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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不一样了[重生]——Your唯

时间:2022-01-11 15:59:50  作者:Your唯
  吴钟仁一怔:“奶粉?”
  陆阔吊儿郎当地朝他笑了笑,喝了小口酒,杯子也不急着放下去,小声说:“有这么大基数,好奶粉却少得可怜,奶粉生意肯定好,你说是吧?”
  吴钟仁若有所思:“卖奶粉赚啊,你们这么大的市场。那怎么不跟我们合作?我们也有路子。”
  陆阔搁下酒杯,从零食筐子里挑了袋小面包,撕开一边吃一边说:“鸡蛋味的吃不?我妈教过我一句话,鸡蛋不要放在一个篮子里。”
  吴钟仁笑着问:“饿了?”
  陆阔:“快饿死了,穷,老婆都养不起,要不怎么指望吴叔你带我发财呢?”
  吴钟仁起身:“走,吃宵夜去,你吴叔在还能让你饿着?”
  陆阔给吴钟仁搭上了另一条线,对方生意比豹哥大得多,天天上新闻报纸的大富豪,对吴钟仁这事不冷不热,提了句请他跟陆阔去参加海上派对已经是很给面子了。
  吴钟仁不疑有他,也确实是因为没什么可怀疑的,陆阔搭的这条线是真实存在的。
  之所以陆阔一直跟着豹哥做,倒不是他没别的路子,他路子挺多,接到的橄榄枝也不少,但底下拖着一堆人就麻烦了。要跳槽,人家公司大了就只会要他一个人,他以前舍不得扔下那群奶狗子们,也不想做个没亲兵的将。
  吴钟仁先前对陆阔就一直兴趣很大,不仅是为了唐越——吴钟仁在和张豹搭上线之前,其实就已经来过一次了,上一次是跟其他人在谈生意,只不过最终没谈成。那一次他就见过唐越了。
  唐越当时大概是跟着老师同学来见习的,穿着挺括的机长制服,神情专注地听人说话,柔和的五官里有股很得宜的锐气,整个人的精气神都是明亮的。
  吴钟仁当时便想搭讪,远远跟了一路,好不容易等到他们解散,唐越换了衣服和几个同学往机场巴士站走,没走几步就被人叫住了,那人正是张豹。
  张豹恰好从外地回来,有车接,叫唐越搭个顺风车。唐越推拒一下没拒得了,也就上了张豹的车。
  吴钟仁急忙也叫了部出租车跟上去,一路跟到车子停在一座公寓楼下,张豹送唐越下了车,还从后箱里提了份特产送唐越。
  吴钟仁本来打算等张豹离开就去搭讪,但突然接到老板的电话,只好按捺下来。后来行程催的急,一时没顾上这边了。
  吴钟仁来之前就看过这边几家公司的资料,最先否决的就是张豹这家,因为张豹是刚起来的小年轻,跟这种小年轻合作利一般但弊比较多,主要是会没那么轻松。但他还记得张豹,加上不是自己地盘很多事没查得很清楚,误以为唐越跟张豹关系近,甚至以为唐越就在张豹手下混,因此老板跟前一家公司谈崩了要另找时,吴钟仁想办法推了张豹上去。
  倒也是碰巧,虽然本来轮不到张豹,但老板先派了别人去跟张豹这边派的陆阔接触了下,对陆阔的感观很不错,让吴钟仁多跟陆阔走近点,能挖就挖,就算最后没跟张豹谈成,也得跟陆阔好好联络——后来吴钟仁发现世界太小了,唐越居然跟陆阔在一起,心情倒也确实微妙了一下。
  如今吴钟仁见陆阔还真能搭上丁家这条线,心情更微妙了。
  吴钟仁原先是这么想的:如果唐越的男朋友是个小角色,那他就没什么好怕的。即算是陆阔,那也没太大的事,陆阔既然是个聪明人,又是出来混的,很多事大家都心知肚明,也都不那么讲究,玩玩而已,没谁会傻逼兮兮信身体跟心一码事这种话吧。
  虽然听大飞这些小弟说陆阔跟唐越像在正儿八经地处,但吴钟仁挺不以为然的,他也年轻过,年轻人刚谈恋爱难免图新鲜罢了。只是既然如此他也就顺着改思路,打算先看看情况,找出别人看不见的空隙钻,如果能把到心甘情愿变心的唐越就最爽不过了,也挺有趣味的。
  吴钟仁跟陆阔过关去参加海上派对,见陆阔带着那天找到包厢的高岭花,有点惊讶地笑了笑。
  陆阔给两人简单介绍了一下:“吴叔,他叫季然,你叫他小季就行。季然,这是吴叔。”
  高岭花冷淡地看着吴钟仁,几秒钟之后才点了点头:“吴叔。”
  吴钟仁倒没介意,只是趁着高岭花去帮忙出票的时候朝陆阔小声问:“这怎么一回事?”
