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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
“没关系。”
啊，劝好了。
明桓松了口气。
但是莫名其妙的，战况居然升级。
“反正是马上要转学的mega。”舒沄学长弯起了嘴角，“家里有的是钱，娇气一点怎么了，谁叫人家好命，匹配到了sss级的alpha。但是谢书辞，你自己在家里翘尾巴就算了，也不要到我这里来显摆。”
谢书辞居然也一点都没让。
“是你，到我未婚夫的病房里，不是我去找你。”
“不是说，还不是未婚夫吗。”
“马上就是了。”
“这可不是你说了算。”
明桓一个头两个大。
这才反应过来，这他妈好像，好像好像——
是修罗场啊！
不是普通拌嘴，是修罗场，万人迷主角攻的修罗场啊！
“不是才出【预先匹配】结果吗，这边还没有同意订婚申请吧。”舒沄反唇相讥。
“明桓同意不同意我不知道。我就知道学长的未婚夫已经同意了。”
眼看着两个人表情越来越冷漠。
明桓：不知所措.jpg。
就在僵持的时候，谢书辞身后的门把手轻轻转动。
咔哒一声，推门而入的人一抬眼就看到明桓和两个小mega共处一室。
明桓：！！！
郁寒舟：……？
离开前说好了远离小呢。
怎么他就走了一个小时不到，病房里就站着两只。
还有一只是已经分化的。
郁寒舟知道自己在明桓身上留下的信息素虽然很淡，但是威压应该很强。普通的mega根本适应不了。这只应该是自己打了隔离剂才能进来。
“明桓，怎么回事。”
“就，就碰巧。”
“首都医院分院这么多，怎么刚好学长今天就在这里当值。真的是碰巧吗。”谢书辞也没认出修容便服的郁寒舟，见进来的好像是个alpha就没有太在意，只冷淡地质问眼前这个mega。
“我是医生，不在医院在哪儿。反而是你一个学生，怎么会到这里来，不是很巧吧。”舒沄手插在大褂的衣服兜里。
“是我。我碰巧……也不知道怎么，就碰巧生病了。”
明桓声音有点虚，“大家都是同校，和气一点，和气一点。”
郁寒舟：“……”
他径直将落地窗推开，回头看着两位身形匀长相貌姣好的mega，又看看病床上一脸尴尬的自家小alpha。
“舒医生。”
忽然被陌生男人冷不丁点名的舒沄抬头。
黑衣年轻男人还戴着他那副眼镜，个子倒是真的高。这次离得近，他发现这个人可能是军部的人，举止投足间都带着军人那种果决冷峻的感觉。
“替我谢谢你父亲，出院手续我已经办好了。现在我要带他走了。”
医院里保密政策做得很好，几乎没多少人知道舒沄的父亲是首都医院的院长。
他愣了下。
隐约间似乎能猜到这个年轻男人的身份不简单。
不是吧。
但是明桓有分化期综合征之后，男人把信息素沾在幼龙身上的行为就能说得通了——是为了让mega不能轻易地靠近幼龙。
舒沄脑子转的飞快，很快意识到把这位年轻alpha的行为归类于alpha的占有欲作祟的判断，可能真的是不太准确。
“好。”他心里有底，没有质问男人的身份，而是默默地离开了房间。
“书辞。你的转学事情你父亲已经撤销申请了。以后你还是在联邦第一军校继续上学。但是，明桓现在有严重的分化期综合征，我准备在你们都正式分化后再考虑订婚的事情。你有异议吗。”
谢书辞打量了一下郁寒舟，似乎也猜到了他是谁。看着那张陌生的脸缓缓垂下眼，抿着嘴又安静了一会儿。
“没有。”
“嗯。好了，明桓。回家。”
郁寒舟没多说什么。真的就像一位沉稳的老父亲一样拿一块针织手工毯盖在明桓身上，手指几次碰到明桓胳膊，观察他都没什么反应。穿着白绒毛衣的明桓清瘦，他长手一捞人就到了怀里。
这一次，明桓没有闻到郁寒舟身上信息素的味道。
他也没有那种厌恶触碰的心理。
这时候好像想起来，在幼崽期的时候，郁寒舟经常这么抱自己。
