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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鲛人后,我独占三千宠爱(穿越重生)——漱己

时间:2022-01-07 09:38:31  作者:漱己
  温祈猝然被渺渺扶住了,这才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然摇摇欲坠,且自己手中已然空无一物,他尚未入口的虾饼不知所踪。
  他怔了怔,随即扬起唇角,粲然一笑:“陛下定能化险为夷,转危为安。”
  渺渺扫了一眼沾满了尘埃,摔得不成样子的虾饼,附和道:“哥哥所言极是。”
 
 
第85章 
  五月初八,由于温祈不见踪影,丛霁连双目都未阖过,一直在宫外找寻温祈,时至破晓,他方才返回宫中,沐浴更衣。
  这一整夜,他统共搜查了一百二十一户人家,然而,全无温祈的踪迹。
  所有百姓见得他俱是双股战战,生怕行差踏错,被他凌迟处死。
  他之所作所为使得百姓人心惶惶,怨声载道,进一步坐实了他暴君的恶名。
  他顾不上这许多,一心只想寻到温祈。
  又三日,五月十一,他依然未能寻到温祈。
  京城各大要道已然被封死,每一户人家皆已被搜查过,连无人居住的宅院都未放过。
  温祈好似凭空消失了。
  究竟是温祈的藏身之所过于隐秘,亦或是温祈早已出京城了?
  以防万一,他命侍卫再度逐门逐户搜了一遍,甚至还在京城内处处张贴告示,重金悬赏温祈。
  又两日,五月十三,侍卫几乎已将京城掘地三尺,却并未找到半点有关温祁的蛛丝马迹。
  丛霁不得不怀疑温祈已从水道游出京城,可温祈因身怀有孕,且过于消瘦,以致于身体孱弱,水道又长,温祈如何能支撑得住?
  纵然温祈顺利地出了京城,但温祈乃是鲛人,甚是扎眼,极易被当作奇珍异玩,该当如何谋生?
  难不成有人接应温祈?
  难不成温祈已落入恶徒之手?
  若是前者,温祈目前必定安然无恙,待生产那日,温祈会如何?若是后者,温祈怕是……
  他心急如焚,日日惦念着温祈,素日除了上早朝,处理政务,便是出宫去寻温祈。
  温祈失踪整整五日,他整整五日未眠,双目熬出了密密麻麻的血丝,犹如以食人为生的怪物。
  他变得暴躁且易怒,京城内风声鹤唳,朝堂上人人自危,唯恐一时不慎惹祸上身。
  唯独身处于丹泉殿之时,他会变得沉默且忧伤。
  温祈分明已经离开丹泉殿了,有时候,他却认为温祈从未离开过,还会温柔地将自己所想说与温祈听:“温祈,朕钦点你为状元,并非徇私,而是真心实意地认为你之文章胜过榜眼与探花。”
  “温祈,朕为你断了袖,朕心悦于你。”
  “温祈,朕骗了你,朕其实并无三千后宫。”
  “温祈,除你之外,朕未曾与人云雨过。”
  “温祈,朕从未嫌弃过你,更从未觉得你的身体很是恶心。”
  “温祈,你那处销魂蚀骨,朕是为了斩断你对朕的心思,才会道你那处不及女子。”
  “温祈,朕不准你诋毁自己生性淫/荡。”
  “温祈,朕身中奇毒,许会杀尽天下人。”
  “温祈,朕先前决定自行了断,但朕改变主意了,朕要与你,与孩子们一道活下去。”
  “温祈,你嫁予朕作皇后可好?”
  “温祈,你喜欢怎样的喜服?”
  ……
  任凭他讲得如何动听,温祈皆充耳不闻,将他视作无物。
  温祈不是在念书,便是在习字,从不理会他。
  由于他日日如此,宫中谣传他已得了失心疯。
  五月十五,子时,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嗜血之欲,直奔天牢,将其中三十六名死囚杀了干净。
  其后,他躺于尸体之间,终是倦极而眠。
  待他转醒,他逡巡着周遭横陈的尸体,满心后悔。
  定是因为他杀人如麻,温祈才会离开他的。
  他该应当如温祈所愿,成为流芳百世的明君。
  对了,到了该上早朝的时辰了,作为明君,他决不能误了早朝。
  故而,他疾步出了天牢,往金銮殿去。
  途中所见的宫人无一不是跪倒于地,瑟瑟发抖。
  这是何故?
  他进得金銮殿,诸臣亦是纷纷跪拜,面色惊恐。
  这到底是何故?
  他踏上玉阶,俯视诸臣。
  良久,他才意识到自己竟忘记将一身的血衣换下了。
  这些人未免太不经吓了罢?
