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费康随意应了一声,然后走到大门口张望了一会儿,“我出去接个人,这老蒋又找不到地方了。”
这间单人病房不算小,但蒋峰走进来的时候,明显房间的气压都降了几度。
“蒋叔叔。”言雳喊完人,直接让到一边,“你们还有正事谈吧,那我先走了。”
“等一下。”蒋峰冷冷转身呵住他,“你留下。把门关上。”
……
半小时后,521的房门又被敲响了。
言雳正准备从床头转身去开门,房门就自己被拧开了。
“爸~”
周志仁拎着果篮站在门口,身边跟着抱着鲜花的胡沁兰。
“哎呦,真是,怎么会出这种意外的?!”
车子是被故意破坏的,但是警方会对这件事保密,对外只说是交通意外。
费康拎了个凳子过来:“还好人没事。”
周志仁把果篮放在床头柜上:“我早说你那车老了,该换了,你就是不听我的。”
“哼~”蒋峰冷哼一声,费康默默把手放在他肩上。
“呃~爸,费叔叔,蒋叔叔,乔叔叔,你们聊,我去看看邢焇。”言雳转身准备离开。
“诶,言雳。”乔建国叫住他。
“啊?”
“你和小邢后天开始请假?”
“是的。”言雳点头,“一起出去旅游。”
“嗯。”乔建国看了他几眼,“自己注意安全。”
言雳瞥了一眼正和费康聊天的周志仁:“我知道了乔叔叔。”
……
国际航班晚起早落,言雳拖着箱子从异国的机场往外走,邢焇背着个书包跟在他身后。
虽然都是公职人员,言雳看起来完全像是个不良中青年,拄着箱子站在星巴克门口抖腿,身上的皮夹克已经有好几道虎爪印。
邢焇穿着运动连帽衫从星巴克跑出来,身后背着的书包颠啊颠,完全就像个高中生。
言雳看着他手里填满了奶油的两杯咖啡,嘴里就开始犯腻:“你怎么给我也买杯这么甜的?”
邢焇脚步顿了顿,声音却是稳得很:“你现在流着我的血,不是应该和我一个口味吗?”
言雳一愣,才想起他说的什么意思,不禁凑近他耳朵吹了口气:“那我是不是要叫你爸爸?”
邢焇一缩脖子:“你要叫也不是不可以。”
言雳眼睛一眯,色心顿起,眼神四下一瞟,凑过脸去就咬上他软嫩的耳垂轻轻一扯:“以后在床上叫。”
邢焇把一杯冰块多的往他手里一塞,转身走了。
言雳急忙跟上,追着少年的步伐:“诶~我不要这么多奶油,你帮我舔了吧!”
……
盘山公路依旧不好开,但好在这次有邢焇指路,不用再猜测导航乱七八糟的指示。
言雳绕过一个山头,眼前一片熟悉的草地已经是冬天的萧条模样。
言雳把车停下,皮靴踩上冬天的大地:“又回来了啊,我和你的家。”
邢焇嘭的一声关上车门:“脸皮真厚。”
言雳嬉皮笑脸的跟上,在他耳边嘀咕:“今晚我要跟你睡一间房。”
邢焇面无表情:“冯叔已经给你准备好了客房。”
言雳不敢造次,只得垂头丧气地跟着:“遵命,老婆大人。啊~寂寞的夜。”
“小言领导。”
冬季的花园里没什么花,只有长青的树木被冯叔修剪得一丝不苟。
“冯叔~冯婶~”言雳走过去抱了抱老人家,见人眉开眼笑,也跟着笑了。
冯叔冲他挤了挤眼睛,小声道:“上次的糖,焇焇吃完了?”
“啊?”言雳一愣,随即会意,“啊~~~这个……”后来是他自己吃完了。
冯叔了然一笑:“没事,那时他还不喜欢你吧,现在喜欢了,以后你给他糖,他会吃的。”
言雳大惊失色,严重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冯叔你……什么意思?”
冯叔往他耳边一凑,下巴一抬,指了指不远处正在和冯婶聊花园的邢焇:“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老头子我不是老古板,焇焇是我看着长大的,你要是敢欺负他,老头子我就……”
“啊~不敢不敢~”言雳赶忙拉住冯叔操起扫帚的手,“冯叔放心,疼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欺负呢~”
一进门,浓浓的饭菜香就让言雳食指大动。
冯婶烧得一手好中餐,言雳吃得肚子都圆了。但是邢焇看起来没什么胃口,言雳知道,他在担心三楼的事。
究竟是什么东西呢?邢焇一直没有跟他提。
晚饭结束,言雳拉过邢焇:“事情……什么时候处理?”
邢焇看向他:“……等冯叔他们睡了。”
言雳捏住他的手,摊开了握进掌心里:“别担心,任何事,有我在。”
邢焇眼睛亮亮的,默默点了点头。
时钟敲过了十二点,邢焇从房间里走出来,言雳还在书房里坐着,旁边是那架黑色的钢琴。
邢焇顿了一下,端起手边的烛台走过去:“祁衡,跟我上楼。”
言雳从泛黄的英文书里抬起头来,眼神变得深邃起来。
一个跨越多年的秘密,似乎正等待他们去揭晓谜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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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真的很忙,但是本文不会弃的,放心。大纲早就打完了,会写完的,只是时间问题。非常感谢各位耐心的等待。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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