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简撤掉城中的百姓,一面装作难以抵挡,另一面让刘将军攻下了季城。
估计实儿也参与到了这里头来。所以李德壮飞鸽传书的时候,实儿不在。还走得匆忙。
如此这样一前一后。
截断了夷族的后路。
让渭城整座城,成为了捉拿夷族太子,重兵的套子。
只要夷族打进来了,那就是输。
李德壮越想越气。
那他那封信,不就是狗他的吗?!
穆简吩咐完事情,让将领们各自去忙,堂屋只剩下李德壮和穆简。李德壮甩开他的手,蹭的一下子站起来。
“穆简,你骗我有意思吗!?”
穆简笑了笑,“我几时骗你了?我说我要死在这里了吗?”
穆简拉住他的手,笑盈盈的。
“倒是你,要吓死我了,怎么直接跑来了?也不怕路上遇到危险!”
他寄那封信,没想着让他跑来。就是想让他急一急。
李德壮撤回手。
被人戏耍的羞耻感从心底漫上来。
他们都盘算好了!
根本不会有事!
他还傻乎乎得跑来了!
太傻了!
“你既然没有事,那我就回去了。”
穆简急忙拉住他的手,“欸!季参谋抗旨不遵,还在受罚,想去哪?”
第97章 这一年是如何度过的,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李德壮有些不耐烦得回头。
穆简拉着他的手,慢慢贴上自己的心口。
“还躲我呢?”
“别管我!放开!”
李德壮一点点把自己的手抽回来,咬着牙用力,连表情都在用力,眼瞅着就要成功了。手又被穆简摁紧了。
他的眼睛湿漉漉的,像个小狗似的。
“嘘,小点声。”
李德壮警觉,“你他妈要干嘛?!”
不会是又在想涩涩的事情吧!
“我受伤了。”
“刚才人多,一直忍着,不好叫人看出来。后面还有那么多仗要打,不能动摇军心。和你胡闹一场,也是故意的。”穆简拉着他的手,“帮我把盔甲卸下来。”
李德壮有一瞬间的尴尬。
他绕到穆简的身后,帮他卸下铠甲。果然看到铠甲的里面沾上了血迹。是真的受伤了。
他心急道:“你这瞒着,伤口找谁处理?”
穆简微微侧目,“皮肉伤,要些伤药就能好了。”
李德壮眉头紧锁,“那我扶你回房?然后我再去要药?”
穆简自然而然地将手搭在李德壮的肩膀上,侧着脸,毫无顾忌地看他的侧颜,看他紧锁的眉头。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
被摸的那个人立马不满得看了过来。
“都这样了,你能不能老实点?而且大庭广众的,你也不忌讳?”
穆简低低得笑起来,“我什么时候和你忌讳过?”
这话说的倒也对。
李德壮没法子怼回去,只能横他一眼,带着他回屋,将人扶到床上坐好。
“你把衣服脱了。”
穆简短促得笑了一声,勾着他的腰带,将人拉到跟前。
“这么着急?这天还亮着呢。”
李德壮想锤爆穆简的狗头!
明明看着已经是个很理智,有城府的皇帝了,怎么骚话还是那么多?还是那么自作多情?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打人的想法,咬牙解释道:“我看看你的伤。”
穆简遗憾的叹了一口气。
李德壮:“你看你伤得不重。”
“重啊。”
穆简把自己的衣服解开,给他看后背一道深深的伤口。看形状应该是枪捅的,还在汩汩得往外流血。
所幸捅的位置避开了要害的部位。不然穆简都撑不到这个时候。
李德壮看着都觉得疼,心更是坠坠的难受。
“你一个皇帝,在家里享福不好吗?非要跑到边关来,又冷,又干,还和别人打仗。”仗着自己有主角光环,为所欲为。
穆简侧目,目光牢牢地锁在他的身上。看他脸上的担忧,看他眼底的心疼。
心痒难耐。
恨不得直接把人扑倒在床上,亲吻那双露出心疼的眼睛,让他那双水红色的唇瓣,说出动听的话语。
“心疼我?”