  他既已决定要为温祈做明君,断不会胡乱杀人。
  “众卿平身。”他坐于御座之上,却见诸臣无一人胆敢起身。
  他复又道:“众卿平身。”
  然而,仅有大理寺卿沈欣怿站起身来。
  他心生不满,点名道:“御史大夫陈爱卿,平身罢。”
  御史大夫陈大人惊恐地站起身来。
  他又点名道:“礼部侍郎凌爱卿,平身罢。”
  而后,他慢条斯理地将诸臣一一点了一番,又含笑道:“你们可有本要奏?”
  诸臣噤若寒蝉,胆子小些的,竟是失禁了。
  金銮殿内,腥臭四散。
  他的视线扫过诸臣,最末,定于失禁的新任翰林院编纂面上,此人便是这一届的榜眼。
  这榜眼果然无法与温祈相较。
  温祈……
  温祈……
  思及温祈,他的心脏无比柔软,但陡然腾起的嗜血之欲却将他的心脏变得无比坚硬。
  杀人又如何?
  他乃是这南晋的一国之君,将这南晋的生灵全数杀了又何妨?
  温祈……
  他要为温祈成为明君,他不可令温祈失望。
  只要他能成为明君,温祈或许会回心转意。
  他拼命压抑着嗜血之欲,可惜,理智终究落了下风。
  倏然间,他心生一计,左掌当即覆于右臂之上,一用力,这右臂便脱臼了。
  他并非左撇子,惯用右臂,右臂无用,自然大大减少了杀人的可能。
  “退朝罢。”他出了金銮殿,使轻功直抵丹泉殿,继而将自己一人锁于丹泉殿内。
  温祈的气息已渐渐消失了,再过些时日,定会消失殆尽。
  他上了床榻,又恐血衣脏了床榻,遂将血衣剥下,赤身裸/体地躺下了。
  他已有两月余不曾躺于这床榻之上了,而温祈已有七日不曾躺于这床榻之上了。
  温祈……
  他若能寻到温祈该有多好?
  但温祈恐怕不会愿意同他回宫罢?毕竟他已伤透了温祈的心,毕竟他无一处值得温祈倾心。
  他更是足踏尸山血海的暴君,温祈怎会愿意同他回宫?
  “温祈,朕很是想念你。”他堪堪吐出这句话,嗜血之欲愈发强烈了。
  他的右臂正耷拉着,于是他用左手抓破了自己的心口,与那时抵挡发情热的温祈一般。
  少时,他突然想起自己曾承诺过温祈不再自残。
  是以,他强忍着不再自残。
  温祈常言他喜食言而肥,这一回,他定不能食言而肥。
  他若能不再自残,温祈是否会回到他身边?
  从天明至黄昏,从黄昏至深夜,他终是熬过去了。
  五月十六,他坐于暗处,遥望着窗外的圆月,哽咽着道:“朕并未再自残,温祈,你回来可好?”
  温祈当然不会答应他。
  温祈现下如何了?
  身体可还好?
  他焦心地急召章太医,盯着章太医问道:“温祈倘使从水道游出京城会如何?”
  丹泉殿内一片昏暗,章太医手持烛台,烛光一照,竟见四面墙上布满了抓痕,左右的物什亦无一完好。
  再看今上,左手指尖尽数破开,淌血不止,而右臂正耷拉着,显然不是脱臼,便是骨折了。
  他自然与其他人一般惧怕今上,定了定神,佯作镇定地禀报道:“恐会体力不支,所幸温大人并非凡人,不会溺死,但若是因此动了胎气……”
  丛霁急声道:“动了胎气会如何?”
  紧接着,他听得章太医答道:“可能会小产。”
  他向章太医确定道:“小产可会要了温祁的性命?”
  章太医摇首道:“小产应当不会要了温大人的性命。”
  丛霁霎时松了口气,他自然心疼自己与温祁的骨肉,但于他而言,温祁本身更为紧要。
  且温祁难产的概率极高,小产反而是一件幸事。
  章太医见丛霁面露微笑,趁机道:“容微臣为陛下包扎。”
  丛霁这才发现自己左手五指正淌着血,怪不得他鼻尖尽是血腥味。
  章太医为丛霁包扎完毕后,又细细地看过丛霁的右臂,确定这右臂仅是脱臼,他便利落地将这右臂复位了。
  丛霁瞧着左手指尖,喃喃自语地道:“温祁,对不住,朕又食言而肥了。”
  五月十二至五月二十六,周楚势如破竹,连取南晋十一座城池。
  六月初一,丛霁收到了这一噩讯。
  六月初四,丛露前来探望丛霁,见得面色颓败的丛霁,她叹息着道:“哥哥,你与嫂嫂分明两情相悦,何以至此?”
