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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渣后我成了师尊的白月光(玄幻灵异)——仓鼠浅

时间:2022-01-08 10:48:29  作者:仓鼠浅
  但景瑜却好像凭空消失了。
  再出现时,青年已经漫步到了几人的身后。
  魔修们出了一身冷汗,僵硬地想要转过头,却发现自己高高离地而起。很快,他们看见了自己仍然伫立在地的、没有头的身子。
  “其实我还挺喜欢打架的……可惜没有人信。”景瑜收了招式,任由那几人的尸首喂了魔藤。
  陆北津从来都把他当个小猫小狗养,云榕对他又保护得太过,成了神君后更是担心一举一动都会影响修真界……景瑜轻轻叹了口气。
  青年的声音清丽如同铃铛,在少年耳中,却好像是雄狮的低吼。他忍不住腿软,颤声地将一切和盘托出:“他们是专门在阎王峪狩猎的人。阎王峪只有一条出路,确实在南方。每次出去都需要献祭一个人,但是献祭后其他的人会得到这个印迹……”
  他顿了顿:“会修为大涨。”
  景瑜嗯了一声:“你也是狩猎的人?”
  “是、是……我叫思归。我出生在魔界,母亲是凡人,被魔修掳进魔界,那魔修糟蹋了她之后就走了。她抚养我长大,不知吃了多少苦。她得了病,我只能到阎王峪来试试能不能拿到印迹。有印迹的人,在外面身份会很高……”他说完后,才想起来阎王峪中应当只有魔修,赶忙道:“我不是说魔修不好,你……谢谢你方才救我。”
  景瑜微微皱眉:“魔界之内也有凡人?”
  “对,他们常常会掳走凡人,供魔修取乐,就连仙门修士也有。”说到此处,思归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对,对了,我刚才说西北处有出口不是骗你,我见过有人独自在那里消失。他修为很高,应该是出去了吧……”
  景瑜身上的气息越来越压抑,魔界的情况比他预想得还要糟糕。他还有很多话想问,但此时显然不是时候。
  月光只剩一线,在月亮完全被遮住时,整个阎王峪都会疯魔。
  唯一的出路,便只有试试思归所说的西北方。只是……景瑜苦笑了一声:“我便是从西北方过来的。”
  西北方是云隐峰的所在,思归看见的人,恐怕是陆北津。
  “什、什么……”思归懵了。
  走南方需要献祭,西北方恐怕要承受陆北津的怒火,看上去两条都是思路。
  但逃了这么久,景瑜也有点蠢蠢欲动了——他想,要是把这整个阎王峪全都劈了呢?
  倒也不是做不到。
  在景瑜思索时,思归惊叫了起来:“我之前看见的就是那个人,他……他在做什么?”
  陆北津一袭白衣,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天边。
  而他手中聚起一团魔气,竟然直直向天空轰击而去。
  景瑜霎时间明白了陆北津在做什么:他要驱除天空中的阴云,以阻止月光的消失。
  景瑜不想承陆北津的情,却更不想与陆北津见面。
  “月光越来越多了,他在救人?”思归感动得泪眼汪汪,“他可真是个好人啊。”
  景瑜难以言喻地看了一眼思归:“是个害得爱人惨死的疯子罢了。我带你出去。”
  “可是这里没有出口……啊!”
  景瑜一击下去,硬生生将阎王峪的魔瘴击穿。他淡声道:“现在有了。”
  离开时,他最后回看了一眼陆北津。最终叹了口气,快速离开了此地。
  欠了一笔人情,罢了,来日报仇之前再还。
  两人离开的下一瞬,原本在天边的白色身影,陡然出现在了景瑜站过的位置。
  魔瘴已经合拢,就算再追,也无济于事了。陆北津不意外景瑜会毫不犹豫地离开,他决定驱散云烟,便是知道景瑜会趁机离开。
  只是,他在此处还感知到了另外一个魔修的气息。
  为什么,景瑜宁肯救一个素不相识的魔修,也不肯等他一息……他就那么不值得期盼吗?
 
 
第53章 重陈(三)
  景瑜在窗外看见了一抹白影。回过头时, 听见思归问他:“大人,你看见什么了?”