  陆阔皱了皱眉头,很索然无味地说:“野心大,想搭上线,我也只能仁至义尽,你别管他就行了。”
  吴钟仁那天虽然找借口避开了,但零碎地“猜到”点东西,便笑了笑,揶揄陆阔:“喝醉了误事哦。”
  陆阔苦笑了一下:“别讲了,我他妈后悔死。”
  见陆阔默认,吴钟仁心里就敞快起来。果然和他想的差不多,陆阔也没表面上那么老实,那唐越的事儿就更好办了。
  三个人顺利地到了派对上,高岭花混进人群到处找人聊天,还真让他聊上了,陆阔偶尔见到他跟一个看起来挺精英的年轻人在聊。陆阔猜高岭花是真喜欢这类型的,跟发小完全不搭边的类型。也是笔烂账。
  邮轮越往海中间开,大家也玩得越嗨,平时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聚到一起就容易因为太心知肚明而嗨过头。
  陆阔觉得有点恶心,跑甲板上抽烟。
  吴钟仁玩了一会儿,出来找他,点了烟跟他说笑:“你这样子无欲无求的,怎么还缺钱?”
  陆阔耸了耸肩:“我也不知道啊,小时候穷怕了吧,不想住破房子。”
  吴钟仁拍了拍他:“我小时候也穷,也穷怕了。”
  然后就跟他说起了那个初恋的故事。
  八年前就是这样,只是八年前的陆阔还觉得自己跟吴钟仁特别投契,听了这故事觉得对方十分情圣,好感度up up,把人三天两头领家里感受家庭温暖。操他祖宗。
  陆阔一边在心里骂一边听吴钟仁说完了那故事,先恭维了一番情圣之类的废话,问:“没去找过?”
  吴钟仁笑了笑:“找过。”
  陆阔:“找不到?”
  吴钟仁看了看海面,过了一会儿才说:“找不到。”
  镜中花水中月,找不到更捞不起。
  虽然事实上吴钟仁出狱后听过那人的消息,家道中落,经历挺崎岖,过得很不好。他还看到过那人现在的照片,在酒吧里跟人借火,瘦得不行,皮肤也很暗淡,吴钟仁看了两眼就嫌恶地把照片给删了。
  唐越才是那个人,和记忆里面的一模一样,年轻、干净、温柔,看人的眼神十分专注,笑起来会有一点点笑纹,因为经常笑。
  陆阔见吴钟仁忽然低着头笑了笑,心里就更冷了,因为他不能确定吴钟仁在想什么,可能是在想那个人,也可能会由此想到唐越的身上。
  派对预定开三天两夜,第二天晚上会是压轴的舞会,那时候最热闹,陆阔预定那个时候动手,最不容易被人发现。在那之前他先领着吴钟仁去和大佬谈事情,不管谈不谈得成,吴钟仁都会更放松一些。
  这大佬姓丁,叫丁桂,年轻时候被叫鬼丁,意指他鬼精鬼精的,如今倒是没多少人敢再这么叫。丁大佬比豹哥有钱得多,也厉害得多,一边谈事一边办事,陆阔也是服气。
  吴钟仁也挺会来事,和大佬谈得挺欢,一拍即合。陆阔就更放心了。吴钟仁谈得越顺利,就会越松懈。
  几个人在船舱会客厅里谈了差不多一个钟头,大佬兴致挺高的,起身领吴钟仁跟陆阔去玩牌,不过得先去洗手间。吴钟仁也不知道是真想去还是套近乎,跟着一起去了,留陆阔一个人等在拐角低着头点烟抽。
  烟刚点着,一个小孩儿突然跑出来,撞得陆阔手一抖,烟朝小孩儿头上掉过去了。陆阔赶紧给小孩儿挡了挡,自己的胳膊却擦着烟头过去,吃痛地哼了声。
  也只有烫的那一下子比较痛,陆阔抬着胳膊吹了口凉气儿,弯腰捡起烟在一旁垃圾桶上摁灭扔了,没当回事儿,却听到那小孩脆生生说了句“对不起”。
  陆阔笑了笑,摆摆手:“没事,不过别在船上跑,容易晕。去吧,没事。”
  小孩儿点点头,又问:“要去医务室吗?”
  陆阔摸了摸他的头:“我回头自己去,你去玩儿吧。”
  小孩儿挺不好意思的,多看了陆阔好几眼才走。
  没多久丁大佬和吴钟仁就回来了,还带来了其他几个人物一起玩,牌室里热热闹闹。
  以前的陆阔很乐意搞这些事,因为这就代表着能趁机多认识些人多热乎些关系,但现在他只觉得无聊,打个牌还得察言观色,不但要输,还要输得自然,又不能一直输,偶尔要不痛不痒地小赢两把,关键是彼此都心知肚明这套路,所以到底乐趣在哪里?妈的都是傻逼吧。
  陆阔咬着大佬给他的雪茄,一边腮帮子疼一边看牌,非常怀念和唐越趴在家里地毯上玩跳棋的时光。一开始陆阔也没心思玩跳棋,拿着玻璃珠子非得玩打弹珠,把好好一盒跳棋打得七零八落,玻璃珠子全不知道滚哪个角落里去了,三不五时扫地扫出来一颗,唐越都无语了。
  想起唐越欲言又止欲言又止的样子,陆阔笑了起来。
 
 
第24章 
  玩了一会儿牌,丁大佬说有事先走。其他人本就是冲着他来的,见状也懒得继续玩。人走得差不多了,吴钟仁又要上洗手间,并且跟年轻的小荷官一起上去了。陆阔终于解脱,赶紧去找高岭花把计划圆了一遍,确保都准备得差不多了,今晚动手万无一失。
  这时候甲板上没人,就他俩站在最外沿说话,海风呼呼的。说完计划,两人就都无话可说了,沉默着看夕阳落在海平面上。
  陆阔心想,明天太阳再升起的时候,就真的是新一天了。他笑了笑,却见高岭花皱起了眉头,扒着扶栏朝下面看去,脸是沉的。
  陆阔心里一冷,跟着看下去,看见下面有个略微凹进去的地方,是个小窗台,不宽阔,刚好能坐个小孩儿。之前那个小孩儿就坐在那里,腰上拴着安全绳,身上穿着救生衣,手上拿着一本《悲惨世界》,正仰着头沉默地与他俩对视。
  “……”
  这孩子什么毛病?
