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小门在言雳身后关上了。
“谁让你关门的!?”邢焇一步上去揪住阮贤瑜的领口。
“不是……”阮贤瑜被他突如其来地动作吓了一跳,双手立刻举过头顶,“我没有!不是……是门自己关的!这个……这个是……好像是个弹簧门!”
邢焇一把扔下手里的人,猛地拍向面前的铁笼:“言雳!言雳!你怎么样?!”
他的听力超于常人,此刻,他能准确清晰地听到笼里的人已经开始呼吸急促。
“把门打开!把门打开!SHIT!”
只入一人的小铁门上,却有一个巨大的方形锁。
在场的众人第一次见邢焇发这么大的火,几乎一下都傻了眼。
郑鹏宇扔下手里的电脑就往外奔:“车上有工具!我马上去拿!”
“邢焇……”铁笼里传来沉沉的呼吸声,“我没事,你别慌。”
邢焇脸都黑了,因为他发现,面前的这把方形黑锁绝不是把普通的锁。
这是一把传说中来自于17世纪末欧洲传教士为了保护经书所研制的约翰维尔斯奇锁。这种锁有四个锁栓,在重力关闭下锁内的连锁齿轮会一个接一个的扣上,在没有钥匙的情况下开锁,可能需要一天一夜的时间。
“妈的!”邢焇挥拳砸向一旁的墙壁,墙壁上立刻凹陷下去一个大坑。
他刚才怎么没看出来,这个看起来笨重无比的大铁笼子,竟然是个17世纪的欧洲文物!
“工具来了!”郑鹏宇提着箱子冲了进来。
“嘘~”欧阳冰冰拉住莽撞的同事,“工具没有用,邢教授在开锁了,不想跟那个墙一样就闭嘴。”
郑鹏宇斜了一下眼睛,墙壁上的深坑还在掉灰。
“言雳,你怎么样?”
“我……没事。这里面……”
“好,出来再说,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就打开了。”
手中的铁丝精细地穿进锁孔里,已经拧下来三个锁头了,还有最后一个,也是最关键的。
“言雳。”感觉到笼内的人气息渐渐弱了下来,邢焇心口开始闷痛。
……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再也不敢了!!别关着我!!”
感觉有冰冷的水从脚下渗了进来,言雳抱紧身体蜷缩在地板上,浓浓的压迫感漫及胸口,剧烈的咳嗽从嗓子眼里喷薄而出。
“祁衡!你别睡!睁开眼睛!往上爬!不然你会淹死的!”
孩子的叫声从铁笼外传来,言雳感觉自己看到了光,但铁笼上方的光线中,却只有黑衣人冰冷的军靴和铁鞭。
“洛铭……救救我……我害怕……”言雳抱紧膝盖蜷缩成一团,黑暗中呼吸越来越弱。
“啪嗒!”是锁头掉落的声音。
铁门嘎吱一声,一道光线照了进来。
一双温柔的手伸到他腋下,把他往外拖去。
“言雳!别睡!醒过来!”
“邢焇……”
“别睡!把药吃了!”一粒黄色的小药片伸到他的嘴边。
言雳低头看了一眼,气息微弱:“你哪里来的药?”
“在你床头柜里拿的。快点吃了它!”邢焇急道。
“你知道了?”
“快点吃!”邢焇接过欧阳冰冰递来的水,直接把药片塞进了言雳口中。
冰凉的矿泉水下肚,言雳捂着心口,紧紧盯着眼前的人。
这张脸,和黑暗中那个年幼的孩童慢慢地重合。
“想说什么?”邢焇看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伸手在他脸颊上轻轻揉了下,“好点了吗?”
言雳目光一闪,垂下眼去,“没什么。有点累。”
“我扶言队去休息吧。”还在愧疚的阮贤瑜从一旁冒出来,悻悻地望着靠在一起的两人。
“嗯。”邢焇点点头,从言雳腋下抽出手来。
“等一下。”言雳拉住他的手,往里面放了一样东西,“这个……是铁笼里面找到的。”
那是一个小型录音机。
“是个遥控录音机。”言雳喘道,“还有,笼子里有很多……小手印。”
“太可恶了!”施晓楠皱着眉头,“我去取证!”
“小心,施主任。”邢焇站起来,目送着言雳的身影回到警车上。
……
“头儿,调查过了。张青松房间里的这些男孩子,都是秋实幼儿园的,或者是彩虹乐园的走失儿童。他们的父母都表示,自己的孩子曾经走失过,短的几个小时,长的一天,但都不超过24小时。他们有的报过警,但后来孩子寻回了,就没有追究。他们说,他们都接到过勒索电话,索要的金额各有不同。但孩子很快就回来了,而且孩子回来的时候都只是精神有些恍惚,好像受到了惊吓,但是什么都不肯说,也没有受过性虐待的迹象,所以他们都没有继续追究下去。还有……言队~”阮贤瑜放下手里的报告,“言队你怎么了?心不在焉的样子。”
“什么?”言雳把撑着下巴的手拿下来,接过他手中的报告,“我听着呢,继续说。”
“还有就是……”阮贤瑜疑惑地看着自家领导,“沈华明已经三天没有去上班了,要去抓人吗?”
……
警用SUV开过刚下过雨的十字路口,邢焇坐在后座,手里翻动着整理好的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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