郁寒舟面上没说什么，刚把人塞进封闭式飞行器里，就开始审问：“怎么回事。怎么会有两个mega在你病房里吵架。”
“不知道呀……”
明桓咕哝。
这不是我穿成万人迷主角攻了嘛。
“一位优秀的alpha，是不会在两个mega之间左右摇摆的。”郁寒舟冷淡地教育着，“而且，其中还有一位已经是别人的未婚夫。”
“插手匹配度高于60%的受联邦法律保护的夫妻婚姻，最高判几年。”
缩在小毯子里的明桓毫不犹豫伸出五根手指。
“五年……”
“嗯。还算背得清楚。”
“但那必须是已经结婚的情况。”明桓纯粹地在跟郁寒舟讨论法律条文，“舒沄学长虽然匹配度高，但还没结婚呢，只是订婚。”
“所以不会判刑。”
自认为答题满分的明桓咧开嘴笑。
郁寒舟：“……”
他开始怀疑他对明桓的德育有些不过关。
“明桓。”
郁寒舟的脸色难得地严肃，“你自己没有匹配对象吗，为什么要去抢别人的。”
明桓：“？”
“我让你熟背联邦法律，就是让你来钻这种空子的吗。”
明桓：“？？？”
“你整天不是和这个mega出去喝酒，就是去那个mega家里做客，去一趟医院都能遇到一个，还堵在病房里吵架。像话吗。你预备当一个这样的alpha？”
啊这。
明桓皱着脸，毛衣有些过长，袖子里的小拳头攥得紧紧的。
你可以说我别的地方有所欠缺。
但是你不能说我对mega不好！
明桓上辈子就是mega。这辈子遇到的人还不多，但是对脆弱又可爱的小都是左迁就又呵护的，今天不就是在病房里两个小吵了一架嘛，怎么就成了我的问题。
“我怎么就不是个好alpha了！”
明桓炸了毛。
鞋子脱了踩在皮质长椅上，转过身，拿侧脸对着郁寒舟。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作为alpha，对于某一些方面的处理方式不太成熟。”
明桓横了一眼过去，“不成熟？！”
他生气的时候眉头皱得紧紧的，他的脸埋在毛衣和毯子里，显得脸蛋嘟嘟的。气呼呼地斜着眼睛。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平直低垂的睫毛像片落叶似的坠着，居然显得有一点可爱。
像是一只被踩着尾巴的小白猫。
忽然就耳朵压平，龇起牙来。
“嚯，你那么厉害，你是全世界最好的alpha，那你怎么没老婆呀！”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一个月前：
郁上将：家里小孩缘太好怎么办。那些小总围着他吵架，没完没了。
答：让他多跟小a接触。
一个月后：
郁上将：谢谢，他a缘更好。已经打起来了。
第15章 修理
郁上将好像一下没有跟上他的思路。
明桓牙尖嘴利却又有些委屈，看到郁寒舟沉默，怒火中烧，将小拳头握得紧紧的，“我就是，我就是太成熟了！”
成熟到天天忍受你的冷酷的安排和繁重的课业。
成熟到在幼崽期根本不敢抱怨。
像是脱缰的野马，他一肚子的牢骚没能憋住，“你是觉得你处理人际关系比我厉害？！笑死了，你看看有mega能喜欢你吗，有一个吗？！”
“根本没有！”
明桓粗声粗气，“哪一个mega跟你生活在一起都会窒息的！我对mega才是真的好，你想教我怎么和mega相处，你也不看看你单身了多久了！”
明桓折起大拇指，把手掌送到郁寒舟面前。
“四百年，四百年啊！”
明桓用力地拍着沙发垫，仿佛在为他的定论作证似的，“你教我，怎么着，你想要我跟你一样，以后打一辈子光棍吗？！不可能！”
“我是肯定会结婚的，我会娶一个漂亮的老婆，我生一个可爱的孩子。郁寒舟，就你这样的，等到我孩子结婚了，你都不一定能找到mega！”
这句话明桓想说很久了。
照理来说，郁寒舟这样强大的alpha，应该是很容易能结婚生子的。
但是他已经单身四百多年了。
就是性格有问题！
你他妈还说我有问题，还想教育我。
我可去你的。
“我不结婚，是因为没有人和我信息素匹配度超过10%。”
