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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万里(古代架空)——好大一坨兔子

时间:2022-01-06 10:45:54  作者:好大一坨兔子
  两人又不再说话。顾清章站起来,打算离开:“好了,元正,好好休息吧。”
  萧胡耐不住,伸手拉住他的衣袖:“我不累,也不困,怎么容澈你总是要走?难不成你我做不成伴侣,也不能留下陪我说说话吗?”
  又是这样的话……
  顾清章已经没了一开始听到这话的羞赧,他叹口气道:“元正说的哪里话,我只是怕你伤口……”
  “这点小伤,不碍事的。坐下吧,我想知道关于你的所有事情。”
  “我哪有什么事情……”顾清章不禁苦笑“好似我们在京城时,我说的那些都是诳你的,骗你的。”
  “我可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听听你说话,你什么都可以讲,包括你的阿星。”
  听到这个名字的那一刻,顾清章的心控制不住的漏跳一拍。
  “你很喜欢他。”萧胡用了肯定句。他努力抑制住自己内心翻涌的嫉妒“就讲讲他吧,我们相识这么久,还从未听你提起过他。”
  顾清章却不愿多讲:“说他做什么,不过是一个小孩子,还是说些正事吧。”萧胡也不反对,就那么静静的等着他说。
  “我们把右贤王杀了,这可不是一件小事。”提到这个,顾清章就觉得当时行动太过鲁莽“事已至此,元正想过之后要怎么办吗?”
  萧胡不以为然道:“杀了便杀了,还能怎么办?”
  “话可不能这么说。”这件事情总归是利大于弊的。顾清章严肃道“虽说在他们的部落里,右贤王并不受器重,但不管怎么说,他都是单于的儿子。血浓于水的道理,元正你还不懂吗?”
  萧胡笑了一声,顾清章也不明白他这个笑是什么意思,正要劝说下去,萧胡慢悠悠道:“并非我不懂,而是容澈你没有看透。我就是要让单于少一个儿子。”
  “元正……”
  萧胡竖起一根手指,阻止顾清章继续说下去:“单于要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偏偏不让他做那只黄雀。”
  他凑到顾清章眼前,压低声音道“容澈对我的了解还远远不够,我这个人,向来不喜欢别人压制着我。在这方面,无论是谁都不行。”
  很明显,萧胡意有所指。可他说的这句话,当做字面上的意思去理解也行,但若是让有心人听了去,一旦往深了去理解,那可是掉脑袋的罪过。顾清章宁可萧胡就是随口一说。
  “此次若是能够彻底铲除匈奴,或是令他们乖乖臣服,再不敢起异心。回了京城,这可是大功一件。”
  萧胡拍了拍顾清章的肩膀,力图安抚他“不管怎么说,这件事都该令容澈高兴才是。”
  “我追随元正,并非为此!”这样的说辞听多了,顾清章不禁有些厌烦“难道在元正心中,我便是这样的人?”
  “我知容澈不是,可这些东西,也代表了容澈在漠北的功劳,又何必如此在意呢?”萧胡不解道。
  顾清章舒出一口气,他并不想和萧胡起争执,况且萧胡说的也没错。
  只是自从陆知山说出类似的话后,总令顾清章产生一种在漠北取得的功绩好似偷来的错觉。
  “你我意见不同,这些就暂且不提。”顾清章慢慢站起来“已经很晚了,休息吧。”
  “不急。”萧胡眼睛亮亮的“好久都没有和容澈说过这么多话了。这要是在京城,或是在北王府,我准要和容澈喝个痛快!”
  自从来了漠北,发生了太多太多事情,他们的确没有像今日这般畅谈过。
  自然,关于萧胡的心情,曾经自己是有过怀疑的。但两人从未点破,顾清章权当无事发生。
  发展成如今这般模样,实在是所有人都始料不及的。今夜这氛围,久违了。
  顾清章忍俊不禁道:“那我可得好好感谢是在军营里,不然明天早上我准是连床都爬不起的。”
  两人相视片刻,俱哈哈大笑,仿佛之前发生的所有芥蒂,因这一笑,全部烟消云散。
  这几日顾清章寄回家中的信,都是报喜不报忧。
  饶是如此,也瞒不过在朝为官的顾明河。
  “圣上的旨意,是要按照北王的意思去办了。”顾明河刚刚说完,顾竹河立刻惆怅的叹了一口气:“完了,这仗一旦打起来,买卖就不好做了!”
  “你呀,脑子里就想着钱!”顾竹河的母亲薛氏不禁埋怨的瞪了他一眼“怎么不想想你正在战场上奋勇杀敌的小叔叔呢!”