李德壮手上的动作一僵。
干巴巴得说:“没有。”
明知道他是在骗人,可穆简的心里还是泛起疼。这疼他太熟悉了。分别的这一整年,就像乌云似地,萦绕在他的心头。
只要想起这个人,就没有不疼的时候。
穆简笑道:“你脸上都写了。”
李德壮却像是逃避般得站起来,“我去找大夫给你拿药。”
穆简立马抓住了李德壮的手,视线落在他的脸上,笑盈盈的,“你从槐城,不管不顾得赶过来,是心疼我。现下帮我处理伤口,也是心疼我。你还不承认?”
“我……我是担心朝廷没了皇帝,那可就天下大乱了。”
穆简一点点握紧李德壮的手腕。
心跳得很快。
说出的话,却笃定万分,大概是他语气越笃定,这就越像事实。
“天下永远不缺皇帝。没有我,也会有旁人登上那个位置。你若是没了我,我可要大乱了。”
李德壮挣了挣他抓着的那只手。
“陛下,放开!”
“不放!我都让你逃了一整年了。你也心疼心疼我,别再叫我放了。”
穆简微微用力,就把李德壮拉到自己的怀里坐着,一翻身,就把人压在了床上。
为防止他挣扎乱动,制住了他两只手不说,腿还卡到了他的两腿之间。维持着一个侵犯性十足的姿势。
“你不知道,我这一年是怎么过来的。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浑浑噩噩的,非要想着你,念着你,就着你的消息下饭,抱着你的衣衫入睡。”
李德壮眼睛瞪大。
“你他妈,一年过去还是很变态!”
一边听他的消息一边吃饭就算了,抱着他的衣服睡觉算怎么回事?!
他肯定对他的衣服做了什么!
穆简俯下身子,唇挨得很近很近。
只要李德壮稍稍抬头,他们两个就能够吻上。因此李德壮尽量把自己往被褥里压,能拉开多远的距离,就拉开多远的距离。
李德壮红着一张脸。
“你快些起开!还要拿药呢!”
穆简低头埋进他的肩窝。
呼出的灼热的气息,挠在李德壮的颈侧,热热的,痒痒的,撩拨起一片酥麻。
“先让我止止疼。”
“止疼药都……”
话音被颈上柔软湿润的触感打断。
穆简在亲他,在舔他,还咬他。还叼着他的喉结亲吻。
呼吸不受控制得加速。
喉结也不受控制得上下滚了滚。
耳畔传来穆简的一声轻笑。
舌尖追逐着滚动着喉结。
像猫咪追逐着毛线球。
“别,穆简……别这样……”
他细细微微得挣扎起来,声音都嘴唇边溢出,沙哑,性感,让人想欺负得再很一点,要叫这个人直接哭出来才好。
“别挣。”穆简在李德壮的耳边喘息,“我的伤好疼呢。你再挣一挣,我的伤可就要严重了。”
好似被这句话吓到了。
李德壮有一瞬间真的没有挣扎了。
穆简乘虚而入,掐着李德壮的下巴,直接亲上去。喟叹道:“还是好软,真甜。”
“穆简……”
李德壮晕乎乎的,仿佛行走在云端。
穆简啃着他的唇瓣,尝不够似的,反反复复的辗转亲吻,含糊的应他,“嗯,在呢,在呢。别急,想我亲哪,你说就是。”
“滚!”
第98章 求你让我享了这尘世的福,全了世俗的愿
穆简呷昵得捏捏他的脸,觉得爱不释手,就是那张嘴,总是叫他滚滚滚的,让人不喜欢。
穆简道:“我去拿药。你在这里等着。”
李德壮刚准备骂他两句,听到他这么说,奇异道:“你去?你身上有伤,还去?”
“正是因为有伤的是我,才要我去。要是你去,岂不是人人都知道,我受伤了?”
李德壮坐起来。
有道理……
穆简慢悠悠得穿衣服,“我去拿药,就说是你受伤了。也方便些。”
李德壮点头。
穆简看了他一眼,双手撑在床边,笑着压下来,几乎是贴着李德壮的脸,“我拿回来药以后,我能不能请参谋帮我上药?”
