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言雳脱口而出。
“吼~~~~”身后的大笼子里,一只长着翅膀的美洲狮龇出了獠牙。
“诶!不是!不是妖怪!都是小可爱~小可爱~”言雳一个没蹲稳,差点一屁股坐进了麝香猫的屎盆子里。
邢焇闷头笑:“你敢说它们坏话?它们可是懂几国外语的。”
言雳站起来抓抓脑袋:“那你打算怎么办?”
起身站定,邢焇拍了拍手上的灰:“我这次回来,就是准备去找一个人。”
两人把食盆水盆都整理完毕,又挨个把小动物们都摸了一遍,才关了铁门下楼。
楼道里很黑,没有了油灯,只能隐约看见石梯台阶。
言雳走在前面,忽然觉得面前白光一闪,立刻伸手捂住了额头。
“你怎么了?”邢焇迅速上前拉住他后领,才防止人一下子从楼梯上栽下去。
言雳一手扶着墙,一手拉住他的小臂:“我……头晕。”
邢焇皱了皱眉头,石梯太狭窄了,言雳的幽闭恐惧症犯了。
两人互相搀扶着下了楼,各回了各的房间。
洗完澡,邢焇一边用毛巾揉着头发,一边坐在床上打开手机,城堡里信号微弱,但是他依然找到了他几天前就查到的那个定位。
红色的水滴状坐标停留在这片土地最北面的露露西斯河畔,那里丛林尽生,荒无人烟。
邢焇眯了眯眼睛,明天看来要带上一些野外生存的必备用品。
“咚咚咚~”
邢焇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时钟,还差五分钟就到午夜。
“咚咚咚~”
古旧的木门小心翼翼地被扣响。
邢焇叹了一口气,蜷在白色衬衫下的长腿放下床沿踩上拖鞋。
拉开房门,松松垮垮披着浴袍的男人站在门口,头发上还滴滴答答地吊着水珠,一看就是刚从浴室里出来。
言雳抱着一个白色的枕头,堪堪遮住他那厚实的胸膛。
“干什么?”邢焇语气无奈又冷淡。
门口的男人努了两下嘴:“我怕妖怪,我要跟你一起睡。”
邢焇翻了个白眼,转身直接把门关上了。
“啪!”一条粗壮的小腿伸进来卡住了门缝。
“诶~~~”言雳硬生生挤进半个身体,“别这样,我就纯睡觉,不干别的。”
邢焇拿他没办法,只得往后退了两步:“门关好,冯叔睡觉轻,很容易醒的。”
言雳立刻眉开眼笑:“是!老婆大人!”
邢焇没理他,径直往床的方向走去。
“既然你来了,那正好看看我们明天要去的地方。”
轻柔质地的白衬衫,堪堪遮住那挺翘的部位;一双笔直雪白的大长腿几乎看不见腿毛;少年般的后背,没有过多厚实的肌肉,但单薄中又带着让人血脉贲张的韧性;薄而锋利的蝴蝶骨,在昏黄的壁灯光线下,于半透不透的白衬衫中若隐若现。
言雳什么也没听进去,喉结一滚,手中的枕头就落在了地上。
邢焇听见动静,转头张望,人还没有完全转过去,身后的人已经扑了上来。
“言雳!”
男人力气很大,粗暴又莽撞,邢焇挣都没来得及挣扎一下,整个人就被推到了身后的大床上。
白衬衫的下摆被扯开了两个扣子,言雳垂眸,将这美好的光景尽收眼底。
邢焇伸手抵住他就要靠近的身体:“别过来!不做!”
言雳不答话,眼神里却燃着一场熊熊大火。
“我想做。”
他伸手继续扯那件可怜的白衬衫,邢焇死死揪住胸口的扣子:“言雳!明天还有事!今晚不行!你别闹!”
言雳被他气笑了,看他像个新媳妇似的一下子急得脸都红了,心里倒是起了逗弄的情绪,不顾他的反抗,上前一把将人抱住,“你才别闹,我又不吃了你。你洗得这么香喷喷的,总得给我抱抱。”
邢焇被他提着腰,身体僵得难受,奈何这家伙现在力气越来越大,自己的反抗根本没什么效果,只得好好跟他讲道理:“我给你抱,你别这么箍着我,我……这样难受。”
言雳低头看了一眼他抵在自己胸口的手。
邢焇个子不矮,但是手却比普通男生小,指尖修长,皮肤又很细白,捏作小拳的时候看起来比女生的手还要可爱。
言雳松了手。
邢焇松了一口气倒在床上,刚刚放松的手心就被言雳握了回去。
言雳盯着他黑夜里像猫一样漆黑的眼瞳,把他半蜷着的手掌握紧,大拇指在他温暖的掌心中来回揉捏,待到他指尖微张,忽然低下头含住他尖尖的食指往口腔中送去。
邢焇眉心一皱,迅速地想抽回自己的手,可是指尖已经被对方咬住,并且被滚烫的舌头轻舔着,慢慢往更深处送去。
他说不出话来了。
半晌才被放出来的食指有些麻麻痒痒,邢焇咬着唇,看他又含住了自己的中指。
“言雳……”邢焇耳根烧着,“别玩了。”
言雳盯着他有些无措眼睛,含着指尖的嘴唇轻轻上扬,指尖从他的唇中落下,带着一丝丝晶莹的色泽。
邢焇也看着他,看着他慢慢地靠过来,吻上了他的唇。
亲吻总是甜美的,虽然邢焇听得出言雳呼吸中的急切,但是他依然缓缓地给他适应的时间。
他的头发很香,微微湿润,带着和他同样的洗发露的香气。
言雳咬住他的耳垂轻轻啃噬。
邢焇伸手搂住他的脖子,闭上了眼睛。
“我轻轻的。”言雳在他耳边轻喃。
“嗯。”
“疼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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