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子一个胖墩抱树,狠狠一下就撞过来把领头的那个小孩扑倒在地。
“把他给老子拖开!把他给老子拖开!”伊万被他压得气都喘不过来,手上的刀却没有扔掉。
几个男孩一拥而上把祁衡拖了开来。
“放开他!”梦里的邢焇爬起来扑过去,小手伸出去就要抓住祁衡。
“别过来!跑!快跑!”祁衡被控制着,双手双脚都有人按着。
邢焇就看见那把尖刀横着就劈了下去。
“不!!!”他扑上去一把把伊万拉开,刀尖还是在祁衡的胸口上狠狠地划了一条长长的血痕。
猩红的鲜血喷了出来,几个男孩都吓坏了,一撒手全都四散逃跑了。
祁衡眼睛都红了,但是一声也没喊疼,像一头小野兽一样暴跳起来,一把抢过已经愣住的伊万手里的刀:“你他妈的去死吧!”
刀尖落下的时候,伊万雪白的脸上落下一条狰狞的血痕,从眼角到嘴角,皮开肉绽。
邢焇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汗水湿透了整个身体。
天已经大亮了,身边的人还在睡。
邢焇缓了缓急促的呼吸,转身看向身边熟睡的脸。
你忘了我吗?
颤抖的右手伸了过去,在他结实的胸膛上落下,慢慢抚过那条长长的疤痕。
原来你全都忘了……
言雳是被一条好友申请吵醒的,申请人姓名——邢焇。
言雳:嗯?
挠着爆炸式的发型转过头一看——身边的人呢?
言雳按了同意。
之前没加吗?
加了吧?
加了又给删了?
没吧。
言雳脑子乱糟糟的,一团浆糊啥也不想想了。
睁着眼睛哼哼了两声,这床睡习惯了还挺舒服的。言雳把脸埋在枕头里深深吸了一口气,熟悉的,不知道是什么的木质香。
邢焇的味道。
言雳觉得自己是个变态!
鞭挞着自己变态的身体从床上坐了起来。
脑袋上的毛胡乱支棱着,他毛发偏硬,不像邢焇那么的柔软。
“啧!”言雳真想给自己两嘴巴,就不能不要想那个人了!你是真弯了还是怎么的?!
大猫在他床边翻着肚皮打呼,言雳坐起来,慢慢把双脚放到了大猫的肚子上。
大猫肚子上的肉肥毛厚,难怪邢焇那么喜欢拿脚揉。
言雳盯着自己放在猫肚子上的脚看了半天。
我也是埃及脚呢!
打住!
言雳左右开弓扇了自己几个嘴巴,整个人又往床上一倒。
大礼拜六的,人去哪儿了?
昨晚不是还主动抱我呢嘛!
大手在床单上一抓一抓的,言雳摸着摸着就把手伸到了邢焇枕头底下。
这屋里只有一个枕头,所以他昨晚基本上都是枕着自己脱掉的睡衣。
手指触到一个坚硬的东西,言雳脸色一变,伸手把东西摸了出来。
那是一把开刃的匕首,又长又尖,锋利到足以一刀划开敌人的咽喉。
言雳眯着眼睛用手指碰了一下刀尖。
他知道邢焇有带着武器的习惯。是什么样的人才会这么没有安全感?
言雳把匕首放回了枕头下面。
这么没有安全感的人居然愿意和他睡一张床!
言雳翻了个身,重新拿起手机。
邢焇又发了一条消息过来。
没有字,只有一张图片。
图上是一个深褐色的双肩包,包上挂着一个卡通玩偶。
言雳盯着那个包……好像在哪里见过。
但是他现在不想思考。
言队长伸手回了一条消息:“你去警局了?”
对面很快显示输入状态。
言雳忽然有几分期待。
“嗯。”
好无聊。
言雳把手机扔了。
真的是个好没有意思的家伙啊!
昨晚都一起睡了……
打住!
言雳翻了个身又坐起来,挣扎了半天还是起床准备去穿衣服了。
大星期六的还要去加班!这是要累死本少爷的节奏?
言雳蹦着蹦着就把腿上小一号的睡裤给扒了,刚走进厕所就看见了堆在地上一堆狼藉的自己昨天的那套高定。
没法穿了!咸菜一样!
啧了一声又晃回卧室,拉开邢焇的衣柜看了一眼。
靠!这人是收破烂儿的吗?怎么什么都没有!
仅有的几件T恤都是褪色的,一看就是晚上当睡衣的料。
这人以前都怎么过的?!
他不是个少爷吗?!教授工资那么少的么?!
言雳现在知道为什么邢焇那么喜欢穿白色了。
因为白色不会褪色!再旧还是白色!
纨绔子弟言少爷的嘴角抖了抖,迫于无奈地拎出一件仅有的黑色T恤,虽然翻了毛边,但看上去还算可以凑活。
随便往身上一套——嚯!紧身了个彻底!言队长立刻有一种要奔赴鸭店卧底的既视感。
言雳的自我娱乐精神从来没这么高涨过,邢焇的牛仔裤他肯定穿不下,只得从人衣柜里拎出一条白色的沙滩大裤衩,三两下套上了,站在镜子前面左看看右看看,还伸手捋了一下一头支棱着的乱毛。
“言少!下海考虑一下么?”
言雳被自己逗乐了。
行吧,就这么着吧。
小邢在身边,愉快每一天!
言雳把自己倒腾清楚了,外卖叫了两只烧鸡,自己掰了两条腿啃了,剩下的扔给大猫,大猫吃得满嘴流油,呼呼呼地扑过来舔他。
言雳把大脑袋支开,伸手在猫下巴上挠了两下,开口道:“看来你跟我还挺有缘的,或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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