  顾竹河吐了吐舌头,不再接话。
  提到顾清章,徐氏就忍不住一阵担忧:“虽说完成父亲的遗愿是好,但这上了战场,若是出了什么意外,容澈还没成亲,也没喜欢的姑娘,这可如何是好!”
  她这一说,几个看着顾清章长大的嫂嫂不禁都有些伤感。
  “说什么这回等他回来,也要给他安排见上一见哪家姑娘!”
  薛氏说完,几个嫂嫂又开始讨论起来谁家姑娘长得漂亮,谁家姑娘正当年,被长子顾清风严厉的打断:“行了!”
  几位嫂嫂立刻噤了声。
  “天澄,你继续说。”
  “总之,这仗是非打不可的。”顾明河神情严肃“我之前不是就打算向圣上举荐,去做粮草押运官吗?今日圣上批准了。”
  听闻此言,谢氏发出一声细细的呜嘤。
  顾明河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背:“放心,不会有事的。”
  顾清风显然也担心儿子,但上战场的可是自己的兄弟。俗话说得好,上阵父子兵,打虎亲兄弟。还是自家人可靠些。
  顾明河说道:“这事急得很,过不了几日我就要出发,这几天就开始帮我打点行李吧。”
  “好,到了战场,随机应变。”顾清风简单的嘱咐了一下儿子。
  正说话间,大门忽然被推开,顾星河急匆匆的进来:“大哥,你若是去漠北,带上我一起去吧!”
  徐氏急了:“你以为这是出去郊游?添什么乱啊!大人说话,哪里有你小孩子什么事!快回去睡觉!”
  顾星河执拗的不肯移动脚步:“我自然知道轻重缓急,你们刚刚说的话,我全部都听到了!”
  “胡闹!”顾清源用力地一拍桌子“赶紧回去!”
  “我没有胡闹,爹!”顾星河丝毫不退让“我向您和师傅学了这么多年的本领,如今不使出来,还待何时?再说,不过是跟着押送粮草的队伍,走的又是官道,不会有什么危险的。谁敢劫皇上的粮?”
  “你懂什么!你一个小孩子,这战场上的事情,你又知道多少?这些和你无关,给我回去!”顾清源指着门,大声吼道。
  一旁的叔叔婶婶,哥哥嫂嫂,全部都在劝他离开。
  这些声音,渐渐化为一根针,扎在顾星河心上那块最柔软的地方。
  他的大脑刹时间一片空白,那些埋藏在心底,打算一辈子都不会讲出来的话,就这么轻轻松松的,在这样的情况下说了出来:“是啊,是与我无关,我又不是你们的什么人!你们说的没错!同样的,你们也少来管我!”
  “说什么傻话呢,三弟!”顾竹河连忙出来打圆场“快回去睡觉,不然长不高!我看你呀,就是小叔叔不在,没人陪你,无聊的紧。明日起来,我也不去做什么生意了,就陪你比试比试,好不好?”
  一边说着,顾竹河一边试图把顾星河推出门外。然而顾星河根本不打算顺水推舟,一把甩开顾竹河的手,毫无预兆的跪在顾清源夫妇面前:“爹,娘,我什么都知道了,我根本不是你们的亲生儿子!”
  犹如一道晴天霹雳,顾清源夫妇顿时傻在那里。好半晌,徐氏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却颤抖的不像样子:“你听谁说的,阿星?是谁说的!”
  这最后一句话,尖锐的甚至破了音。
  当时在一起讲话的韦氏,陈氏,谢氏,背后不禁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他们不知,顾星河究竟是从她们这里听来的,还是从那些嘴长的丫鬟婆子那里听来的。若是从她们这里……
  顾星河似是没有听到,继续说下去:“大哥是长子,二哥又完全不懂兵法,剩下一群弟弟,根本不能出征。唯有我,既不是顾家的骨血,且行军打仗也略懂一些。顾家养育了我一十八年,现在,也该轮到我为你们做些什么的时候!”
  所有人都沉默了。唯有徐氏一人在那哭哭啼啼。她忽然站起来,来到顾星河面前,握紧拳头捶打着他的肩膀和后背:“你这个小冤家!顾家养育了你这么多年,是来求你报答的吗!我把你当儿子养!我没让你来给顾家当牛做马!”
  顾星河忍耐着,他看到徐氏的眼泪落到地面上,仿佛心碎的模样。
  他感受到徐氏的泪水砸落到身上,滚烫滚烫的,像是要把他的心都烫伤。
  “行了!”顾清源一声怒吼,徐氏终于停止捶打的动作,崩溃的倒在地面上,低声抽噎。
  “阿星。”顾清源用沉重的目光看着他“虽然你不是我亲生儿子,但我待你如何,这个家待你如何,你自己说说看。”
  顾星河认真道:“很好,我也一直把你们当做是我的亲人看待。”
  “既然如此。”顾清源咬紧牙齿,抑制着内心的悲愤“你为何要对我们说出刚刚那般话!”
