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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心(近代现代)——一个米饼

时间:2022-01-08 09:58:39  作者:一个米饼
  林小姐似乎看出了他眼中的迷惑,解释道:“易风辞之所以选择离开林氏,是因为你。他最开始或许并不想让你知道他还有林氏执行人这一层身份,只是想偷偷地赚点钱。”
  “所以…… 你才想办法让我知道?”
  林小姐点了点头,“我确实逼不得已,如果让你知道,他或者还有一点留下的可能。如果不让你知道,他 100% 不会留下,毕竟你是他想要离开且必须离开的唯一因素。但说实话,我从你身上开刀,也并非一个明智的选择,但我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让他多留几年,以便我们亿安的羽翼再丰满一些,能够独立对抗叔叔伯伯。”
  沈南星沉默几秒,大概明白了林小姐的意思。或许从他给林小姐打电话请她帮忙开始,她就已经布下了这个局。
  林小姐见他不说话,轻轻地叹了口气,“还请沈先生理解我的难处。我知道给你们造成了很大的困扰,这一点我难辞其咎。但易先生确实很爱你。他明知道冲你挥过去的酒瓶不会真的落下,却还是怕我的同事不小心失手,从而误伤了你。”
  林小姐说完看了眼时间,起身对他说一声抱歉,提前离开了餐厅。
  沈南星拿着筷子继续坐在餐桌前吃饭,一直吃到下午三点,餐厅里面只有他一个人的时候,才缓缓地站起来,往剧团走。
  他今天的状态不适合排练,也不太适合出现在大家面前,让大家看到他闷闷不乐的脸。
  可他此时又不想回家,不想回荣安里,也不想去舞蹈教室。
  只能踩在厚厚的积雪上一步一步走着,走累了就蹲在马路边,随手找来一个干枯的树杈,在平整的雪地上画了一个圆,又在圆上画了两个耳朵,以及一个圆乎乎的猪鼻子。
  他看着那个猪鼻子长长地叹了口气,觉得自己跟它长得还真的有点像。
  这时,枯树杈的旁边又冒出来一根新的树杈,树杈的顶端同样戳在厚厚的雪地里,先是画了一个圆,又在圆里面画了一双偷偷看着猪鼻子的豆豆眼,以及一张委委屈屈向上撇着的嘴。
  沈南星不用猜也知道是谁画的,动了动眼珠,把目光挪到了从刚刚开始就蹲在他旁边的易风辞身上。
  易风辞的脚还没好,自己给自己绑上了一条绷带,估计也洗了脸,脸上的胡子清理得干干净净。黑色的运动款羽绒服套在板正的西裤和衬衫外面,多多少少有点不相配,但他脸长得好,倒也不会有人注意他是怎么穿衣服。
  沈南星看了他几秒,没什么表情地把脸扭到一边,继续认认真真地画着小猪,结果越画越气,一个用力过猛,不小心把树杈戳折了,“嗒” 地一声脆响,彻底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
  易风辞起身换了一个位置,来到他的正对面,不由分说地握住了他冻得红彤彤的手。
  沈南星想要挣脱,但依旧挣脱无果,只得气冲冲地说:“我还在生气。”
  易风辞捧着他的手搓了搓,往他的手心里吹着暖烘烘的热气,“我知道。”
  知道?知道你还在我面前瞎晃?
  沈南星使用了他个人认为极具威慑力的眼神攻击,结果易风辞根本没往他眼睛里看,继续暖着他的手说:“你气你的,我暖我的。”
  “你现在就把我当成一个没有感情的暖手机器。”
  “毕竟惹你生气的是我。”
  “你怎么能反过来,把自己冻到?”
 
 
第48章 
  明确关系以后的第一次分居,是易风辞主动提出来的。
  沈南星跟着他从外面回来,发现杂物成堆的次卧已经被简单地收拾了一番。
  床上没有床垫,只有一个硬邦邦的棕垫,棕垫上面铺着一条深咖色的床单,床单上面放了一个与主卧寝具同色系的枕头。
  很显然,这个房间还没有收拾完。
  两箱子杂物放在墙角,地上还堆着一堆没有收进垃圾桶的垃圾。
  沈南星早就把自己的手抢回来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回到家里不太冷,驱走了他刚刚在外面冻出来的寒气。
  他冷漠地瞥了一眼次卧,又看着易风辞站在门口脱掉羽绒服,和他在主卧门口打了个照面,转过身,走了进去。
  次卧脏只是其次,主要是冷。
  即便客厅和主卧的空调全都开着,由于房间布局的问题,依旧没办法把暖烘烘的热气吹进去。
  沈南星昨晚想过来睡,开门的瞬间就被一股寒气轰了出去,如果真的要长时间在这里睡觉,等同于睡在室外。
  不过易风辞似乎早就想到了解决方法,也不知道从哪里买来了一台电暖器,此时正放在床尾 “嗡嗡” 地吹。
  沈南星冷着一张脸稍稍放心了些,不再管他睡什么地方,回到卧室换了身衣服。
  距离事情发生到现在,还不到 24 个小时。
  但这短短 20 多个小时的时间,却彻底颠覆了沈南星对易风辞的认知。
  在他眼中,易风辞一直都是一个弱小可怜需要他挺身而出、需要他保护的人,可现在却告诉他,这些所谓的弱小可怜都是他所营造出来的假象的?让他怎么立刻接受?
