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头儿。”郑鹏宇拿起桌上的档案,转身出了办公室。
言雳走到沙发边,伸手摸了摸正在喝咖啡的人的头发:“去休息室睡一会儿?”
邢焇放下手里的咖啡,抬头打开了个哈欠,眼角溢出的生理泪水像极了一个瞌睡到极点的孩子。
言雳看得心疼坏了,膝盖一弯把人抄起来,腋下腿窝一抱,就转身往休息间走去。
邢焇累得实在是说不出话来,只能任由他抱着,也懒得反抗了。
言雳把人往床上一放,随后关了门,就脱了外套贴了上去。
弓着腿的邢焇只觉得背心一热,一双有力的手臂就搂了上来。
热气吹拂在耳廓后,言雳舒服地喟叹一声:“一起睡一会儿,这样抱着就很舒服了。”
一觉睡到太阳高升,刑警们知道他们疲倦,就没有吵醒他们。
在警局里随便窝一宿早就是刑警们的日常了,但一大早被杂沓的脚步声吵醒,言雳还是皱起了眉头。
旧到发黄的小破窗帘遮不住南窗的晨阳,言雳伸手挡了挡眼睛,发现一个毛绒绒的脑袋正窝在自己胸口。
一肚子的起床气立刻就烟消云散,大手在这乖巧的后脑勺上顺着摸了两下,言雳的声音和善极了:“起床了,焇焇。”
邢焇睡觉很轻,其实在言雳醒来的瞬间也已经恢复了意识,但小小的休息床挤得很舒服,他也就顺便赖了一会儿。
言雳察觉到他已经睁开了眼睛,于是大手滑到耳际,顺着娇小可爱的耳垂捏了捏。
邢焇侧颈一躲,言雳凑过去吧唧一口。
“法医处那边有浴室,你要洗澡吗?”
邢焇翻了个身躺平:“不要,我怕鬼。”
睡炸毛的邢教授嗓音懵懂,俨然一股子撒娇气。
言雳听得浑身舒畅:“你这么可爱不怕我吃了你?”
邢焇转过脸来,大眼睛眨巴眨巴,睫毛忽闪:“我很臭吗?”
言雳凑过去在他颈边拱了拱:“不臭,香的。”
“那我不洗了,你去洗。”
“我也不臭!我也不洗!”
“你臭!”
“我不……”
“头儿!!!”
弹簧床咯吱一身,言队长从床上跳了起来。
颤颤巍巍的小木门应声而开,欧阳警花拎着一兜子豆浆油条站在门外双眼放光:“头儿,听见你们醒了,就来送饭了,隔壁施主任请吃早饭。”
言雳拉了拉敞开过大的领口,走过去一把抓过:“你这样不敲门进男人房间,以后要嫁不出去的。”
“我不嫁人,我就磕一辈子CP。”
“什么?”言雳没听清楚,皱起眉心,“你嘀咕些什么?”
“哦,没什么。邢教授还没起啊?!”
言雳一掌按住人天灵盖,慢慢把探头探脑的欧阳警花支棱出去:“看什么看,看什么看,要你们查的事都查清楚了吗?”
“有结果了,郑哥都整理出来了。老大,你现在跟邢教授到哪一步了?”
“我说你这个丫头!”
把人给拎出办公室,邢焇已经从小休息室里出来了。
两人把早点分了,又简单地洗漱完,郑鹏宇已经拿着报告在门口等着了。
“张青松的资料查到了。离异,有个女儿现在跟着他前妻。我们找人查了当初他的离婚资料,当时前妻分财产的时候给出的离婚理由是……”
“是什么?”言雳扒拉着一夜没洗的头发茬子。
郑鹏宇掩唇一咳:“他老婆说他是同性恋。”
言雳的手停了停:“哈?”
郑鹏宇继续道:“是,张青松名下一共有三处房产,有两处正在出租都有租客。还有一处现在用于自住。但是这个地址很偏僻,而他出租的两套房子反而是在市中心。”
“所以他为什么要住郊区?”言雳指尖敲击着桌面。
郑鹏宇看着他的眼色:“还有一点,头儿。”
“嗯?”言雳抬头。
“沈华明今天又莫名其妙没去上班,貌似是失踪了。”
……
早上还出大太阳的天,下午忽然下起了倾盆大雨。
言雳带着几个刑警从警用SUV上下来,黑色的高帮雨鞋踩在山间的泥泞里。
“云中的冬天可不常下这么大的雨啊!”女警钱述拉着欧阳冰冰,“你鞋跟高,走路小心点。”
阮贤瑜走在队伍最后面:“怕是有莫大的冤情啊~”
言雳拉了拉头顶的雨衣帽檐,带着邢焇继续往前走。
“是这里了。”邢焇指着不远处的一处农宅,“张青松买来的农民房子。”
“这种农用房买了干什么?放着锦绣华园不住。”
锦绣华园是云中最贵的楼盘之一,张青松买得起那里的房子却用来出租,自己却住在这间山坡上的破屋里,实在太值得怀疑了。
“房子里没人。”郑鹏宇放下敲门的手。
“破门。”言雳上前就是一脚,老旧的弹簧吧嗒一声就开了。
“嗯~~~什么味儿!?”
大门破开,众人立刻被屋里冲出来的味道熏得后退了好几步。
房间里混杂着馊食的味道,和许多不知名的臭气。
“我靠!”阮贤瑜捂着鼻子,“这比我们以前捣毁的任何一个暗娼窝点都难闻啊!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邢焇面色不改,戴上法医手套就走了进去。
房间里非常凌乱,但意外的,居然有一个写字台,而写字台上,还有一个相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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