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缚鲛妻(古代架空)——无边客

时间:2022-01-06 11:12:09  作者:无边客
  小鲛人的笑声恐怕比全世间最精细美妙的乐器发出的声响还要动听悦耳,他玩得累了趴在池边的石块休憩,唇一张一合的吐出泡泡,溥渊再看,眼前触及诡象,以鲛人为圆心的地方铺满了一层薄如蝉翼透着银光的鲛绡。
  上千年前就有相关的古籍野史记载,鲛人有泪,泣泪成珠,擅织鲛绡,更有鲛人油可做千年不灭的长明灯,所传种种皆属传闻。
  鲛妖心邪性魅,世人皆指鲛人祸政亡国,但王权对于鲛人的渴望从未削减。
  溥渊看着满地的鲛绡,转身离去。小鲛人见异族宗长离开,疑惑不已。他伸出蹼爪戳着薄如羽翼的鲛绡,很快将自己裹成蚕蛹状,笑意吟吟地卷在轻软冰凉的鲛绡中翻滚,银蓝色的鲛尾在水中织起漫天的水花。
  飞溅的水花落在石板石壁上,混着几粒在昏暗中煜煜生辉的珍珠。
  小鲛人为了躲避雷劫在神庙的祭坛中藏了四五日,他没有越出祭坛半步,因此腹中饥饿难忍,奇怪的异族宗长每日都来祭坛中远远看他一眼,随后离去。
  翌日,小鲛人饿着肚子躺在水池中吐泡泡。
  跟在大宗长身边的宗仆刘松子这日按时辰来祭坛打扫,顺便将新的祭品供上。
  曲黎族境内大雨依然破天而至,他与严长老按照大宗长的吩咐安置渔民,今日才得了空子前来祭坛打扫,祭品更换的活儿一向由他亲手处理。
  刘松子耽搁几日,又害怕大宗长问责,五更天就摸着黑从堂前将连熬制的鸡鸭备好,让人一齐抬到神庙外,再由他独自送入祭坛中。
  曲黎族的祭坛并非谁都有资格进入,历代只能由继任的大宗长,以及大宗长亲自做了祭典授命的人才能进。若有族民心怀诡心偷溜闯入,不但要被全族问责,还得牵连上下三代,严重的全部人一并驱除族谱,永世不得归族。
  刘松子也是前几日累得爬不起来,今儿秉着气小心翼翼地走进祭坛,甫一踏入,一股湿冷夹杂着淡淡腥甜的香气迎面而来,浑身毛孔皆因这股味道张开,心口急跳,霎时间口干舌燥。
  刘松子挑着食盒愣在原地,梦游一般地继续拾阶而上,走到两个圆拱石块环抱的阶梯前,耳旁听到一阵清脆悦耳宛如玉铃碰撞的声音,悠长绵软,催促他过去看看。
  大宗长最忠心的宗仆步行至石壁前,这块幽暗水域通连着外面的大海,因此暗沟纵横,阴森可怖,从未找修缮水利的巧工做过处理,一切都保持着最完整原始的面貌。
  此刻这处危机四伏的深水暗渊中,所现幻象却让宗仆倒吸一口冷气。
  带着淡淡腥味的甜香浓郁靡靡,这股子香气蛊着刘松子跟食用了催情剂一般,明明周遭水汽环绕,他却浑身燥/热不已。
  水渊暗沟纵横危险重重,可此时四周的石壁上,交织着一层一层犹如月光倾泻般的轻纱,银色月光纱上点缀了数个星星点点的圆润光芒,细看之下,才发现那是一粒粒熠熠生辉的珍珠。
  刘松子受蛊而不自知,宛如掉进了一个巨大的妖精盘丝洞,他一步步迈向水池暗渊的方向,脚下的石块将他磕绊倒地,刘松子恍然如梦,啊了一声。
  “我、我这是在哪……”
  宗仆不敢多停半刻,收拾好食盒准备逃离。一阵清越美妙的声音正在吟诵,古老奇异的歌谣丝丝缕缕地钻入他耳中,刘松子回头,只见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一条海妖。
  银蓝的长尾盘覆在湿润的石块上旖/旎摆荡,海妖侧着柔软的身躯,泛光白润的肌肤宛若上好的羊脂美玉,仿佛轻轻一捏便能溢出什么来。
  刘松子不断吞咽嗓子,那条蓝色海妖眨了眨蛊惑人心又纯真的眼眸,眉梢飞扬轻佻,鲛妖原始魅纯,一半引人旖恶之念丛生,一半又惑人向往那份干净懵懂。
  刘松子愣愣地朝海妖的方向前行靠近,直到停在海妖面前,腥甜的香气使得他浑身发紧发热,张嘴正要说什么,那勾人海妖便冰冰凉凉地贴上了刘松子怀里,柔软的身躯扭成不可思议的弧度,宛若美人蛇。
  海妖动了动犹如花蕊般娇艳的唇瓣,却听到石阶上传来低沉的冷斥:“鲛物祸人。”
  被勾了魂魄蛊惑的宗仆立刻清醒,刘松子傻愣愣地望着身边的海妖,再看上头犹如威严海神的大宗长,吓得失禁连连窜逃。
  曲黎族最年轻的大宗长居高临下的望着这只魅人鲛物,宗长的衣着素来讲究,玄蓝的沉色宗袍绘制繁复纹路,衣饰绣制的古典符纹皆有镇妖驱邪之效,两肩延伸出青色孔雀长翎,仿佛在与鲛物示威震慑。
  作者有话要说:
  小鲛:好、好大一只孔雀。
  不要以为孔雀都是开屏风/骚的,像宗长这样威严的大孔雀见过吗~!