  而且真实的他又是怎么样的?
  是能够以个人实力制衡林家关系的林氏的执行人?还是那个谢元一口中骨子里凶煞吓人连绑匪都要退避三舍的 “易哥”?
  虽然易风辞已经给出了真诚的解释。
  但沈南星还是越想越好奇。
  毕竟他和易风辞现在是情侣关系,以后是打算一辈子生活在一起的人。
  他如果连枕边人最真实的一面都不知道,那还谈什么喜欢或不喜欢?
  沈南星安静地思考了几分钟,准备下床去次卧观察一下。
  结果刚穿上拖鞋,就听到 “咚咚” 地敲门声响了起来。
  沈南星吓了一跳,立刻爬到床上,带上冷漠面具,靠着床头说:“进。”
  这个家只有两个人,大半夜能够过来敲门的,也只有易风辞。
  易风辞此时已经换了一套简单的居家服,站在门口说:“我拿被子。”
  “哦。” 沈南星淡淡瞥他一眼,发现他洗了澡,湿漉漉的头发还没有完全干透。这样的着装还有发型,瞬间让易风辞变回了从前的样子。
  沈南星一时有些恍惚,似乎昨天发生的事情都是他在林老的生日宴上喝多了所做的一个梦。
  其实什么都没有变,易风辞还是他熟悉的那个易风辞。
  沈南星想要给自己催眠,但又在床头柜上看到了一块昂贵的手表。
  这块手表在正常情况下不可以出现在易风辞的家里,这不在易风辞所能承受的经济范围之内。
  或者说,不在他所熟悉的那个易风辞所能承受的经济范围之内。
  “你到底,是什么人。”
  “嗯?” 易风辞从衣柜里面翻出一床新被子,扭头看了一眼沈南星。
  沈南星也在看他,又一次问道:“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可你根本就没有把你最真实的一面完全展现在我的面前。或许你有你的道理,但你觉得这对我公平吗?”
  沈南星平静道:“我从小到大对你毫无保留,盲目的信任你,甚至所有的一切都被你摸得透透的。哪怕到了现在,你是不是也可以猜到我心里最真实的想法?你知道我喜欢你,不可能真的跟你生多大的气,更知道我会对你心软,所以才会搬到次卧。”
  “你是不是还想装可怜博同情,想要用这种方法,让我原谅你?”
  易风辞听他说完,轻笑了笑,而后把刚刚从衣柜里面翻出来的被子暂时放在床上,来到沈南星的旁边,“我这次并没有打算装可怜。”
  沈南星说:“那你为什么要搬到次卧去。”
  易风辞说:“一是想要给你一个安静独立思考的空间。二是想要让你真正的认识我一下,顺便给我自己一个空间。”
  沈南星不懂:“你需要什么空间?”
  易风辞说:“因为我不敢确定在你真正认识我之后,是否还想留在我的身边。更担心,如果在这个过程当中,遭到你的拒绝,我会发疯,会对你做出一些不可挽回的事情。”
  沈南星眨了眨眼,“什么是…… 不可挽回的事情?”
  易风辞似乎真的不想在他面前继续隐藏什么了,静静地看了他几秒,抱起床上的被子,对着他那双单纯且充满了求知欲的眼睛说,“你说呢?我等了这么多年,就是想要完全的拥有你,且名正言顺的上了你。”
  “但上你又不是最终目的。”
  “我这么贪心,怎么可能只要你的人,却在半途中,丢了你的心?”