  眼前的景象贫苦却温暖,景瑜一时无言。
  出了阎王峪后, 景瑜被思归带进了一座魔修的城池。腐臭味弥漫在空气中, 比起修真界中杂然错落的村落与城池,魔界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垃圾堆。思归把他带进了拥挤的凡人聚落,看到了他的母亲。
  思归扯下了沾了血的外衣,正在给他母亲换药, 面前的景象艰苦却温暖。景瑜轻轻摇头:“与你无关。我想我该离开了。”
  思归怔住了, 有点磕磕绊绊道:“这……这就要走了吗?你才刚来,我还想……”
  他面色有些红,抿了抿唇,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乖乖道:“那,和大人后会有期了。”
  景瑜扯了扯兜帽, 忍俊不禁:“你想说什么,尽管说吧, 我不会觉得你僭越。”
  他声音里带着点笑意, 思归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不好意思道:“我看大人和那些魔修不同, 就想效仿仙门中的规矩,拜您为师来着……应该是我异想天开了。”
  拜师。
  景瑜怔了一瞬, 不由得想起他自己的师尊。
  那场名为师徒的折磨, 在他心上不轻不重地勾了一下。景瑜抿唇:“不算异想天开, 但我不能收你为徒。”
  青年的声音里带着一点自嘲:“我的身份很麻烦, 收你为徒, 只会让你陷入两难。”
  “什么……”到底还是个少年, 思归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
  “如果有人用你的母亲要挟你,让你透露关于我的消息……你要选择哪边呢?”景瑜的声音淡淡,却好像带了能够穿透人心的力量。
  思归的脸色立刻白了,他往后退了半步:“我、我没想过……”他有些慌了神:“对不住,我早该知道,我实力微弱,本不配……”
  “不是实力的问题呀,”景瑜轻轻抬手,揉了揉他蓬松的头发,“只是你天资不错,又有在意的母亲,努努力就能和她过平静的生活,我不忍心打碎你们罢了。有人能无条件地爱你,我可太羡慕了。”
  屋子虽小,却连植物都有活力。景瑜想起云隐峰那篇了无生趣的竹林,轻轻移开视线。
  思归不明白自己怎么了,听着景瑜这话,耳尖有点发烫,头脑也晕乎乎的,他低声道:“那,还请大人稍等一下。我娘有东西让我给你。本来想着等个正式点的时候……你等我一下!”
  
  景瑜捏着一块令牌,这是思归给他的。这块令牌是思归母亲从那魔修身上偷下来的,能混进一些禁制。景瑜确实需要这个,便没推辞,收下了。
  不过他更喜欢另一样东西。少年手腕上,悬挂着一个核桃雕成的镂空铃铛,姿态精巧。为了不惹人注意,被去掉了铃心,看上去便知道思归的母亲花了多少心思才将它打造成。
  仙门还没有这份手艺。
  景瑜对着月光,仔细端详着铃铛,有些走神。
  神识又察觉到了那一抹雪白的身影,陆北津却没有现身于他面前。
  这人好烦呀……景瑜也拿不准,陆北津认出自己后会是什么反应。他只知道陆北津会惊讶一下,但在那之后……他会后悔在喻景神君面前表现得那么像只害虫,导致他的如意算盘泡汤了吗?
  想不太明白,不过有时候想得太清楚容易出事。景瑜指尖微动,一道神力将那个一直在自己附近窜来窜去的身影推出去。
  清净了。
  不过也没清净太久。缠上来的不是陆北津,而是一些魔修。
  直接在大路上堵人吗……景瑜看着来势汹汹的魔修,轻轻叹了口气。
  “小子,你是哪门的魔修,怎么如此眼生!”为首的人长得又高又壮,冷哼了一声,眼神就像是一头猛兽,要把景瑜生吞活剥了。
  青年戴着兜帽,勉强能看出身形单薄,可在几人的围困里,丝毫不显劣势,反倒将对面几人衬得粗俗无比。
  有魔修叫道:“老大,你看他的样子就不像是魔修!哪有魔修这么冠冕堂皇的。”
  景瑜也不知道自己这么低调,从头到脚一丝都没露出来,是怎么跟冠冕堂皇几个字联系在一起的。他淡声道:“你们不是接了别人的线报,来找我麻烦么?不必说这么多,直接上就可以了。我听说魔界以实力为尊,若我修为不输你们,你们便带我去一趟城主府如何?”
  魔修头领下意识摸上自己腰间的城主府令牌,对着景瑜狞笑道:“果然是仙门养出来的废物,如此不知天高地厚!弟——”
  他话还没说完,粗糙的喉咙便已经从里而外结了一层厚厚的霜。头目满目惊诧,瞪大了眼睛。
  是、是那位魔君——
  景瑜也微微讶异,他都没有动手。但他很快知道了出手的人是谁。
  一个因为不需要复活他以后,就闲的没事乱转的陆北津。
  这人怎么就那么像火焰旁边的蛾子呢……在兜帽之下,景瑜满脸难以言喻。
  然而在魔修眼中,青年看见陆北津出手,连一个动作都没有,气势丝毫不改。
  原来如此!