  谢谢大家~
 
 
第3章 
  数百上千年难得一遇的鲛,虽没接触过世间人情世故,未通人理,可此刻也隐约知晓这位肃穆且高高在上的异族宗长嘴巴里吐出来的不是什么好听话。
  鲛性灵魅,神秘剔透宛若蓝宝石的双眸一转,附着着淡淡银蓝珠磷的面颊轻轻鼓起,竟是朝这位异族宗长吐了几串泡泡,以显示他的不满。
  小鲛人有些许的不高兴,宝石蓝的眼眸眨也不眨地盯着异族宗长,瞳孔闪过几分诡谲莫测的暗光。
  施展魅术是鲛人生来就自通的本事,有的鲛更用这样的魅术魅乱朝政,将世间搅得翻天覆地,当然这只是古籍野史中寥寥几笔记录的奇闻,真假与否后代世人皆没验证过。
  小鲛人看异族宗长立在原地不动,银蓝色布着细闪鳞片的长尾借力一撑,轻巧地跃到对方身后,清冷腥甜的气息浓郁地包裹着眼前的人,他舔了舔花蕊般艳红的唇瓣,好似在考虑从哪里下嘴。
  这片花蕊先落到了异族宗长的耳后,好奇一舔,仿佛蛇信子滑过,专门吸食人类的气息和皮肉。
  鲛人的皮肤不像人这般温热,异族宗长看起来面若寒冰,皮肤却热得不可思议。
  小鲛含着宗长的耳垂几乎要把它含化了,发散的靡靡香气比强烈的春/药效果来得还要猛/烈,夹着海水淡淡的腥和鲛的甜味,在魅惑这方面鲛人无师自通,勾/引人的时候单单一个眼神,一个触碰都能让人从头到脚战栗,酥麻感直窜天灵盖。
  更多的时候他们靠声音来引诱猎物,偶尔只是无聊时发出的几个枯燥单调的音调,都被世人奉为最美妙蛊惑的神音。
  鲛人小巧的喉结上下滑了滑,唇中溢出轻轻啵啵的声音。像在咀嚼着异族宗长的耳垂,又仿佛是对伴侣做出最亲昵的含啃。
  宝石蓝的眼珠眨也不眨地观察异族宗长的反应,这是鲛第一次对人使用魅术。眼前近在迟尺的冷峻面孔隐隐抽动,方才看着自己还纹丝不动的大宗长此刻高挺的鼻梁和脖颈之间覆盖了一层薄汗,不同于鲛的气息,人类发散的味道对鲛而言就像面对着天然的诱/惑。
  冷白细长的手指贴在与自己肤色浑然不同的宗长脖颈上,小鲛人带着几分好奇与痴恋,细嫩的指腹所到之处,故意留下些许淡淡的银色鳞光,像在做着属于自己的标记。
  他滑到异族宗长身前,与对方面对面的几乎身躯相贴。双臂仿佛最软的藤蔓,轻轻松松的勾住了年轻宗长的脖颈,小鲛人把嘴里的泡泡吐向对方,抵在彼此双唇之间的水泡泡稍一挤压便破了
  小鲛人屏息凝神,凝视着已经失去意识和理智的猎物,神色几分欣喜与得意,蹼爪贴在猎物的劲脉,只要往下一勾就能轻松夺去这位异族宗长的性命。
  尖尖的耳朵拂来温热的呼吸,小鲛人的手腕忽然被比自己宽厚的掌心稳稳握住,他惊愕,睁大眼眸望着冷淡与自己对视的异族宗长。
  “鲛人魅术,不过尔尔。”
  小鲛:“……咿。”
  异族宗长掌心所握的力道渐渐加重,小鲛人的身体虽比人类顽强,可也娇贵细嫩多了,觉得疼就要挣扎,眼尾处附着的银蓝色细细的鳞光随着他的挣扎越来越深。
  趁小鲛露出尖齿咬在手腕之前,异族宗长放开鲛物,墨青色的孔雀长翎被小鲛甩了一身水,饶是如此,威严肃穆的大宗长未显出狼狈来。