 
 
第49章 
  以前的易风辞虽然不算含蓄,但也绝对不会这样直白。
  沈南星这两天接二连三被他堵得说不出话,又不想当着他的面脸红,只能拽过手边的毛毯,一点一点地把自己蒙起来,闷闷地说:“出去。”
  易风辞看了一眼他露在毛毯外面紧紧蜷起的脚趾,笑着跟他说了声,“晚安。”
  沈南星没有回应,等他出门,用力地搓了搓烧红的耳根,自暴自弃地倒在床上。
  他拿易风辞没辙,又不想这么简单地原谅他。
  但让他去责备或是去惩罚,亦或者跟他切断关系,他又觉得舍不得。
  毕竟他们之间那十多年的感情不是作假,从亲情转变为爱情的过程,也是真的。
  元旦过后,临近春节。
  剧团的排练任务接近尾声,李华西提前半个月就给大家放了年假,让大家回去好好休息,年后回来继续努力,准备登台演出。
  齐礼言这段时间虽然没闹什么大事,但依旧唯我独尊,始终没有融入集体。小苑姐作为女主角最受委屈,为了配合他的排练要求,抹去了不少个人特点,完全成为了一个绿叶般的陪衬。
  小鱼偶尔也会为她打抱不平,但事已至此,都已经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再说什么换人的事情也于事无补。再说齐礼言这段时间也没闹出乱子,即便是他们想换,也没理由去换。
  沈南星坐在排练室的地板上安慰小苑姐,说等这部剧结束以后,再给她编一部更好的。
  小苑姐笑着说:“那到时你得跟我搭戏,跳我的男主角。”
  沈南星听完笑了笑,从地上爬起来,“你还不了解我吗?我现在看到聚光灯就害怕,如果身边没有七八个人给我壮胆,我可能连舞台都不敢上。”
  小苑姐说:“你这是心病,得治。”
  沈南星想了想,也不知道从小落下的病根还能不能治,没再接这个话茬,套上厚厚的羽绒服,笑着说:“我先走了,年后见。”
  往年春节,他都是等易风辞忙完一起回家。
  易风辞每年到了这个时候就会变得特别的忙。
  沈南星先前还以为到了年底,装、修空调的客户比较多,现在才彻底醒悟过来,不是装、修空调的客户多,而是林氏集团的业务忙!
  即便是沈仲柏到了这个时间也会忙得几天几夜见不到人,更不要提易风辞在林家的那个职位,不知道要忙成什么样子。
  两人分居小有半个月的时间,这半个月抬头不见低头见,相处起来始终不尴不尬。
  易风辞说了要让沈南星认识真正的自己,可除了往家里面多挂了几套西装,平时处理工作不再藏着掖着,似乎与沈南星一直以来认识的他也没什么不同。
  沈南星的气已经慢慢消了,有时也想打破这样的沉默,主动跟易风辞缓和一下关系。
  但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
  从剧团回到家中,晚上 7 点左右。
  客厅里开着灯,易风辞已经回来了。
  他这段时间一直加班,很少回来这么早。
  沈南星一边换鞋,一边往次卧的方向看了看。
  没看到易风辞的人影,倒是看到餐桌上扔着一沓资料。
  他好奇地瞥了一眼,发现那份资料竟然是关于易风辞与林氏集团之间的续约合同?
  那为什么续约的合同又摆在这里?
  易风辞不是已经准备离开林氏了吗?
  沈南星想了想,会不会是因为家里的事情,才使易风辞迫不得已地答应了下来?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他岂不是为了沈家把自己卖给了林氏?
  而且还卖了 8 年?
  沈南星看着合同上面的年限,心情有些复杂,一步步走到次卧门口,本想跟易风辞说点什么,却看到他穿着西裤衬衫,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一只手还压在额头上,正在闭目养神。
  沈南星知道他最近累了,没有打扰他休息,先去厨房做了点吃的,又换了身衣服,去浴室洗了洗澡。
  老房子的隔音效果依旧很差,沈南星尽量把水声放得小一些,本意是不想打扰易风辞,却隐隐约约地听到次卧传来断断续续的说话声。
  沈南星眨了眨眼,立刻把花洒关掉,侧着耳朵仔细地听了听。
  “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除了他以外,我没办法再去考虑或是接受其他人的心意。”
  “我每天睁开眼睛、闭上眼睛,所想到的人都是他,就像我们正在吃饭,我看到眼前的这道菜,就会想……”
  沈南星越听越觉得这段话耳熟,原本还在猜想这句话是谁说,却陡然发现,那个说话的声音,竟然跟他一模一样!?
  他瞬间瞪大眼睛,裹上一条浴巾就从浴室里冲了出来。
  易风辞已经从床上坐起来了,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录音笔,正上扬着嘴角,循环地听着那段话。
  “你哪来的?!” 沈南星满身通红,光着脚站在门口,冲着易风辞问道。
  易风辞抬眼,见他这身打扮,挑了挑眉,起身走到门口,单手撑在门框上,垂着眼与他对视,笑吟吟地说:“林若安给我的。”
  沈南星说:“林小姐为什么要给你这个?她为什么要录我说的话?”
  “交换。” 易风辞说:“她用这个跟我做了交换,希望我在林氏多待几年。”
  沈南星猛然一震,不可置信地看着易风辞:“你是因为这段录音,才选择留在林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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