  这个仙修和魔君竟然是那种关系……魔修头领面色被冰霜冻得狰狞,额头冷汗直冒,侧过身拼命用眼神示意手下。
  手下恍然大悟,对景瑜恭敬道:“小的们多有得罪,这就带您去城主府……”
  几个眼尖的魔修跑过去护着景瑜,明面上乖顺,其实好奇地瞟着他,眼神像是想穿透那一身厚重的衣裳,看看他姿容到底如何。
  毕竟声音都那么勾人……
  刚瞟过去,却被一道看不清的攻击闪花了眼,满地哀叫起来。
  景瑜笑道:“挺喜欢看我,那便看个够。”
  满地魔修便知道,这也是个惹不起的主,原本三分的敬畏,变成了八分。魔修统领顶着喉口的寒气,赶紧上前迎起景瑜。
  青年不再言语,顺着统领指的方向往前迈步,但很快便停顿了。
  他听见了一句传音:“你不必去了。”
  陆北津的声音有点沙哑,像被砂纸将喉咙狠狠破坏了一番。
  这么一副可怜的模样,做给谁看呢?景瑜无声地笑了笑,开口时,声音清越却毫不留情:“陆北津,不要躲在暗处当缩头乌龟。”
  魔修统领一副见了鬼的模样,魔君能有那么宠爱他吗,都这么直呼其名、蹬鼻子上脸了?乖乖诶,待会儿魔君生气了,血可别溅他一脸。
  这么想着,魔修统领小鸡崽子一样往后缩了缩。
  等等——魔君还真出来了?!
  魔修统领微微张着嘴,他这是在做梦?
  男人一袭白衣如雪,收起了庞大的气息,因重伤而不稳的气息,从他身上流露出来。他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言语:“你不必去城主府。”
  景瑜把人叫了出来,心中才舒服些,淡然问道:“为何?莫非你想为谁求情?”
  男人自嘲地勾了勾唇角:“无论你信不信,如今这世间,我只对你有情。你若怨我,大可以将我的心剖出来,或是让我永世承受烈火焚烧。”
  景瑜笑出了声,肩膀微微震颤。陆北津这人,怎么这么好玩呀?他笑道:“我要是想为难你,还会等到现在?清幽谷几次三番放过你的性命,陆北津,你不要不知好歹。”
  随着他的话,魔修们一脸惊骇地跑到了一边,再也不敢靠近景瑜。开什么玩笑,这可是能跟魔君叫板的人,要是得罪了,他们有多少个脑袋都不够掉的。
  “我知道,只是那城主府你确实不必去……”陆北津有心靠近些景瑜,可他刚走过去半步,景瑜便防备地后退了些,他怕景瑜真生气了,便站定了道,“此城的城主是我。”
  怎么会是这样的乌龙。景瑜好气又好笑,差点憋出一身内伤,抱臂道:“看来我有杀你的理由了。”
  景瑜竟然如此轻描淡写地说出要杀他……陆北津心中发寒,吐出的字句都冰冷:“为何?”他不甘心地又问:“若是此城的城主是旁人,你也要杀了他吗?”
  “清幽谷与魔君绝无合作的可能。你我第一次见面时,便已经如此了。”景瑜见陆北津不解,好心提醒他,“若是旁人,与清幽谷无此深仇大恨,自然不必走到极端。毕竟我是来加入魔界,不是来破坏魔界的。”
  果然是如此,所有人都可以,只有他不行。就连肮脏的魔修,在景瑜的心中,也比他要光明。陆北津脸色越来越苍白,悲声道:“那你便杀了我。杀了我,你便可以一劳永逸。”
  一劳永逸是什么意思?景瑜微怔。
  “如今魔界南部十城,城主令尽在我手中。你若是杀了我,便相当于掌控了一半的魔界。剩下一半尽是被古魔影响的蛮荒之地,以你如今的实力……”陆北津顿了顿,有些怅然地接受了景瑜如今已经羽翼颇丰的事实,“对你而言,不足为惧。”
  陆北津缓缓迈步,在一片死寂之中走向景瑜。
  景瑜站定在原地未动,冷风吹起他的斗篷。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容积羽说,杀了陆北津和让魔界重回天道的掌控,是同一件事了。
  “魔非实体,以普通的方式难以将我杀死,只有一种火毒,才能让我死无葬身之地。”陆北津的声音很沉稳,带着一丝解脱与茫然,“你动手吧,我不会反抗。”
  景瑜望向男人摊开的手,在那只手中,一把淬了火毒的匕首散发着灼热的气息,却凛凛闪着寒光。
  魔修们秉着呼吸,谁也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景瑜的思绪也有点乱,硬生生被陆北津视死如归的气势逼得心中一颤:“为什么一直执着于让我杀了你?”
  陆北津的语气宛如陈述:“你能原谅我吗?”
  “你疯了。我以为你至少是为了什么目的……什么修为、地位……”景瑜久久不语,指尖攥着宽大的黑袍,仿佛要把自己整个缩在里面,再也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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