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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出家门后,我又被娶了回去(古代架空)——裳小柠

时间:2022-01-09 09:30:06  作者:裳小柠
  祁淮看向太子与二皇子:“两位表哥,事到如今,这事我是不能不说了,显见背后势力图谋甚多,我若再不说,被蒙骗,被牵扯进去的人只会更多!”
  赵初瑾也急:“废话少说,快说!本王允了!天塌下来,本王替你顶着!”
  祁淮“感激”地看了眼赵初瑾,赵初瑾差点没吐出来,演戏太过!
  祁淮再道:“审问时,那几名刺客说他们是太子派来的,过了会儿却又说,他们其实是二皇子派来的,谎称太子之人是为了陷害太子,而我再审问,说辞竟又变了,又变成是太子的吩咐,总之说辞一变再变。
  “而那几名刺客,确确实实来自广延伯府,平素都是跟着这位伯父三公子。当时因不想牵扯过多,我便与陛下决定,一同瞒下此事,想着事后细细查,直到如今,数月过去,那事也没有进展,我却没想到,到得今日,这位三公子突然来敲登闻鼓,要状告祁知年。
  “诸位,祁知年与我是何关系,你们也知道,而这三公子告的不仅有祁知年,还有考官,谁人不知,主考官是太子妃娘家亲戚?三公子却又是二皇子外祖家的亲戚,这手法,竟与上次一模一样!”
  赵初瑾立马高声道:“此子到底是何居心!”
  他看向二皇子,痛心疾首:“二郎!!你们竟在自己身边养了中山狼却不知!!!这人难道是外国细作?!否则何苦如此陷害我国太子、二皇子,与英国公!”
  百姓们更是听得义愤填膺,再看那陆三,眼神便不同了。
  二皇子瞬时就蒙了,事情怎么就扯到这儿了……
  尤其赵初瑾又异常严肃道:“我说呢!为何那广延伯去了临牧城这么久,游族也不愿放人!恐怕是那广延伯早与外族有所勾结啊!!!”
  二皇子干笑:“皇叔,此话恐怕有些夸张。”
  百姓们怒喊:“不夸张!一点也不夸张!”
  太子叹气,走到二皇子面前:“二弟啊,广延伯家里,是该好好查一查了,也免得你将来受其拖累。”
  陆三还想跳起来嚷嚷,赵初瑾指着他:“快给本王把这个细作给捆起来!!!”
  侍卫们一拥而上,堵了他的嘴并牢牢捆上。
  赵初瑾又看太子:“大侄子啊,这事还是得赶紧告知陛下!”
  “正是!侄儿这便派人回宫!”
  二皇子想阻止,却又觉得此事确实水太深,略一犹豫,太子的人便往皇宫的方向去了。
  祁淮再出声:“再说祁知年被诬告作弊一事。”
  祁淮本想忽悠过去,祁知年起身,朗声道:“我愿意自证,请考官大人当场出题,我愿重新答一次,以证清白。”
  门外围观的百姓,也有不少学子,纷纷叫好。
  涉及祁知年,赵初瑾难免有些紧张,他看向祁淮,见祁淮老神在在,又是一肚子的火。
  可这也确实是最佳的洗去脏水的法子。
  院长见祁淮没有反驳,祁淮不反驳,太子与二皇子自不会多事,于是此事便就这么定了。
  本想将门外的百姓驱走大半,祁知年毫不在意:“大家轻点儿声说话即可,不会影响到我作文。”
  衙役们速速去搬了桌椅来,再去取笔墨纸砚。
  几位考官围在一起,想了个题,时间有限,总不能门门都考,写篇策论即可。
  祁知年朝祁淮笑笑,便坐下,略一思索,提笔作文。
  门外的百姓无一人言语,也无人离开,都陪着祁知年写文。
  祁淮镇定地喝着茶,赵初瑾心中愤愤,凑过来骂他:“祁狗,你就这么镇定?你还有心不曾?”
  “我相信他。”
  赵初瑾更愤怒,说得好像他不信任似的!
  去皇宫的人,一来一回,还要等到陛下的回复,总要将近一个时辰。
  这段时间内,祁知年便作成文章,几位考官拿到手里一看,纷纷叹气,外头百姓只当是写得不好。
  主考官大手一挥:“将祁小郎君的文章贴于门前,供众人欣赏!”
