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雳:“你吃得不多。”
言雳:“但你力气很大。”
邢焇看他一眼。
他今天偷偷试了试,自己推那个石椁的盖子只能有一点点移动,邢焇是怎么做到那么轻易就推开的?
邢焇又看他一眼。
言雳盯着他露出半截的小臂。
一般快30的男人多少都已经充满了成年男性的体征,体毛至少正常,骨骼也应该完全长开了,脸上与身上的皮肤不说开始老化,至少看上去有韧性且有一定的粗糙程度。
但是面前的这个人……
言雳完全是怀揣着科学研究的心态,目光在他放在桌上的小臂上来回寻索。
“你为什么没有汗毛?”
邢焇把汤碗喝干了塞给他,转身走了。
还在探索科学的言队长很无趣地捧了个汤碗,看着面前推门出去的背影。那人伸手到衣服口袋里掏了一下,拎出一个皱巴巴的小塑料袋,低头挑拣了半天最终摸出一块黑乎乎的东西塞进嘴里,又把剩下的一堆团了团放回口袋里。
言雳以光学瞄准镜的准头目测了一下,那是海关那个GAY男送的巧克力。
领导抿了抿唇,冷哼了一声,伸手把手里的汤碗塞进对面的外卖袋里,狠狠地系了两个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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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邢哥哥绝不是一只普通家猫~
第25章
“言队,你要不要回家休息一下?”
茶水间前人影寥寥,郑鹏宇泡了第二杯咖啡,看见言雳站在敞开的窗口抽烟。
今天博物馆的重堪结果引起了上头的重视,立刻被列为大案要案必须马上开展调查工作。言雳这个时差倒了几天,飞机上挡枪眼抓劫匪,下了机连家也没赶上回就直接出现场熬到现在的刑侦队长,连自己的属下都有点看不下去了。
“今天剩下的事情我们来吧,你带小邢同志回去休息一下。”
言雳把最后一口烟抽完,眯着眼睛等那股劲儿从脑回路里转了一圈出来,才转过脸来向茶水间外望去。
刑侦办公室里人来人往,看资料的,查监控的,没人有空多说一句话。言雳把郑鹏宇刚泡好的咖啡捏了过来,木棍搅了搅喝了一口:“没事,挺得住。”说完就迈步往办公室里走去。
法医办公室那边又进入了闭门谢客的阶段,言雳经过他们门口,看见密封的尸检室门口亮起了特殊情况的警示灯,意思是尸检程序出了特殊情况,法医们正在紧急处理,任何人不得打扰。
言雳拧了一下眉头,他知道那里面躺的正是刘义的尸体。
凭施晓楠这么多年的法医主任经验,能出什么特殊情况?
一堆事忙到晚上九点多,言雳晚饭就啃了两块欧阳冰冰给的饼干,对这种上一顿米其林下一顿小熊饼的日常,言少爷也只能强颜欢笑地忘记了自己当初那个转业的目的了。
捧着保温杯看报纸,过上半退休的日子看来是不可能的了,毕竟连乔建国还在吭哧吭哧地跑现场指导工作,他还能妄想在办公室里翘着腿?
言雳把腿从桌子上放下来准备去趟厕所。
手机在裤兜里嗡嗡地跳。
言雳一边走一边摸出来看了一眼。
来电人姓名:乔医生。
手指向右滑了一下,电话接通了。
乔月的声音听起来也是刚忙完,手边还有整理资料的碎响:“言队长,你好久没来了,我怕我不打电话给你你都把我给忘了,怎么样,要约一下吗?”
厕所门口的两盆鹤望兰长得高大又挺拔,阮贤瑜老把自己吃不完的泡面汤往花盆里泼,美其名曰给施肥,被言雳揪住说了好几回,但是那股怪异的土味和变态肥大的叶片已然形成了让人难以忍受的效果。
言雳往旁边挪了挪,试图离那两盆泡面汤养大的植物远一点。
“我最近挺忙的,可能要过几天吧。”伸手把窗子推开,一阵夜风袭来,人顿时清醒了不少。
“行吧。”乔月也没有多说,语气带上些淡淡的失落,“药要记得吃,我听我爸说,你现在工作压力挺大的,别把自己崩那么紧,工作总是做不完的,所以慢慢来。”
言雳心想我何尝不想慢慢来,可是大家都在努力,抽巴成木乃伊的那位大兄弟还在法医那边躺着,我也不能自己一个人逍遥自在,但嘴里还是满口答应:“知道了,我有空就去你那儿。”
挂下电话的时候阮贤瑜正在不远处捏着泡面桶准备作案,言雳过去一把给人揪住,抢救了两盆欲遭荼毒的鹤望兰。
阮贤瑜被他瞪了一眼脖子都缩了回去,赶紧岔开话题:“领导,你女朋友啊?”
言雳没答他,直接把泡面桶又塞回他手里:“自己到一边分类去!别图方便!植物的命也是命!Plant lives matter!”
满脑子没几个英文单词的阮副支队被他一通中英文训导说得岔了气,瞅着他手机好奇地又瞄了一眼:“难道是你老婆?你隐婚啦?”
言雳起手就给了咸鱼脑袋一下:“再胡说扣你奖金啊!”
阮贤瑜闭了嘴,乖乖地闪一边垃圾分类去了。
言雳转身推开厕所门走进去,这边不太有人来,厕所干净而冷清。
找了一间靠后的隔间,言雳推门进去,才准备起手解皮带,旁边的隔间里忽然传来一声闷响。
“嘭!”像是有人摔倒的声音。
言雳把裤子扣好。
“啪!”又是一声,好像是马桶边的垃圾桶被人踢了一脚。
言雳歪了一下头,脸冲着左边的隔板:“嘿~要帮忙吗?”
那边好像出了一点状况。
隔壁没有声音了。
安静得好像没人一样。
言雳觉得有点奇怪,转身拉开门走了出去。
“咚咚咚~”伸手在旁边隔间的门上扣了几下,言雳站在门口,“要帮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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