  小鲛人朝异族宗长龇牙,在陆地上他们不能行动自如,若在水里,单单的甩一甩尾巴,就能轻而易举的绞死自己的猎物,用尖锐的蹼爪刺穿他们的喉咙,或者用鲛尾缠着他们脖子看他们淹溺在水中窒息而亡。
  小鲛愤怒地钻回水池中,覆盖在石壁周围的鲛绡陡然如活了一般,连续不断地朝异族宗长蔓延,从他脚下盘覆而上,轻细薄软的珠光鲛绡,将异族宗长缠得死紧。
  银蓝色的鲛尾怕击着水面,水花四溅,小鲛交叠手腕望着眼前被自己捕获的猎物等待他的死亡。他喉咙动了动,发出奇异的声音,恍若古老的吟诵实际上却是在唱着死亡之歌准备送送异族宗长一程。
  小鲛在水面翻了个身,等待猎物断气之时嬉玩般追着自己的尾稍,水花点点落下,石缝外狂风骤雨势头强盛,飘进来的雨水清凉的打在尾椎盘覆着神秘古老的符纹上,一道夹着天火的惊雷击进石缝,小鲛灵巧地翻过身躯躲避,尾椎处的蓝色鲛纹隐隐作疼,这样的疼比天雷砸在身上还要噬心。
  他抬眸望着即使几乎被鲛绡蚕食却纹丝不动的异族宗长,尾椎越发灼烫,正疑心地准备停止鲛绡的蚕食攻击,却见异族宗长垂在一侧的手指微微弯曲,勾动出一个手势,嘴里好似念着什么。
  小鲛人尾椎的蓝色繁纹突然令他疼痛难忍,鲛尾弄出来的漂亮水花稀里哗啦散了一地,他看着渐渐从异族宗长身躯上退散的鲛绡,后怕地躲在石块后,嘴里咿咿个不停,愤怒生气,可又拿自己的第一个猎物没办法。
  他高仰纤细的白颈发出鲛人的歌声,清脆悦耳的鲛声绵长悠远,神庙外方圆数十里暴风掀倒的海浪有无数个鱼群慌乱跳跃出海面,可祭坛内最该受鲛人歌影响的异族宗长却一步步走向小鲛。
  小鲛的歌声戛然而止,方才那先进来的宗仆怎么都不敢走下来的暗渊,眼前的年轻异族宗长却轻轻松松的挑着落点稳稳走到他面前,深邃的狭长眉目看着他,还未言语,已然教小鲛人感到无名的压迫感。
  小鲛嘴里发出几个不成调的音,声音悦耳,但字不成字。
  异族的宗长看出小鲛的愤怒和窘迫,淡道:“你须得让外面的雨停下。”
  银蓝色的美丽鲛妖龇出尖锐小牙,异族宗长望着他:“想吃饭,就照做。”
  小鲛甩了甩湿润的长发,轻佻昳丽的眉眼仿佛在向异族宗长发起妖物不驯的挑衅。
  异族宗长道:“你的魅术对我无用。”
  小鲛牙尖龇得更甚,但面前的猎物却丝毫不受惊吓。
  年轻的异族宗长留下这话便转身离去,墨青的孔雀长翎落了一根悠悠的打着旋飘到小鲛人面前。
  前一刻还龇牙虚张声势的美丽鲛物,蹼爪放在尾椎上摸了摸隐约残留着疼痛的繁纹,他捡起那一根漂亮孔雀翎,端在眼前仔细观察,忽然合起蹼爪的拇指与食指,不太利索地将雀翎插在脑后,别起一缕乌长湿润的发。
  小鲛低头,借水面打量插了雀翎的自己,不由萌生几分欣喜。
  小鲛喜怒多变,他吐着泡泡追着尾巴玩,不多时,皱起脸望着自己的腹部,好饿。
  溥渊走出祭坛,侯在雨下的宗仆急急忙忙地上前,道:“宗长,落霞一带的水利全部塌陷,当地村民此刻全部冒雨转移。”
  溥渊撑开鱼骨纹的纸伞,玄蓝沉厚的衣摆在地面旋了个方向:“过去看看。”
  惊雷闪现,在暗沉的天幕劈开一道裂口,溥渊望着似乎永远看不到光口的前方,惊雷一连闪过数道,想起藏在祭坛内的鲛妖,长眉轻皱。
