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橘色的灯光给安柯的绒毛都渡上一层暖光,是上天赐予他独一无二的礼物。
“别再乱跑了好不好?”
少年嗓音温柔,像是捧着珍宝般把安柯抱回怀里,一下一下抚摸着安柯柔软的羽毛,眼眸深邃。
他知道一切都不正常。
不可能他那般寻找,整个A市找不出一个小鸭子。
但是,只要安柯愿意承诺,沈顾城就愿意去相信。
“安安,我们说好要一辈子在一起的对吗?”
“嘎嘎……”
娇小的柯尔鸭安静的缩在他的怀中,他们之间形成了无人能插入的氛围。
安柯最开始,想要一个幼崽是为什么呢?
因为他没有妈妈,没有任何人喜欢他,被当成怪物孤单地活了这么多年,没有得到过任何被爱护的感觉。
他看到别的幼崽依赖母兽,才对饲养一个幼崽有了期待。
现在幼崽不是幼崽,但是沈顾城的的确确地爱着他,满足了安柯最开始渴望的东西。
怪物没有得到过喜欢,现在却得到了爱。
他可以在顾顾面前一辈子柔弱下去,像个菟丝花一样得到来自对方的偏爱和宠溺。
“咕咕呜。”
他当然会一直陪着顾顾。
因为这个世界上,只有顾顾才会爱他。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成年线~
大家有没有看出来,校医就是大boss,折磨团团的那个?(之前有人猜过他有大问题)
啾咪~
这章只能抽几个宝贝小红包了qvq,晋江账户空了orz
我发现我只要一写多你们就不爱我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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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难哄鸭
安柯没有再去西区, 只是每天都变得比之前更加黏人,时时刻刻都要呆在沈顾城的身边。
高三的时间过得很快,日子一页一页地往后翻。所有潜藏地, 蠢蠢欲动地那些存在,全都被安柯极其残忍地镇压了下去。
原书里,沈顾城被东街的人进行报复,从而与高考失之交臂的事情没有发生。
但现实却是诡异的宁静了下来。
!
安柯高度的警惕和敏感仿佛成为了过度紧张, 在高考的三天里,没有发生过任何会阻碍沈顾城考上大学的事情。
和原剧情闹得轰轰烈烈, 几乎贯穿了沈顾城美强惨人生的节点相比, 被重拿轻放地一笔带过。
**
四年。
“先生,您交代我的都已经完成了。”
电话那头的人对面前已经西装革履,样貌英俊的男人毕恭毕敬,哪怕对方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却已经成了东区的一把手。
年纪轻轻,手段却是残忍恐怖, 极其强硬地镇压了东区的反抗势力,踏着鲜血之路上位。
这样的人, 自然也不好相与。
沈家的元气已经大不如以前, 在商业界中屡屡受挫, 股份不断下跌。
董事会开始逐渐对沈父的管理生出了意见, 上层里面开始传出不和谐的声音。
于是董事长之职从沈父手中暂时转交给了沈清昀, 也就变相承认沈清昀即将成为沈氏继承人的身份。
这一事, 成了上流社会的丑闻。
私生子代替婚生子继承了死去原配家族的公司,简直是荒唐可笑。
沈顾城不紧不慢地脱下了皮质的黑手套,露出白皙修长的手指,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了黑色的金属机械。
他依旧保持着接电话的姿势, 掀起眼皮看着地上不断抽搐、涕泪横流的男人。
昂贵的皮鞋踩在他的脸上,沈顾城的嘴角挂着一丝冷笑。
“对不起……沈先生,我知道错了……”
“请您……请您放过我,放过我这一次啊啊——”
踩在他头颅上的力道兀然加重,他额角的青筋随之暴起,无声的硝烟味逐渐蔓延开来。
“你在背叛我的时候,怎么不知道错了?”
