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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鲛人后,我独占三千宠爱(穿越重生)——漱己

时间:2022-01-07 09:38:31  作者:漱己
  温母面色一沉:“祈儿并非瘫子,为娘的不准祈儿这么说自己。”
  “阿娘,我知错了。”温祈垂首认错,“但我不想耽误了萧姑娘。”
  温母并未勉强温祈:“阿娘这便将这门亲事回绝了。”
  丛霁莫名其妙地松了一口气,待温母出去后,凝视着温祈道:“我的祈儿会好起来的。”
  温祈霎时面红耳赤,否认道:“我才不是你的祈儿。”
  丛霁不知自己何出此言,仅知面前的温祈可怜可爱。
  是以,他遵从本心,他指了指温祈的额头道:“祈儿,我能吻你的额头么?”
  温祈怔住了,片晌,阖上了双目。
  丛霁低下首去,吻上了温祈光洁的额头。
  此前,他未曾吻过任何人的额头。
  温祈放下手中的话本,下意识地抱住了璩哥哥的腰身。
  丛霁情不自禁地于温祈耳畔道:“祈儿,我能吻你的唇瓣么?”
  温祈并未睁开双目,亦未拒绝。
  于是,丛霁又吻住了温祈的唇瓣。
  此前,他未曾吻过任何人的唇瓣,温祈的唇瓣很是柔软,教他流连忘返。
  少顷,他抬起首来,忽闻温祈问道:“璩哥哥可是断袖?”
  他不曾想过自己是否断袖,被温祈这么一问,他思忖着答道:“我应是断袖。”
  不然,他怎会想亲吻温祈?
  温祈垂眸道:“我亦然。”
  这一吻之后,丛霁与温祈间的关系变得暧昧不明,他们依旧会一同看话本,偶尔会接吻。
  一日,丛霁上街买话本,见得一人坐于一可被推动的椅上,一问方知此物便是“四轮车”。
  他欲要买一四轮车作为礼物,赠予温祈,问遍了当地的木匠,却无一人会制作四轮车。
  因而,他决定自己亲手制作四轮车。
  他买了些木材来,一面回忆着四轮车的样式,一面尝试着制作四轮车。
  五日后,他勉强做出了大致的雏形,距离成形尚远。
  制作四轮车不易,他的双手伤了无数次。
  原身的手太过娇嫩了些,若是换作他自己的手,其上满覆剑茧,怎会这么容易伤着?
  以防被温祈瞧出来,他甚少于温祈面前露面。
  又七日,四轮车总算是制作完成了。
  他推着四轮车去见温祈,开了门,故意将四轮车留于门外。
  未料想,他竟瞧见温祈红了双目。
  “祈儿。”他疾步行至温祈床榻前,进而将温祈拥入了怀中。
  “我……”温祈吸了吸鼻子,“璩哥哥已有五日不曾现身,我还以为璩哥哥讨厌我了,再也不会来见我了。”
  于他而言,璩哥哥便是射入他孤寂人生的一束光,不可或缺。
  丛霁轻抚着温祈的背脊道:“对不住。”
  温祈仰起首来,并阖上了双目,撒娇道:“璩哥哥,亲亲我。”
  丛霁覆下唇去,一触及温祈的唇瓣,不禁心弦大动,遂遵循本能,尝试着将舌尖探入了温祈的唇缝。
  温祈不懂璩哥哥意欲何为,却下意识地松开了唇齿。
  丛霁顺势闯入温祈的口腔,抵上了温祈的舌尖。
  他不通吻技,笨拙地纠缠着温祈的舌尖。
  温祈亦不通吻技,笨拙地回应着他的璩哥哥。
  一吻罢,俩人皆是吐息不定。
  温祈气喘吁吁着,良久,一手揪住了璩哥哥的前襟,忍着羞耻问道:“璩哥哥,断袖间可能云雨?”
  丛霁据实答道:“断袖间自然能云雨。”
  温祈青涩地勾引道:“璩哥哥,你可否与我云雨?”
  “你还太小了些。”丛霁肃然道,“待你及冠,你若还愿意与我云雨,我便应允你。”
  “我已不小了,我年已一十又六,我若是女子,已然及笄,女子一及笄,便可嫁人了。”温祈咬了咬唇瓣,“璩哥哥莫不是嫌弃我是个瘫子罢?”
  丛霁疾言厉色地道:“我从不认为你是个瘫子,更不会嫌弃你,你亦不许认为自己是个瘫子。”
  温祈何曾见过璩哥哥这般神情?遂慌忙道:“璩哥哥,你莫要动怒。”
  “我并未动怒。”丛霁的面色柔和了些,“祈儿,你还太小了些,万一待你长成后,后悔与我云雨了,当如何是好?”
