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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月满楼(古代架空)——今兮小煜

时间:2023-05-07 11:08:57  作者:今兮小煜
  又是掀桌翻椅又是砸壶摔盏,闹腾半宿,末了,仍不肯离去,却是摔门进了房内自去哭睡了,嘴里还念念有词,「你明知那并非我本意」「你明知那并非我本意」…真是没长全的小孩样。
  天光暗昧中,四爷独身坐了好久,发呆似的看着一庭树桠拔节的新芽,不知道想了些什么,等到四更声敲过,才惊觉寒冷,紧了紧衣裳,吩咐收了烂摊子,回房将浑圆的小药瓷瓶扔进箱底。
  次日清早,白老板先醒了,翻身下床,却在屋中翻翻找找,找出那药来,又给尚熟睡的四爷抹上。像忘了前夜发生什么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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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折十三
  城东有个清风倚,城西有个皓月满
  夜色昏暝,两架马车停在白府后院前。
  同楚少爷道过谢,少年提一盏小灯,便引了四爷回府中。
  绕过小花园的竹林,远远却见他们院中亮着烛光。才知道是白老板来了。
  方一进门,白老板迎上来,热切道:“眉书,我今日学了两指琴,旁人说还不错,弹给你听听。”
  眼眉飞扬,很是喜悦的样子。
  四爷随手将防寒的薄斗篷解下,递了他,白老板默契地接过,问道:“今日这戏如何?去了这样久,想是还不错吧?”
  四爷淡淡点头:“是不错。”
  再来往几句,便不再多言了,四爷斜倚椅中,支着头,借烛光看白老板在琴案前坐定,先随手拨了拨,试音。接着嘴里念叨着指法,边回忆边一下一下捻弦。
  好好的一首曲子,愣给他一个音一个音地割了稀碎,连调也难听得出来。
  可见那些夸他弹得不错的人,当真是几个没走心的。
  烛下白老板翘着指,神态极其认真专注,一按一挑都生怕出错,不时还抬头来朝这边笑笑。那灯映亮的一片,是一双修长却笨拙的男子的手,衬在细白的琴弦上,似乎连青绿的血管也分明可见。
  看他的手,四爷却目光微散,出了神,眼前又浮现出那水蓝衣的身影。
  他想:“他今日如此高兴,是与哪位公子调笑过?又是谁偎在他怀里,琴心相挑,教他记这首曲儿呢?”
  想也是白想。
  总归如今白老板是坐他眼前,弹的这音虽起伏断续、委绝难辨,却也终归是弹给他听。
  一阵风幽幽自窗隙钻入,拨惹得烛火微微跃动,那银红的残烛默然滚出一颗泪来,淌进浅水的台碗里。
  白老板说,后几日忙些,大约会出城去,不知什么时候回来,叫若在家中寻不见他,不要担忧。
  四爷听了只点头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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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折十四
  城东有个清风倚,城西有个皓月满
  听闻前院里那新夫人有了身孕。
  新夫人是城东苏家的,祖上原做了知县,长兄在洱州拥着一大笔买卖,知根知底,也算门当户对。
  刚入门时,四爷同她也是打过照面的。
  就是新雪后不久,庭里美人树的秃枝上节节还挂着水珠子,到处都透着湿冴冴的水气。四爷正临窗写一幅字,跟扫院的小侍说,若是看到哪处梅花开了,记得买几枝回来。
  新夫人探头探脑地,从月亮门外偷偷朝里望。见了四爷头一眼,神色一亮,有些惊艳。再一眼,见了那道疤。似很惊讶般捂了嘴,回头去跟身旁的小丫环不知说了什么,只见得神情之间很是惋惜。
  再有一回就是春后了,那段日子白老板跟老爷夫人置气,日胜一日地胡来,伙同一众纨绔子弟,成天花街楼馆地泡着,常不着家。
  许是闲来无聊了,想着找个人消遣?总之这少夫人又想起了四爷来。
  她头次踏进小庭,带了一大扎春花。见了四爷就把花塞他怀里,明眸弯弯,娇俏笑道:“外面花开得好极了,你怎的老也不出门看看?”
  那花红的白的粉的,鲜妍可爱,开得甚好。
  四爷手指动了动,抚抚花瓣,不解地注视眼前这人。
  她还好年轻,十六七岁吧?雪肤如脂,皓齿樱唇,正是花一般的年纪,青春美好的小姑娘,却梳了髻绾了发,嫁到别家来为人妇,遇上个不成器的夫君。多让人怜惜。
  四爷将花收下,好生插进自编的竹壶中,请她进屋里来。
  小苏夫人着一身明丽的淡黄裙,像只活泼的雀鸟般,好奇地打量屋子里,望望床帐,摸摸桌椅,还自推了窗探头瞧瞧庭外,感叹道:“你这屋子的摆设跟我住那间好像,是不是府里头所有屋子都一个模样?”
  四爷说:“巧合吧。”
  她又拣起窗前案上那幅练笔的纸,左看右看,问:“你会画画?这画的是什么?”
  四爷看看,说:“这是字,练字,叫飞白。”
  见她迷迷糊糊地仍旧疑惑,好性子地解释:“是书法中一种笔法,传说起源于东晋,下笔若刀削,行墨如剑气,敛锋收尾,丝丝露白,如同枯笔所写,煞是好看。”
  听了,小苏夫人仍是摇头,莞然笑道:“书法我是不懂,就觉着你做出来跟画儿一样,漂亮!”
  四爷低头,含了浅浅一丝笑意,将沏好的茶放在桌沿。
  “对啦!我还给你带了个礼物。”
  像忽然想起,她转头去小丫环身上一通找,掏出个碧色荷叶纹的莹润瓷罐,手心上摊开:
  “香雪阁的上等好货!我寻思着你脸上疤是去了,可那痕一时半会儿却消不了的,用这胭脂往上
  一遮,保管没人发现!”
  说罢一笑,自以为是绝妙的主意。
  四爷见她这派天真,不禁失笑:“哪有男人平白无故抹胭脂的?”
  “可我见那小倌馆里个个不都是油头粉面,擦脂抹…呀!”说到一半,她惊觉失言,抬袖忽掩了
  口,水灵灵的眼眸一转,暗瞧过来一眼,不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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