点光彩,本就苍白的脸色看起来更加虚弱。
  “我来吧。”李止白眉心微蹙,上前半步拿起水杯,掌心握着杯壁确认热水不是很烫了才敢递给项书墨。
  项书墨规矩地接过杯子不敢有半点小动作,他带着小心翼翼的希冀看向李止白问:“小白,你怪我吗?”
  李止白脸色微沉避开项书墨热切的目光不满地小声嘟囔道:“你说呢。”
  “你想知道的我全都告诉你,从头到尾。”项书墨扎着针头的右手缓缓地伸去握上李止白垂在身侧的手。
  男人的指尖因为输液变得冰凉,带着试探和可怜轻轻地晃了晃他的手,李止白正想甩开却发现他手背上还扎着的针头。
  “从头到尾,那你是想从地铁猥亵开始讲还是故意把房子租给我然后骗我上床开始讲?”李止白一口气把话吐了出来,这几日闷在心里的郁结散开,委屈和难过从内心深处蔓延像波涛层层席卷涌来,话还没说完泪水就在眼眶里打转,眼角变得湿红。
  项书墨见他终于肯把话说出来才觉得庆幸,当时就该学着死皮赖脸一些。
  他伸出胳膊虚环着李止白的身子却还不敢搂住:“我疼,抱一下。”
  “要说就说别动手动脚,你疼抱我有什么用?”李止白白了他一眼不轻不重地拍掉项书墨伸来的手臂,他这样说着却还是坐上床沿。
  项书墨身上也不疼了太阳穴也不胀了,就连小腹上被打的那一拳都变得不痛不痒起来,他兴奋地直接拔掉针头一下子把李止白压在身下,有力的双腿夹住他的大腿顺势把整个人埋了进去,两个人的身体严丝合缝,项书墨长得高壮这样的姿势变扭极了他却舍不得动一下。
  “你干嘛啊,有病啊?”李止白慌乱地按住输液贴。
  项书墨闷笑了一声:“我就是有病,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什么时候学得这么无赖了,”李止白被压得喘不过去来却不敢胡乱挣扎,“这么趴着你肚子上的伤不疼吗?”
  “抱着你就不疼。”
  “快起来!”李止白转头瞪着他。
  “你不想知道了?”项书墨埋在李止白颈间微微侧头,柔软的唇似有若无地蹭着他敏感的脖子。
  “我不是为自己开脱。”项书墨的语调忽然低落了起来,他搂着李止白的手臂也收得越来越紧。
  李止白心跳漏了一拍,差点脱口而出制止他继续说下去。
  “我一直不明白妈这么乐观温柔的人为什么会患有抑郁症,后来我知道了,我父亲项逸在这二十多年来不断地在外面包养情人。整个家族的人都知道,但是双方大家长为了两家的商业关系不破碎都是心照不宣,甚至劝说我妈主动把外面的孩子带回老宅。她很痛苦却一直为了我坚持吃药,我无数次在半夜听到她房间里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那时候我上高中家里已经有五个来路不明的弟弟妹妹。我曾不止一次地想,她就这样去了也好……”项书墨轻抚着李止白的短发,他顿了顿,“可是第二天她依然能笑盈盈地问我,今天的煎蛋好吃吗,是她亲自做的。”
  “项逸不是个好丈夫却是个好父亲,他永远记得关于我的一切日子,生日、开学、比赛、毕业,他从不缺席,即使在我一次次的冷淡和讽刺后也只是低下头紧抿着嘴,第二天又揣着小心翼翼来问我,今天能不能送我去上学。”
  “那是一个周五下午我刚刚完成毕业答辩,那是他们俩第一次那么和谐地并肩站在一起,我也再一次真正地接受了项逸。那晚我带着用自己创业的第一桶金给妈买了一条价值不菲的项链,随手给项逸挑了一条领带,项逸他居然哭了。”
  “我很无措心情也很复杂,直到半夜都无法平复就到沙滩上散步,她应当没想到大半夜的我会在那,跳下来时看见我满脸的不可置信……她的脸上都是血,我看不清她的神色和表情……”
  “好了,别说了,”李止白发觉男人的身体不住地颤抖,“我不该问的。”
  项书墨低低地说:“你该问,你有权利问。”
  “后来我才知道,当晚妈是亲眼撞见了项逸跟别人上了床。安排好一切之后我就回国接受了心理治疗,长时间的治疗使得我的病情逐渐稳定并不影响生活,只是对性方面并不感兴趣甚至带有厌恶的情绪。我不想再跟项逸有任何牵扯就在外面自己找了份工作,但是项家大儿子的身份如影随形地跟着我,随之而来的就是病情的反复和对性爱的极度渴求。”
  “我试着用运动排解但是并没有效果,也试过找床伴,但是最终都因为我内心的排斥而无疾而终。”
  “然后你就在T上发现了我?”