  “我为何要后悔?”温祈眉眼生红,告白道,“我心悦于璩哥哥。”
  丛霁清楚自己亦心悦于温祈,但他并未回应,而是道:“一旦与我云雨,你便回不了头了。”
  “我为何要回头?”温祈下定了决心,抬手去解自己的衣衫,苍白且单薄的胸膛随即裸/露了出来。
  “祈儿,你及冠前,我不会与你云雨。”丛霁按住温祈的手,继而为温祈拢上了衣襟。
  “好罢。”温祈不得不妥协了,“待我及冠,璩哥哥定要与我云雨。”
  丛霁亲了亲温祈的眉心:“今日春光明媚,我抱你出去可好?”
  “嗯。”温祈用双手勾住了璩哥哥的脖颈,他以为璩哥哥要抱他去院中晒日头,岂料,璩哥哥居然将他抱出卧房,放于一物之上,此物为木制,形若椅,他似乎曾看到过一话本中提及此物。
  他思忖了片刻,兴奋地道:“是四轮车么?”
  “确是四轮车。”丛霁为温祈披上了一件风裘,又于温祈膝上盖了条绒毯,方道,“我带你出门罢。”
  “我还以为四轮车是著者杜撰的,未料想,这世上真有四轮车。”温祈猜测道,“璩哥哥这几日神出鬼没,难不成这四轮车是璩哥哥自己做的?”
  丛霁颔首道:“你喜欢便好。”
  温祈满腹歉疚地道:“多谢璩哥哥,璩哥哥明明在为我做四轮车,我却误会璩哥哥讨厌我了,实在不应该。”
  “并非你的过错。”丛霁揉了揉温祈的发丝,“我们这便出门罢。”
  街上人来人往,温祈指着卖虾饼的摊子道:“璩哥哥,我想吃虾饼。”
  ——昔日,他若想出门,会央璩哥哥背他,他要是吃虾饼,碎末子恐会掉落于璩哥哥身上,所以他从不要璩哥哥买虾饼予他,而今,有了这四轮车,他便不会弄脏璩哥哥的衣衫了。
  丛霁将温祈推至虾饼摊子前,朗声道:“要两只虾饼。”
  不多时,摊主便将炸好的虾饼包入了油纸当中,分别递予俩人。
  由于不知温祈坐的是何物,他多瞧了温祈几眼。
  温祈炫耀道:“此物唤作‘四轮车’,乃是璩哥哥亲手做了,赠予我的。”
  “这四轮车着实是稀罕物。”摊主佩服地道,“这位璩公子当真是好手艺。”
  丛霁谦逊地道:“不过尔尔。”
  因四轮车之故,温祈受到了不少注目,他吃着虾饼,满心欢喜。
  待温祈吃罢虾饼后,丛霁取出帕子来,为温祈拭去唇上的油光,又问温祈:“你还想吃甚么?”
  温祈身无长物,不愿再让璩哥哥破费,遂摇了摇首:“甚么都不想吃。”
  丛霁了然地道:“我手头宽裕,你毋庸为我节省。”
  温祈坚持道:“我真的甚么都不想吃。”
  丛霁不顾温祈的阻止,为温祈买了驴肉火烧、芸豆糕、佛手酥以及桃花面。
  回到温府后,丛霁将温祈推到了桌案前,又将驴肉火烧、芸豆糕、佛手酥以及桃花面一一摆开,才温柔地道:“吃罢。”
  温祈以面颊蹭了蹭璩哥哥的腰腹:“璩哥哥与我一道吃罢。”
  丛霁于温祈身侧落座,由于桃花面不可久放,面条容易发胀,他便先吃了桃花面。
  这桃花面并非由桃花所制,其实便是馄饨面,因其所用的馄饨皮薄馅多,肉馅透红,犹如桃花盛开于面条周遭,故称之为桃花面。
  他吃下一只馄饨后,又夹了一只馄饨送至温祈唇畔。
  温祈张口,露出了软舌来,将馄饨含入口中,咀嚼着。
  他晒了日头后,面生血色,无端地透出些许媚色。
  丛霁暗道:这便是面若桃花罢?
  待俩人将驴肉火烧、芸豆糕、佛手酥以及桃花面全数用尽后,温祈直勾勾地盯着丛霁道:“我能否将这四轮车视作璩哥哥给予我的定情信物?”
  作者有话要说:    舍不得陛下和鱼鱼,于是有了写平行世界番外的想法,希望大家喜欢轮椅这个词感觉太现代了,《三国演义》中诸葛亮曾坐过四轮车,就用了四轮车这一名称,以下为提及四轮车的节选:只见蜀兵门旗开处,关兴、张苞分左右而出,立马于两边;次后一队队骁将分列;门旗影下,中央一辆四轮车,孔明端坐车中,纶巾羽扇,素衣皂绦,飘然而出。
 
 
第138章 番外六·中
  丛霁郑重其事地道:“待你及冠,你如若依然心悦于我,可将这四轮车视作我给予你的定情信物;你如若不再是断袖了,可将这四轮车视作我给予你的礼物,无关于情爱。”
  温祈并非傻子,自然清楚璩哥哥每一字都为他留足了余地,全心全意地为他着想,不过他并不需要。
  “璩哥哥,你为何总是怀疑我对于你的心意,我……”他顿了顿,坦率地道,“我虽未及冠,可我坚信自己只会心悦于璩哥哥一人。”
  丛霁并不确定自己能入梦多久,此番已然三载春秋,他陪着温祁从舞勺之年步入了舞象之年,倘使他尚未等到温祈及冠,便再也回不到这梦中了该如何是好?