李德壮呼吸一滞。
他来到雁门关,成为参谋以后,有很多人叫他季参谋。参谋长,参谋短。起初会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渐渐的也就习惯了。
可现在,参谋这两个字被穆简嚼出来,却意外的有一种色,,情的味道。
好像穆简只是李德壮手下的一个小兵。而这位小兵,此时正意图以下犯上。
李德壮耳朵红了,推了推穆简。
“你赶紧去吧。”
穆简含笑着捏捏他发红的耳朵,“参谋还没说行不行呢?”
“行行行!你赶紧去!”
穆简笑着松开手,偏头在他的耳廓上亲了一下,大步离开了房间。他这一去拿药,竟然出乎意料的时间挺长。
等回来的时候,手上拎了人家大夫的药箱子。
李德壮:“你把人家家底都搬来了?”
穆简把箱子放在床上,打开。
“说了一下症状,就挑了能用的给我了。”
李德壮翻看了一下他的瓶瓶罐罐,“用得着这么多吗?”
瓶子上面都写了字。
李德壮越看越觉得不太对劲。
金疮药什么的都是治疗伤口的。
但是为什么还有消炎,消肿的药?还有一些名字奇奇怪怪的,李德壮都没有听说过的,也看不出来,到底是干嘛用的药。
“你哪里还肿了,发炎了?”
穆简一边脱自己的外衣,一边摇头。
“没有,快上药吧。”
李德壮帮他上药,等弄好了,还是有些不放心。古代各方面都非常的落后。
被那个枪(兵器)捅了一下,也不是闹着玩的,搞不好,一个破伤风,就凉了。
“你其他地方真的没有伤了?”
“没了。”
“那你为什么拿了这么多药?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穆简微微勾唇,提醒他,“我说有伤的人,是你,又不是我。要用这些药的人,自然也是你。”
李德壮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他随手指了一瓶自己不认识的药,“这个里面是什么?”
“药。”
废话!
他当然知道!
“用哪里的?”
穆简笑了一下,反问他,“你说呢?”
他凑过去,声音暧昧,“要不试一试?”
李德壮瞪大眼睛,“你怎么说的?”
“我和大夫说,你咬了我一口,还踢了我好几脚,我一时没收着力,让你撞上了床头,撞开了旧伤。”
“他就给了我这些。”
“你怎么能这么说?!”
穆简将笑意藏进紧抿的唇线,委屈道:“我又没说什么。”
哪一字,哪一句,有问题了?
李德壮气的心梗。
不用闭上眼睛都能想象到那个画面。
当时那个大夫的脸,一定非常非常的精彩。
李德壮的脸都黑了,一脚踹在穆简的小腹。
“你是不是有病?你直接说我受伤了不就行了?非要说那些有的没的,你这就是毁人清誉!”
穆简有些不平和委屈,亲亲他的耳垂,“参谋冤枉我,我是说了受伤了的。他非要问我是什么伤,怎么受的,我自然是要现编一个告诉他。”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穆简抓着他的脚踝,拉到自己的身侧。
“没有。”
李德壮看着自己被拉到穆简腰侧的那只脚,后知后觉自己这个姿势不太好。
危险警告!
他想抽脚,却被穆简眼疾手快地摁住。
穆简笑着凑过来,眼中的狂热还有爱恋,就像是一把热腾腾的火,要把李德壮整个人都烧起来了。
他能够感觉到他身上蒸腾起的热度。
唇吻上来的前一秒,李德壮颤抖的叫了一声,“穆简!”
穆简停下来,垂眸看着他。
李德壮颤巍巍地看着他,“你难道还想对我再用一次强吗?”
这句话一出,穆简整个人都僵硬了一瞬间,然后颓丧得埋进他的肩窝。爱恋得亲亲他的脖子。
“一年了,你心里那个疙瘩还是解不开吗?”
“穆简,忘却没有那么容易。”
穆简抬起头,看着李德壮的眼睛,“那你捆着我。当初我是怎么对你的,你现在原原本本得对我。然后,我们就扯平了好不好?”
李德壮没说话。
穆简就一下又一下的亲着他,像一只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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