  外头那些人甭管认不认字,全部一拥而上,争着去看,祁知年回头看祁淮,祁淮缓缓笑开,祁知年立即笑得乐滋滋的。
  赵初瑾吃味坏了。
  很快,太子的人便回来了,带来陛下的旨意,要拿陆三进宫,由陛下亲自调查此事,并且已经另外派人去封了广延伯府,便是远在临牧的广延伯,也已派人上路去捉拿回京。
  陛下更有口谕,表示此事要彻查到底,还祁知年与诸位考官一个清白。
  其实祁知年的文章贴出来,众学子纷纷大赞时,他们便已清白。
  于祁知年而言,此事已结。
  于太子与二皇子而言,表面和平已被完全戳破,很多事此时才是正式开始。
  听完陛下的口谕,赵初瑾带头鼓掌,大力夸赞陛下圣明。
  二皇子开始处在上风,此时优势已全失,回宫还有许多官司,他难免看着不舒服,便问:“七皇叔,说起来,年哥儿的事,您为何要这样着急?”
  再蠢的人,也怕他开窍,祁淮的眼神立马变得锐利。
  赵初瑾满不在乎,往外瞄了眼,恰好瞄到带着学生前来的兰暮云,便指向兰暮云:“那人,二侄子认得吧?”
  “是兰大将军家的小公子。”
  “他教祁知年念过书,兰暮云是我的人,我便代为关照一番,本王护短得厉害。”
  这话一出,堂中再变得寂静。
  唯有兰暮云的学生们怒道:“郡王爷别胡说八道!!”
  赵初瑾“哼”了声:“得到本王的当众承认,偷着乐去吧!!”
  兰暮云苦笑。
  二皇子深深作了个揖,赶紧告辞,这种妖孽,他还是远远地离着吧!
  二皇子走后,太子也走了,考官们跟着太子离开,门口的百姓们见已无热闹可瞧,也渐渐散去,院长看着剩下的两尊大佛,干笑着不敢说话。
  赵初瑾道:“得了,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是今天?”
  祁淮点头。
  祁知年完全听不明白他们是在打什么官司。
  祁淮转身对他道:“我派人送你去你娘那里,我与王爷有些事要去处理。”
  “哦。”祁知年乖乖点头,走了几步,又跑回来,认真道,“你们不要吵架!”
  “知道了,本王从不干那种事儿。”赵初瑾笑得潇洒,心中却道,本王只会直接上手揍他!
  祁淮也笑眯眯点头:“不会的。”
  祁知年这就放心了,一步三回头地,跟着侍卫大哥们先离开。
  在门口,祁知年与兰暮云打过招呼,上了马车。
  待祁知年走了,他们俩才出来,祁淮却是停下脚步,赵初瑾纳闷:“怎么?”
  祁淮看向兰暮云:“兰公子有事找王爷?”
  既然兰暮云对祁知年没有那种心思,反而与赵初瑾牵扯不清,他很乐意给赵初瑾添堵。
  兰暮云笑得温煦:“我听说年弟的事,便来瞧瞧。”又看向赵初瑾,“不知王爷何时有空,在下有些事情想与王爷商议。”
  赵初瑾摆摆手:“你放心,本王早对你没兴趣,方才只是权宜之计!你哪边凉快哪边待着去!”
  说完,赵初瑾大步就走,祁淮瞧见兰暮云不觉蹙眉的样子,心中难得幸灾乐祸起来。
  祁淮与赵初瑾去了个偏僻的院子,方圆几百尺,估计也就剩下天上飞的鸟了。
  两人坐下后,无茶可喝,赵初瑾也不拖延,开门见山:“我可与你联手,只是你到时候别想让我当什么狗屁皇帝,要当你自个儿当去!也别想杀我了事!”
  祁淮挑眉:“王爷对我这样有信心?”
  赵初瑾冷笑:“你这老狗筹谋近二十年,近来动作频频,我看人的眼光还是有的。”
  祁淮就当这话是夸奖了,淡定笑笑。
  赵初瑾最烦他这副样子,本想有些格调,不免再动怒:“当年我被人陷害,发生了什么丝毫不知,你那时恐怕就已暗地里监视我们这些人,我们不知道的事,你却全都知道!
  “你知道祁知年是,是——正是因为你知道,你才养了他们娘儿俩十多年!
  “祁狗!你这般人品,又叫我如何真正信任你?你到底把祁知年当作什么?”
  祁淮听了此话,竟是沉默起来,随后他抬起头,看着赵初瑾,认真道:“这是我此生最为后悔的事,若我知道如此,我当年绝会好好护着他长大,叫他不受任何风雨。”
  “哼!也只是话说得好听!祁狗,我告诉你,若我不知道也就罢,如今我既已知道,你休想再哄骗祁知年!!”
  祁淮也皱眉,赵初瑾挡在面前,确实难办。
  “你若是死了,难不成还想拖着祁知年去死?!”
  祁淮苦笑:“是以我并未给他承诺,不是给不起,而是不敢,不到尘埃落定时,我是万万不敢开那个口,若是我事败,他也不至于太心伤。”
  赵初瑾有些感动,又怒骂自己,祁狗惯会做戏,千万不能被祁狗给骗了!