  鉴于此,他其实更希望温祈能移情别恋,只有这样,他方能安心地回归孤家寡人的日子。
  至于他的心意并不紧要。
  但一想到温祈可能会移情别恋,他登时浑身难受。
  他端望着温祈,一言不发,末了,伸手将温祈揽入了怀中,并于温祈眉心印下一吻。
  温祈并不满足,抬起首来,指尖摸索至璩哥哥的后颈,向下一勾,然后,热情且大胆地用自己的唇瓣磨蹭着璩哥哥的唇瓣,再然后,探出舌尖来,细细描摹着璩哥哥的唇形。
  璩哥哥生着一双薄唇,从面相上而言,乃是薄情之人,但从璩哥哥自围墙一跃而下那日起,璩哥哥便待他很是温柔。
  或许他便是迷恋上了璩哥哥的温柔,才为璩哥哥断了袖。
  丛霁任凭温祈亲吻着他,未多久,终是忍不得了,启唇吸/吮温祈温软的唇瓣。
  温祈身子骨不佳,原就没甚么气力,被这么一吻,整副身体犹如被抽去了骨头似的。
  丛霁松开温祈的唇瓣,瞧着双目迷离的温祈,既欢喜且担忧。
  倘若他能将温祈带出这梦境该有多好?
  不过这个念头过于自私了,温祈生于此,长于此,于他而言,仅是梦境,于温祈而言,却是现实,且温祈尚有对其关爱有加的母亲在。
  温祈意犹未尽,软声道:“璩哥哥,再亲亲我。”
  丛霁便又垂下首去,覆上了温祈的唇瓣。
  这日之后,温祈日日都要缠着璩哥哥接吻,每每吻至面红耳赤,吐息不定,方才罢休。
  而丛霁却甚少主动亲吻温祈。
  原身乃是纨绔子弟,丛霁虽未与原身一般挥霍无度,亦未上进用功。
  一日,原身的父亲将丛霁好生教训了一通,并将其送入了书院念书。
  丛霁仅随喻正阳喻先生念过书,初次在书院念书,极是新鲜。
  于他而言,功课并不难,他甚至认为若是换作他来讲课,必然远胜于先生。
  因他并不想引人注目,亦不想考取功名,遂佯作不懂。
  秋闱将近,他一从书院回来,便被璩父关于书房中用功,直至亥时,璩父才会将他放出来。
  故而,他每日见温祈的时间被迫推迟了。
  往常,亥时未至,温祈便已入眠了,但为了见璩哥哥,他不得不硬撑着,不许自己阖上双眸。
  是夜,他困倦不堪,用力地捏了捏自己的左足,才勉强让自己清醒了些。
  他从不怨恨自己不良于行,盼望着自己能早日下地,可现下,他却恨极了自己无用的双足。
  假使他并非瘫子,他便能下得床榻,便能出得房门,便能去见璩哥哥了,不必被动地等着璩哥哥来见他。
  不知过了多久,他还是未见到璩哥哥的身影。
  他情难自已地用双手撑着身体坐了起来,继而瞧着地面,努力地将左足推了下去。
  可惜,足底堪堪落地,便是一趔趄,连带着他的身体重重地自床榻坠落了。
  他觉得疼,与此同时,又觉得自己无能至极,并无资格觉得疼。
  幼年之时,母亲曾要求他自己行走,然而,每一次,他皆会摔倒于地。
  次数多了,母亲心疼得不敢再让他自己行走。
  他已记不得上一次自己行走是何时了,但他记得上一次自己行走亦未能走出一步。
  “璩哥哥……”他挣扎着想从地面上站起身来,却怎么都站不起来,反而为身体增添了更多的擦伤。
  良久,他不得不放弃徒劳无功的挣扎,选择向着房门爬去。
  一寸又一寸,他拼命地靠近房门。
  分明已入秋了,他却出了一身热汗,轻薄的亵衣、亵裤全然黏于身上了。
  他尚未抵达房门,房门陡地被打开了。
  他未及抬起首来,将来者瞧仔细,已被来者拥入怀中。
  来者自然是丛霁。
  丛霁心若刀割,将温祈抱回床榻之上,急切地问道:“出何事了?”
  温祈一见得璩哥哥,即刻圈住了璩哥哥的脖颈,委屈得啜泣不止。
  丛霁轻拍着温祈的背脊,哄道:“莫要哭了,究竟出何事了?”
  温祈双目通红:“我是个瘫子,我连主动去见璩哥哥都做不到。”
  “不许认为自己是瘫子。”却原来,温祈是为了主动见自己,才会狼狈至斯,丛霁舍不得说重话,亲吻着温祈的双目道,“莫要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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