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肆的呼吸逐渐加重。
赵放察觉他的不对劲,连忙停下手里的动作,俯身问男主,
“怎么了?伤口疼吗?”
“还是我刚才的动作让你不舒服了?”
因为离得近,赵放说话时呼吸的热气轻轻喷洒在公孙肆颈边。
不用回头,公孙肆都可以精准地推测出赵放的唇在什么方位。
他要用很大的定力才能克制住自己此时此刻不转头亲上那两片他馋了许久的唇瓣。
赵放见男主表情痛苦隐忍,以为是他的伤口恶化,忍不住撩起他的衣摆看了一眼。
纱布干干净净,显然伤口并没有裂开。
赵放才要松口气,目光却不经意扫到某处。
呃。
他懂了。
男主长大了。
赵放决定等男主的伤口好了就带他去开hun,反正将来他也是要后宫三千的,现在先练着。
一个闹得满城风雨的案件,最后以二公子受宫刑,家奴花魁斩首,沈贵妃降位沈妃而告终。
百姓争相议论的幕后真凶却依然高高在上、安然无恙,这不得不让舆论喧嚣沸腾,纷纷替沈家打抱不平。
相比外头的民愤汹汹,镇国侯府内却静得可怕。
二公子院子里的一众清倌都被轰了出去,府内看似一切如常,实则戒备森严。
世子沈坚甚至将身边最心腹的几个手下都派来把守老夫人的院子。
沈文昌与其妻接到讯息后马不停蹄地往京城赶。
是夜。
沈文昌夫妇跪在老夫人榻前,望着精神不济的母亲,沈文昌眼眶泛红,
“母亲,孩子不孝,让母亲牵挂了!”
老夫人搀扶着赵母的手臂,挣扎着坐起身,“去,把那个盒子取出来。”
“是。”
赵母掏出一串钥匙,逐个打开一道道锁,最后抱出一个精致的木匣子。
一股淡淡的松香飘出来。
赵母恭敬地将木匣子献给老夫人。
老夫人接过,随即对赵母示意,“去门口守着。”
“是。”
木匣子显然分量不轻,老夫人拿着挺吃力,她搁在膝盖上,手指拨弄着那个锁。
锁没有钥匙,却设置了机关。
良久,老夫人才把机关破解,打开,里面露出玉轴绫锦。
沈文昌脸色大变,立马跪下,“母亲,这是圣旨吗?”
老夫人不急不慢地打开绫锦细细看了一遍,尽管里面每个字她都记得清清楚楚,却依然一字一句恭敬阅完。
“我就不宣读了,你自己看。”
沈文昌明显有些无所适从,这完全不合规矩。
老夫人显然看出他的拘谨,“一家人关着门说话,没那么多要紧的规矩,你看吧,看了之后自己做决定。”
“我老了,镇国侯府的未来是你们的。”
“无论是延续还是毁灭,都在你这个当家人手里。”
沈文昌听到老夫人这话,眼中的踌躇荡然无存,他双手举过头顶,恭恭敬敬地接过,
“臣,接旨。”
打开圣旨看到里面的内容,沈文昌不敢置信,“母亲,这是先皇遗诏!”
老夫人白他一眼,“我不知道?”
“是。”
沈文昌连忙屏气凝神再看一遍,
“此诏书可有旁人知晓?”
老夫人的目光环视屋内几个,“只我们三人,便是当今皇后娘娘也不知。”
先帝大约知道自己要有大不测,在出事之前曾陆陆续续召见过老夫人和朝中几位重臣。
不过那几位大臣只是幌子,先帝只给老夫人一人密诏。
因为先帝召见这个事,如今的皇上曾经囚禁了老夫人以及几位重臣半年有余,直到皇权稳固。
后来几位重臣相继死了,只有老夫人一个人还活着。
老夫人知道不是皇上仁慈,而是他觉得一介妇孺成不了气候。
而这些年,镇国侯府也一直没什么气候。
沈文昌并没有问母亲当年为何不拿出来,那时新帝杀红眼,诏书若是拿出来,肯定是焚为灰烬的命运。
连带的,还有整个镇国侯府上上下下的脑袋!
可母亲为何现在拿出来?
第44章 动动脑子
难道她有反心?
沈文昌不敢明目张胆地质问,只是面露疑色,小心探寻,
“母亲这是何意?”
老夫人的精神状态不太好,但腰杆挺得笔直,
“因为……”
“欺人太甚。”
最后四个字,老夫人的声音微微颤抖。
她一世隐忍,换来的却是被人如此凌辱,连子孙都护不住,忍还有何意义?
沈文昌一头雾水,他披星戴月地往回赶,压根不知道京城发生了什么事,见母亲如此,沈文昌大感不妙,
“到底怎么了?”
老夫人捂住胸口咳嗽了几声,这才说起近日京城发生的荒唐案件,
“……案件尚未告破,宫里头就已经让廷尉司给宣儿用刑了。”
“宣儿今后……再也不能娶妻生子。”
沈文昌尚未听完就气得双拳捶地,“太过分了!他怎么可以这样欺负我儿!”
一旁的侯爷夫人掩面而泣。
她的宣儿……
老夫人早已气过了,她等着夫妇二人情绪宣泄完才平静道,
“事情已经发生了,再多的咒骂懊悔也无用。”
侯爷夫人突然想到,“母亲,他会不会已经察觉我跟文昌出外游历的目的?”
53/294 首页 上一页 51 52 53 54 55 56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