  落霞属曲黎族分支一脉,排外心重,却又因擅水利不得不笼络,便长期负责全族的水利修缮。历届宗长很少管到落霞一脉的族人,此次若非水灾严重,还找不到恰当的缘由涉足此地。
  在溥渊抵达落霞之前,族中已有长老带着人先他一步。
  穆长老看着溥渊,即使雨声掩盖了他的笑声,不难看出今日他对笼络遭遇水灾的落霞一脉势在必得。
  灾民陆续的转移,看到溥渊,已经走到前头的闻声停下折回,渐渐的将曲黎族现任宗长包围。
  穆长老脸色微变,却听落霞一脉带头的道:“宗长,这雨下得特邪门哩,俺们四大水渠全被填得满满当当,下放的大水将田地全部淹没,咱们请不来大神镇雨么?”
  穆长老目光划过几分诡色,历代宗长皆习通神镇邪的族术,暴雨连下数十日乃罕见奇闻,宗长请不来大神镇雨,等族中子民受了重灾后,他们暗中再推波助澜,对溥渊的异声可就多了。
  溥渊自上任后所施放的族令俘了许多族民之心,此番久绝未歇的大雨,无论出于何种缘由,对穆长老而言都是好事。
  前方传来惊呼,包围成一圈的族民全部转头,听到有人叫着落水,跳入湍流水中救人的族民一样牵连受难,呼声不过转瞬,人就淹得看不清了。
  溥渊即刻赶往族民落水的地方,一旁艰难撑伞跟上来的宗仆道:“宗长,水势湍急,太危险了。”
  溥渊指尖捏起一道符纹,手持蛟龙杖,御水之术随着吟诵的术语而起。
  穆长老瞧见那逐渐升起的水势,布满纹路的眼角的笑得又酸又嫉妒。
  历来每任宗长都需是族中秘术佼佼者,除了祭司一脉,便有宗族最甚。祭司深居简出,常年研习各种药术,因此只要祭司不涉世出关,族内便无人能抵宗长,有的人一辈子勤学苦练,都比不过资质天赋一朝所习。
  溥渊秘术颇高,但面对如此浩盛邪门的天水之祸效果轻微。他开了一条水路出来,时间有限,只能速去速回。
  滔天巨浪遮天蔽目,溥渊的御水之术只能抵挡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他捏紧符咒和蛟龙杖,疾步稳重的游走在水门中,待见到冲散的一人,泡在水中奄奄一息,溥渊沉声将人带上,水门渐合,出去的一瞬却见水门崩裂,浩大的洪水犹如猛兽吞没,溥渊攥着人还未踏出门,腰后一疼,被一股力道朝上一甩。
  与溥渊从水门崩毁之处抛出的还有另外一名他方才还没寻获的族民。
  宗仆立刻上前要搀扶宗长,溥渊微微摇头,见族民获救,其余人自是感恩戴德,而溥渊低头望着自己身后,墨蓝的衣摆附着了一层浅淡银蓝的鳞粉。
  一道天火雷劫砸在水患深处,小鲛闪躲不及,龇着尖利的小牙狼狈蹿游,身后又是几道被他堪堪躲过的雷劫。
  回到祭坛时,小鲛撅唇发散他的不满。不久,一阵脚步徐徐而近,年轻的宗长看着坐在湿润石块上晃尾巴的鲛妖,漂亮的鲛此刻头发挂了几根不知道哪里沾上的草叶,蹼爪笨拙地勾拉,心急了更是拍打长尾。
  溥渊目色微敛,步行到小鲛面前时,看着对他龇牙的鲛妖,掌心伸向鲛妖的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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