明桓叽里呱啦说一通，本来没打算等到对方的解释。没想到他的心态倒是很稳，明桓气得脑瓜子疼，偏偏还能从那语气里听出一点笑意。
扭过头看到郁寒舟竟然真的在笑。
棱角瘦削的下颚阴影分明，还是那张修容过后有点陌生的脸。指骨分明的手搭在眼镜上取下，立刻恢复了原貌。
郁寒舟眉峰硬朗，鼻梁高耸，背脊又宽阔。远远看去，不笑的时候看上去有股生人勿近的冷漠气场，但是唇边带着点笑的时候，那种冷硬的的感觉又能融化不少。
幼崽期的时候明桓怂得要死。
几乎对他唯命是从。
自从到了成长期，他好几次顶撞郁寒舟，没想到——
其实郁寒舟也不会像自己想象中那样大发雷霆甚至要狠狠报复抽自己一顿。
他甚至都不生气的。
“那你匹配度低于10%，你不会自由恋爱嘛！”明桓嘟囔，“我就算没有预先匹配对象，我可以凭自己的实力找到老婆。你呢。”
郁寒舟又问，“为什么一定要找老婆。”
“废话。你活一辈子，你不找老婆，你一个人有意思吗！”明桓像看一个怪物一样盯着郁寒舟，“老婆好，小mega，香香软软的像一只小猫咪一样，每天回家就能都能见到……反正我将来是一定要娶老婆的。”
郁寒舟淡淡地问。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养猫呢。”
嚯。
明桓头皮发麻。
怎么会有这种人。
“我是说像猫一样，又不是真的把他当宠物养。我娶一个小mega，一定是因为我爱他，我喜欢他，我想和他组成一个家庭——”
明桓好像从来没有对他说过那么多话。
在郁寒舟的印象里，明桓是个很喜欢把话藏起来，把利爪收住，装作乖顺模样的小老虎。
——至少幼崽期的时候是那样的。
但是到了成长期后，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生病的原因。
脾气变得焦躁很多。
但是性格也……变得更可爱一些。
“那你爱谢书辞吗。”郁寒舟觉得这样一只小幼龙跟他谈婚配，谈爱情，意外有点萌萌的。
明桓好像哽了一下。
好像也有点迷茫。
“爱……吧。嘶——就，嗯，觉得他人很不错。”
“那舒沄呢。”
“他也人很好。”
“哦，那就是都爱？”
明桓又哽住了。
小幼龙的火气已经降得差不多了，但是好像陷入一点自我怀疑。
这就是成长期的幼龙吗。
郁寒舟解开两颗袖扣，将外套脱了下来，又把衬衣领口松开一颗。动作比往日里松泛很多，明桓看到郁寒舟倒了两杯酒，将一杯递给他。
明桓像是一只谨慎的小动物，先闻了闻，端着酒杯。
等着郁寒舟自己喝了一口，他才跟着喝。
酒甜甜的，度数不高。还挺美味。
“不是别的，就是分化之前，你对mega信息素有反应。你喜欢喝酒，不一定要找mega。找alpha也可以，或者，找我也可以。”
“在【抚养权】限定期限内，你有任何问题或者要求，都可以来找我。为你解决这些问题，是我的义务和责任。”
“当然了。在期限内，接受我照顾的同时，你也必须达成我的要求。”郁寒舟看到喝了酒的明桓脸上浮出一点点红晕，给他又添了小半杯。
懂。
塑料“父子情”呗。
表面收养，实际我就是个卑微打工人。
领工资干活，懂，都在酒里。
明桓一口闷。
没事，分化了就好了。
分化了，老子就要去农业星上养老。
什么帝国首富家里有矿的，什么掌握医疗命脉的医学之光的，哪种老婆他都不要了。
就是去农业星上养牛放羊，最舒服。
“好，我知道了。封闭式训练是吧。”明桓舔了舔嘴唇，“后天我就去，皮尔斯号我会学会驾驶，任务我也会完成。”
“嗯。”
明桓砸吧砸吧嘴，“那……”被子往前递一点。
“酒能再来半杯不。”
“你最近身体不好，酒得少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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