  顾星河立时陷入沉默。一时之间,屋里只能听到几位婶婶哭泣的声音。
  好半晌,顾星河才慢慢说道:“正因如此,我才不想你们出任何危险,我也想为你们做些什么!我也想保护你们!”
  话说到最后,他的声音也愈发的大起来。
  顾明河叹了一口气:“不要吵了。依我之见,出去看看也不是什么坏事,三叔要是放心,就把阿星交给我。”
  他话锋一转“但阿星,让你跟去,绝不是你想象那般。”他将徐氏和顾星河都馋扶起来“我们是一家人,无论如何你都要记住这一点。以后,莫要再说那般伤人的话了。”
  顾星河感到羞愧的同时,却又有一股兴奋蹿上心头。
  终于——终于可以见到小叔叔了吗?
  作者有话说:
  虽然晚了一天,但是今天有四千多字!
  最新评论:
  -完——
 
11、血流川原丹
  与匈奴之间的战争一触即发。
  牙斯那具缺少一条手臂的尸体被送到单于面前,他的断肢孤零零的躺在一边。
  与匈奴之间的战争一触即发。
  牙斯那具缺少一条手臂的尸体被送到单于面前,他的断肢孤零零的躺在一边。
  无论对于哪一位父亲来说,这都是一次不小的打击。
  单于的眼睛顿时红了:“这些该死的汉狗!”
  左贤王立刻上前说道:“单于,我请求为右贤王复仇!”
  单于盯着儿子的遗体,久久才说道:“我要亲自为右贤王复仇。”
  而战争,此时此刻才算是真正打响。它的残酷,远远不是顾清章所能想象到的。
  那些几天前还和自己笑着打招呼的士兵。转眼间,就变成一具具尸体倒在自己面前。
  从一开始的心痛,到现在的麻木,这些天来,顾清章见证了太多的生与死。
  “再坚持一下,容澈,胜利是属于我们的。”萧胡大步走进帐中。
  他的脸上是干涸的鲜血,因为走得太急,他微微有些气喘,随手拿起一边的水囊,往嘴里灌着水。
  顾清章只轻轻点了点头,他的心情从未像现在这般,难以言喻。
  “战争就是这般,习惯便好。”萧胡心细,看出他的心情不太好,出声安慰道。
  半晌,顾清章找回自己的声音。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虽然回来之前已经清洗过,但顾清章心里十分清楚,那上面已经沾了数不清的鲜血:“元正,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会杀这么多人。”
  萧胡轻轻握住他的手:“我知道。可有时候,你必须要做出选择。”
  顾清章做了一个深呼吸,似是放下了什么:“谢谢你的安慰,元正,我感到好多了。尽管我在来漠北之前已经做好了充足的思想准备,但我还是没料到现实会是这般。如果我不幸战死在——”
  萧胡迅速打断他的话:“别说这种不吉利的话!”顾清章点了点头,算作是应答。
  “这些天你太累了,才会产生这些想法,今日好不容易忙里偷闲,早些歇息吧。”萧胡主动道。
  他走到帐篷门口,忽然停住脚步,回头看着顾清章“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容澈,你有我,还有帐外的兄弟们。”
  或许是这些话起了些作用,自从战争爆发后,顾清章基本短暂的休眠也会有那些鲜血涌入梦中,而今日却是难得的清净。
  “匈奴来袭!匈奴来袭!”很快,安静被军营中士兵飞快的跑过以及大声的呼喊所打破。
  紧接着,声音又在「嗖」的一声破空声中消失不见——从远处射来的弓箭刺穿了他的喉咙。
  下一秒,更多的弓箭射了进来,有带火的,有普通的,帐篷被点燃,士兵们受伤,营中霎时间变得一片混乱。
  “慌什么!”萧胡从帐中出来,翻身上马四处奔走大声喊着“大家注意躲避!”
  王虎急忙跟在他身后:“王爷!”
  “别跟着本王!”萧胡烦躁的皱起眉头“做点正事,本王不需要你来保护!一会儿匈奴就要攻过来了,士兵们绝不能像现在这样中了他们的奸计!”
  “是卑职的失误。”王虎垂下头颅“卑职这就去整顿人马!”
  说话间,顾清章提枪从帐中出来:“元正!匈奴来偷袭我们了!”
  “我知道,你现在和王虎走!”萧胡头也没回,继续在营中奔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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