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2

全娱乐圈围观我崩人设(近代现代)——吕眷倦

时间:2022-01-08 10:21:34  作者:吕眷倦
  星安娱乐的股价不可避免地动荡一番,但比起池稚宁身陷丑闻时的动静算是小巫见大巫,公司早为池稚宁解约做了准备,一应借势宣传自家艺人、预言下位星安“一哥”的通稿也都安排上了。
  吵了一天众人才回过味来,为什么先前做商务、发歌、送礼盒都那么赶,此时再读被公开在网络的礼盒内的手写信,更添几分悠远而凝重的味道。
  有营销号爆料,池稚宁早早和星安谈了解约,用自身流量置换出做礼盒的机会,所有成本都是池稚宁自费。
  一个得到了礼盒的几十万粉丝站姐发表了微博长文,标题为《从未立过宠粉人设,也从未辜负粉丝,我会跟上你,不辜负对你的喜欢》。文中对池稚宁表白的字句引起无数粉丝共鸣,关于充实提升自己的积极正向表述也给人以鼓舞。文章发出十小时,转发过十万。
  池稚宁也看到这篇长文,读得眼眶发红。
  凌明桦大掌罩了罩他的脑袋,鼻息溢出似叹似笑的气音,将他的脑袋掰到自己肩上。
  两人正在户外一个欧式长椅上并排坐着,四周是开阔绿地,晴空遮目,空气清新又舒朗。
  如日前发微博道别,是在风景秀丽的湖光山色里,今日面临粉丝的“倾情表白”,池稚宁找了这么一处度假庄园,平白给刷手机这件事增添了仪式感。
  他这几天总容易跑神,恍惚带着不安,看手机的频率如同在等情人来电。
  而事实上,他的情人寸步不离地守着他。
  “我现在才有一种告别了艺人工作的真实感。”池稚宁关上手机,鼻子囔囔地说。
  “其实你早就开始休息了。”
  “是啊,我都做了这么久的心理建设了……还是有些不一样的。”
  池稚宁明澈漂亮的眼睛里有不舍的情绪。
  “最开始,参加比赛时我浑浑噩噩,好像只剩下练好一首歌、学好一支舞这一件事了。粉丝的支持给予了我超乎想象的能量。所以,我也想努力出作品,让她们为之雀跃,成就为绝妙的相互成就。”
  凌明桦凝视着他,若有所思道:“就是这样,你做偶像很成功,你清醒地知道最要紧的是什么。”
  这些时日他的作为,凌明桦看在眼里,大抵要与这个身份作别,抽离些许,才看出池稚宁事业中表现出的独特魅力。
  池稚宁能得到粉丝的追捧,说一句很稀罕甚至有些可笑的,真正凭的是真诚。他十分爱惜粉丝对自己的心意,认真对待要呈现给粉丝的作品,寄望予以回馈,从未把粉丝的喜爱视作牟利的工具。从这个角度来说,他真的很适合做一名偶像。
  池稚宁低低笑了下,极轻地说:“才没有,我现在……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前路在哪里,不知道这个决定是对是错,不知道这样的行为,能消减对粉丝的负面影响吗,他万万不愿起到坏的导向。
  凌明桦在他浸了水汽的眼睫上轻轻一吻。
  “别给自己那么重的负担。”男人揽着他的肩,呼吸热热的倾近他耳后,吐息玩笑间激起阵阵颤栗,“我看看,是什么年纪,就敢说自己左右了千万人的思想和动向?”
  池稚宁整个愣住,呼吸犹带着无法自抑的颤。
  “托大了。星安真是,给了你太多自由。”凌明桦抚了抚他后颈。
  秦昼行和星安给了这段艺人生涯足够的“保护”,让池稚宁一直潜意识把自己置于主导位置,可他的年纪心智,尚撑不起这份重量。
  “就算不谈这个,我……”池稚宁深吸了口气,亦吞下喉间的哽咽,道,“其实之前,那部历史剧并没有放弃我,剧方看重我的大概不止是流量,我不确定……而且这部剧制作周期很长,他们觉得那些波折迟早会过去,所以我愿意签的话,他们会做安排,晚些官宣我的角色。”
  凌明桦说:“程薇跟我说过。”
  他知晓那段时间池稚宁的挣扎。
  “我并不是无路可走,但那条路也太难走了,上表演课的时候我就觉得吃力,大概真的欠点天赋。”池稚宁说,“我觉得我不该强求那个角色,也不该强求自己继续下去。”
  凌明桦轻轻颔首,眼神嵌着淡淡的温和与鼓励。
  “转型转不好,粉丝们也跟着乱七八糟,你还说我做得好。”池稚宁的声音迷惘地轻下去。
  “因为这些都没关系。”凌明桦说,“认清楚自己想要什么,是人们一生的功课。所以,不急。”
  池稚宁沉默下去,良久,又出声。
  “哥你内涵我。”
  一扫方才的低落,这嗔怪的语气令凌明桦眼神露出疑惑。
  “我的年纪怎么了,很嫩吗?在某些时候……”池稚宁做作地梗着脖子,像是无理取闹不下去,尾音捎上一抹笑,冲淡了眉宇间的愁思。
  嫩,朝气蓬勃亦是生涩憨直,男人都不愿认到自己头上。
  “来,为了证明我不嫩,来根烟。”池稚宁学了个故作潇洒的夹烟手势,面颊的笑容透着轻悦与释然。
  凌明桦缓缓扬起一个极度危险的淡笑。
  “找打?”