沈顾城轻笑了一声,微微下落的发梢挡住了他的视线,那宛如钢琴家般骨节分明的手把碎发撩到额后。
“拖下去。”
“是,先生。”
旁边低眉顺眼站着的佣人上前,对男人惨嚎着被拖下去的一幕视而不见,将毛巾递到沈顾城的面前。
毛巾抹过白皙的指尖,抹掉上面被溅到的血迹以后,被主人丢在了地上。
“先生,秦氏送来了邀请函,想请您去参加他们公司今晚的发布会。”
秦氏是外企公司,驻站国内后就开始不断收购,集团的产业蒸蒸日上,而国内总部在A市更是如日中天。
“应下他们。”
沈顾城说完,就挂了电话。
他现在才不过22出头的年纪,已经拿下了整个东街的所有产业,成了半个A市势力盘踞一处的恶龙。
沈顾城走得是黑路子,谁都没想到这个少年会在这么短的时间爬起来,把A市大半的权贵一网打尽。
刚刚那人,就是先前东区内部的小头目,动了歪心思后被抓回来,才落得如此下场。
**
秦家办的酒宴很隆重,毕竟是他们新产品的第一次推出,邀请了不少业界人士和A市各方权贵的大佬。
人影交错,歌舞摇曳。
宴会的节奏很舒缓,只有轻声交谈和红酒杯碰撞的脆响,融入在曼妙的乐曲中。
沈顾城穿着黑色西装,连领带都没选其他颜色,冷调配色显得一身肃杀之色,看上去更难以接近。
即便他的样貌过于出众,也没有名媛敢上来对这位A市的新贵搭讪。
沈顾城对这一切并不在意,他摇晃两下酒杯,把装载着酒红色液体的高脚杯搁置在桌台上。
原因无他,若是他带着一身酒气回去,家里的那只娇气包还不知道要炸成什么样。
“沈先生,好久不见。”
女人端着一杯浅色香槟曼步走来,朝沈顾城敬了一杯酒,施施然地露出了恰到好处的笑意。
她身穿金色鱼尾礼裙,收束出姣好的身材曲线,一举一动都透露着贵气和优雅,气焰群压众芳。
在场不会再有其他人更要比她有那副千金大小姐之态。
也难怪,秦芊芊才会有那副自信的姿态,来和沈顾城攀谈。
“秦小姐,久仰大名。”
沈顾城淡淡推开一步,和人保持着不远不近地距离。
不少人接二连三地朝他们的方向看,秦芊芊是出了名的大美人,又有秦家这样优越的家境,在场属于她的爱慕者只多不少。
“……沈先生何必这么见外。”
秦芊芊动作自然地举起酒杯,身上带着一股清雅的香水味,漂亮的脸蛋上带着惑人的笑容。
“我们家和东区合作的时间只长不短,不如沈先生赏脸,陪芊芊跳第一支舞怎么样?”
她伸着手,却离沈顾城不到几步的距离,身上的香味钻进他的鼻尖,让男人略微不耐地皱眉。
“秦小姐,这个请求沈某很难办。”
“这杯酒,沈某就笑纳秦小姐的好意了。至于舞,沈某大概不合适。”
皮质手套带着凉意蹭过秦芊芊的指尖,她下意识松手,手中还未碰过的香槟落在了另一双更为修长白皙的手里。
“……”
她是聪明人,露出了一个得体的笑容之后,向沈顾城微微欠身就选择离开。
自降身价拿去给别人当笑话的事情,她可不做。
“咔哒。”
在光影交错的宴会另一端,高脚杯被白皙柔软的手指捏断了。
安柯脸上没什么表情,他搓了搓指尖,把指腹上那些玻璃碎沫给搓掉后,将坏掉的高脚杯扔在一边。
“老、老大……您别这样啊,怪吓人的。”
池珏“嘶”地吸了一口气,再看看对方眼底翻涌黑雾的阴翳神色,小心地拿手帕给安柯擦了擦手。
安柯没吭声,努力压下自己心底暴虐而出的情绪。
“小安哥,宴会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地方吗?”
笑得温柔的青年凑上来,把地上断裂的高脚杯捡了起来,放在了旁边的桌上。
他就是当初问安柯去找罗青严的人,虽然脾性太过于软了些,却打理琐事能做的井井有条。
“秦悦,你在这边陪着老大。”
池珏擦完手,朝宴会大厅的方向看了一会儿后说。
“见着熟人了,老大不喜欢人多的地方,你陪他呆在这坐一会儿。”
秦悦微微一笑,温和地应声。
安柯现在已经是西区的下一任继承人,这事儿板上钉钉,加上小鸭子展现出那极强的爆发力,整个西区几乎没人能打。
秦悦也是这个时候被提拔上来的,因为优秀的能力和几乎完美的决策,成了安柯身边的第二个红人。
只是脾气太好,对着安柯时似乎总是百依百顺。
“你认识,秦家?”