  “是,你符合我对性伴侣的一切幻想,但是我始终认为我还是排斥肉体的接触,所以刚开始并没有想见你的想法,那次二号线的偶遇实属巧合。”
  “你应该是刚做过全身散发都着性爱过后欢愉的气息,”项书墨带着眷恋的神色抚过他的腰际,在他的脖间轻嗅,“我一眼就认出了你,通过这里。”
  说着他捏了捏李止白的臀侧。
  “变态!”李止白气得瞪大了双眼骂道。
  “嗯,我是。”
  “我克制不住自己靠近你,我想像现在一样抱着你,想看你软在我的怀里……所以我就这么做了。”项书墨的声音低沉又带着感冒的沙哑,气音格外撩人。
  “怎么硬了?”
  项书墨的大腿前侧被半硬的性器抵住,他轻蹭了两下身下的人就开始猛烈地挣扎起来。
  “我才没有!你别瞎说。”李止白满脸通红。
 
 
第40章 讨好
  “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李止白缩着身子企图让自己尴尬的部位离男人健硕的大腿远一点,“大清早的没反应才不是正常男人吧。”
  项书墨对着他红透了的耳垂轻吹了口气:“那你脸红什么?”
  “我热,”李止白偏着头色厉内荏地凶他,“项书墨快给我起来,我什么时候说我原谅你了。”
  “我知道,所以我这不是在讨你欢心吗?”
  项书墨含糊地说着在李止白的耳根轻轻印下一吻,湿濡的吻停在白皙的脖颈处发出啾啾的亲吻声,听得李止白半边身子都酥麻了,他绷直了身子鸡皮疙瘩从后颈蔓延到脊背。李止白本就几日没做馋得不行这下被项书墨一勾就更清醒不了了,他靠着最后一点神志推拒着项书墨发烫的身体。
  “那你先放开我,这里是医院要是有人不小心进来怎么办。”
  说着病房的大门就被忽然打开了,赵笙提着一袋早点和豆浆愣在了原地,跟在他身后的文琪也被眼前的场景惊得呆滞住了。
  李止白下意识抬眼望去,门口两个男人齐刷刷地盯着自己。
  太丢人了——李止白在心中嚎叫,他把脸紧紧地埋进项书墨的胸口里耳垂红得滴血。
  项书墨勾了勾唇垂头看着像鸵鸟一样埋在自己胸口的李止白第一次打心眼里感谢赵笙,他轻柔的拍了拍李止白的脊背安抚道:“小白没事。”
  挣扎之下李止白的毛衣和衬衫都堆在了小腹上露出一截白腻的细腰,被子盖住两人交叠的下身,文琪看了一眼就撇过了头去心里啧啧赞叹,老项这手段还真厉害,这么快又给人拐床上去了。
  项书墨欲盖弥彰地把被子拉了上来,带着挑衅的笑对赵笙说:“赵先生先回避一下吧?”
  “你!”赵笙回过神来大步上前,手里的豆浆差点洒在地上。
  “别激动,这里是医院……”文琪眼见大战一触即发连忙抱住快要暴走的赵笙往后拖去,他勾着脚把房门关上用力地把赵笙拉到一旁。
  “你还要抱到什么时候?”赵笙黑着脸低头看他,抻着手臂以免滚烫的豆浆倒在文琪身上。
  “我这不是怕你一激动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嘛。”文琪连忙松了手干笑两声。
  “哼,”赵笙把一袋子冒着热气的包子往凳子上一扔,“我早该知道项书墨这个老流氓。”
  “人家小两口亲亲抱抱怎么了,”文琪横了他一眼掏出一个包子啃了起来,“不过我赞同一点,老项确实是老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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