  —
  网络平台上,正值池稚宁的热度如日中天,《向阳》剧组高调定档,花絮物料不要钱一般往外撒物料。
  剧方在宣传时见缝就cue池稚宁,池稚宁也不介意,还让杨纯多给些授权支持。
  横竖于他本人而言,都已是昨日故事。
  池稚宁又过上一日三餐万事不管的悠闲日子,白天补番逗狗打游戏,等凌明桦晚上回来,就双人活动,糜烂颓废精准地把快乐回馈到他的体重上。
  按摩浴缸里,水面波纹簌簌,凌明桦阖眸仰躺,大手不客气地在人腰腹游移。
  “肉多了。”
  池稚宁痒得发笑,却没挣扎,说:“现在想想,我是错过了多少美味啊。”
  “这是你不节制地吃垃圾食品的理由?”
  池稚宁舔了下唇,眼眸发亮,“不不不,那是人间至高美味。”
  “垃圾食品。”
  “等于至高美味。”
  “顶嘴?”
  几乎是这故作警告的两个字冒出来的同时,泠泠笑音自氤氲水汽中荡起,青年愉悦而满足的声线落在男人颈侧,两道气息渐渐缠近。
  夏天真正到来时,池稚宁再度当起凌明桦的挂件,能跟就跟着,乐凌集团总裁办公室也成了他的常驻地点,凌明桦处理工作,他就看他的书。
  对此现状,最为忿忿的是凌明桦特助及秘书团队唯一的草,杜琰。
  他宛如风声鹤唳的悟空,每每进来送文件或送咖啡,都是一副如临大敌的严肃表情,眉心的“川”字甚至透出几分恐慌,生怕唐僧师父在小妖精的勾引下做出有伤风化之事,更怕撞见现场。
  要是池稚宁独自在里面,他就更心焦,寻遍借口一趟趟进去,回回见池稚宁老老实实地呆着,还有些失望。
  他的这份压抑和紧张在夏日的尾巴里、方韵挺着肚子到访时到达顶峰。
  “有时候我都替杜琰纠结,他是真不知道,还是不相信你的人品啊?”女人走后,池稚宁不规矩地靠坐在凌明桦那张实木大办公桌上,望着杜琰送客消失的方向,说。
  方韵来是替大凌总送一份文件,一份不好让外人过手的文件。她留下了孩子,也留在了大凌总身边,尽如所愿。
  杜琰却没捋清这些关系,或者说他只是单纯地不信任池稚宁、方韵之流会安于现状,他认为老板和大老板身边的人始终不怀好意,没下限地在父子间左右逢源。
  池稚宁打趣地说:“我估计他脑子里那些剧情抽出来,都不能过审。”
  凌明桦坐在桌后,眼神冷峭,“我打算把他调去海外。”
  “啊?”池稚宁第一反应是,“这,倒也不必,他也没对我怎么样,别让我真成妖妃啊。”
  他和凌明桦的情感维系日趋紧密,现在已经能不假思索就把内心OS往外倒了。
  凌明桦头次听见“妖妃”这种说法,错愕又好笑地顿了片刻,沉静俊朗的脸露出玩味,“我如果说不是为你,是不是……欠了点求生欲?”
  这词被他念得颇为生疏。
  池稚宁乐了,眼中盈满笑,又佯作凶恶,怪异地粗着嗓子,“就是啊,那你说,你能为了谁?”
  “一切决策的出发点,都是为集团。”凌明桦眼中带着调侃,一脸正色道,“他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念头太多,于公于私都不好。”
  池稚宁面颊漾着笑窝,在凌明桦唇角啜吻。
  这种时刻,只需要看他做了什么。
  搭配一本正经冠冕堂皇的凌明桦式情话,怎么就让他那么心动呢。
  凌明桦与杜琰深谈了一次。杜琰不愿深究自己的症结,但也承认自己无法调整好心态,接受了远调,以更高级别空降海外公司。
  莉斯已是活得十分通透的女人,依旧不能理解,“如果不是知道杜琰是直男,我简直怀疑他爱上了老板。”
  池稚宁说:“我听说他很崇拜明桦。”
  “是这样没错。他当初在乐凌的分公司被挤兑得没有立足之地,是老板看中他的能力,把他调到身边的。”
  “我想,他是太崇拜明桦了。”
  “嗯?”莉斯疑惑,为什么要重复地说?