  陆阔把那孩子弄上来,趁着没什么人,把孩子关进了自己的房间里面。高岭花出去观察情况后,陆阔安抚小孩:“你不用怕,我们不会伤害你,明早上就放你出去。”
  那孩子十分平静,问:“发生了什么事?”
  陆阔不是很相信这孩子什么都没听到,而且正常情况下至少也要哭两声害怕一点,这孩子平静过头了。
  那孩子继续说:“我刚才在看书,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陆阔笑了笑:“没什么事,明早上就放你,真的不会伤害你。”
  那孩子看了他一会儿,说:“我建议你不要这么做,如果你今晚有计划的话,不要节外生枝,我家里人找不到我会把船翻过来。如果你把我扔到海里去,没找到凶手和我的尸体之前,你们绝对走不了。虽然冒犯了,但我不得不说,你们黑吃黑的事我是不会管的,所以你大可以放心。”
  陆阔忍不住都要笑出声了:“你是什么人啊?”
  那孩子沉吟片刻,说:“一个有诚信的人。”
  陆阔笑着摇摇头:“你真有意思,不过你相信我也有诚信,我真的不会害你。”
  那孩子皱了皱眉:“我爸会找我,到时候你走投无路就会拿我当人质,上一个绑我的人本来也没打算伤害我,但事情是你们预料不到的。要不然这样,你让我给我爸打个电话,我是为你好,希望你能领情。”
  陆阔说:“你这样很难不让我怀疑你会趁机给你爸递暗号。”
  那孩子叹了一声气:“算了。希望你到时候记得我是想过帮你的,我只是一个孩子,不要伤害我,我也会阻止我爸伤害你的。”
  陆阔觉得现在的孩子真是难以理解。
  这个孩子虽然难以令人理解,但十分的乖巧听话,不哭不闹不害怕,坐在房间里面看书看电视吃东西。陆阔心想,如果唐棠能打小这么乖就好了。
  还有点儿时间,他坐这孩子身边,问:“真不怕?”
  孩子看他一眼:“怕。”
  陆阔再一次保证:“你听话,我不会伤害你。”
  孩子点点头:“等一下如果我爸的人来了,你不要怕,别紧张,装作一切正常。出来混讲诚信,谁也不是只混一天,所以你不伤害我,我绝对不会出卖你,我会和我爸说我出来玩忘记时间了,我正好在跟他吵架,经常不理他,他不会怀疑的。”
  陆阔很艰难地点了点头。
  孩子想了想,又叮嘱:“希望你们不要伤及无辜。”
  陆阔好奇地问:“你多大?”
  孩子说:“十岁。”
  陆阔不是很确定自己十岁的时候是不是这个样子,他离十岁已经很远了。
  他想了想,叹了一声气:“我要杀的是一个坏人。”
  那孩子又看了他一眼,没说话。但陆阔能感受到他的不屑。
  “可能在你这个年纪的小孩儿看来我也是坏人。”陆阔笑了笑,剥了颗糖咬着,“好吧我确实是。”
  过了一会儿,小孩说:“暴力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途径,也不是最好的途径。”
  陆阔说:“但是最快的途径。”
  小孩问:“仇杀?”
  陆阔说:“他杀了我爱人。”
  小孩愣了愣,小腰板也挺直了一点,转头看着他,大眼睛里面亮闪闪的,和唐越的眼神有一点像,都很干净,是很干净的同情和难过,为了一个陌生人。
  过了会儿,小孩说:“我很能理解你的心情,但不赞同。”
  陆阔忍不住笑了,揉了揉他的头发:“你这么小能理解?”
  小孩说:“我哥帮他朋友报仇,杀了人,被杀那人的朋友就报仇杀了我哥,最后这个人又被抓住枪毙了。”
  “……”陆阔几乎都要怀疑这是小孩瞎编的了,但还是拍了拍他的肩膀,“不好意思。”
  小孩摇摇头:“没事。”
  陆阔把棒棒糖拿在手里转来转去,低声问:“如果你有一次再来的机会,时间已经不多了,你要救你的哥哥就必须要杀了凶手,你会这么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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