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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月满楼(古代架空)——今兮小煜

时间:2023-05-07 11:08:57  作者:今兮小煜
  只有白老板赶忙扑过来,将四爷死死护在怀中。
  白老夫人并不住手,也不问杖下人谁是谁,皆一通乱打,直打到昏天黑地,精疲力竭,才勉力撑着腰出了长气。
  那日出房时,两人已俱是遍体鳞伤,白老板留在原处让郎中上药,四爷则是遣了下人抬回东南庭。
  白老板心底下究竟信不信四爷,没人知道。
  “许是信吧?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了仍留着他。可留着他却又这般折磨,也许,是惩罚呢?”
  这件事,后来白老板封了口,白家上上下下无一人胆敢提及。
  “不过倒是听从前伺候四爷的小厮私下说起,那晚二更,白老板强撑着偷偷来望四爷,四爷只说了一句——”
  “原来她这样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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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折二十三
  城东有个清风倚,城西有个皓月满
  少年跟了四爷有近五年,他自然信任,四爷绝做不出那种戕人性命的惨事来。
  可谁又能相信天底下会有那般狠毒的娘亲呢?
  一连三日,小苏夫人陷在失子的悲伤中不见好转。
  四爷被押着请了无数次罪,都给仆人堵在门外,于是他只得成日成日跪在太阳底下,背挺得笔直,竟看不出有伤来。
  第四日,小苏夫人终于发了话。
  “只要他走。”
  不必如白老夫人说的,要他抵命那般绝情,她只要他走,眼不见了便干净。仆人们皆叹,「少夫人已是天大的恩慈」。
  可白老板打死不愿意。即便照人说的送去别庄养着也不愿意。
  双方僵持了十数日,一点儿也不肯让步,可怜老太太又狠狠打了白老板几大板子,依然无果。
  十日后,所有人都没有料到,平日温和大度,见谁都一张笑脸的少夫人,此番竟如此死心眼。她终是无法原谅白家造成的罪孽,留了封和离信,便饮药自尽了。
  大家都说,她这是伤透了心。女子本就脆弱,何况遭受了如此打击。
  苏家接了消息,立即赶来收殓了遗体,请来族老,细数白家罪证,从此同白姓的一刀两断,头也不回走了。
  接下来,白家度过了一段极艰难的日子。
  家中老太太气得呕了血,长病不愈。白老爷在外经商亦是多方受困,昔日相交的,皆听闻白家小儿为了个戏子兔儿倌,逼死明媒正娶的夫人,便明里暗里避之不及,再因着苏家几代积攒的声誉,白家在临近几州的买卖一时间如行冰窟、举步维艰。仅一年,白家偌大的家业便缩了水。
  整个白府里虚外弱,内外交困,真如笼罩在沉重的阴霾之中。
  可即便散了家仆,节衣缩食,如此境地,白老板依旧死咬着牙,绝口不提要遣了四爷走的事。
  至少那时,白老板心中仍存着对四爷的情吧。
  那情是何时灭的呢?
  没人清楚。
  太多了,发生了太多事。
  一时间竟难说得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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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折二十四
  城东有个清风倚,城西有个皓月满
  就是次年五月,白老板同白老爷前去絮州看茶,夜中赶路突遇上雷雨天,山道上泥烂石滑,怕正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方出鬼道又撞邪,白老爷一个趔趄滚下浅崖草窿中,便再没能醒得来。
  老夫人大受打击,一病不起,哭了半月哭脱了形,天天伏在帐中一声迭一声嚎啕,怎的如此苦命,遭了这等灾星?
  她毕生的心愿与使命,恐怕就是要白家有后,于是就算缠绵病榻也不忘托请众人多方游说,甚至可怜到以性命相要挟,要看到香火有继才可死之瞑目。
  如此威压下,白老板再一次妥协,同意续弦。
  可光是白老板松口有什么用?东庭中那歹毒的狐媚子不除,他能回转心意?白家能真见到小儿落地?
  于是白老爷棺柩出丧这天,老夫人强拖着病体,带了一众仆人打手,来押四爷去灵堂谢罪。她要当着白家上上下下、列祖列宗的面,清理门户,为白家肃除了这个灾星!
  这时四爷庭中早已无侍候了,就连厨间烧饭的王婆也少有到他院中来。凶仆们未受任何阻拦便破了门。
  一进门,不由分说便是拳脚相加,难看地拉扯着,拖拽着四爷头发就往外。四爷几乎是抵死挣扎了,顾不得衣裳撕破,束发蓬乱,在小花园口死扒住地砖不肯再走。
  无一人帮他。
  脸额上满是伤,指尖破出了血,一身烂衣泥灰,这恐怕是四爷一生中最狼狈,最难堪的时刻。骄傲如他,竟任人牲口一般作践摧残。
  老太太怒得气喘吁吁,推开人搀扶,自取了扶杖上前,双手高举又要来打。重重一棍劈下,骨头一矮,四爷闷哼一声。眼见着一棍又要落背上,四爷目光一寒,回头来,鹰一般睨她一眼,抓牢杖尾狠狠一送。
  少年不止一回揣测,那刻他在想什么呢?
  是一时情急,本能的自我保护吗?
  还是终于死心,便再无顾虑,要同白家撕破脸皮呢?
  他猜不到。进白府五年,四爷心中所想,他从来猜不明白。
  他只知道老太太被那一送送得站不住脚,一连踉跄几步,众人没接实,摔在花台沿上。而白老板急急赶来,恰见着这一幕。
  此后再捱了数月,老夫人追着老爷去了,偌大的白府,当家的便只剩下白老板一人。这时他方二十一岁,朗朗君子,风华正茂,却一切尽失。
  少年入府时,白家早已不见当初的样貌。
  白老板日日在外忙置家业,四爷仍住东南庭。家中仆人大换了一波,许是因为眉眼和善吧,少年恰被遣来伺候四爷。
  他来时,四爷已染上了水烟,成日靠在矮窗的椅上,昏眯着眼,轻含住烟管上银质喉舌。
  四爷熬烟时常制果味,其中又最喜蜜桃,炭火氲得小室满是蜜桃香,那水雾一般的烟含在他齿间,偶尔唇边溢出一缕,也是蜜桃浓重的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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