  赵初瑾深吸口气,又道:“事成之前,你不许再私底下见祁知年!不得与他有任何亲密举动!否则你休想我与你联手,也休想我答应此事!我会盯紧你!”
  祁淮眉头紧锁。
  就在赵初瑾以为他要拒绝时,再威胁:“大不了我把真相告诉祁知年!”
  祁淮叹气:“也罢,原就打算今年动手,你既愿意帮忙,要不了多久,我便要亲去西北一趟。”
  “这才像样!”赵初瑾翘起二郎腿,看这个“儿媳妇”是越看越不顺眼,不由又道,“我可告诉你,事成之后,也休想简简单单就将祁知年骗回去,到时候还得看你如何表现!祁知年可再不是从前那无人做主的小可怜!”
  祁淮苦笑。
  偏偏话如今说开了,他还真不能给赵初瑾翻脸。
  血亲关系就在那儿摆着呢,哪怕祁知年永远不知道真相,也会下意识地亲近赵初瑾,近来已有无数例子证明。
  祁知年是喜欢赵初瑾的,也听得进赵初瑾的话。
  他也只能老实做人,讨好这位岳父了。
  想他祁淮,竟也有讨好赵初瑾的一天。
  祁淮想到这儿,思索着该如何恰如其分地“讨好”赵初瑾,赵初瑾忽地拿起桌上空茶盏递给他。
  祁淮不解。
  赵初瑾嫌弃地“哼”了声:“愣着干什么?还不给你爹先上杯茶?”
  祁淮:“……”
  *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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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赐婚
  祁淮听了此话,沉默片刻,反问:“是以王爷这是应了我与年儿的事?你若现下就答应,且写下保证书,我立刻跪下给你敬茶,叫你多少声‘爹’都使得。”
  赵初瑾赶紧坐坐直,他只是拿拿架子,提前摆摆爹的款儿,没打算现在就答应!
  祁狗做的什么美梦!
  祁淮却是直接来抢他茶盏:“我为王爷斟茶。”又朝外喊,“拿个蒲团来!”
  赵初瑾不解:“拿蒲团做什么?”
  祁淮微笑:“我给王爷下跪敬茶啊。”
  笑得赵初瑾毛骨悚然,他抖一抖,站起来,抓住茶盏就跑。
  祁淮目送赵初瑾离开的身影,摇头失笑,却也为自己再叹口气,还不知道这赵初瑾往后要使多少坏呢!
  祁淮虽是答应赵初瑾,这些日子不与祁知年私下见面,怎会当真做到?
  与赵初瑾说开之后,祁淮与他分道扬镳,转身祁淮便派人去接祁知年回温园,祁知年必会担心他与赵初瑾起冲突,且昨夜两人说了那些,今日又发生这些事,他还有许多话要与祁知年说。
  答应赵初瑾是一回事,但下有对策嘛。
  他再尴尬,假借长公主之名去姜七娘那里接个人还是不成问题的。
  赵初瑾却是决计没有脸派人去姜七娘那里接人。
  他派人过去,人也接上了,刚走了一里多路,话还未说上几句,赵初瑾那个阴魂不散的侍卫便出现,非说恰好遇着,就一同护送祁小郎君回家吧!
  将祁淮气了个够呛。
  这才一个时辰不到,赵初瑾已经开始使坏。
  偏他面上还只能笑,并不能在祁知年面前说赵初瑾不对。
  此计不成,趁夜,祁淮独自骑马去温园,人还没出城,他便察觉,自己被人给盯上了!
  好在他懂点阵法,身手又好,几下将人给甩没了,可算到得温园,又是几名侍卫出现,原来赵初瑾就连这儿都派了人!
  祁淮总不能刚应下,这会儿就堂而皇之地反悔,只好作势离开。
  回头他便又去后门,想翻墙进去看祁知年。
  墙上冒出个头,是那个最阴魂不散的侍卫,他憨笑道:“国公爷,我们王爷说,若是您一而再再而三,就叫属下问您,可是想要祁小郎君现在知道真相?”
  祁淮不得不咬牙,只得又从墙头下来。
  如此几次三番,过了好几天,祁淮竟是没能见到祁知年哪怕一面!
  从前,赵初瑾打探祁淮的行踪,还知道在私下里,现如今是彻底没了任何忌惮,赵初瑾的那个侍卫就天天明目张胆地跟在程渠身边,程渠去哪儿,他就去哪儿,还美其名曰来学习。
  祁淮也只能加快手上动作,恨不得早些铲清障碍。
  而这些日子,京中形势也是一日比一日更紧张。
  那日陆三敲登闻鼓告祁知年,太子与二皇子再无表面和平,两人打得你来我往、有来有回,先是陆三行事不端,广延伯陆家涉嫌叛国,二皇子已是被打倒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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