安柯说话还是会有点卡顿,但是比以前单个字单个字地往外蹦已经好了很多。
他只是随口提了一句,秦悦微微一笑,轻柔地反驳道。
没有。”
“小安哥,只是刚好一个姓而已。”
安柯得到了回答,兴致缺缺地转过头,托着下巴看着处于焦点的那个男人。
不少人对着他前仆后继,视线落在沈顾城身上,每一点都当安柯觉得难以忍受和嫉妒。
凭什么看?
那是他的顾顾!凭什么给这些人类看!
“小安哥。”
秦悦一直观察着安柯的神色,对方是个不会掩藏情绪的人,从某些方面来说,安柯很好懂。
他笑了笑,金丝框眼镜后面划过一丝暗芒,意味不明地说道。
“年轻人还是开心点比较好,您开心起来的时候……最好看了。”
——
另一边的池珏,端着酒杯站在窗台边浅浅喝着,横竖看不对眼地睨视着坐在椅子上从容矜贵的男人。
“呵,我还是久仰沈总大名了,能在沈家有赞助的发布会上看到您这幅事不关己的尊容。”
池珏对着沈顾城,开口就是忍不住一顿阴阳怪气地嘲讽输出,横竖看不惯对方这副风轻云淡的样子。
“我可事先说明啊,我来这跟沈清昀没半毛钱关系,你别给我瞎扣帽子。”
他虽然是故意来恶心对方,但头上的帽子得先摘干净了。
因为沈清昀,池珏被沈顾城单方面找麻烦、暴捶了两次。
说起来池珏真的很无辜,最开始被沈顾城当做勾搭沈家被揍,是因为沈清昀隐姓埋名地来西区和他做朋友。
池珏压根不知道沈清昀是东区那伙人的好儿子,再带着安柯见了“好兄弟”,白白被坑了两次。
“有话说话。”
沈顾城连个眼神都懒得施舍给对方,手上平板的光亮打在他的脸庞上,显得更加冷漠无情。
“我没啥要说的。”
池珏耸耸肩,想想他们老大摔杯子的粗暴样,对着沈顾城的视线投去一丝探究和不解,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但是你是不是,招惹到我们老大了?”
**
沈顾城到家时,刚好九点。
冬雪将过,等迎了春节后就算是真正要进入春季了,周围人家都准备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可是今年,安柯的脾气变得有点大了起来,难哄得很。
他对于沈顾城的占有欲愈发变强,看到顾顾和别人亲密接触,小鸭子就很不开心。
“咕呜!!”
不出所料,桌子上放着的东西已经全都被安柯暴力丢到地上,趴在茶几上炸成一团的小鸭子气鼓鼓地瞪着他。
“呼,安安。”
沈顾城表情温柔了下来,对着安柯的造反也没生气,伸手把小鸭子抱在怀里温柔地顺毛。
“我可是九点准时到家了,你不能乱生气对不对?”
安柯这几年长大了不少,抱在怀里有篮球那么大,摸下去的手却陷入了柔软的羽毛层里,层层叠叠的暖意把沈顾城冰冷的手捂得温热。
就算瞪着眼睛一副生气的样子,小鸭子的身体却很诚实地露出柔软的腹部,由着对方抱他取暖。
安柯扒拉着沈顾城身上,左闻闻右嗅嗅,跟查岗的小媳妇一样,最后凶巴巴地喊了起来。
“嘎!!”
就是有!
他今天就是没有看错,顾顾接了那个雌性的酒!
沈顾城的手上带上了一点女性的香水味,大概是手套上残留下来的气味,成了安柯闹脾气的导火索。
“咕呜呜……”
一眨眼,那双黑玛瑙般的眸子浸满了水意,委屈地哼哼起来,将爪子用力按在沈顾城的手上。
安柯知道自己就是持宠而骄,因为顾顾心疼他,就敏感脆弱地闹脾气。
但是他就是委屈,控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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