  丛霁正凝望着幻觉中的温祁,乍然被丛露打断,不悦地蹙眉道:“勿要打扰朕与温祁独处。”
  丛露劝道:“哥哥,嫂嫂走了,你该去将嫂嫂找回来,而不是胡思乱想。”
  “朕并未胡思乱想,温祁就在那里。”丛霁指了指不远处温祁常坐的圈椅。
  “嫂嫂不在那里。”丛露忧心忡忡地道,“嫂嫂当真不在那里。”
  丛霁并未患上失心疯,只消冷静下来,便能分辨幻觉与现实。
  他颔了颔首:“对,温祁不在那里,温祁走了,温祁不要朕了。”
  丛露安慰道:“哥哥勿要气馁,努力将嫂嫂追回来便是了。”
  丛霁苦笑道:“朕寻不到温祁,如何追回来?”
  这天下着实太大了些,大海捞针谈何容易?
  六月初五,丛露险些被刺,丛霰以身相替一案有了眉目。
  六月初六,丛霁力排众议,决意御驾亲征。
  六月初八,丛霁启程赶赴战场。
 
 
第86章 
  六月十二日,丛霁率精锐一千七百人快马加鞭赶至宛南城。
  宛南城现由周太后的亲舅舅周纭驻守,周纭乃是从一品骠骑大将军,但自开战以来,周纭且战且退,致使前线的段锐之孤掌难鸣,损失惨重,周纭若不出手相助,段锐之之师必将全军覆没。
  丛霁远在千里之外,指挥不了周纭,才会特意来这宛南城。
  城门开启后,丛霁并未见到该当迎驾的周纭,仅有周纭一副将拱手道:“末将拜见陛下。”
  他冷笑一声:“周纭何在?”
  副将恭敬地道:“将军偶感风寒,正卧床歇息。”
  丛霁讥讽地道:“周将军之所以怕了周楚,便是因为偶感风寒?朕倒是未曾听闻过风寒能教一武将变得胆小如鼠。”
  副将未及出声,左右一众将士已露出愤愤之色。
  显然这些将士心向周纭,而非南晋,若不能改,便无任何用处。
  丛霁慢条斯理地扫过每一名将士的面孔,含笑道:“你们每日消耗的军饷皆是百姓辛苦所得,你们自认为对得起百姓么?你们的父母兄弟姐妹妻子亟待你们保护,你们自认为对得起他们么?你们该当知晓于周楚而言,你们算不得人,你们的亲人亦算不得人,不过是生着类似于人的样貌的吃食罢了。你们可知四十年前,周楚曾攻下过这宛南城?”
  见有将士颔首,他续道:“周楚攻下这宛南城后,先是屠城,只留下不足二十岁的男女,再从中挑选貌美的男女行奸/淫之事,并将容貌寻常的男女砍下头颅,剥去皮囊,分成若干肉块,放于锅中烹饪,犒劳三军,待貌美的男女满足了他们的淫/欲之后,亦会被他们烹而食之,最末,这宛南城变作了鬼城。”
  他顿了顿,笑容犹在,目光却锋利如刃:“你们龟缩于这宛南城是想成为他们刀尖下的亡魂,或是想成为他们发泄的器具,亦或是想成为他们的吃食?”
  一众将士默然无言。
  丛霁接着质问道:“你们又想让你们的亲人成为他们的何物?”
  言罢,他又对副将道:“带朕去见周纭。”
  副将本因丛霁乃是暴君,不喜丛霁,但丛霁所言却教他心生动摇。
  他口中应诺,当即将丛霁带到了周纭床榻前。
  丛霁端详着面色红润,却谎称偶感风寒的周纭,手指一动,“十步”出鞘,银光乍现,不由分说地砍下了周纭的头颅。
  自周纭腔子飞溅而出的鲜血污了他的眉眼,他抬手抹去后,一把提起周纭的头颅,出了这富丽堂皇的卧房。
  他此举并非一时兴起,而是早有打算。
  周纭手下足有五十万精兵,杀了周纭自然冒险,但若是不杀周纭,五十万精兵便不能为他所用,南晋纵然能再支撑些时日,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必输无疑,而有了这五十万精兵,南晋便有了胜算。
  外头将士众多,见得周纭的头颅不是张口惊呼,便是满面惊骇,更有甚者提剑直逼丛霁后心。
  所幸这小卒功夫粗浅,丛霁连回首都不曾,仅仅一弹指便要了其性命。
  他足尖一点,眨眼间,已将周纭的头颅悬于城门之上。
  七岁那年,丛霁曾见过班师回朝的周纭,当时周纭坐于一汗血宝马之上,盔甲伤痕累累,其下的肢体亦难以幸免,但周纭神色坚毅,背脊直挺,犹如战神,教他觉得只消有周纭在,南晋便能永享太平。
  可惜,当时的周纭早已不见了,如今的周纭从战神堕落成了一贪生怕死的鼠辈。
  按辈分,周纭乃是丛霁的舅公,是以,丛霁望着死不瞑目的头颅,低声道:“舅公,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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