  “崇拜到奉为神。而神不该有凡人的感情,对吧。”池稚宁笑里带着微微的嘲讽。
  —
  这次对话之后不久,仲秋时节,池稚宁正式复学。
  多种考量之下,池稚宁选择了欧洲一所学校,距离乐凌集团欧洲总部不远,同时修金融学和管理学,还要兼顾秦昼行交给他的公司还有慈善基金会,忙得不可开交。
  他们在学校和乐凌总部中间买下一套公寓,配一位白人司机接送池稚宁出行,而凌明桦欧洲国内两地飞,一周能有两三天在公寓过夜。
  相聚的频次比过去稍好些,单向的思念转为双向的守望,两人都感受到名为安稳与平和的幸福。
  关于专业课,池稚宁曾受过凌明桦极为高能的特训,也早早接触了实战,如今回到校园,无形中就领先了一大截,归纳提炼的思维方式也和其他学生不同。
  平时不显,是有一回他照常把学习笔记分享到“凌明桦的家养小妖精”这个微博号,恰好撞上国内的热点新闻,被转出两万条。自此“凌明桦”在微博里的存在感愈发弱了,“小妖精”都能认证为学习博主,吸了无数圈外粉丝,是个站中的一支奇葩。
  该账号后来还收到了几条推广合作甚至还有MCN公司邀请签约,池稚宁躲在账号后面看着,啼笑皆非。
  平安夜当天,方韵在荆城产下一子。年近六旬的大凌总一个激动,由陪产家属变成病患,住进了产妇楼上的病房。
  此前大凌总经过车祸重创,身子骨受损严重,即便人逢喜事,抱了新生儿在怀,动作终究流露出些许浑浊的薄暮之气。
  他的一双眼睛却亮得惊人,待怀中的婴孩万分珍视,两手像抱又像护,语气似炫耀又似恳求,“明桦,这是你弟弟。”
  凌明桦笔直地站着,面无表情点了下头。
  大凌总又说:“留下他,行吗?”
  是病痛,亦或是新生改变了他?他的傲慢与威仪竟消失无踪,在昔日横眉冷对的儿子面前,甚至毫无遮掩地表现出小心翼翼的样子。
  “我已经明白了你当年躺在病床上的感受,真的,我明白了。请你,答应我,留下你弟弟吧……”
 
第63章 正文完
  二十一岁那年,凌明桦出过一次严重的车祸,足足在病床上躺了半年。
  池稚宁眼睛立马睁圆了,第一反应是拉了他的手,左看右看转圈看。
  “没有留下后遗症。”
  凌明桦赶紧说,看池稚宁明显松了口气又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好像才反应过来事情已过去十多年似的,不禁一笑。
  “我当时昏迷了十天,一睁眼,病床前围满了人。”
  池稚宁估摸着,跟大凌总出车祸时凌x们蜂拥而至的情形差不多。
  “比他病床前的人多。”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凌明桦补充道。
  “啊?啊……哦。你二十岁就……”
  “嗯。”凌明桦接着说,“我醒来,他们就告诉我,我的车祸是意外。”
  池稚宁下意识说:“啊?真的?”
  “真的。”凌明桦唇角的弧度略显讽刺,“他们并不是一心的,各自花费了大量的时间和人脉,但凡有一丝疑点,他们都会不遗余力地把幕后黑手揪出来拆骨食肉,铲除一个算一个。”
  “年轻的继任者大权在握,不是应该先铲除你吗?”
  凌明桦冷冷一笑,“他们不敢动我。因为那么多双眼睛在看、在等,等着把我和动手的人一起撕碎。”
  “所以,他们无法拿我的车祸做文章,就趁我休养、集团混乱的时候拼命搅浑水。”凌明桦刀篆一般深邃凌厉的面上满是冷意,眼眸微微下垂,在锋锐的镜片之后蕴着寒霜。
  “要我说,你是对的,渐成气候的继任者躺在医院半死不活,当然要暂且放下仇怨,集中矛头,把继任者弄掉再说。他们反而斗得混乱不堪。再到后来,身体状况尚且不允许我去处理公司的事,就先得撑着力气帮他们收拾残局。”
  十年之后的大凌总,是怎样明白了凌明桦的感受?
  是风光半生之后遭遇灭顶的劫难,终于明白了病榻之上孤立无援是怎样的彻骨之冷。
  病痛折磨,是自一个人根上生出的至为无奈的背叛,是万贯家财请不走的身心摧残。
  人经历过生死一线,方知冷暖。
  医院的走廊是寂静孤清的白,凌明桦望着病房虚掩的门,声轻得好似自语,“他真开心。”
  大约从大凌总第一次说起要留下方韵的孩子,凌明桦就知道有今天。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